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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陶吉小心道:“父王说这是南蛮王送的?”
  “南蛮新王对孤很是奉承,特送了这个来,孤看着欢心,也想起从前和老南蛮王的交情,便卖了个人情与他。”布那见他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便笑道,“就是你们前些日子看到的那玩意儿,孤卖了他两车。”
  陶吉显然不敢置信,这火炮是布那费心命人研制的,藏着还来不及,怎会因为劳什子的交情就将这样重要的东西卖了?
  布那喝着茶,看他的表情变化着实有趣,欣赏完了道:“不是你和孤说的吗,这东西刚做好,得调试,上门来的机会怎好眼睁睁放过了?”
  这下陶吉明白了,布那是要借南蛮之手试试火炮的威力,若行之有效大可不必浪费那么长时间,若不行也能知道有何短处,直接改进即可,更不用说他卖两车收了多少金银。
  一箭双雕,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南蛮要这东西是准备用在何处,总不能放着观赏吧?
  陶吉想到一个念头,也觉得荒谬,可想起这个南蛮王的所作所为,似乎没什么不可的。
  “南蛮要火炮,莫不是要动手?可势单力薄的,如何能抵挡大魏的兵马?”
  布那没直接告诉他,只是高深莫测地说了句:“贪欲这东西是伤人利器,有多大的能耐各自心中都该有数,若真有人不自量力,又何必去劝呢。”
  这话默认了陶吉的想法,他回到宫殿里才想明白,布那能告诉他这些,想必南蛮那已经行动了,明日应该就会有消息。可同时他也被无形禁锢住,布那方才告诉他,若他一回寝殿便有木鸢飞出王宫,即使看不到信中内容,其中意也味昭然若揭,是坐定了他的嫌疑,只能过几日再派木鸢去晏州。
  只是,陶吉越发有些怀疑,究竟是布那生性多疑,对自己的儿子也不能放心,还是他唯独怀疑自己。他躺倒在榻上,越发觉得疲累。在北狄十来年,先前防着世子,如今是二王子,还有那个始终看不透的父王。如履薄冰,步步艰险,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到头。
 
 
第37章 东夷
  魏尧带领大军在十日后抵达庆州与北疆军汇合。自南蛮军突袭宣域关,嘉州的驻军仓皇应战,可无奈兵力悬殊,寥寥几个时辰便被打得溃不成军。就此,嘉州失陷,残余的嘉州驻军,暂退到与嘉州一山之隔的庆州调养生息。
  本以为此次南蛮军来势汹汹,会借着士气乘胜追击,谁想到竟守在嘉州毫无动静,仿佛整了这么大阵仗只是为了一个嘉州城。
  魏尧听了嘉州驻军统领的回禀后与赵旻和田塍商议。
  他问:“在你们看来,南蛮王为何这么做?”
  他们在北疆时就闻风新南蛮王荒淫享乐的壮举,这可是个心比天高的人。赵旻想了想说:“南蛮王性急,做事不计后果,此举确实不像他所为。”
  田塍也说道:“的确,若他这么谨慎,怎会贸然攻打嘉州,实在矛盾。”
  魏尧垂眸,指了指地輿图上嘉州的位置,说道:“若嘉州有金矿或硝石矿,他此举还说得过去,可嘉州穷乡僻壤的,唯一有利可图的便是这绝佳的位置。”
  他走开几步,继续道:“嘉州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可此消彼长,若要从嘉州攻打别处,同样艰险。南疆一带多山,要想攻打别处,可不是区区数万兵力就能拿下的,一不留神就会有腹背受敌之险。”
  确实如魏尧所说,南疆一带地形最是艰险,南蛮对地形不熟,打起来没有半点优势。
  赵旻问:“那属下不明白了,南蛮此举究竟意在何为?”
  “南蛮王定不是只得了嘉州就满意的,他这不过是一时之计,既然强攻不得倒不如细水长流,慢慢消磨。嘉州那地施展不开大规模的对战,他便守着嘉州,待日后趁机蚕食其他城池。”魏尧转过身,说道,“这不是要风风火火地战上一场,不过是恶心我们罢了。”
  田塍问:“可若我们就在此处同他耗下去呢,他不就失策了?”
  “这是拿定主意我们不会同他耗。这不过是几个城池的事,他知道我们如今最忌惮的就是北狄,怎会长期与他这么耗着。最后我们先放手便是他想见到的结果。”
  赵旻恍然大悟:“想不到南蛮王看着像是酒囊饭袋,肚子里还是有些谋略的。”魏尧嗤笑一声:“这哪是那蠢货能想出来的,能有这计谋也不会突袭宣域关了,这不过是下下策,比这好的法子海了去了。”
  赵旻疑惑道:“不是他,那是谁?”
  魏尧走回地輿图旁,手指移到东边,落在了东夷两个字上。
  赵旻惊道:“东夷?可,东夷王不是四夷中最安分的吗?东夷与大魏还有商贸往来,此次怎会为了南蛮与我们撕破脸?”
  田塍走到他身边,说道:“我好像听说东夷王与老南蛮王交情很深。”
  魏尧颔首道:“东夷王是个聪明人,与老南蛮王是过命的交情,此次南蛮突袭他定然事先不知情,否则也不会让南蛮王做这等蠢事。估计是见木已成舟也后悔的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在为南蛮王想辙。”
  ——
  南蛮王宫,玄武殿。
  谢楚玄回禀道:“我军现驻扎在嘉州,钱越将军在嘉州府衙主掌军务,传信说一切顺利。”
  孙胤坐在王座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手里的田黄玉坠的穗子,应道:“钱越是两朝重臣,孤信得过他。”
  “是。”谢楚玄抬起头瞄了眼书案旁坐着的男人。
  孙胤笑道:“行了,你下去吧,孤与东夷王说说话。”
  谢楚玄早等着他说这话了,忙领着命下去,心总算能平和下来。早在先王在世时,东夷王就与南蛮交好,他就见了好几次。东夷王穆靖的德行才干与先王不分伯仲,两人惺惺相惜是生死之交,若不是如此,东夷王怎会愿意为新王趟浑水。
  谢楚玄下去后,孙胤才起身走到东夷王前谄笑道:“小侄此次让叔父挂心了,还请叔父见谅。”
  东夷王着一身锦袍,华贵深敛,脸上刚毅冷着张脸瞥了他一眼,而后低头喝了口茶,说道:“孤担不起你这声叔父。”
  孙胤被下了面子也有些难堪,不过好在穆靖没在臣下的面前直接下他的脸,从前他还是世子时,父王与东夷王就时常训诫他,这次算是顾全他的颜面了。
  孙胤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本就心有不爽,索性也不腆着脸讨好他,径直坐回椅子上,将坠子置于一旁,说道:“此次突袭南蛮或许是孤唐突了些,可孤也是为了拓宽疆土,为百姓谋福祉啊?孤才二十五,初登王座出了些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穆靖冷笑一声,质问道:“你父王初登王位时才十八,三年内修堤治水患、内平荒安民,外与邻和睦,何尝像你,百姓尚且顾不上,就想着拓疆的春秋大梦。”
  孙胤被他说得敢怒不敢言,虽强行任了下来,但口气已十分不好:“如今不也拿下嘉州吗,孤这不是听了您的话,细水长流的等着了吗?”
  穆靖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之极的话,扭头看他:“你以为你靠着突袭抢下嘉州就能保全?是当大魏无人了吗?魏尧已经带兵到庆州,凭他的本事,随时有可能将嘉州收回,若只是如此也算好的了,若他顺势从宣域关进南蛮,你又准备如何?”
  “魏尧有这么神吗,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再说了,他敢进南蛮?四国是一条船上的,南蛮出了事,他国能善罢甘休吗?”
  若当初趁早劝先王废了这个无能之士,也不至于先王崩逝后让这样的货色登上王位,糟蹋先王苦苦积累的基业。
  穆靖怒急反笑,问道:“先王在时曾亲口夸赞魏尧,说此子无论气度、军威、还是用兵之道皆不凡,乃当今世上第一人。你说南蛮有何本事在这样的手里留住嘉州?”
  穆靖缓和了片刻,瞥了他一眼,闭上眼又睁开,无奈道:“若你听我一句劝,就在势头不对时趁早撤军,向大魏皇帝赔礼道歉,再由我们三国替你转圜,此事也就过去了,大魏皇帝也不能奈何。”
  孙胤一笑而过,说道:“东夷王过虑了,此次孤有把握,孤得了批新火炮,威力十足。要所向披靡有些难,但守一个嘉州还是绰绰有余的。”
  穆靖看着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他。朽木不可雕也,他劝也劝过了,痴人不听能有什么办法?也该让他摔摔跟头吃些苦,否则南蛮能有什么好的将来可言。
  穆靖起身道:“既如此,你便自己做主吧。”
  见他要走,孙胤才做做样子起身相送:“若有需要,孤自会去求叔父,请叔父慢走。”
  等人见不到影了,孙胤才变下脸,一手抓起田黄玉坠往地上摔:“处处管着孤,还当孤是从前的世子低他一等吗?”
  玉坠在地上滚了几圈,在烛光下一道细长的裂纹若隐若现。
  ——
  宁相府,书房。
  李蒙递了些信给宁珂承,说道:“这些是原来宣州刺史杜源的府里拿来的信。”
  宁珂承拿过信,信封已经微微有些发黄,封口处有一枚特别的虎纹戳。他拿着信在灯下照了照,透得一清二楚,拆开来看,果然是空的。
  李蒙有些慌:“这…”
  宁珂承道:“不怪你,这信本来就如此。杜源是有意这么做。”
  李蒙问:“大人,千辛万苦得来的线索断了,现在该如何?”
  宁珂承想了想:“杜源这么做必有缘由。你先去查查他从前在京为官时与谁常来往,还有这个信封,这个戳很是特别,或许是特制的,你暗中调查看看。”
  李蒙抱拳道:“是。”
 
 
第38章 窃贼
  自魏尧动身去南疆已有半月,宁清一人待在帝都百无聊赖,从前相熟的狐朋狗友小半年不见也不好去叨扰,万一人家来了句“公子是谁?”岂不是贻笑大方。宁清想了想,他还是别去丢这个人,再说,他如今也没有同人赏花听曲的闲情雅致,倒不如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
  宁清能看书解闷,可费添却是个看两行字就犯困的,如今校场无人,他来来回回只能练先前学的那两套拳法,十几日下来早发闷了。到头来还是他先耐不住了,跑去找宁清诉苦。
  宁清正在听风亭看书,林荣在旁间或递递茶水点心,只不过宁清看得入神,吃的不多。
  费添大老远看到他,一时愣了神。亭子修在池子中央,微风徐来惊起粼粼水波,亭子四周已挂上了竹帘,眼下正轻轻晃动,宁清穿着一身罩纱蓝袍,坐在石桌边看书。费添就没见过宁清这样恬静温雅的样子,有些诧异。
  “兰誉兄,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宁清抬起头笑了笑,将书合上扔在一旁,是一本资治通鉴,难怪这么厚重。
  “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翻翻解闷罢了。”
  “是吧?”费添附和道,“要不我们出府去逛逛帝都?我还没好好逛过帝都呢。”
  宁清蹙着眉看着他,仿佛很是为难的样子,突然起身笑道:“好吧,为兄带你去帝都大大小小有名的食府走一遭。林荣,跟上。”
  “谢谢公子!”事发突然,林荣也想象到有这样的好事从天而降,欢天喜地地跟了上去。
  “真的?诶,兰誉兄等等我。”费添慢半步反应过来,紧赶慢赶地追上去。
  一整日边逛边吃下来,三人的肚皮都撑得要走不动路了,尤其是林荣,吃得比他们都多,到后来回府时,宁清与费添在前头走他只能在后头慢慢挪着步子:“公子,你们等等小的!”
  宁清与费添相视一眼,同时加快了步伐,无视了林荣在后头的鬼吼鬼叫。
  夜里,宁清由于积食,到了二更天才睡下,刚睡下不久,便听见屋子里恍惚有翻动物品的声音,虽然动作极轻,可在静谧之中显得分外突出。他还为睡熟,一听便精神起来,缓缓睁开了眼,见到有个人模样的轮廓在黑暗中行动。
  月光入户,桌子旁有片地方被照的明亮,宁清睁着眼不出身,静静等他走到亮处。可那人刚踏进亮处一步,便仿佛感知到视线一般,猛然抬头,与宁清对视一眼。
  在那人转头逃跑的同时,宁清从榻上跳起来,穿着鞋喊道:“来人!抓贼!”
  安国公府的侍卫都是精兵,从子时起十五人一班,每时辰换班在院子里巡逻,算得上是固若金汤,想不到竟有贼人想不开要闯这里。
  宁清取外袍的功夫,门外已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打开门,侍卫总领陈春峦迎面走来,他后头带了几十个明火执仗的侍卫。
  陈春峦跪地请罪道:“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宁清摆了摆手:“这个稍后慢慢再说,派人抓了吗?”
  “是。属下半炷香前便发现院中有异,正带着带追查,不料那人竟到了公子屋里。一听公子发话,便立刻派人追去了。”
  宁清颔首,复问:“你可看到人?”
  “没,贼人身手敏捷,属下只看到了背影。”陈春峦低着头,看得出很是懊恼。
  “起来吧。”宁清宽慰道,“陈总领不必介怀,先抓到人再说。”
  “是,属下也带人去追。”陈春峦留下五个人保护他,带着剩余的人都追人去了。
  被这一闹,方有的睡意也全然不见了,宁清穿好回屋穿好外袍,让人将大厅掌灯,坐到正厅中等候回话。他想不明白,为何有人又来安国公府偷盗?家底虽丰厚可实在没这必要,帝都中官宦人家钱财万贯者不计其数,难道还看不上眼吗?
  贼人刚进国公府就引起了侍卫的察觉,方才就算他没发觉,也不过是片刻耽误,这样情况下,偷金银珠宝只怕锁都未撬开,人便先被抓了;若偷别的,又会是什么促使他们以身犯险?即使是碰上缺心眼的贼,看中金银珠宝,为何不是去库房,而是来寝屋呢?偏偏是魏尧不在府中的时候,若是他在,只怕贼人压根进不了屋,还隔着十步八步便被发现了。
  魏尧出征去南疆人人皆知,贼人似乎是趁此良机,一进府便直奔屋子来,屋子,屋子里有什么呢?
  费添闻声而来,见到他深思如此,问道:“兰誉兄,听说你屋子也进贼了,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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