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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陈春峦明白他这是怕打草惊蛇。
  宁清对他道:“陈总领,窃贼一事先不用管了,你私底下查查袁虚,不止他,聚客斋那样大,他还有一个私宅,一个人肯定顾不过来,应该有自己的心腹,都别放过,有蛛丝马迹就回来告诉我。”
  陈春峦应令后退下。
  宁清随即起身往外走,林荣忙问:“公子,你这要去哪呀?”
  “去费添那。”
  费添本躺在软榻上,双腿悬在空中摇晃,四目无神地望着房顶,手一下下地抓着葡萄往嘴里送。他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在公府里能来找他的,除了宁清哪还有别人。
  宁清进了屋就让林荣把房门关上,费添不解道:“兰誉兄,你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宁清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费添,我有一事问你。”
  费添点了点头。
  “先前在刑部时我问过你,你说你到了帝都后从未劫富济贫。可袁虚偏说你偷了他主家的东西,你再想想,有没哪里能扯上关系?”
  费添一头雾水,几个月前的事,那时候都搞不清楚,现在既不是难上加难。
  “你从荥川来,走过的地方不少,不知是城内,城外的有没有能与此事扯上关系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费添恍然记起,“在晏州城外盗过一笔,乡野田间的竟然有座大宅子,我心想定是剥削佃户得来的,夜里便溜了进去。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我方进屋不久便被人发现了,最后只从抽屉里慌乱地取了些轻便的银票。”
  宁清入神的思忖着,费添以为他生了气,忙道歉道:“我发誓,我就做了这一次,而且那时你问我在帝都里有无偷盗,我就没想起来城外的事。”
  “不,我不是想这个。”宁清猛然抬头,问他道:“那时候偷的东西,还在吗?”
  “在,都是些大额的银票,我一时用不到,分了一部分出去,就留了两三张。”费添从衣柜里将包袱取出,拿到桌子上,找到最底处的一叠,面上确实有几张银票,一张一千两。
  “这些银票你是不是拿去当铺换成银子了?”
  费添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一千两数额太大,我换成银子后才分给那些穷人。”
  “那便对了。”宁清道,“数额大的银票都有标识,你贸然去当铺换,只怕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告发了。”
  费添豁然道:“我就说怎么刚进聚客斋不久就被人拎起来,原来是误打误撞,自己送上门去了。”
  宁清将银票放在一旁,看了看包袱,觉得有些眼熟,问道:“这包袱是你去南疆时用的那个?”
  “我就这一个包袱,自然用这个。”
  宁清噗呲一声,笑道:“我那时就奇怪,你的包袱怎么偏比旁人的鼓,原来装得都是银子,真是难以预料。”
  看样子,袁虚知道费添偷了银票,为何不说?费添偷的宅子必定与袁虚有关,可在魏尧将费添送去官府时,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看样子不打算闹到公家,只打算私了。明明是受害的一方,为何要藏着掖着?前些日子的窃贼,躲进的也是袁虚的宅子,这两事是否有所关联?
  若这两件事确实有关,只能说明一点。窃贼煞费苦心进公府,要盗取的不是银票。方才费添说自己去南疆时也带着这个包袱,回帝都后,这包袱跟着他们禁足了两个月,解禁不久后就出了夜盗的事,莫非,包袱里有什么让他们更在意的东西?
  宁清手伸到包袱上,一扯,整个包袱都散开来,将表面的杂物扫开后,底下的一叠信件暴露在眼前。宁清霎时情绪紧绷起来,轻轻将信件拿起,翻看几份后停了动作。费添虽不知他在做什么,但见他半天没有动作,也有些紧张,问道:“怎么了?”
  宁清将其他信放下,唯独留下了一封,递到他面前,费添茫然道:“是什么?”
  宁清淡淡道:“他们是为了这个来的。”
  费添接过信,低头一看,吓得瞪大了眼睛,忙到包袱里将从南疆带来的密信取出,放在一处比较,信戳的样式分毫不差。他也无法相信自己原来早就在无意中拿到了信封,无措道:“我,我真不知道有这东西,当初没顾忌太多,随手抓了一叠就走,这些,这些东西我都没仔细看过。”
  宁清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费添,你帮上大忙了,为兄今晚就让厨子给你加菜。”
  “我,我帮上什么了?”
  “我们手里有杜源的信,那时大家都不知道他此举是何意,如今却明白了。”宁清走了几步,转身对他道,“杜源身后之人不能事事出面,可需要一种证明身份的法子,以免他人冒名顶替,这信戳就是此用。我们依据信戳,顺藤摸瓜,必定能触及幕后之人,因此他们也着急,才要出此下策夜盗公府,没想到弄巧成拙。”
  “原来如此。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个城外的宅子在什么方位,你大致还记得吧?”
  …
  聚客斋外,陈春峦已盯了几日,在聚客斋和袁虚的私宅之间来回奔走,摸清了大概。平日里袁虚都在聚客斋招呼宾客,铺子里的事大多都由他亲自过问,忙得团团转,关了铺子便回宅子歇息,直至第二日清早出门,到聚客斋去。他有一个得力手下,名叫霍三城,总跟在他身边,袁虚也时常提点他,算是心腹。
  这日霍三城进了铺子不久又出来,袁虚还留在聚客斋,实在反常,陈春峦等了这些日子,总算等到他们有所行动,便悄悄跟着他,见他上了马车,回头取了马远远地跟着。马车兜兜绕绕得出了城门,此时人烟稀少,不必像在城中时那样避人耳目,马车径直向前行驶。陈春峦骑着马在荒山平野中过于显眼,于是中途拐道进了林子,在暗处继续跟着。
  他一路跟到一座坐落在山下田边的大宅院前,大门上挂着明晃晃的两个赤金大字,霍府,大门口足足有八个家丁手持木棍在守。霍三城下了马车,家丁见到是他才将紧闭的大门打开,霍三城进了宅子,大门又立刻被关上。
  陈春峦见此,立即回国公府,向宁清禀告:“霍三城进了城外的宅子,正是费公子所说的那处。”
  先前费添已凭借着残留的记忆,带着陈春峦走过一遭,找到了他所说的宅子,正是今日所见的霍府。
  此举不过是让宁清所想的板上钉钉,霍三城是袁虚的心腹,如此一来,袁虚是逃不了干系了。可一个袁虚不过是虾兵鱼将,真正的龙王爷还潜在水底,该如何让他现身才是关键。
  宁清道:“继续守着,除了霍三城若还有旁人去了,必要谨慎。”
  “是,属下已让分告侍卫去轮班守着,绝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陈春峦退下后,宁清起身,俯下头打量了一番,笑道:“不错,今日穿的得体。”
  林荣道:“公子平日不都不在意衣着吗,今日怎么…难不成要回宁府?”
  宁清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算你聪明。”
  今日宁珂承正巧在家,见他回来也不惊讶,似乎等待已久了。
  宁清恭敬地行了礼,偷偷一瞥,笑道:“前几日儿子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父亲好好说话,不知书房如今怎样了?”
  宁课程让何伯上些茶点,宁清看了一眼,全是他喜爱吃的。
  “无事,已差人重建了,近来事务不多,我暂时在自己屋里处理,也还尚可。”
  宁清应了一声,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反常的细嚼慢咽起来,显然是在等他父亲先开口。宁珂承自然明白,先前想到千言万语到了要开口时反而说不出了,他看着宁清,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道:“凡是要有分寸,切记保重自己。”
  宁清闻言,茫然地抬头看他,转而为笑:“父亲也是,切勿过度操劳,仔细身子。”
  直到用过饭宁清要离开,两人也没提起那日在书房所见之事,父子俩心如明镜,事事明了,却不戳破。有些话问了也不会答,又何必问呢?
  宁清转道去了自己的屋里取过木鸢里的信便走,回到国公府时才打开来看。宁府走水那日,他回府里传了信,问及南疆战事,不知陶吉是否清楚一些内情,如今陶吉已回了信。
  信中提到北狄王新制了火炮,南蛮王买了一批。难怪有底气突袭宣域关,原来是仗着北狄王的威风。
  宁清看完信,转手就火烧了。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是陈春峦。
  “陈总领为何如此焦急,是城外有了消息?”宁清有些好奇,陈春峦总是一个表情,竟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不是城外,是南疆。”陈春峦深吸了口气,依旧难掩愁绪,“不久前朝廷收到南疆来的快奏,原以为南蛮的兵马不多,想不到竟足足有十万,且他们还不止从哪来的神炮,威力惊人,防守之力尤强,我军两次强攻都不占上风。”
  宁清沉思片刻,问:“我军只有六万兵马,将军可是要朝廷加兵?”
  “是。将军上书再加五万兵马,可北疆剩的三万兵马不能动,其余的兵力都散在各处,没有兵符无法调动。但上次将军禁足时,兵符已被陛下缴了。”
  宁清惊道:“还没换吗?”
  “陛下未提起还兵符一事,将军就没主动要。”
  宁清一股怒火冲头而来,闭上眼调控情绪。祥丰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见所要兵力不多,便霸占着兵符不还,这下吃了亏,实在是咎由自取。
  “难不成这种时候,陛下还不打算归还兵符?”
  “陛下紧张南疆战事,怎会不还。是这派去还兵符的人…”陈春峦看着他道,“将军亲自说要您去。”
  “我?”宁清一脸难以置信,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陈春峦点头应道:“是。宫里应该很快会有人来传了。”
  话音未落,那头林荣急冲冲地跑来,见到陈春峦惊讶了一番:“陈总领也在这。”
  随即对宁清道:“公子,宫里来了个小太监,说是陛下请你进宫。”
  还真是。
  宁清点头道:“你先备好马车,我换身衣服,随后就来。”
  马车悠悠转转到宫门前,小太监在马车前提醒道:“公子,到了。”
  宁清掀开车帘,顺着脚凳下来,他无官服,穿一身淡蓝色罩纱锦袍,内敛不放,极为合适。
  林荣留在马车里等他,小太监领着他到了安庆殿外,冯郁见了他忙迎上来:“宁公子可算来了,陛下收了将军的信后愁得午膳都未好好进食,就等着您来呢。”
  笑话,有事相求时嘴脸倒是平易近人,半点不见霸占兵符时的气魄。
  宁清笑道:“让陛下久等了。”
  祥丰帝见了他,疲惫的脸上有了一丝喜色,吩咐冯郁亲自上茶,又给他赐座。
  宁清微微俯身谢过。
  祥丰帝揉了揉头,问:“朕请你来的缘由,想必你也知晓了。”
  “是,臣听说了。”
  “朕原先是想着此次所需兵马不多,无需动用兵符,且原让魏尧禁足三月,提前解禁已是破格,不好再提前将兵符还他,便打算等他回来后在交还,只是想不到有此变故,是朕欠缺考虑了。”
  宁清不动声色地瞥了冯郁一眼,他那明晃晃担忧的表情实在可笑。在宁清看来,这不过是朱勤咎由自取,现在摆出一副情有可原的样子是给谁看。
  他虽不满,却不能当面下皇帝的面子,尊卑之道还需得守着。
  “陛下如何能想到南蛮故弄玄虚,隐藏实力,还请陛下莫要自责,如今前方的战事要紧。”
  他这一说,祥丰帝想起了正事,应道:“说的是。将军来信说让你自己护送兵符,冯郁已将兵符找出了,你拿了,尽快送至南疆。”
  祥丰帝将锦盒递给冯郁,由冯郁转交给他,宁清收下,起身行礼道:“陛下若无别的事臣便先回府了,早些准备,好早些启程去南疆。”
  “也好。你去南疆也需要一些人马,可要朕拨给你?”
  宁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谢绝了他:“不敢劳陛下费心,府中现有人马已够,臣带一些就是。”
  被直截了当地驳了好意,祥丰帝脸色僵了一瞬,看着他颔首,语气也有些冷硬:“说的也是,那你先回府安排去吧,切勿误了军机。”
  “臣领命。”宁清果断跪下行了礼,起身便走。
  祥丰帝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对冯郁道:“宁相的公子倒是有脾气,原见宁相忠心,将他儿子许给魏尧,以作掣肘,看来朕是失策了,他比魏尧还厉害,敢当面给朕脸色看。”
  这样的情形,冯郁不知应对过几回,早已练就了驾轻就熟的本事。他只好一如往常地劝道:“宁公子骄矜惯了,或许不是故意的。”
  “随他去吧。朕懒得同他计较。”
  宁清回府后便让陈春峦给他挑些侍卫,护他去南疆。
  陈春峦安排妥当后,仍不放心:“只有十二人,会不会少了些?”
  “绰绰有余。”宁清自信笑道。
  “那,要不属下一同前往?”
  “不用了,你留在帝都,继续盯着城外,若有必要时传信到东宫,太子自会处理。”
  “太子?”陈春峦惊讶道,不知怎会牵扯太子。
  “太子也知情,到时候你放心找他。”
  次日,朱御闻讯出宫,见了宁清一面,听他说及近日的事,倍感惊叹:“想不到那封信背后竟攀枝错节,你放心,你不在帝都时孤会看紧此事。”
  “有劳太子了。”宁清微微笑道。
  “孤见你成婚后实在是忙,一桩桩事接踵而来,就未好好歇息过,如今还要去南疆乱地送兵符,此去险象环生,必要护好自己。”
  宁清淡然一笑:“殿下放心,我又不上战场,不会有事的。”
  太子是上朝时听祥丰帝提起才知晓此事的,宁珂承自然也不会不知。宁清临行前特意去宁府辞别,宁珂承晓明大义,心里虽担心却依旧让他去了,不过是再次嘱咐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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