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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萝逸事(玄幻灵异)——一杯温开水

时间:2020-09-25 11:15:48  作者:一杯温开水
  “腥味这么重,是水里的东西。”天武淡淡应了,瞥一眼余黎,走在前面道:“跟我来,去你住的地方。”
  余黎一下子红了脸,自己悄悄举起手臂闻了闻,低声道:“我......我不腥啊。”
  “噗嗤”一声,玄羽没忍住笑出了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捂着肚子道:“天武说的可不是你身上的味道。”
  余黎懵懵懂懂的也没怎么听懂,含糊应了,见天武已经走得远了,忙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并排走着,没有冰山似的邢祁在场,三人年纪又相仿,倒是很快放松下来,熟了起来,天武沉默话少,玄羽则个性跳脱外向活泼,于是大半时间都是玄羽和余黎在说话。
  “你已经两百岁了啊?哇,看上去好小啊!”
  “你是鱼吗?是什么鱼?”
  “鲤鱼?你住的院子里有池塘,一会儿能变给我看看吗?”
  “我们?我们是师尊的徒弟,好几十人想来给师尊做徒弟呢,最后师尊只选了我和天武,说我们有天分,嘿嘿,厉害吧?”
  “喏!到了。”
  “师尊吗?他一般都自己闭关修炼,不怎么管我们,没事不要去打扰他,师尊发起脾气来很恐怖的。”
  ......
  一路上玄羽的嘴巴就没有停过,余黎初来乍到的惊惶也被冲散不少,开始简单地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关于自己为何被邢祁带来如望山,和自己与邢祁的莫名牵扯,他并没有多说,玄羽见他含糊回应,于是也就不再继续问。
  “那我们就先走啦,你要是想找我们,就往东边走,飞云轩,记住了吗?别的地方你不熟悉,就不要乱走。”
  余黎忙应了,将他们俩送至门口,临走前一直沉默的天武倒是开口了,继续强调了一遍:“不要到处乱跑。”
  见余黎连连点头,才转身和玄羽一同离开。
  终于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余黎大大地吐出一口气,紧绷了半日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下来,于是疲乏也随之而来。他想了想,将衣服小心脱下来放在池边的回廊栏杆上,自己纵身跃进了池塘。
  咕噜咕噜咕噜......
  一连串的水泡从水里浮起来,余黎吐着泡泡,十分愉快地游了好几圈,等他过足瘾,靠着一块石头停下来,不踏实的感觉才突然涌了上来,顷刻间将他包围。
  这里是如望山,不是松萝山了,没有可以依靠的凤萝,甚至连可以随意打闹的胡白也没有,原先在松萝山他走不出水潭周边十里地,如今和那时也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被再三警告不要乱走,依旧是被拘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本以为和邢祁走,就能时时见着他了,却原来也是自己的妄想。
  余黎慢慢沉到水底,静静地,一动不动。
  接连几日,玄羽和天武都没来找过余黎,余黎原本也是自己一个人呆惯了的,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况且院中池塘里灵气充裕,待在里面修炼的速度可比之前的小水潭快多了,他不知道邢祁会允许自己在这里呆多久,便抓紧了时间吸取灵气修炼。
  只是他再也没有梦见过邢祁了。
  以往他也不是每日都能梦见,但每过两三日总归会在梦里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眼下他已经来这里十来天了,竟是一次都没有再梦见邢祁,虽然现在近在邢祁身边,却感觉与他的距离比以往更遥远,余黎愁得鱼鳞都没有色泽了,无精打采歇在莲叶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吐着泡泡玩。
  他全然没发现,池塘边,邢祁已经看了他好一会了。
  余黎说戚骨剑是自己掉下去的,邢祁其实不信,他更不信的是余黎说的晚上会梦见他,这种不知道从哪里编来的鬼话,要信了自己就当真是个大傻子了。只是戚骨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剑灵戚骨为何会提醒自己带上这个小妖修回来?而这个法力低微的小妖修又是打着什么主意,二话不说就跟着自己来了......邢祁对这些感到好奇,他担忧这事儿和离破天有关联,这几年来,不断有消息传来,说离破天几个忠心的部下正在暗地里谋划,要为离破天报仇,或者说,是要复活离破天。戚骨剑已经失落百年,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现身,邢祁不由得便多了些思量与警惕。
  若不是自己借口重伤迟迟未愈,又遭妖毒缠身,哪里能躲得了这些年的清闲。邢祁心知肚明那些宗门大派的人对自己的态度,人前尊称一句剑神,背后编排自己不懂人情世故高冷难接近的多了去了,只是自己一向懒得与人浪费口舌,并不与他们计较罢了。
  眼下看来,清闲的日子不会太多了。
  妖修们已经明目张胆将人弄到了自己面前,只是用的方子未免太拙劣了些,派来的人,也......傻乎乎的。
  眼看自己已经呆立半晌,池塘底下的那条鱼还是不为所动,哪怕邢祁向来不注重这些的,也未免生出了一点被无视的恼火。
  他轻咳了一声。
  没有反应。
  邢祁皱了眉,右手随意捏了个诀,白光一闪,水面顿时像是被大石砸下,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总算是有反应了,邢祁无语的看着金红色的鲤鱼被惊吓到,漫无目的瞎窜了一会儿,不是撞在莲梗上,就是栽进了泥里,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游向水面,哗啦一声变成人形,跌坐在邢祁脚边。
  “师......师尊!”余黎又惊又喜,赤条条站起身来:“你怎么来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邢祁,只好随着玄羽他们一样叫师尊。
  邢祁不自在的将目光转向池塘,又咳了一下,可惜余黎一点也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仍旧兴冲冲站在他跟前,毫无要穿衣服的意思。
  “师尊,是你丢的石头吗?吓了我一跳呢......”
  眼看这人毫无羞耻心一般站在自己面前,邢祁干脆转过身去,不去看那白花花的身子,颇有些恼怒道:“将衣服穿上!赤身裸体,像什么样子!”
  余黎眨眨眼,慢吞吞“哦”了一声,没明白邢祁怎么就生气了。
  人形原本也不是妖修们的本来面貌,所以和人比起来,妖修在这方面的羞耻心要少上不少,在松萝山时,为了更好化形,和凤萝胡白他们也曾都互相仔细看过彼此,并不觉得有什么。而在最开始能化形的一段时间里,他常常就是这样赤裸着在水潭周围活动,也没人告诉他说这样不好。
  余黎一派坦荡荡的模样,反而叫邢祁在心里为自己的忸怩懊恼了片刻,沉默少顷,估摸着余黎该穿好衣服了,邢祁才转过身来,开口道:“今日得空,想来问问你戚骨的事情。”
  余黎还在手忙脚乱系着衣带,闻言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把剑,忙应道:“师尊想知道什么?”
  两人站在池塘边,余黎衣衫不整,还光着脚,地上是一滩被他带起来的水渍,怎么看都不适合谈话,而余黎还无知无觉想要继续说下去,饶是邢祁一向不在意小节,这会儿也觉出不自在,忙打断他道:“去那边亭子里说罢。”说完看了眼余黎就这么踩在地上的一双白嫩的脚丫子,犹豫了下又说:“你穿双鞋。”
  如望山并不冷,妖修也不怕冷,余黎虽然觉得赫赫有名的剑神未免太婆妈了一些,但到底也不敢违抗他,跑去穿了鞋子来,才随邢祁在池塘边的凉亭里坐下了。
  亭子里的桌子上有茶具,余黎独自一人闲着没事也会泡点玄羽给他的灵茶来喝,他在梦里见过邢祁泡茶,大概的样子记得住,于是手里一边泡茶,一边给邢祁讲戚骨剑掉落那天的情景。
  一开始邢祁还在专心听他说话,只不过看到他手上娴熟的一系列动作后,便开始走神——这小妖修,怎的竟然连自己惯常泡茶的模样都学了去?
  “......后来戚骨剑,就一直在我的水潭里,我觉得它上面的杀气太重,一直也不敢碰它,直到前段时间听到它说话,叫我去找你,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把它拔出来了,再后来,你就找来了。就是这样,师尊,师尊?......”
  余黎将这个不长也不复杂的故事讲完,见邢祁皱着眉盯着他看,似乎是走神了,也不敢出声惊扰,只好自己捧了茶杯,小口小口抿茶水喝。
  不知道凤萝他们在干什么呢?会不会想自己?
  一会儿和邢祁说自己想回去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余黎脑子里开始想些有的没的,想得入神,邢祁突然开口就将他吓了一跳:“你说,你听到戚骨跟你说话了?”
  “是、是的。”余黎手忙脚乱去擦自己弄翻了杯子洒出来的茶水,“不过就听到了这两句,没别的了。”
  “声音是什么样的?”
  余黎停下手,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似乎,有些哑,好像......对了,好像说话的人生了很重的病。”
  闻言邢祁面色一冷,忽的站起身来,余黎也跟着站了起来,忐忑地看着邢祁,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邢祁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凉亭,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去做,余黎忙喊住他,试探着说:“师尊,我想回去松萝山......”
  话没说完,邢祁已经沉下脸,不耐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罢竟是直接飞身离去了。
  余黎没料到他翻脸如此快,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自言自语道:“我只想回去看一下啊......”
  闻到了要扑街的气息,哈哈,随缘吧,感谢点进来并且愿意说点啥的小仙女。
  海棠实在是太卡,所以我尽量每章多放点字数,会很快完结的。
  笔芯~
 
 
第6章 “从今日起,你搬到这里来住。”
  这次之后,余黎又是好久没见到邢祁的人,倒是玄羽来了一次,给他送了几身衣裳和一些灵茶。两人都闲着没事,便坐在一处喝茶聊天。
  “为什么突然给我送衣服呀?”余黎摸着衣服上精致的刺绣,几乎舍不得放开手。
  玄羽被他的模样逗得直笑,好半天才说:“是师尊吩咐的,怎么样,喜欢吧?衣料和样式可是我选的。”
  余黎终于舍得将眼神从衣裳上移开,感激地冲玄羽道:“谢谢!我很喜欢!”
  “就知道你会喜欢。对了,你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些东西?你们妖修不是会自己变幻衣裳么,喜欢什么样子随意变幻出来不就好了?”
  余黎摇摇头:“不一样,变出来的都是假的,这个是真的,好看。”说罢又凑近了去,研究衣裳上会动的枝叶云纹。
  “玄羽,就是......师尊在干什么呀?为什么总是见不到他?”余黎犹豫半晌,终于问出口。
  玄羽不知他心里的忐忑纠结,不在意道:“师尊本来就难得一见呀!以前也是一两个月才出来一次,指点一下我和天武的剑法。师尊也要修炼精进,哪能跟我们一样成天晃荡玩耍呢。”说完左右看看,又神秘兮兮地说:“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和妖修又要打起来了,师尊近日就在忙此事。”
  余黎霍然起身,失声问道:“什么?为什么又要打起来?我......”他突然想到自己曾梦见过的,邢祁握着戚骨剑,妖修们的鲜血从剑神上蜿蜒而下,在地上汇集成小溪,层层叠叠的妖修尸体看不见尽头似的堆在他面前......
  反正已经说出口了,玄羽也不再隐瞒,但仍旧压低了声音说:“我上次回家听了几句,说是妖族的几个大妖,想把离破天复活。离破天你应该知道的吧?一百多年前差点打翻沧凌大陆的那个蛇妖。”
  余黎点点头,这段故事他听凤萝讲过,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一百多年,当年的血腥场景便似乎又要重演。
  而这次,邢祁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余黎没来由的抖了一下,玄羽见了,笑道:“你怕什么?左右不可能打到咱们如望山来。”
  他不知道余黎在担忧凤萝他们,上一次离破天使了禁术,强行驱使妖修们为他卖命,凤萝和胡白他们机灵,一早匿了气息藏在偏僻的松萝深山里,这才免于被拘役枉死的命运,再来一次的话,不知可还有那样的好运没?
  不过见余黎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也猜到兴许是有牵挂的妖修朋友,便安慰道:“这还只是猜测,不会轻易打起来的,放心吧。哎,你可别到处乱说啊,不然天武要打死我了。”
  余黎心不在焉的点头答应,不过也没了聊天玩耍的心思,送走了玄羽,自己怏怏发起呆来,寻思自己还是找个空子回松萝山一趟,好叫凤萝他们警醒些,别白白送了命。
  小院门外,白发齐腰的仙人正等在树下,玄羽小跑几步,在邢祁面前站定了,低声说道:“师尊,我刚去试探过那小妖修了,看样子他确实不知离破天的事情。”
  邢祁皱着眉,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不知道?妖族费尽心机,让他混到我身边来,到底图什么?”
  玄羽小心翼翼看着邢祁的脸色,见他没有发火的迹象,便大着胆子问道:“师尊,若是那小妖修和离破天无关,是否要我将他赶下去?咱们如望山上收留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妖修,传出去怕是对您不好。”
  “世人都道我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不好的。”邢祁自嘲似的笑笑,见玄羽憋红了脸,想要辩驳什么的样子,又说:“这事不要惊动他,过几日再作打算。”说罢也不等玄羽回话,飞身朝寝殿去了。玄羽虽然早已习惯邢祁的冷漠性子,但还是有些失落,自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看不见邢祁的身影了,才转身看了一眼余黎的小院,转身离开。
  邢祁的寝殿在山间庭院最深处,向来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邢祁急急忙忙赶回寝殿,跌跌撞撞走进房间,来不及关好门,人已经瘫倒在地,哇的呕出一大口暗红的血来。
  妖毒,又是妖毒。
  邢祁眼中尽是狠厉之色,待缓过那一阵几乎要绞碎心脏般的疼痛后,才摇晃着站起身来,但没等他走上两步,更剧烈的疼痛传来,又是接连的呕血。
  暴虐的气息在经脉里肆意冲撞,邢祁跪在地上,手指几乎要抠进地上的砖缝里,脑子里面昏昏沉沉,想要狠狠发泄出来破坏一切的想法一阵猛过一阵,简直快要克制不住了。邢祁颤抖着伸出手,封住自己周身几处大穴,让自己不能动弹,接着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那折磨人的痛苦慢慢消停下去。
  每次呼吸都是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和以往的每一次发作并无两样......
  余黎在殿外犹豫了好久,才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他实在是想念松萝山想得厉害,本来已经跟邢祁开了口,说自己想回去看看,却被邢祁打断,之后又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邢祁,玄羽他们又总是敷衍自己,加之刚刚玄羽说的即将爆发大战,实在是让他心惊胆战,于是干脆等玄羽走了之后,自己偷偷摸摸来到了邢祁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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