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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堂堂大岐宰相竟被自己天子一番“理当如此”的话,噎得喘不过气来,险些一口血喷到御案上。
  此时此刻,老头算是明白,多说无益,多做亦不过是增添厌弃罢了,圣人如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那便是力保楚临秋到死,不仅如此,还要给他足够自保的权柄,打算真真切切地来一场硬战了。
  楚临秋刚才迷糊了一阵,这会儿意识已经清醒了,他借着严正的扶持慢慢从榻上起身,亦直勾勾地盯着宋阁老的后背瞧。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口略有些虚弱道,“陛下厚爱,臣不甚感激。二位将军此去,若能一战而胜,自然皆大欢喜,若败......”
  “大胆!恶战当前不轻言败!楚同知枢!你非文臣,不应不懂这个道理!陛下!他在此时开这个口,分明是不怀好意,其心可诛!请陛下......”
  “够了。”武安帝摆摆手,走到前头去,俯视着虽趴伏于地,却仍梗着脖子气焰嚣张的宋阁老,良久后,方幽幽叹道,“格致啊,你我年少相识,君臣相携至今,实属不易。朕自认了解你的性子,但你如今为何......频频在小辈面前,失了分寸啊?是朕太宠九商,让你感到自己受到威胁吗?不应当啊。”
  “陛下!老臣......万万不敢有此想法。”
  “朕相信你不敢。”天子用别有深意的目光,多看了几眼面前这老臣、重臣,他的语调轻如鸿毛,仿佛随风便要消散,但其实越是这样,就越令人心中胆寒。
  于是,在这样的强压下,宰相大人的一颗心猛然坠入深渊,手足竟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冰凉出汗起来。
  楚临秋见好就收,这时不再出声,而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光明正大地观察宰相的表情,他发现这人在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事之时,眼神总是迸发出一丝真实的恨意,但未及捕捉便消散无踪。
  为何说它真实?因为楚临秋在被那样的眼角余光扫到的瞬间,时常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是个死人。
  他是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
  虽然不知此人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强烈恨意源自何处,但楚临秋敏感地觉得,这又是一个可善加利用的地方。
  废太子,宋阁老一脉......朝中除了依附自己的人,虽都想借各种东风斗垮自己,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既然如此,那他偏要好好地活着,让那些只能长在腐肉里的蛆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想到这里,楚临秋难得露出了一个略显孩子气的笑容,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宋老头子不知何时,已被天子赶出知书堂了。
  而严正也领着原先在旁伺候的几人,悄然退出并贴心地带上了门。
  也就是说,眼下内室竟只余下他与天子二人了。
  四目相对,彼此无言,楚临秋最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慢慢地自榻上爬下来,又重新跪伏在地。
  “臣有罪。”
  “你确实有罪。”武安帝从鼻间轻轻哼了一声,随后缓缓踱到榻边坐了下来,用手掌在那案上猛地一拍,高声喝道,“楚九商,你敢威胁朕!你以为,借着那事,你就可以在朕这儿为所欲为?”
  “臣不敢。”
  “你不敢?哼,你有何不敢?你敢的事多着呢。”许是心中郁气无处发散,武安帝竟甩袖一扫,将案上的小玩意儿,悉数扫落在楚临秋跟前。
  “九商啊九商,告诉朕,你究竟想要什么?朕这么多年来,爱重你,护着你,也没让你做什么太难忍受的事,这次不过是因为朕的儿子伤了你,你心中就有这么多怨气?!非要在这紧要关头让大家都不痛快?”
  “臣不过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公道?”武安帝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嗤笑了一声,“朕予你的补偿还不够多吗?不仅让你升任同知枢密院事,还在众臣面前维护你,为你铺路......你还想要什么‘公道’?朕自认对你尽心尽力,可你呢?你又何尝把朕的话放在心上?朕让你监视萧岑的一举一动,在他的日常用食里下药,你又做得怎么样?恐怕在朕夜不能寐日日忧思之时,你正与他浓情蜜意吧?是也不是?”
  “......”
  “说话!!!”
  “陛下何出此言?为臣尚未......完全取得萧岑的信任,自然......不好操之过急......”这短短一句话,楚临秋竟要拆成三四段来说,足见他内心冲击之大,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防备。
 
 
第一百零四章 暴民
  “上一回朕问你,你是这么说的,这一回还是同样的说辞。楚临秋,你莫非真以为,朕纵容你,便是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萧氏不除,朕一日不得安睡。”
  “然眼下确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期。”楚临秋只恍惚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将诸多想法在心里悉数过了一遍,最后斟酌地开了口,竟是为敬元帝头头是道地分析了一遍如今大岐的局势。
  他从当前的西川叛乱,说到困扰边境日久的南戎、东狄、北越三大蛮夷。北越尚好,那里的族人未曾开化,甚至只知茹毛饮血,听不懂人话,实在不足多虑。而南戎与东狄的勇士们,却是一个个骁勇善战,号称“马背打天下的种族”,实在不容小觑。前个月在漠北铁骑的努力下,南戎终是服软与大岐签订了《木下之盟》,承诺永不进犯,但其首领狼子野心,能忍一时之气,焉知不会出尔反尔?
  而让他们甘心以“附属国”身份继续蛰伏下去的原因不过是大岐有萧岑,有漠北军。在这个紧要关头萧岑一旦出事,那大岐就再也没有能够镇住这一群虎狼的人了。
  武安帝被楚临秋一番话说得面色铁青,七窍生烟,纵然他不想承认,但大岐是靠萧氏才有的今天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坐在榻上沉默良久,方幽幽轻哼了一句,“不愧是楚卿,巧舌如簧,把朕都给说懵了。”
  “一点愚见,实难登得大雅之堂,然字字句句,皆为臣......肺腑之言。”楚临秋听得天子语调平缓,言辞中并无怪罪之意,不由得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知这一关算是过了。
  他脑中紧绷的那道弦骤然松开,人就禁不住又有些迷糊,他的腰身似无法自支深深弯折下去,整个趴伏于地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武安帝很快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遂亲自伸手去扶,不料楚临秋却仿佛受惊一样,猛然将头抬起,再次用无辜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臻儿......不,九商......”敬元帝细细凝视那张无数次出现的梦中的面容,脸上逐渐浮现出痛苦与挣扎的神色,半晌后,才算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他被蜂蛰似的缩回手,侧身朝外吼道,“严正!进来!”
  “老奴在。”早在外边回廊等候多时的严公公,听得里头动静赶紧迈着碎步推门而入,躬身侍立一旁,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把人送回去,交到......定南侯手上。”
  “是。”
  严正很快命人把昏昏沉沉的楚临秋,从天子议事的知书堂扶了出去,后面直到进了车厢被服侍着躺下,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恹恹地阖着眼,仿佛彻底迷糊过去了。
  “大人,您别怪陛下,陛下他......也是为了您好。”严正一面说着,一面哄楚临秋吃了粒黑色的药丸,方才放心地转身离去。
  片刻后,皂色马车安然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车厢内的楚临秋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用手撑着内壁坐起身,歪歪斜斜地倚着,低头凝视被严正顺手搁在案上的瓷瓶,神色难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定南侯府。
  萧岑换了一身靛青长袍,眉头紧锁,正于前厅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几次还想提剑冲出去,但均被宁伯和叔平死死拦住。
  “侯爷!哎哟我的爷!您可不能出面啊!这于您的名声有碍啊!”
  “名声有碍?他们这般诋毁九商,还要冲进侯府,本侯哪还管得了这个?!玄武卫的人呢?平日里一个个都在跟前晃,关键时候反而找不着......”
  “来了!来了!侯爷!玄武卫来了!”
  听到这声呼喊,萧岑总算停住了动作,他侧身眯眼瞧着后头,果见南面立柱处转过几个行色匆匆的带刀校尉。
  他们见了萧岑便要下跪,却被及时托住双臂,“外头情形如何?那帮暴民可已解决?”
  “回禀侯爷!一众暴民已被我等制住,领头之人悉数下了大狱等候审问!门口驻足百姓也已遣散。”
  “那便好......那便好......”萧岑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神情立时变得轻松了起来,但随即,他的眼中竟又迸出一丝狠意,直视跟前这几人道,“大人进宫议事,坊间暴民便大闹侯府。世上怎有如此巧合之事?给本侯务必彻查!盘问出他们是受何人指使!还不快去?!”
  “遵命!”
  “侯爷,您可千万别为了那波人,气坏了身子啊。”
  “本侯如何不气?”一直到玄武卫的人出了侯府大门,萧岑的胸口仍是剧烈起伏,他实在难以想象,一群被无数英勇将士拼死保护的人,竟会愚昧无知到这种地步。随意被人煽动便可发动暴乱,不仅能骂出污秽难听的话语,还有天大的胆子敢擅闯御赐的侯府。
  一想到他们肆无忌惮地说楚临秋是“奸佞”、是“恶犬”,要把他交给叛党,萧岑就觉得自己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暴戾之气了。
  “还好......还好九商不在......对了!你家大人进宫这么久,怎的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罢?”
  “侯爷放心,大人他......”
  话音未落,前头就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萧岑闻言面色一喜,他甚至都来不及将手中的三尺青锋搁在桌上,就倒提着它急匆匆地朝门口走去。
  “大人在哪?情况怎样?吩咐下去,打一桶水送到上房,温度适中,并把刘先生前儿准备的药材按剂量洒进去。”萧岑一边疾步走着,一边与身后的人说道,十分雷厉风行。不知怎的,他越是临近大门,心中就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楚临秋每回进宫,出来都要去掉半条命,这次不知会不会......
 
 
第一百零五章 旖旎
  萧岑甫一靠近门槛,抬眼就见楚临秋没骨头似的倚在马车上,唇边噙着一丝浅笑看着他,面色虽仍旧发白,但精神尚可。他急忙走过去,抬袖便拭去楚临秋额角的汗珠,顺手也把人搂过来。
  楚临秋顺势环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急喘了两口气后方轻声问道,“侯爷特来门口接楚某?”
  “可不是?”萧岑双臂有意识地紧了紧,避免让人滑下去,而后才没好气地回道,“本侯这不是怕楚大人回头又在马车里晕厥了。无人理会,着实可怜。”
  “在侯爷心中,楚某就这么弱不禁风?”
  “......”萧岑闻言无声地笑了一下,心说您站都站不稳了也好意思问这话,他叹了一口气,随即把楚临秋的手拿下来,一步步引着人往大门口走,“先进去罢,说说那位又怎么折腾您了?”
  孰料,楚临秋装作没听见这话似的,反捏住他的手腕,止住不前,只面色严肃地直盯着他。
  萧岑被他盯着心里发毛,遂讪笑两声问道,“怎么了?真受委屈了?”
  “侯爷,不如今日我们......”
  “你!”萧岑猝不及防听见这荒唐的话语,十分不可置信,险些因过于激动,而直接将楚临秋甩到地上,但随即他又冷静了下来,只是双颊不知为何,竟悄然染上了一丝绯红。
  他忙举目四望,片刻后见家仆均眼观鼻鼻观心,做着自己的事情,方把心放回肚子里,小声询问,“这......不妥吧?青天白日的......若传出去,岂非要被天下人耻笑?”
  “楚某被天下人耻笑得少吗?还是侯爷惧了,不愿与我这声名狼藉之人......”
  “你住口!”只听得这么一句,萧岑的心立刻就仿佛被上千只蚍蜉啃噬似的,又疼又痒,十分难受。
  他勉强定了定神道,“九商多心了,本侯能与君共赴、共赴......自然是求之不得,惟一点忧心尔。”
  “忧心何事?”
  萧岑一脸坦然地回望着他,不假思索道,“本侯担心你的身子会受不住。”
  “......”楚临秋的面色顿时黑沉了下来,平生第一次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他泄愤般的捏了捏萧岑腰间软肉,在人耳边切齿道,“楚某能不能受得住,侯爷一试便知。”
  “好,本侯等着。”
  然而,这个号称在床上会“勇猛无比”的人,却在进门后不久,就伏在榻上沉沉睡去,怎么唤也唤不醒,甚至连一早准备好的药浴都来不及享用。
  这可怎么办?那木桶里头浸着的药材有的一味便千金难求,是刘先生为抑制楚临秋体内之毒事先搜罗过来的,浪费就太眼下这祖宗睡得人事不知,总不能把他扛起来扔进去吧?
  萧岑单手叉腰立于榻前,双目瞪得铜铃大,表情复杂,一时之间也是犯了难。沉思片刻后,他终是把人扶起来,令其靠在自己的肩头,手指翻飞开始宽衣解带。
  楚临秋软着身体任他摆弄,十分乖顺可人,犹如一只被绞去了所有爪牙的大猫,使他忍不住俯身对准那两片淡色的唇浅啄了一口,随后自语道,“这样好看许多了。”
  侍候一个毫无意识的人可不是件易事,当萧岑把楚临秋的里外衣物全扒光之后,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正想着要不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两人共浴得了。
  然此念头不过是在心里过了一圈,萧岑便觉浑身燥热不堪,神思不属坐立难安,几欲将自己也脱了个精光,吓得他赶紧低头默念了一边清心咒,好歹将下腹那股邪火强压下去。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楚临秋并没有作妖,任由自己把他弄进木桶里趴好,配合得不像话,令萧岑都不禁怀疑,这厮是否又在装睡消遣自己。
  于是萧岑便用沾了水的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试探着唤道,“九商?九商?醒醒!”
  然楚临秋却只是微侧着脸,两只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底下动了动,除此之外,并无要清醒过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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