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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哼,怎么可能,是你瞧错了吧。”
  “哦?是嘛?”萧远和曹胥打趣起来。
  萧远适时打断道:“说起来还是兰誉提到孟大夫有古怪,我们才快马加鞭往回赶,否则晚来一步只怕要救就难了。”
  “孟大夫?”曹胥面色突变,“说起来,他这几日原是住在营里的,可昨夜太子病重,我将人去找,便找不到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事。”
  宁清道:“他也不是傻子,见时候差不多了自然要跑,不然等着你找他算账吗?”
  “你们的意思是孟大夫是故意的?”曹胥这才焕然大悟,越想越觉得不对,“难怪他说那些话让将军和宁公子去南蛮。”
  宁清道:“他那时说得自己大义凛然,还劝我们不要找御医,如今想来都是计谋。我们是着了他的道,他不仅没拖着太子的病,反而加重了吧,否则怎会几日功夫就病入膏肓。”
  曹胥摇了摇头:“亏我和他打了几年交情,他竟是这样心思歹毒的人。”
  魏尧道:“他隐于市井之中,实则在为南蛮做事。你与他交情已久,只怕无形中营地的布局构造都被他摸透了。”
  曹胥一听,拍案而起,叫来部下,吩咐道:“带一队人去捉拿孟大夫。”
  “是!”
  可孟大夫这人就像在世上消失了,药铺早就关了,他的那些徒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事到如今,也没必要为了已成之事后悔。
  据萧远所说,这药起初药性烈些,有了起色后要渐渐减轻药量,或换上药性温和些的,两三日下来,得了热疫的十几人病情都稳定下来,有些已经能醒来说几句话了。
  朱御虽还没醒,可服了药后一日日好转,宁清看着也能安心些。
  这日萧远去照看病患,费添忙着煎药,魏尧与曹胥他们在带兵。宁清无事,罩着面巾在朱御榻前看着书。这些日子忙活,一刻闲不下来,这本话本看了一半便再没翻开过了,前面的剧情都忘了大半,正好今日补一补。
  宁清看得正津津有味,一声虚弱的笑声从榻上传来,他愣了愣抬头,朱御正睁着眼拦着他,虽略显疲惫,但一眼笑意尽显。
  宁清将书合上搁在一旁,上前查看:“太子,你醒了?有哪不舒服,或是口渴了吗?”
  朱御轻轻摇了摇头,苍白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兰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连日的忙碌此刻化成了云烟,仅存大难不死后的庆幸排山倒海地向宁清袭来。他心头一软,面上不动声色地笑道:“都是应该的。”
  他玩笑道:“若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向涣妹交代。”
  朱御微微一笑,他了解宁清,即使当时心里火急火燎,过后也不愿在旁人面前多说。
  宁清将他们去南蛮的遭遇告诉朱御,朱御淡淡道:“此行魏尧很尽心,他是什么人,孤看得明白。”
  朱御一醒,压在众人心上的巨石总算放下了,萧远给他药性减弱的同时还选了好些滋补的药材,做成药膳,给他补身子。
  宣域关已从风波中逐渐平静下来,与此同时,一封折子由南到北,传到帝都皇城,祥丰帝手里。
  祥丰帝看过手里的折子,颤着手将折子扔到大殿光洁的地上,天威震怒:“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热疫是我编的病名,但治疗方法用的是治疟疾的,还请不要考究。
 
 
第31章 醒悟
  祥丰帝气喘了几声,坐回龙椅上,思绪渐稳。丁崇安与宁珂承正好在安庆殿同祥丰帝商议政事,见龙颜大怒,都跪在地上等候祥丰帝说话。奏折就在宁珂承身边摔开,他目光不经意一扫,看见属地是嘉州宣域关。
  冯郁端上茶盏,以为是如往常一般,哪里的地方州官又哭穷哀苦惹得皇帝不快了,劝道:“皇上,身子要紧。”
  谁料祥丰帝此番不同寻常,冷着脸没接过茶盏,沉声道:“放下吧,带着人出去,两位爱卿留下。”
  冯郁一愣,不敢再多说,堪堪地将茶盏放下,带着宫女太监们出殿。偌大的安庆殿,殿门紧闭,丁崇安与宁珂承相视一眼,皆不知皇帝心里的打算。
  祥丰帝闭上眼道:“魏尧写了封急奏,说太子患上热疫,现下在宣域关养病。”
  底下两人面色俱变,丁崇安神色焦灼:“热疫?大魏立国以来都不曾有过,怎会卷土重来了。太子可好?”
  “折子上说暂时还好,不过这病病发后来势汹汹,朕怕太子撑不住。”祥丰帝撑着头,略显疲惫,“朕早说不让他去南疆了,偏不听,惹出这样的事端。”
  宁珂承身子微动,道:“眼下太子要紧,还请皇上派御医前去南疆。”
  “朕自会如此,只是…朕记得热疫是治不好的,御医去了若无法,大魏该如何?”祥丰帝的语气中带着似有似无的威严…与质问。
  宁珂承知道,祥丰帝本就顾忌魏尧,这时候储君出了岔子,自然会多想。
  宁珂承应道:“太医院多是有能之士,并非当年情形可比拟的。”
  祥丰帝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面色不悦,又说道:“朕相信太子会平安无事。只是,太子病得蹊跷,该查一查;魏尧办事不利,也该查一查。”
  “陛下圣明。”宁珂承面上泰然,心里已经打起鼓来。
  回了宁府,宁珂承将官帽取下。他如今满心里都在想着宁清,本来只是面上做做样子,谁料到这逆子想一出是一出,竟跟着魏尧一同去南疆,还瞒着自己父亲来了个见斩后奏。出了这事,皇上有了借口,正好借机为难魏尧,宁清跟着趟了浑水,只怕很难全身而退,还有宁涣,她与太子成亲不久,若太子正有个万一…
  桩桩件件都是麻烦事,想得人头疼。
  宁珂承蹙着眉端起茶盏,何伯正好从外头进来道:“相爷,李蒙来了,在书房等您。”
  宁珂承闪过一抹惊色,咽下口中的茶水,将杯盏放下。
  “知道了,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书房案桌上紫砂炉里升起缕缕轻烟,香气萦绕在屋子里,伴着微微书香,沁人心脾。
  宁珂承换了常服,李蒙见他进来,起身行礼道:“见过大人。”
  宁珂承摆了摆手,到书案前坐下。
  李蒙将怀里的信件取出,递给他,说道:“荥川粮草一事,魏尧与太子应该察觉到端倪,不过宣州刺史杜源在押解途中被灭口,主犯随即自戕,如今知道实情的都没了,很难顺藤摸瓜再查下去。”
  宁珂承打开信件仔细看着,说道:“南疆本就是一盘乱棋,看上去风平浪静,底下说不准有多少风浪。粮草案只能浅尝辄止,魏尧他们知道的太多,怕是会越陷越深。”
  李蒙问道:“宁公子也跟着去了南疆,会不会有事?”
  “宁清无功无名,陛下哪里记得他,这孩子最懂分寸,不会置自己于险境。”宁珂承看完信,将信纸置于烛火上点燃,扔进书案边的盆里,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了。
  ——
  宣域关营地。
  朱御喝了两日药,身体已大有起色,一日里大多时候都醒着,能与他们说些话。营地里那些症状轻的病患已好了大半,病得重的也都能下得了榻,萧远闲了下来,也到朱御那听宁清说话。他虽与宁清相识不久,但一见如故,宁清侃天侃地正好与他有话头,他们俩凑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宁清与萧远从古今名贤、曲艺诗书聊到烹茶煮酒、赏花泛舟,这一聊才知道,萧远也是个好玩的主,论起“玩”来不比帝都的世家公子浅薄,且人家讲求的是雅和赏,一般俗人难以企及。
  与此同时,魏尧与曹胥等北疆出身的几人也找了个帐子叙旧。
  经日紧绷的那根弦总算能松一松,曹胥和赵旻勾肩搭背地聊着当年在北疆的岁月。魏尧看着他们,仿佛回到了寒风啸朔的北疆,几个人围坐在篝火旁取暖、喝北疆的仔姜酒,那日子依稀如昨。
  魏尧缓过神,将思绪从过去拉回到当下,想起眼下种种,眼里闪过一丝疲倦又被牢牢地压制住,难以察觉。
  他们俩聊得意兴阑珊,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歇息一会儿,魏尧适时道:“我同宁清去南蛮时机缘巧合之下被人带到了一座荒山,有群人抓了上千壮汉秘密操练,为首的督管气势举止不凡,应该不是普通人,多半是南蛮武将。”
  曹胥的眼皮抖了抖,嘴唇轻颤道:“将军,你是说…”
  魏尧冷着脸道:“南蛮蠢蠢欲动,只怕预谋已久了,这次回去我奏请陛下后看陛下如何定夺。宣域关是第一道防线,曹胥,你得守住了。”
  曹胥几乎是蹦了起来,往那一站,笔挺挺的,说道:“我在宣域关在。”
  魏尧满意地弯了弯唇角:“不错。”
  他们那讨论国家大事,这边萧远正叮嘱朱御:“殿下原来身体强健,因此虽然病了这些日子,看上去严重,实则没伤及根本,接下来注意调养就能恢复,不必担心。”
  朱御笑了笑:“萧公子医术精湛,孤信得过你。”
  宁清将茶杯拿起抿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事又放下来:“说起来有一事令我不解。太子病得的玄乎,往日他都与我们在一处,来宣域关不过几个时辰,夜里就发了病,太快了些,若这病真这么厉害,怎么我们都好好的?”
  萧远也觉得稀奇,解释道:“热疫不会突然病发,按理说病根入体后,短则三五日,长则一旬半月才会发作,会不会是殿下先前接触了什么人,刚好到了发作的时间?”
  接触?太子平日都和他们在一起,鲜少单独出去,能接触谁?
  不止宁清,就连太子自己看上去也是一头雾水。
  宁清怕打搅太子歇息,先和萧远一同出帐。
  今日艳阳高照,树下的蚊子一群群的绕来绕去。宁清顿时记起曹胥不经意说过的一句话,喃喃道:“曹胥先前说过,今年尤其热。”
  萧远扯了扯衣领道:“是,今年天热的早,山间更甚,蚊虫鼠蚁都比别处多,我穿着这身衣裳在营帐里待久了,出了一身汗。”
  宁清晓然,他总算弄明白了。
  他与萧远去曹胥的营帐,不等发问,自顾道:“先前我们在落霞岭遇险,曹胥带了一百多兵力弛援,太子在那时候和驻军有过接触。”
  萧远道:“此次热疫起于宣域关,若是太子和他们接触过,因此染上疫疾就说得通了。”
  “当初与驻军接触过的还有落霞岭上的南蛮贼寇”宁清面上没半点多余的情绪,看着已然有些察觉的魏尧,淡淡道,“那群南蛮贼寇和林若德,总共一百多人,十几日前押解上京,算起来应该快到晏州了。”
  霎时,几周鸦雀无声,气氛沉寂的可怕,片刻后,魏尧启唇问道:“仲之,殿下如何了,受得了长途跋涉吗?”
  萧远明白他的意思,回道:“殿下身体恢复得好,若安置在马车里,路上应该是无碍的。”
  “好。”魏尧看向赵旻:“传令下去,今夜将马车备好,我们明日启程回帝都。”
 
 
第32章 暗涌
  南蛮崇阳,王宫,玄武殿内。
  南蛮王孙胤听了军部大吏谢楚玄的回禀,冷笑一声:“又是不可,孤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只知享乐,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不过是从民间筹集十万兵力,三月之期已过还敢同孤提延期?”
  谢楚玄跪在殿上大气不敢出一声:“是臣督下不严,还请王上恕罪。”
  孙胤凛冽的眼神刮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谢楚玄惶恐不安到了极致时才松了口:“孤最后给你一个月时间,将剩下两万兵力凑齐,若因此耽误了孤的大计,军部十二吏便提头来见。”
  “是!”谢楚玄逃过一劫,磕了一个响头跪谢。
  出了玄武殿,谢楚玄的属下秦礼忙快步来接:“谢大人,您额角怎的出了这么多汗呐?”
  谢楚玄声色俱厉,哂笑一声,像没看见人一般直接越过他,秦礼连忙跟上。
  “你还有脸说?方才要不是我,你们这群人脑袋就落地了!整日尽知道奉承上级,一点差事都做不好,无能至极。”
  挨骂对他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秦礼放低姿态赔笑道:“谢大人说的是,是属下们让您为难了,只是…”
  “只是什么?”谢楚玄狠狠瞥了他一眼,对这些人三天两头找借口已是烦不胜烦。
  “我们是无用,只是有件事属下觉得应该告知您。”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秦礼当即顾盼四周,凑到他耳边,掩着嘴道:“前几日发生件怪事,云初镇的‘营地’被人下了套,督管们被人迷晕,一千多人都跑了。”
  谢楚玄难以置信道:“当真?”
  “是,属下担心传出风声会影响征军,将督管悉数扣下来,一点消息都没敢走漏。”秦礼虽是邀功但态度谦勉,不是个令人厌烦的。
  谢楚玄的面色总算缓和些:“还算你聪明。”
  秦礼笑道:“大人过奖,属下想请教您打算如何处理?”
  走出王宫,谢楚玄径直上了轿子,他正纳闷,轿帘被掀开,谢楚玄招手让他过去,秦礼忙俯身听命。
  “这事交给你查,那群废物问完话就处理了,最紧要的还是征军,若这次再出幺蛾子,本官也护不得你。”
  秦礼对此感恩戴德,低头行礼:“多谢大人,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轿帘无声无息地落下,随着一声洪亮的“起轿”,轿子渐行渐远。
  ——
  北狄王宫,艳阳高照。
  布那坐在射箭场里,手指百无聊赖地捏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今年日照长,产的葡萄都比往年甜,他又往嘴里送了几颗,陶吉和巴奇才姗姗来迟。
  巴奇一见到他,忙上前行礼,懊悔道:“儿臣来迟了,还请父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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