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随便’,这是占我便宜。”徐文哼了一声,这个老流氓,大色胚,尽想那些关起房门的事情,“您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早了。”杜弘然反问:“这个重要吗。”
倒是也不重要。徐文摇头,捡更重要的说,“那您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千言万语,都比不过送给平台的那些抽成重要,“就算是您的钱,也不能这么败家。”
杜弘然捏他脸颊,哄他,“花给你,值得。”
“不值得。”面对真金白银,徐文绝不受甜言蜜语的蛊惑,“您花那么多钱,又不是全部到我手里,根本不值得。”
絮絮叨叨,嘟嘟囔囔,熙熙攘攘。
徐文被杜弘然搂在怀里,又抗议了一番,撅着嘴巴最终压低声音说:“还以为是您先说喜欢我,结果到最后还是我先跟您提的。”
打赏有价,而徐文心中最重要的,则是他与“S”私信的那段内容。无价。
“你那是跟我提的吗。”杜弘然捏住徐文的脚腕将他拉到自己的腿上,顺势捏他的屁股和大腿,又抚摸他的脊椎肩胛,“给我发私信那么凶,上来就说要还钱。义正言辞,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
“我不是凶您,我......”
徐文的唇被杜弘然含住,而后听到老师哼着鼻音轻声问,“要不,你当着我的面,再跟我说说。”
“说,嗯,说什么。”
“说说私信里的那些。”
想想那些话,徐文不禁又红了脸颊。再想想这几个月和“S”在直播间里的互动,真是应了评论里“凑对”的臆想。
徐文看向杜弘然,转移话题说,“老师,除了我,您还看别的人吗?”
打上记录都对上了,杜弘然没给别人花钱。可这不够,杜老师还不能看别人,只能瞧徐文一个。
杜弘然加深两人的吻,“就看你了。”
“好吧。”徐文闭上眼睛,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以后也不能看别人,也不能再打赏。”
“给你也不行吗。”
“可以。微信转给我。”
司机见两人腻歪在一起,黏糊的像一个人,索性清了清嗓子说:“杜总,我忽然烟瘾上来,要不......”
“忍着。”杜弘然舍不得委屈徐文,不想在这小空间里办事,怕他不舒服,“开回去。”
第68章
太尴尬了,徐文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越深越好,进去了再不出来。
他不敢看司机的眼睛,下车的时候连忙小声说对不起,说抱歉。
杜弘然带着徐文上楼进屋,关上门便将他搂进怀里,拖着屁股朝着卧室而去。
“老师,不吃饭吗?都到时间了......嗯......”徐文的嘴唇被含着,四肢被杜弘然完全控制,挣脱无力。
杜弘然解他的衣服,三两下就赤条相对,“先吃你。”
最近的性事,杜弘然在跋扈蛮横中多了分温柔,
叉在柔情蜜意里平添暴虐。
“慢点……嗯……老师……”徐文一丝不挂站在地上,单膝被杜弘然拉起抱在怀中。
杜弘然故意让他摇摇欲坠,后穴不得不咬紧命根,浑身紧张。
几个姿势,一场情爱,杜弘然一点一点将徐文的身体肏软,肏成自己的形状,肏得他浑身潮红。
徐文双手被死死绑在身后,最终则被杜弘然搂进怀里,抱着狠狠干。
身子不听使唤,徐文坐在那粗壮凶狠的阴茎上,每一下都走到最深处,顶着敏感点来回碾压。
徐文不想要了,摇头拒绝。杜弘然松开他的手,徐文则快速搂住老师的脖子,怕自己难以承受,更怕被这么活活玩儿坏了。
杜弘然将他放在床上,欺身压过来。他品着徐文的嘴唇,细细品味——
杨梅成熟,酸甜爽口,怎么都觉不够,恨不得整颗含在嘴里。
徐文高高抬起后颈,身体随着律动而上下起伏,眼神迷离,其中尽是情欲和浪潮,“嗯……呜呜……”徐文喘不上气,快感在脊椎处不断累积。杜弘然的阴茎肿胀,肏入身体的感觉分外清晰,连那伞状体的凸起都是无尽折磨。
杜弘然狠狠往里顶,猛干几下停顿片刻,而后又是一波攻击。
徐文迎来高潮,呻吟喘息,难以忍耐。他搂着杜弘然,一边流泪,一边亲吻,发了疯一样夹着杜弘然的性器,越来越紧。
一时冲动报了警,天大乌龙闹人心。
徐文缓了两天,决定将这件事彻底忘掉,权当没发生过。
老师,您以后还是别去我直播间了。徐文一边叮嘱,一边忍不住思索,杜老师肯定不会按照自己说得做,而直播间那些小姐姐们,怕是在看不到“S”的大额打赏了。
杜弘然不答应,也没有完全拒绝,“看心情吧。”
办公室里,于彻要离开的流言还在继续。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于彻的决定,议论声也从他是否离开转向他手里那些工作。于彻握着的,可都是对讯然来说很重要的项目。
“于师兄要是走了,不知道谁会接他的那些工作。”
“师兄那么重要,那么受器重,哪里有人能取代他?可能分给其他几个项目主管?”
“于师兄手里这几个项目,涉及的参与人员有重叠,要是强行分开,会有一大波人员变化。”
“你们想太多了。老师完全可以找个新人取代于师兄,现在谁最招老师的喜欢,肯定就是谁......”
不知怎得,办公室的讨论逐渐变了画风,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明白了,现在办公室里最招老师喜欢的是......”
是徐文。
莫名其妙,徐文成了大家的“目标”,三言两语便能感到些许戾气,戳的人难受,像温柔的刀子。
徐文平日在办公室里并不高调,为人处事收敛克制,只是这些个月“成长”的太快,想“躲”都难。旁人不是傻子,很多事看在眼里,心中计较。
徐文这几天完成了一个内部评测的项目,排名出炉,进步了两位。他叹了口气,心中忽然又有了纠结。
在杜老师面前夸下“海”口,徐文肯定得全力以赴准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和老师的甜蜜才刚刚开始,若是真的出国交流,岂不是得隔着时差饱受相思之苦。
下一个测试项目刚刚开始,办公室里又出现了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尖锐,直指徐文。
不知是谁,以匿名邮箱给讯然员工投递邮件,内容是徐文与杜弘然的“风流韵事”,直指两人暗通款曲,压根不是表面上的上下级关系。
邮件中指出,杜总在人前衣冠楚楚,在人后却干的都是见不到人的买卖。不仅如此,邮件里还说,徐文借由老板上位,一步一步铲除异己,将讯然不少的项目握在手里。
发件人对两人之间的时间点“如数家珍”,一点一滴说得明明白白,从去年徐文开始给杜弘然做饭,一直说到了年底。
这些事,相熟的师兄弟都可能看在眼里,可背地里那些私情也知道的这般清楚,除了闫成益,再无他人。
邮件内容含沙射影,表示杜弘然身边不光有徐文,这些年还有其他的讯然员工。一句话总结,讯然就是个藏污纳垢的权色交易之所,压根不是旁人看到的样子。杜弘然自诩行业领军人,其实不过是借着公司的名义满足私欲。
闫成益的目的很明确,不让徐文好过,亦不让杜弘然舒坦。他做事滴水不漏,邮件中说到的都是徐文入职讯然以后的内容,暗示的其他人也都以“员工”为称呼,绝口不提“师生”二字。一来二去,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与杜弘然之间的过往一笔勾销。
邮件随机发给讯然的员工,其中不乏管理层和中层,就连徐文都运气计极佳,成为了收到邮件的幸运儿。
一时间,办公室里没人再议论于彻的去向,所有的吐沫星子都冲着徐文而来。
先前那温柔的刀子变为利刃,连下意识的眼神都像是要将徐文吞了。
徐文慌乱的合上电脑,起身往外门口走。他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洒了一地。
啪嗒一声,众人闻声看向徐文,随即便低下头笑。看他笑话,亦看他无所适从的样子。
忽然,徐文回到了小时候。
周围同学笑话他父亲就跟残疾人一样,时长站不起来,不能工作。
那些指指点点,就和这些眼神一样,看得徐文浑身都疼。
一时间,徐文的情绪跌落谷底。他不敢想老师看到邮件时会有何种情绪,他更不敢与老师见面,仿若所有人都无时无刻在监视他,只等徐文露出马脚。
没到下班时间,徐文已经离开了办公室,独自一人回到杜弘然为他置办的公寓中。
开门那一瞬,徐文忽觉一丝陌生感袭来。春节之后他便很少回来,现在更是多了些抗拒。
这房子,像是凭证,像是最有力的佐证,将邮件里那些“妖魔化”的故事进行演绎,盖棺定论。
许是知晓徐文心情欠佳,亦或者流言生乱、自顾不暇,杜弘然这一晚没有给徐文打电话。他没有问徐文在哪儿,也没有对他言语宽慰。
临近十二点,徐文收到了一条短信:【早些休息,关灯睡吧。】
茫然起身,徐文走到窗户前往下看,这才瞧见小区路灯旁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而杜弘然则站在路灯下。
昏黄的光线将老师的影子拉长,打在地上形成又细又窄的“波澜”。徐文很想躲进去,在那一抹暗淡中当个缩头乌龟,不需考虑明早如何面对办公室里的师兄弟,不需思考未来将何去何从。不仅如此,他还想赖在杜老师的身边当个鸵鸟,让杜老师解决所有问题,平息所有流言蜚语。无论杜弘然怎么做,徐文都可以置身事外,权当与己无关。
看到杜弘然的那一瞬间,徐文眼底有些发酸,鼻头也忍不住发涩:【您什么时候来的?】
杜弘然回复:【有一会儿了。】
徐文快速键入:【您怎么会来。】
【不放心,来看看你是不是背着我夜不归宿。】
徐文忍不住了,主动将电话给老师打过去。
嘟......嘟.......嘟......
电话接通,徐文没立即说话。他听着杜弘然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来,沉着,有力,安心不已。
“怎么不吭声。”杜弘然打破沉默。
听到杜弘然的声音,徐文倏得绷不住了,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莫名觉得委屈难受,“不知道......说什么。”
“哭了?”杜弘然站在路灯下,抬起头看向徐文的方向,“邮件我看了,都是骂我的内容,你有什么可哭的。”
徐文默不作声,眼泪止不住。即使杜老师以淡然的语气主动提起,徐文仍难以释怀,“我没哭,就是眼睛有点难受。”
“小骗子。”杜弘然笑了一下,又说:“早些休息吧。”
按照杜老师的行事作风和脾气秉性,想必心中已经有数:谁发的,怎么处理。
“老师,邮件怎么办?”徐文忍不住问,“对您和讯然的影响太大了。”
杜弘然“嗯”了一声,“放心吧。”
徐文这些年总是一个人,遇事习惯自我保护,需要与自己独处。
杜弘然给他空间,给他时间,同时也给他这个自由。
隔窗相望,好似有了一份默契,一个没有开口要求对方上楼,另一个则止步于路灯之下。
又是一阵沉默,杜弘然轻轻叹气,终是安慰徐文说:“要是不想去讯然,就在家呆两天,休息休息。”
“知道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用担心。”
“我......”
我知道了。简单的四个字,徐文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什么东西憋在他的心口,憋在他的胸口,憋在他的嗓子口,憋在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骇。
徐文深吸一口气,望向路灯下的人影。一瞬间,他好似与杜弘然四目相对,“老师,如果我想说点什么呢?行吗。”
“当然可以。”片刻沉默,杜弘然开口,如师长,如爱人,“随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第69章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用担心。
杜弘然如是说,便是准备为徐文打点,为他照顾一切。
小时同学取笑父亲,徐文低头从旁走过,什么话都没说。每一句刺耳言语他都记在心中,奈何与人相对时却像压了盖子的茶壶,发不出声音。
时空交错,当初的憋屈难堪都回来了,而徐文更是想起自己对父亲那一股情结。
唐雨柔曾说,在杜弘然心里,母亲自杀得责怪两个人,一个是不负责任的父亲,一个是无能为力的自己。
原来,徐文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那时他年纪太轻,胸口惦念的都是自己的无能力为,脑中执着的则是好好学习、快些长大。
只要他考上好的学校,便能为父亲做些什么,毕业就可以成为双亲的支柱。小孩子的想法,简单、直接。
这么多年过去,似曾相识的场景。若是徐文什么都不说,那与当初的孩童又有何区别。
“老师,如果我想说点什么呢?行吗。”片刻后,徐文又问:“如果我说错了呢?”
“不要紧。”杜弘然淡淡说,话音很轻,亦很重,“你说的都是对的。就算错了,也可以是对的。”
挂了电话,徐文看着老师消失在路灯下,看着他上车离开,看着他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许久,徐文从窗边走开,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徐文正常时间上班,抬头挺胸走进讯然的办公室,权当没看到周围人的视线。
于彻与徐文相熟,抬头打量他一眼,想说什么却犹豫不决,最终不知如何开口,索性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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