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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

时间:2020-09-27 08:09:43  作者:折吱
 
 
第57章 宠溺
  严大当家那几个字,由那闯进包厢的衙役说出之后,不但谢瑾白所在的包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便是隔壁衙役、卫卒们所在的包厢,也都停止了划拳、吆喝的声音。
  气氛一时寂静得可怕。
  众人脸上分别出现不同程度的慌张神色。
  通常,只有匪人见了官老爷,像是猫见了老鼠一般,到了这扶风县的地头,情况竟截然相反,出现了官惧匪的滑稽情形。
  “放肆!”
  一屋子的人,武吏便有三人,统领衙役、卫卒的两名县尉亦作陪席间。
  身为上级,本该率先诘问于何鸿的两名县尉竟装聋作哑。
  最后率先发难的,还是葛洲这个文弱主簿。
  只听他厉声道,“没瞧见谢大人正在同我们一起吃酒么?何泓,你平日里目中无人也便罢了,今日新县令面前,休要放肆!”
  那何鸿年少时便是个混混,是靠他阿爹的人脉才进的府衙。
  他阿爹将其安排进府衙,原本是盼着他吃了公家饭之后,便同昔日那些狐朋狗友断了往来。
  哪曾想,这何鸿进了府衙之后,不但没有学好,反而暗中同扶风县各大山匪势力交好,更是悄摸地同那严虎拜了把子。
  此事衙门上下,人尽皆知。
  倘若大家都是白的,出现何泓这么一个墨点,自是早早便将其赶出府衙。
  只是这扶风县衙,原也没有几人干净。
  何鸿之流也得以一直留在县衙,又因同严虎寨走得近,也无人敢轻易将其开罪。
  何鸿的父亲两年前去世,何鸿也便更加变本加厉。
  原先也只是偷偷摸摸同那些匪人有往来,如今基本不做任何遮掩的了,行事身为高调。
  何鸿本就不喜行事太过古板的主簿葛洲,被他这般当面训斥之后,面颊当即一阵青一真红,到底是顾忌谢瑾白新任县令的身份,未敢太过放肆。
  他看着端坐在上首位置,相貌姝绝的新任县令,嘴边扯出一抹极为轻浮的笑容,眼神挑衅,“何某不过是如实传话,想必谢大人定然不会怪罪小的。”
  这何鸿长相还算是白净俊逸,就是一股子服浪之气,给人便感觉十分轻佻,尤其是他看向谢瑾白的眼神,可以说是十分不敬,全然没有一般衙役面对县令时该有的敬重。
  萧子舒已然起身,手握在腰间剑鞘之上,悄声推开剑鞘。
  谢瑾白朝其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萧子舒冷面,将剑鞘推回。
  唐小棠眉头紧拧。
  这个严虎未免也太嚣张了!
  一个山匪,竟到身为县令的小玉哥哥的洗尘宴上,当着府衙众人的面,邀请小玉哥哥前去一叙。
  若是拒绝,他日那严虎定然暗中找小玉哥哥麻烦。
  若是答应,堂堂一县之长,当着一众文武吏人的面前去见一个土匪头子,今后小玉哥哥还要不要在这扶风县立足了?
  唐小棠心里头气愤,全然没有了动筷的心情。
  一块晶莹剔透的马蹄糕出现在他的碟中。
  唐小棠转过头,却见谢瑾白没事人一样,对他温柔叮嘱道,“趁热吃。”
  唐小棠是见识过这人气人的本事的。
  他当即明白了谢瑾白这是故意无视这位何捕快呢。
  是了。
  不过一区区捕快,还这般粗鄙无礼,自是不配小玉哥哥给与回应。
  什么叫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
  唔,看来,夫子送他的孙子兵法,他还需要好好在研习研习。
  唐小棠当即心情大好,用箸子夹了那口软糯的马蹄糕。
  这马蹄糕里应是加了羊奶,咬下去,奶香溢口,加之马蹄的甜味,味道可谓是相得益彰。
  好吃!
  唐小棠两口便吃进了嘴里,眉眼满足地弯起。
  谢瑾白见他吃得欢,便又举箸给他夹了一块。
  岂有此理!
  何鸿自此时自是也明白了谢瑾白是有心故意给他难堪。
  自严虎在扶风山占山为王之后,何鸿是狐借虎威,便是前几任知县都无不对他客客气气。
  这位新县令,好生不识抬举!
  何鸿待要发作,只见谢瑾白眉眼微抬,似是此时才注意他,唇角漫不经心地弯起,“传话?敢问何捕快,传的是何人之话?”
  “自是……”
  那何鸿刚要心直口快地回答,自是传的严大当家的话,话已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像是何鸿这般踏在黑白两条道上的人,行事自是不是凭的一股子冲动。
  这个当下,他并未忘记自己官差的身份。
  一个吃朝廷俸禄的衙役,替一个山匪头子传话……
  这事莫说传出去要遭人瞧不起,被吐唾沫,便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占理。
  何泓倒自小混于市阱,鬼点子素来不少,当即灵机一动,“回谢大人,是那严虎派了人前来传话。只不过方才酒过三巡,小人正要前去如厕,恰好撞见那传话之人。未免那粗鄙之人唐突到大人,故而才冒然来到包厢,传话于大人。毕竟严虎在此地素有势力,得罪了他,日后恐麻烦不小。”
  如此,既将自己同严虎寨关系匪浅这件事在新知县明前给遮掩了过去,言语之间,更是隐隐有威胁之意。
  分明是在警告谢瑾白这位新任县令,若是不应邀前去,日后这县令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谢瑾白之前的几位县令,也曾在收到过严虎的邀请。
  只不过那时严虎行事尚且未曾这般嚣张。
  便是相请,也是私下悄摸地派人同县令联系,何曾有过这般大剌剌的,直接在洗尘宴上着人相请的。
  这是要人拒绝好,还是应邀好?
  要知道,先前有两位拒绝了严虎的县令可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任上。
  死因不大相同。
  一位是突发疾病去世,还有一位是酒后失足,跌落院子井中。
  仵作尸检结果均两位县令均是死于意外。
  两人并非相继死亡,因为期间有一位县令是年纪太大,赴任后没过多久便告老还乡了。
  即便如此,也足够继任的扶风县令胆战心惊的了,都担心自己能不能平安离开此处。
  总之,既两名县令都在任上出事之后,接下来的县令便再无人敢拒绝严虎这位于扶风县的地头蛇了。
  郭嘉便是其中典型。
  若不是严虎误杀其独子,郭嘉定然不会同那严虎闹翻,人也不会被扣在山上,反倒要谢瑾白这个继任县令去想办法将人赎回。
  何鸿幸灾乐祸地睨着谢瑾白这位新县令。
  官场中人消息素来发达,这位谢大人定然也听说了此前几位县令的事情。
  他倒要看看,这位新县令会如何应对。
  众人亦是面露担忧之色。
  严虎此番差遣何鸿直接在洗尘宴上便邀请谢县令前去一聚,摆明了存心刁难,这可如何是好?
  何鸿满心以为会在这位新县令的脸上瞧见慌张或者惧怕神色,未曾想,谢瑾白却是点了点头,淡声道,“如此,便有劳何捕头转告那传话的人,就说实在不巧,扶风县衙文武县吏今日为本县令接风洗尘,本县抽不得空。”
  这便是变相的拒绝了。
  包厢内众人神色各异。
  有纯粹错愕的,也有眼露钦佩的,也有担心这位谢大人就这么得罪那严虎,日后只怕会有□□烦。
  便是那何鸿亦是楞了楞,似是没料到这位年轻的县令竟然这般“带种”。
  过了好半晌,这才要笑不笑,眼神颇有些阴鸷地道,“大人的话小的是会替大人转达。不过,大人日后可莫要后悔。”
  说罢,竟当着谢瑾白这个县令的面,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可谓是无礼至极。
  萧子舒一张脸冷若寒冰。
  倘使不是主子方才以眼神相阻,他早就砍了那何鸿的脑袋当他的跨下之凳,还嫌脏了他的衣1
  —
  何鸿大步地从酒楼出来。
  见了酒楼外立着的木桩,抬脚极为气愤地踢了上去。
  “如何,人可请到了?”
  黑暗之中,响起一道讥讽的声音。
  何鸿倏地转过身,对着夜色吼道,“何人!休要找你爷爷晦气!”
  墙根之下,一道身影自阴影处缓缓走出。
  何鸿眼神阴鸷,见了来人,态度轻慢,“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的王捕头。”
  王鹏也不予他一般见识,只语气平静地道,“我早就同你说过,你请不来那位谢大人。自然,我也请不动。”
  原来,那严虎一开始是派的王鹏去给谢瑾白传话。
  以为这位现任县令是会是个好拿捏的主,何鸿便主动揽下的这个差事。
  王鹏当日便告诉过何鸿,他请不动谢瑾白。
  何鸿未听。
  此番未能将人请到,差事自是也砸在了手里。
  王鹏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及这件事,何鸿就如同那被点燃的炮仗,他一个大步向前,右手猛地提起王鹏的衣领,“不是你同孙钱还有赵吉那两个王八蛋自淳安回来后,禀告说那姓谢的亲口说的,日后来了这扶风地界,定然前去见我义兄?嗯?你看那姓谢的态度,他像是要去见义兄的样子么?”
  王鹏神情严肃,“所以说,当日不论是我,还是孙钱跟赵吉,都被谢大人给骗了。”
  “何意?”
  “我猜想,那位谢大人那日应该是故意那么说的。如此,我们便会以为他同过去几位县令一样,是可拉拢的对象,自是不会为难于他。事实上,我们亦确实信了,包括严大当家在内。
  这不,让人顺风顺水地,便抵达了扶风县。我想,那谢大人现在心里,指不定如何嘲笑我们。”
  何鸿眯起眼,“你这意思是,那姓谢的将咱们都当猴给耍了一通?”
  王鹏毫不犹豫地道,“是。”
  王鹏也是那日见过严虎之后,回去反复琢磨谢瑾白的那句话才忽然琢磨通的——
  太傅之子,少帝之友,这样一个自颍阳来的天之骄子,如何会畏惧一个小小扶风山的山匪头子,更勿论当真主动前去拜访?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鸿骤然松开王鹏,双手按捏着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眼神凶狠,“我看那姓谢的真是活腻了!”
  “不。恰恰相反,我认为那位谢大人应该是有恃无恐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位谢大人不简单。我劝你日后莫要主动去招惹他。”
  最好是严大当家在谢大人担任县令期间也安分守己一些。
  当然这话过了,不该经由他嘴里说出。
  因此,他希望何鸿能够将他此番告诫听进去,并且转告严大当家的才好。
  “你是要老子像个耗子一般,见了那姓谢的就要绕道走?”
  “小何……”
  “哈!王拐子,你跟我阿爹当了一辈子的缩头乌龟,该不会要我也同你们一样吧?对不住啊!老子,办,不,到!老子倒要看看,那姓谢的有何能耐!”
  意识到自己好心的“规劝”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王鹏这才面露焦急之色,“小何,你听我一句劝,这位谢大人当真不是咱们能够招惹得你的,你……”
  何鸿却是根本不给王鹏说完的机会,便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去你大爷的吧!以后再到老子面前说教,看老子不一拳将你揍稀烂!”
  说罢,粗大的拳头威胁十足地在王鹏面前晃了晃,转身走了。
  王鹏站在原地,紧皱的眉头迟迟未曾松开过。
  酒楼房间内。
  “属下治下无方,还请大人责罚——”
  “属下治下无方,还请大人责罚——”
  何鸿走后,那两位县尉方才忙不迭起身,跪在谢瑾白面前请罪。
  县尉统管县衙各大衙役和卫卒,那何鸿不管同严虎之类如何交往甚密,他如今始终还在衙门当差,他既身为衙役,对谢瑾白这个县令这般不敬,治下不严,两位县尉自是难辞其咎。
  那两位县尉亦是官场的老油条。
  两人不愿开罪何鸿,自何鸿进门始,便相互使眼色,暗自约定,席间不管发生什么,总归要装死到底。
  便是这位谢大人心中有气,总不能将他们二人一起发落了不是?
  因此,说是请罪,无非也就意思一下,是认准了谢瑾白不能拿他们二人如何。
  治一个是治,治两个也是治,于谢瑾白而言,便是现在统统叫扶风县衙门这套班子滚蛋,并未有何区别。
  只不过,他此时暂时尚未有动这帮人的打算罢了。
  他缓缓地勾了勾唇,“是本县醉眼昏花了,原来两位县尉今日亦跟本县同席呐。”
  什么醉眼昏花?
  这人今日沾过酒么?
  “噗——”
  唐小棠方才吃多了马蹄糕,口中有点渴,在喝着茶。
  听了谢瑾白的这句话,口中茶水直接从嘴里喷出。
  “巧了,不偏不倚,悉数喷到了跪在他同谢瑾白跟前的那两名县尉的脸上。
  那两名县尉先是被谢瑾白那般讥讽了一通,被唐小棠的茶水喷了一脸,脸色顿时是青白交错,敢怒而不敢言,神情不可谓不精彩。
  “如何这般不小心?”
  两名县尉以为谢瑾白定然是要责怪那小公子的失礼,却听他们这位新县令语气温柔地问道,“可有呛着?”
  “咳咳咳,没,没事……”
  唐小棠边咳,边摇着头。
  二人眼睁睁瞧着谢瑾白又是给小公子轻抚后背顺气,又是给拿了巾帕,替那小公子擦去嘴边茶渍。
  便是照顾三岁小娃娃,都不必细致到这般份上!
  这不摆明了气人呢么!
  那两名县尉一口气是堵在胸口,上不去,又咽不下。
  他们如今方才知晓,原来这世间有一种羞辱,比当众责骂还要叫人难堪!
  此时他们自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日后他们会不止一此历经今日这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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