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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依下官看,‘清君侧’这三字......”
  “南戎初平,元气大伤?好,那本官只管问你一句,你参与了吗?枢院参与了吗?”
  “......”
  “既没有。有何脸面在此饶舌?朝廷九州八十六郡拢共有多少兵力,你又了解吗?”
  “大人!大人息怒!章编修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勿要与他一般见识......”
 
 
第一百零一章 奸佞
  “初来乍到的该是本官才对。”楚临秋冷哼一声,抬手按了按胸口,随即环顾四周虚声道,“尔等的诸多小心思,真以为无人知晓吗?不过是想借这个东风,行......”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楚临秋的面色就愈发白了起来,额上也布满了冷汗,此番动气,更是牵出了诸多旧疾,令他左胸忽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有些难以自支,便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先前要说的话也被迫顿住了。身边的都承旨急忙上前紧紧扶住他的手臂,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上司。
  “无事。”楚临秋瞥了他一眼,心知此时不是倒下的时候,故略微定了下神,将战报夺回来攥在手心扬了扬,提起一口气道,“方尹早于数年之前便密谋反叛,人证物证俱全,如今事露跳墙,却不知......这何时竟也成了本官的过错?”
  “欲加之过,怎患无辞?”
  “你心里还憋着什么话,也一并说出来罢。本官听了以后,再进宫面圣。”
  楚临秋就这么连珠炮似的一通说,直把之前那个出声的人堵得哑口无言。但他到底年岁不大,虽自知理亏仍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院中气氛一度僵持不下,而可怜的传令兵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甚至不敢抬头。
  身后的人眼看事情无法收场,便纷纷出言劝说,“大人,您您您......息怒!章编修年幼不知礼冲撞了您,您千万勿与他一般见识。”
  “就是!章编修,你跪下给大人赔个不是,这事就算......”
  “不必。”楚临秋淡淡地扫了他二人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只怕本官消受不起。”
  此语可以说是极为诛心了,以至于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脸色就齐齐大变,并跪了一地,同时高呼,“大人!!!”
  然楚临秋看都没看一眼,便毫不留恋地携着战报,大步跨过门槛,钻进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里,只留下满院惶惶不安的人。
  战事果如他所料爆发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系列的糟心事。譬如现在他要抢在其他人跟前面圣,方可抢占先机,做出正确的部署。
  因为一旦让宋阁老等辈率先接触此事,那么这很快就会成为那伙人攻讦他的利器。而且他们说不准为了平息战乱,也会联合起来给圣人施压,然后按照贼人的要求诛杀自己这个祸国“奸佞”。
  思及此处,楚临秋心中难免有些悲凉,又觉得过于滑稽,于是,他便忍不住伏在窗边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喉间也忍不住溢出一串咳嗽。
  最后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马车在即将驶过中轴大街之时,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楚临秋慢慢直起身子,他的双唇迅速抿成一条直线,眉目间也再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融化的寒霜,似乎很是不满被人挡了道,尤其是在听见车夫回答,“前面是宋阁老”的时候,那种“不满”就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他不紧不慢地掀开帘子,将上身探出小半部分,正好与对面同样探头出来的宋阁老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均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一种最初的情绪——嫌恶。
  “这不是我们的同知枢大人?要去......哪里啊?”
  “阁老岂非明知故问?”楚临秋扶着窗台似笑非笑道,“去做下官职权之内的事。”
  “职权之内?同知枢大人指的是什么?你手里那封战报吗?可是,即便要禀明圣人,也该让你的上司去。区区副职,不觉得太过逾越了吗?置......曾大人于何地啊?”
  “曾大人?”楚临秋再次绷不住笑出了声,只是这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曾大人病卧在床,对下官始终避而不见。今日听闻之时,下官险些以为......这都是听了阁老的吩咐呢。”
  “楚九商,你这是何意?!”宰相大人脸色巨变,若不是中间隔了超出一臂的距离,楚临秋几乎要怀疑他从冲过来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反正自己遭到这样的待遇,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阁老以为何意,就何意罢。下官还有要事,恕不奉陪。”语毕,楚临秋便毫不犹豫地放下帘子,吩咐车夫将马车驶离,把宋阁老的车远远地抛在后头。
  “大人!他这是罔顾礼法!目中无人!他......”
  宋阁老闻言嗤笑一声,摆手道,“无妨,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昔日当都指挥使时,尚且敢做出种种出格的事,今升了二品同知枢,还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且让他再张狂几日吧,本官等着......山雉从树上摔落的那一天。”
  “我们也走罢。”
  楚临秋被引入知书堂,还未及行礼,就先感受到了齐刷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过他早便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因而仍旧有条不紊地行礼落座,向天子汇报前方战况,并顺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整个过程中,权当这知书堂除了圣人外,就只有自己一个臣子。
  此举当然遭致了很多大臣明里暗里的不满,因而便有人忍不住插嘴打断他的侃侃而谈,“楚大人,下官以为,此事您应该避嫌。”
  “为何?”楚临秋故作疑惑,便是要引出接下来的一句,“西川叛党打出的旗号是......”
  “诛奸佞,清君侧。本官算是听明白了,赵大人是打心眼里默认......本官就是这个‘奸佞’。”
  “你们呢?也这么认为?”
  “......”所有不小心触及到他尖锐目光的人,均不自在地撇开了头。
  “满朝文武是否都认为楚某该死?只要交出楚某,便能平息方尹的怒火?”
  “胡说!谁说你是奸佞?谁认为你该死?根本无人会这么想,楚卿,你多虑了。”
  “臣,有罪。”楚临秋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在天子忍不住要拍案而起的时候,才慢腾腾的起身,当着众人的面,再次趴伏了下去。
 
 
第一百零二章 争执
  武安帝看着跪于下方固执的青年,面色也不太好看,甚至隐隐发青,他觉得楚临秋自上回清和殿那事之后,就变得有些古怪,行事愈发捉摸不透。
  譬如现在,他的反应就有些过激。一般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早前有人多嘴多舌,就是对自己心存怨怼。
  思及此处,武安帝非但没有发脾气,反而愈加温柔地问道,“卿今日这是怎么了?你......何罪之有啊?”
  楚临秋不急着回话,而是不慌不忙地叩了三次首,仍旧高呼:“臣有罪。”
  “臣品行不端,能力短缺,非但无法替陛下分忧,反致朝野上下人心浮动,颇有怨言。实在......无法再厚颜占着这个位置,故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说罢,他竟从怀中掏出象征同知枢身份的虎头印信,摆在一旁的地上。
  “胡闹!”武安帝随手抓起身边的摆件直接掷在地上,险些拍案而起,“楚九商!你在发什么脾气?对朕不满借题发挥?朕已经焦头烂额了,你能不能让朕省省心?”
  “臣有罪。”
  “你有罪你有罪......再让朕听到这三个字,你就即刻从这儿滚出去罢。”武安帝不耐烦地摆摆手,“得了得了,此事勿要再提。你今日不是为了西川而来吗?卿,朕眼下正需你分忧。”说罢,他便沉着一张脸示意严正上前把人扶起来。
  “卿大病未愈,还是不要跪太久为好。若是在知书堂出事,定南侯又要提刀来找朕算账了。”
  “陛下说笑了。”楚临秋闻言微抿了抿唇,眼中难得露出点笑意,忍不住为自己的“夫人”辩解起来,“侯爷只是不明就里,兼之护臣心切,难免口不择言......咳咳,还望陛下勿与他一般见识。”
  “怎么?朕还能真计较不成?”武安帝随意瞥了他一眼,似真似假地说道,“你做的出格事也多了,怎么不见朕与你一般见识?”
  “陛下,臣......”
  “坐下。”眼见楚临秋又要惶恐不安地从座上起身,武安帝急忙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说说罢,平叛迫在眉睫,你枢密院可有举荐?”
  “臣以为,金老将军战功赫赫,经验丰富,正是平叛的不二人选。”
  楚临秋就这么随口一说,连眼波都没有动一下,可群臣心中却是泛起了千层浪。
  须臾便有人愤而出声,“陛下,臣有异议!”
  “哦?涂卿有何异议?”武安帝神色淡淡,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因而被他一双鹰目盯着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回陛下,金将军年岁已高,耳鸣目昏,上马尚且迟缓,如何行兵布阵?臣以为,定远将军元思南可担此重任!”
  “元思南乃宋阁老之甥,出了名的只会纸上谈兵。周尚书真认为他有能力胜过身经百战的金将军?还是......别有所图?”
  “楚大人!你误会下官了。元将军年少有为,曾独自率军奇袭于山路击杀荆河暴民数千......”
  “运气好罢了!”楚临秋忽而高声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随即微微侧身,对天子说道,“西川乱党已连下二城,沿途府官均已叛降,陛下若不早下决心,恐事情将愈发难以收场。”
  “废物......一群废物......”
  武安帝目光一转,无意中再次瞥见战报里的内容,顿时心中无名火起,便将桌上一叠文书扫落于地。
  “朝廷每年下发的食禄不知凡几,竟养出了这么一群废物......楚卿,即刻传朕之令,众将士若有擒得叛党者,无需带回,一律就地格杀!朕赏千金!赐百户侯!”
  “臣,遵旨。”
  “陛下!宰相大人来了,在门口侯着呢。”
  “让他进来。”听闻这个消息,武安帝稍微往里敛了敛自己的怒火,但神色依然阴沉,以致其余人被迫把心吊在嗓子眼不曾放下。
  “宋卿来了?可是有何良策?”
  “陛下,老臣老远就听见里头在争吵,怎么了?是我们的楚大人......又与谁意见相左了?”宰相大人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稳坐如山的楚临秋,为了面上好看假意劝道,“诸位同僚的本意均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既如此,不若各退一步,取个折中的法子。陛下,您以为呢?”
  “宋卿所言极是。依朕言,便令金世承为左将军,元思南为右将军,一同西下平叛。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
  “楚卿,你呢?”
  楚临秋端坐在木椅上,眉心紧蹙,双唇无意中抿成一条直线,很显然对天子的这个决议心存不满。但他却不再明确反对了,而是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臣自然是听陛下的。”
  直把武安帝气得抓起手边朱笔,又要掷过去,但念及这人心中委屈无处发泄,也就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放了下来,只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道,“适可而止。”
  “臣又怎么了?”楚临秋闻言抬眸,不明所以地回视过去,眼神中颇有委屈之意。
  武安帝见状不禁有些失神。
  楚临秋的眼睛与记忆中的女子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上挑的眼尾,此时又恰巧露出这样的眼神,就更容易令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臻儿......”
  “陛下?”
  “......”武安帝被这么一唤,方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便挥手让人退下了,“宋卿、楚卿留下,朕有话说。”
  “陛下,臣忽感不适,恐......”
  “楚大人这是对宋某有意见?”
  “岂敢?”
  “既不是,如何宋某来了就身体不适?宋某看你方才可是精神得很呢。”
  “咳咳......”出乎意料的是,楚临秋这回并不回应宰相大人的话,而是以袖掩面,时不时从喉间溢出几声轻咳。不仅如此,他竟是连神情也恍惚了。
 
 
第一百零三章 有罪
  武安帝关切地看着他,轻唤几句,不见回应便侧头说,“严正,你过去看一看。”
  “是,陛下。”
  楚临秋这病发作得正是时候,它不仅很好地阻断宋阁老接下来的诡计,还放大了敬元帝心中的那点愧疚。知书堂很快就忙乱起来了。
  严正急忙招呼着几个徒弟手忙脚乱地把楚临秋扶到榻上,然后命人去传唤太医。一时之间竟无人注意到同样被留下来的宰相大人。宋阁老的面色转瞬变得极为难看,他立于原地,目光冷凝地看着圣人身边的犬鞍前马后地伺候楚临秋,顿觉十分讽刺,几次想出声,却又被毫不留情地打断。
  末了,武安帝竟还说,“无事便都出去罢。这段时日恐要辛苦宋卿替朕敦促六部,令其务必保障前线将士的粮草钱财供应。至于曾卿......既然一病不起,那便好好休养几日。在此期间,枢密院一切事务,皆有楚卿全权处理。”
  “陛下!”宰相大人高呼一声跪了下去,双手交叠托过头顶,痛心疾首道,“陛下不可!”
  “为何不可?”
  “曾枢密使在位数年,恪尽职守,从不出任何纰漏,于大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轻易将其架空?陛下此举,就不怕寒了老臣的心吗?”
  “正因为不想令老臣寒心,朕才特许他在这紧要关头闭府休养。至于楚卿,他虽也病了......但还年轻,尚需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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