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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
  南蛮。
  谢楚玄晚间收到密信,顾不得夜深,拿着腰牌进宫面上,孙胤正要上榻歇息便听到内侍通报,无可奈何地穿上衣裳,移步正殿见他。
  孙胤坐下,没好气道:“所为何事?不知道夜色已晚,孤要歇息了吗?”
  “臣知错,只是有一事实在紧急,臣不得不立刻禀明王上。”
  孙胤这才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事?”
  “臣收到密信,信中说,安排在荥川的人先前遭到魏尧围剿,全都押到帝都,暗中处决了。”
  “什么?”孙胤拍案而起,一想不对,问道:“魏尧好端端去荥川做什么?”
  谢楚玄看了他一眼,立刻低下头:“就是,就是去查粮草案的。”
  “无用!”孙胤气得一把举起杯子往地上砸,来回踱了几步,指着他问道,“出了这种事为何先前半点风声都没有?”
  “荥川那群人本就是一两个月写一封密信,突发此事我们也难以探得消息…”
  孙胤匀了几口气,越想越难平怒火:“大魏皇帝也是厉害,不知会孤就一声不吭地把人处决了,真当天下是他一家的吗?”
  谢楚玄跪在地下不敢吭声。
  “行了,你先下去吧。”
  谢楚玄走后,孙胤走到书案前,取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将纸卷起来,用红绳系好。他拉开左侧的抽屉,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盖子精锻中赫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木鸢,他将纸条放入木鸢中,朝着窗口的方向放飞。
  ——
  转眼两个月已过,过两日就到端午。禁足一个月时,朱御也提过解禁一事,可被祥丰帝搪塞过去,起先少数几个为魏尧求情的,见太子说话都不好使,明白圣意已定,便不再自讨没趣上赶着让陛下心烦。
  安庆殿中,祥丰帝放下折子,端过茶盏喝了一口又放下,和冯郁说话:“这些日子魏尧可还安分?”
  “下面人禀告,说安国公很是安分,左不过在府里闷声练剑,也只同宁相的公子说得上话。”冯郁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魏尧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回话。
  “练剑倒是半点不懈怠。”祥丰帝嘴角往上勾了勾,不像是胜者的轻蔑,反倒有些无可奈何,像是被什么中伤了心事。
  “冯郁,你知道朕为何定要关他三个月吗?”
  冯郁惶恐道:“奴才不敢揣度圣意。”
  祥丰帝无力地闭上眼,像是解释更像是说给自己听:“边鄙未平,大魏需要魏尧这样的人。你看见了吧,他能这么气定神闲也是拿定了朕不会真动他。朕贵为一国之君,定人生死,可只要魏尧一日没反,一日还在为大魏重逢陷阵,朕便不能奈何他。”
  冯郁闻言有些动容,谁能想到即使是天子也有掣肘。他宽慰道:“陛下重大局,是为国为民忍辱负重。”
  “朕只能通过禁足这样不痛不痒的法子宽慰一二了。”他张开口,是无声的长叹。
  冯郁不知道该说什么,见茶凉了便给他换了一杯。祥丰帝正接过手,殿外有人大喊:“陛下!臣兵部尚书孟寻,有要事禀报!”
  祥丰帝使了一个眼色,冯郁摆了摆浮尘,走到殿门前说道:“孟大人进去吧。”
  孟寻一阵风似的进了大殿,直接跪到祥丰帝面前,弄出不小的动静。只见他喊道:“陛下!嘉州急报!南蛮军鸡鸣时刻突袭宣域关,戍边军将领曹胥率一千兵力临危上阵,无奈敌军人数太多,不幸…阵亡了。”
  …
  三个时辰前,宣域关。
  鸡鸣时分,众人皆入梦营地里一如往常的静默,丝丝拉拉的风吹得帐布啪啪作响。曹胥被风声吵醒,原本再寻常不过的事,不知是否是魏尧的那番告诫起了作用,他心里总不能平静。
  辗转反侧下,他还是套了衣服出帐,爬上烽火台吹风,聊以慰籍心绪。站了片刻,他发现有点不对劲,烽火台建在山顶,山下是一大片树林,黑黢黢的隐藏在暗夜里,可他总觉得树林里有动静。树林里的声响逐渐大了起来,曹胥心知不好,忙摇了铃。
  “敌军突袭!都快点起来!”
  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帐子一个个点起了灯,悉悉索索的动静大了起来。片刻后,一千多人集结在营帐前的空地,整装待发。
  曹胥站在前面的石墩子上,居高临下道:“还不清楚敌方有多少人马,不可轻举妄动。”
  “是!”一千多人齐刷刷回道。
  曹胥让部下推出几个火炮,抵在城墙垛口上,静静等着下方的动静。
  半柱香后,敌军总算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黑压压一片,沿着城墙派来,粗略估摸着有五千兵力的样子。
  南蛮军领头骑在马上的将军一挥手,底下的人便行动起来,一批人射箭,一批人投石。曹胥随即一声令下,驻军们居高临下占有优势,从天而降的流矢瞬间就到了眼前,让人应接不暇,再配合上火炮的轰击,敌军很快就倒下一批人。
  驻军势头正旺,可曹胥的心里却疑窦丛生。宣域关易守难攻,南蛮十几年来安安分分的,不曾越过雷池,为何在这时候突袭?南蛮将领看上去并不心急,损失惨重的情况下也不撤退半步,实在有些古怪,可又是什么能让他有这份底气?
  又过了半晌,曹胥总算明白哪里不对劲。不管倒下多少人,后方始终源源不断地补充兵力,总数何止五千,只怕树林里还藏着不尽其数的援军。
  看来他们是想以人多取胜。
  曹胥从一旁接过火把,登上烽火台点燃烽火,不出半个时辰嘉州就会派人来援。南蛮军人虽多,但凭着地理优势他们还能僵持一段时间。
  突然,一声轰隆巨响响彻云霄,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曹胥转头望去,他的部下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身上穿出了一个窟窿,血肉模糊。他愣愣地走到城墙边,往外看去。
  南蛮推出了一排火炮,同寻常火炮不同,他从未见过。一声炮响,轰在城墙上,地面都在微微震动。有段时间曹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他想起魏尧对他说的。
  “曹胥,你已经独当一面了,你身后有一千多个士卒,他们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你身上。”
  曹胥如梦大醒,用长剑撑起身子,往士卒那走去,一步一步,沉重而笃定。
  “兄弟们!今日我们要为大魏抛头颅洒热血,你们怕吗?”
  “不怕!”士卒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好!”曹胥长笑一声,看着城下,大声道:“我们撑一刻,嘉州便撑一刻,大魏便撑一刻!”
  将士们回道:“至死无悔!”
  曹胥一抬头,露出微笑,含着泪光的眼中倒映着熊熊烈火。
  一连炮击划破夜空,硝烟味四处弥漫。
  …
  祥丰帝听完孟寻的禀告,手不自觉抖了一下,洒落出的茶水溅到龙袍上。他定下心,将茶盏放到一旁,唤道:“冯郁,你去请魏尧进宫,即刻就去。”
  “是!”冯郁忙不迭地行了礼就往外走。
  安国公府内,宁清在院子里喝茶,看着林荣和庖厨学包角黍,一手勺一手叶,包来包去总是散架。他肆无忌惮地嘲笑,更激发了林荣的斗志,坚定了非包好绝不停下的决心,看样子要和一锅米抗争到地老天荒。
  魏尧从后院进来,见到这阵仗也露出了微笑。他走到林荣身边,拿起叶子,手指灵巧地随意动了动就包出了一个。
  林荣就在他身边,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包成的,一脸震惊道:“什,什么?公爷你怎么包的。”
  魏尧淡然起身,转头留给他一句话:“自己悟去吧。”
  “这么吝啬。”林荣小声地抱怨了一句,又低着头地包角黍去了。
  宁清见他过来,打趣道:“你还会包这个呢?”
  “从前在北疆,端午闲暇时常在军中包这个。”
  宁清挑了挑眉,颔首道:“果真多才多艺。”
  “公爷,公爷!”冯郁神色慌张地从长廊外一路小跑过来。
  这时候冯郁怎会来找他?魏尧心里已经猜到或许出了什么事。
  冯郁到他跟前行了礼,稍微缓和点便说道:“公爷,嘉州点了狼烟!前方急报,南蛮昨夜突袭宣域关!”
  宁清闻言缓缓起身,林荣他们见气氛不对,也都停了手里的事。
  魏尧问:“宣域关的驻军呢?”
  冯郁欲言又止,抬头悲怆道:“敌军人数太多,驻军抵挡不及死伤惨重,曹胥将军英勇御敌,不幸…牺牲了。”
  宁清大惊,转头看魏尧。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魏尧,眼里满是是难以置信,愣在原地一言不发。
  冯郁为难道:“公爷,陛下召你入宫商讨此事。”
  魏尧缓过神,脸色沉寂下来,说道:“我即刻进宫。”
 
 
第36章 出征
  魏尧到时安庆殿内只有祥丰帝一人,见到他时面色凝重,许他免礼后却并不急着进入正题。
  “安国公,禁足的日子可还好?”
  “幸得陛下照拂,一切都好。”
  “可埋怨过朕?”
  魏尧垂眸道:“臣未尽职责使殿下尊体受恙,陛下罚臣是应当的。”
  祥丰帝低声哂笑,当初是他让魏尧禁足,为得那点薄面,任谁求情都不肯松口,到头来也是他有求于人,亲自将人请了出来,真是讽刺。
  可如今,祥丰帝心里想的是大魏,早将自己的脸面扔到一旁去了。
  “魏尧,你想必知道前方如今是何局面了。你应当明白,你先是镇北将军,后才是安国公,保家卫国才是你的职责。朕现命你出征南疆,守住嘉州,退南蛮于边境,扬大魏之国风。”
  魏尧跪下行礼,应道:“臣领命。”
  “好。”祥丰帝欣慰地点点头,“兵数,锱重等出征细则,朕命几位大臣进宫,一同商讨。”
  …
  魏尧晚上回国公府时,萧远等人已经闻风赶来,都聚在厅里等他。
  宁清见他进来,问:“如何?”
  “先带一万精兵,再从北疆借调五万兵马,两处同时出发,在嘉州汇合。”魏尧道,“赵旻,你先去校场点兵,我换身衣裳稍后就去。”
  “是。”赵旻不敢耽搁,即刻离开去办。
  萧远至今还没有实感,他有些无措地看着魏尧,问道:“他们说,说曹胥…”
  “南蛮昨夜突袭宣域关,曹胥率兵御敌…从此在嘉州长眠。”
  萧远茫然地想起前些日子,那时候以为宣域关一别不过是众多离别中的一次,谁能猜到有这场变故。
  魏尧看着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明日出征,你也早些回去准备。”
  萧远无声地站了半晌,而后道:“那好,我先回去。”
  魏尧转身看到宁清,抿了抿嘴,像是在思索什么。
  “这次我不能带你,你和费添就在帝都待着,等平定南蛮我就回来。”
  宁清颔首道:“我明白。”
  魏尧换了衣裳也顾不上用饭,直接去了校场,后来才有人来拿他行军途中的换洗衣裳。这夜,宁清看着那张空着的软榻,伴着摇曳的烛光睁了半夜眼,不知什么时辰才昏睡过去。
  等他惊醒时想起来,赶忙起身,边换衣裳边问林荣:“现在是什么时辰?”
  “快到卯时了,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
  “卯时?那要赶不上了。”
  宁清穿好衣服就往外赶,林荣在他身后追了几步才记起来。
  原来如此,今早公爷要出征。
  校场那大臣聚了一堆,就连陛下也在,宁清没去凑那君臣间的热闹,而是一早登上晏州城墙等着。
  他来得晚,片刻后就渐渐听见了马蹄声,并且逐渐清晰起来。魏尧骑着威风凛凛的踏雪出现在他视野中,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魏尧穿着黑甲的样子,英姿飒爽,一身气度无二。
  突然,魏尧勒了勒马绳,踏雪乖巧地停下步伐,他回头往城门上望了一眼,宁清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笑容,朝他挥了挥手。魏尧的唇角轻轻一勾,点了个头,复又前行。
  浩浩荡荡地出征队伍延绵不绝,两旁聚集了不明所以的百姓在交头接耳。宁清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缓缓道:“一路顺风。”
  ——
  北狄王宫。
  陶吉去宝德殿给布那请安,见他坐在那手里把玩着什么,也没多注意,先行了礼。
  布那笑着朝他他招了招手:“孤得了一个有趣的物件,你来看看。”
  陶吉上前,微笑在脸上僵持了一瞬,转而茫然道:“这是?”
  布那把玩着说道:“是木鸽子,南蛮王送给孤的,听说只有百来对,是稀奇物,孤看着倒是有意思。”
  陶吉自然看出是木鸢,只是他不知道布那这么做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实在是他父王的心思太过深不可测,一言一行像是另有玄机,令人不得不防。
  陶吉想了想,说道:“儿臣知道,不瞒父王,儿臣从前也从旁人手里得了一对,这东西别的没有,传信极为便捷,倒是好用。”
  “哦?”布那诧异道。“你也有?你与何人传信需要用到这东西?”
  “就是儿臣在外的心腹,父王也知道的。”
  “是,你说过。”布那想了想,“是你养父府里的人。”
  “正是,他与儿臣自小生活在宁府,彼此信得过,因此儿臣与他保持联系,日后或许有用的到的地方。”陶吉从善如流,一丝不乱。原本在宫里放木鸢就有这么多双眼睛看得见,迟早会传到布那耳朵里,因此他从未想过要瞒,也瞒不住,倒不如自己先开口,说不定能消除布那的疑心。
  “你很谨慎,不错。”看样子布那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着将手里的木鸢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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