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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

时间:2020-09-27 08:09:43  作者:折吱
  后背竟是被捅出了一个血窟窿!
  “严虎,你这是做什么?!”
  “严虎,你好大的胆子!”
  “严虎,你,你疯了?!”
  就在船内几个大当家的纷纷跳脚,指着严虎的鼻子骂的时候,严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竟又是将离他最近的那名大当家的一刀捅穿了肚子!
  剩下的人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不再骂骂咧咧,纷纷打算抽出自己腰间的大刀准备反击,却猛地意识到,他们上船时根本就没带兵器!
  “来人!快来人啊!”
  “救命啊!”
  “救命啊!”
  战况正是最焦灼的时候,周遭都是喊打喊杀声。
  几人的呼喊声被周遭喊打喊杀声所淹没。
  大家开始争先恐后地往船舱外逃。
  然而,他们终究是没能逃出船舱。
  “大当家的……”
  史志高是听手下的人说,严虎同其他山寨的大当家的起了冲突,不放心,上了严虎的船来瞧一瞧。
  然而,在进了船舱,见到严虎正在将其中一位山寨的大当家的尸首往船窗外抛,再瞥见地上躺着的五、六具尸首时,剩下的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当中。
  “大,大当家的请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
  史志高慌忙保证道。
  “咚”地一声。
  尸首被抛入了冰冷的河中。
  严虎冷冷地道,“还不过来帮忙?”
  “是,是。”
  史志高连忙走近,帮着严虎一起,将剩下的几具尸首给处理了。
  按说,身为土匪,史志高是不该惧怕尸首的,可是当他帮着严虎,将尸首抛入河中时,他的双腿却是控制不住地发颤。
  严虎这个人,太,太可怕了!
  之后,严虎相继找来几个身形同命下属给几个山寨的二当家传话,说是他同几位大当家的有要事相商,要迟些回去。
  自是有二当家的不放心,前来看个究竟的。
  于是,前来严虎船舱的二当家们便被严虎悉数给了绑了。
  严虎如实告诉他们,几个大当家的都已经被他们解决了,只要他们愿意配合他攻城,待拿下扶风县城,他们可恣意进城劫掠,严虎寨绝不参与,条件是必须全力配合他攻城,将指挥权暂时全部交于他。
  本来么,山匪之间之所以能聚在一起,靠的也无非是个利字。
  可恣意进城劫掠这几个字太具有诱惑力了,加之性命都在人手里捏着,也由不得他们拒绝。
  于是,他们纷纷同意了严虎的提议,将山寨的指挥权暂时交于严虎。
  由于先前山寨同山寨之间并不齐心,大家都爱惜自己的兵力,因此攻城的攻势也总是强一波,弱一波,没个章法,很容易就给守城将士以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在严虎的统一指挥下朝西城门发起了猛攻。
  守城的卫卒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一次山匪的攻势要比先前来得猛烈。
  薛文达到底是个武将,敌众我寡,援兵又迟迟未至,他根据经验判断出,这城门十有八九,怕是要守不住了。
  谢瑾白在同十几名登上城楼的山匪交战,十分凶险。
  薛文达跑到相对安全的余琢的身边,“余大人,这西城门是守,守不住了!咱们快,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帮忙身旁卫卒,将一块巨大滚石推落下去的余琢转过头,愤怒地道,“撤?往哪里撤?我们一撤,等于将城中无辜的百姓暴露在山匪的屠刀之下。我们不能撤!”
  百无一用是书生。
  此时,余琢恨透了自己为何只是一个手不能抗,肩不能提的武将,以致无法向谢瑾白那样持刀杀敌!
  更可恨的是,薛文达身为军备,想的竟不是同将士共生死,而只顾着自己逃命!
  “不撤难道等死吗?!算了,我,我不管你们了!”
  薛文达转身就往城下奔去。
  余琢朝谢瑾白的方向大喊,“谢怀瑜,拦住他!”
  眼下守城之战正是最为胶着时刻,若是卫卒们得知军备使弃城逃跑,气势一泻千里,届时,只怕不等援军赶至,西城门便要被攻破!
  “谢县令,小心呐!”
  薛文达故意大声喊出谢瑾白的官衔,如此好让更多的山匪将谢瑾白给困住。
  果然,在听得薛文达那一声“谢县令”之后,越来越多的山匪朝谢瑾白发动攻击
  毕竟,这些山匪虽大都未曾读过书,却也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若是将扶风县的县令给拿下,再拿狗官的性命要挟守城卫卒,这西城门岂不是不攻自破?!
  薛文达趁着谢瑾白被缠住,一口气奔至城下。
  他对负责升降护城桥的卫卒大喊,“快,放护城桥,本军备要过河!”
  “薛军备,县令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
  “我以军备使的命令,命你降下护城桥!”
  “薛军备……”
  薛文达没了耐心,直接踹开了那卫卒,跑到护城桥的绳索之下,降下护城桥。
  “吱呀——”
  护城桥缓缓降下。
  薛文达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
  太好了!
  他终于能够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了!
  薛文达迫不及待地跨上马背。
  一把沾血的腰刀,横在他的脖间。
  谢瑾白沉声道,“下来。”
  薛文达一只脚,不得不从马鞍上跨下。
  “谢,谢怀瑜,你,你可知,杀害朝廷武将,可是重罪!”
  “呵,夜黑风高,又有谁知道,薛军备是死于山匪之手,还是死于我的刀下呢?”
  “谢怀瑜,你,你敢!”
  “他不敢,朕敢!”
  一道威仪的声音在夜色当中冷冷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小皇帝来了。
  糖糖:!!!
  —
  哎,谁能想到呢。
  这个夏天第一次泡水,闪了个腰,还提前召唤出了大姨妈。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大姨妈导致的腰更酸,还是闪到的腰更酸爽~
  谢谢大家的关心呀,我有好好休息。
  今天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了,昨晚也是,灯一关,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为什么不请假呢?
  很现实的一个原因就是,这文的数据不大好,如果我请假,断更,势必会影响数据,到时候一直轮空,没榜单,这文就会更惨。
  基友都劝我,砍大纲,早点完结,早早准备下一个文。
  怎么说呢,如果我今天是18+,20+,也许我会草草完结,寄希望于下一个文,会觉得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可是我毕竟嗯,不再那么年轻了。
  所以,我很珍惜我现在所拥有的每一个机会,珍惜陪伴我的每一个小天使们。
  我想好好地完成每一部作品。
  “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再苦再累,也想有始有终,会希望能够苟上好的榜单,能够让这个文不留下任何遗憾。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始终关心我,支持我的每一位小天使们。
  爱你们,笔芯!
 
 
第77章 逼人
  朕?!
  普天之下,除却朝堂上坐着的那位,何人敢自称是朕?
  薛文达两股战战,浑身发软,竟是连回头看个究竟的勇气都没有。
  “薛军备临战脱逃,罪不可赦。来人,将薛军备押下去,听候发落。”
  薛文达身子猛地一抖。
  死到临头,这个自私的武将终于想起来要为自己求饶,他跪在地上,“陛下,末,末将冤枉啊!陛下!陛下!”
  季云卿却是看都未看他一眼,只冷声道,“莫副将,还不将薛军备押下去?是要等着朕亲自动手么?”
  “末将不敢!”
  君命不可违。
  莫稳也只好朝两个亲兵使了眼色。
  听见莫稳的声音,薛文达抬起头,“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临阵脱逃!我没有临战脱逃!莫副将,你替我向陛下求求情,莫副将,莫副将……陛下,陛下,我是被冤枉的啊,陛下……”
  帝王亲自下的命令,莫稳就算是有千百个胆子,又如何敢替薛文达这个上级求情?
  再则,安上临阵脱逃的罪名,薛文达也不可能再会是他的上级了。
  就这样,薛文达被他手下的两个亲兵给带了下去。
  “臣谢瑾白,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
  谢瑾白收起手中的腰刀,屈膝跪拜
  季云卿上前一步,扶住他,“谢爱卿快快请起。”
  谢瑾白在季云卿的手尚未碰见他的双手之时,便站直了身子,“多谢圣上。”
  季云卿伸出去的手,藏在袖中,缓缓握成拳。
  见谢瑾白向季云卿行礼,那两名早已被吓傻了的负责升降护城桥的卫卒终于反应过来,赶忙相继跪地向季云卿叩头行礼。
  季云卿也让两名卫卒起身了。
  季云卿是个有魄力的年轻君主。
  他迅速处理完临战脱逃的薛文达,转头便对莫稳冷声命令道,“莫副将,你速速领兵支援守城士卒。”
  “是,末将领命。”
  莫稳的到来,意味着援军已至。
  先前,驻军之所以屡战屡败,输多胜少,除却薛文达这个军备使指挥不当,还有一个主要原因便是那些山匪以山林作为最天然的掩护,躲在暗中搞偷袭,等到军卒追上去,他们便又躲藏了起来,驻军是防不胜防。
  现在,他们离开了山林,已然失去本土作战的优势。
  加之又经过一晚上的奔袭,身心都出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这场守城战已没有任何的悬念。
  援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击退了严虎为首的山匪叛军。
  山匪叛军趁天光未亮,率残余山匪叛军乘船逃去。
  季云卿在亲兵的保护下,登上城楼,下令全面追击,务必要将山匪悉数捉拿,以免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余琢听闻圣上竟然也来了扶风县,刚要匆匆疾走下楼,向圣上请安。
  余光瞥见一抹褚色的身影拾级而上,登上城楼。
  余琢急忙走上前,因为走得过急,脚还被过场的衣摆给绊了一下。
  “臣余琢,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上沾了不少血渍,形容颇为狼狈的余琢疾步走至少帝的面前,跪地请安。
  城楼上,卫卒乌央央跪了一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云卿命余琢在内的众人起身。
  在一众相继的身影当中,唯独不见了那抹熟悉的月白身影。
  季云卿的贴身太监平安多懂主子的心思呐,他凑近天子的耳畔,小声地道,“四公子方才便离开了。奴才瞧见谢大人是随兵卒登上兵船,似是追击那些个山匪去了。”
  季云卿眉头狠狠地拧起,他转头瞪着平安,压低音量,“胡来!他一个文官,去追什么山匪?!这太危险了!你方才怎不告诉朕!”
  这,您,您先前也没交代必须要随时禀告四公子的行踪啊。
  “奴才知错。”
  平安双膝跪地,主动请罪道。
  身为奴才,不管错在不在自个,都要有将错揽下来的思想觉悟。
  反正主子么,是永远不可能错的,有错的都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
  “你!算,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起来吧。”
  “是,多谢万岁爷开恩。”
  季云卿嘴唇紧抿。
  季云卿同平安两人交谈的声音极低,余琢并未听清楚二人之间的对话,仍是隐隐听见他一个文官,山匪,危险这样的只言片语。
  余琢垂眸,恭敬地站立在一侧,倒是宁可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一直到季云卿同平安两人停止交谈,余琢这才困惑地看向天子,迟疑地出声问道,“圣上,您,您为何会前来这扶风地界?”
  季云卿眼露不耐。
  他一个天子,为何出现在这里,还需要余琢这个当臣子的解释么?
  他淡淡地扫了余琢一眼。
  真实的原因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他搬出他事先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这段时间,母后身子抱恙。朕听闻淳安寺庙甚为灵验,故而拜遍淳安大小寺庙,只求神佛庇佑母后凤体安康。淳安富庶,难免想起饱受山匪祸乱之苦的扶风百姓,故而特意绕到扶风,顺便了解一下余大人招安的工作进行到哪一步。哪曾想……”
  这来的头一晚,便恰好碰见了山匪作乱呢。
  季云卿比余琢、谢瑾白他们要更早一些得知山匪攻城的消息,因此,在莫稳策马疾奔回营之前,季云卿便已经已天子的身份集结驻军。
  倘若不是解决城东门外的山匪耗费了些时间,他们进城的时间会更早一些。
  “臣有罪!”
  余琢俯首叩头,请罪。
  身为钦差,余琢此行目的便是诏安扶风县的这帮山匪。
  结果,招安未成,反倒引来山匪围城,他这个钦差自是难辞其咎。
  “援军未至之前,余大人奋力抗敌,朕看在眼里。如今,匪首趁乱而逃,不知所踪。现在不是论罪的时候。余大人先起来吧。”
  “是,谢,谢圣上。”
  余琢这才从地上起身。
  明明已是深秋,余琢衣衫后背却为冷汗所浸湿。
  伴君如伴虎,果是一点不差。
  天方微明。
  不知不觉,竟已快要天亮。
  “圣上,山匪已被我军所成功击退,短时间内定然再难集结残余势力卷土重来。这里交由守城军即可。圣上忙碌了一整晚,想必有所困乏。不知圣上先前下榻于何处,请让臣等护送陛下先回下榻之处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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