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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众人已久伏在地上,一阵寂静后,宁涣小心的抬头看了兄长一眼,她担心宁清过于震惊,失了礼数。
  礼官咳了两声,道:“宁公子,接旨吧?”
  纵然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却不是发作的时候,他缓缓直起身,接过圣旨:“臣,谢主隆恩。”
  礼官识趣,只说了几句祝贺的话便先行离开了,一屋子的人你看看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宁清脸色倒还好,颇为冷静的发话:“好了,你们该忙便忙去,别都堵在这。”
  众人散去,宁涣留下,刚要开口,宁清便笑着拉着她的手:“你总算要出嫁了,太子成婚,必定有诸多事宜,今后你有的忙了,趁着现在多休息。”
  “兄长…”宁涣欲言又止,宁清宽慰道,“你不必担心我,等爹回来我再同他商议,你先回房吧。”
  无法,宁涣只能听他的,跟着小桃回房去了。
  宁珂承回来便从管家何伯那听到消息,问道:“那公子现下在何处?”
  “在厅里等您呢。”
  宁珂承原以为宁清定然是抵死不从,至少也要寻他诉苦,见了人后却不想他如此淡然。
  “爹,你回来了。”
  “嗯。”宁珂承将大氅递给何伯,坐下看着他,“我也是今日上朝时听陛下说时才知道的。你,打算如何?”
  “我知道,事出突然,爹必然事先是不知情的。”宁清明白,他爹这么说是怕他误会。虽然平日里他爹不待见他,但那是爱之深责之切,没人比他更清楚。
  “如今圣旨已下,除了遵旨并无他法,再说了,就算儿子想抗旨不尊,难道不怕您打断我的腿吗。”宁清玩笑道。
  宁珂承一时无言,良久后才道:“你如此顾全大局,为父,甚是欣慰。”
  宁清等他爹无非就是要表明态度,如今话说完了,便行礼退下了。
  沐浴更衣后,宁清倚靠在榻上,将事情想明白了。
  魏尧此次回帝都,多半就是为了娶妻,不管他自己是什么意思,陛下那已是心急如焚,巴不得他早日成家,在帝都里安份住下。娶男子一事,约莫是魏尧自己的意思,自然不是因为真心喜欢,魏尧大概对自身处境心如明镜,不愿耽误好人家的闺女,于是就来耽误他。
 
 
第4章 拜访
  皇帝登基十二年,头次赐婚便是双喜临门,左相府的门槛被来来往往的亲朋好友、京官显贵踏了个遍,一时间风头无二。
  赵旻本知道魏尧有意娶男子,但听说是那日聚客斋里狂妄议论的纨绔后,不免大吃一惊,拉着魏尧,一脸怀疑他中邪的样子,问道:“将军,你为何…娶那纨绔?”
  因为大婚,安国公府如今里里外外都在修葺,魏尧看着户部派来的人里里外外的忙活:“我早和你说过,看人莫要浮于表面,那人至少不是表面上那样无能。本就打算娶男人,是谁其实不重要,至少他不像那些书呆子一样无趣不是吗?”
  魏尧转头冲他微笑,赵旻哑口无言。
  “府中事宜你看着就行,我出去一趟。”魏尧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披风,双手一摆便将披上身系好带子。
  赵旻问道:“将军要去哪?”
  魏尧头也懒得回:“宁府。”
  宁府前厅热闹却与宁清无关,从前来往的多是些酒肉朋友,如今仿佛苍蝇看到肉,一拥而上,他懒得去一一应付,只让何伯稍微客套几句,不至于面子上难看便可。眼下他只管在房中看书,乐得清闲,只是他难得这么安分,倒将宁珂承弄得愁绪万千,又废了不少唇舌说了些“出嫁前毕竟要顾忌点,免得夫家难看。”的胡话,将他爹气的七窍生烟,把他赶回屋才算了事。
  宁清方才吩咐林荣去厨房取点时新水果和瓜子果脯,林荣拿了东西准备回去,经过长廊时竟瞧见魏尧在门前同何伯说话,赶忙躲到树后偷听。
  “公爷怎么亲自来了,可是有要事?”
  魏尧语中带笑:“也没什么,就想来正式见见你家公子,他人呢?”
  何伯人实诚,如是说道:“我家公子这几日都在府中,现在应该在房间看书,我差人为您带路。”
  “多谢。”
  林荣一听,直接上门了,这还得了,赶忙先行一步跑回去通知他家公子。
  宁清津津有味的看着书,刚要翻页,林荣便冲进房,将瓜果一类的盘子放在桌上,顾不得喘口气,两步跑到他跟前。
  宁清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气冲冲的,捡到什么宝贝了?”
  林荣忙摆手,宁清不甚在意地扭头继续看书,只听林荣喘过气,气急败坏道:“安国公来了,现在已经由人带着过来了!”
  “谁?”宁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魏尧!”
  宁清霎时将书合上,下软榻:“真是冤家路宰,不见!你便说我不慎染了风寒,病中烦闷外出赏花去了,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宁清动作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往外走,走前还不忘带走一盘瓜子。
  林荣一见他家公子跑了,恨不得也跟上去,不等踱步几回魏尧便进屋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恭谨道:“公爷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来见见你家公子。”魏尧余光瞥见桌上还带着水珠的葡萄,心下了然,仍不戳破:“他人呢?”
  给林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照着宁清的话原模原样的回,斟酌后委婉道:“只在不巧,我家公子昨日染了风寒无趣,心情不大好,前脚刚出去赏花去了,谢谢公爷好意,不如您先回去,今日真是不巧。”
  魏尧不说话,只是笑着,那笑看的林荣莫名胆颤,要不是怕被公子揍他就要坦白了。
  正僵持着,碰上小桃拿着布料从门前经过,正巧听见,停下诧异道:“公子病了?那怎么我方才见还在花园待着,如今风这么大,你也不怕再受了寒!”
  魏尧一脸笑意看着林荣,将他看得后背发凉,干笑道:“是出去,到府内花园赏赏,也不敢让他走太远。”
  这话林荣说了自己都没脸,好在安国公看着不是要追究的样子。
  “那你便带我去花园吧?”
  实在是抵挡不住,林荣只好带着人去了后院。
  刚进花园,魏尧便看见宁清躺在前方亭子的躺椅上,喝着茶磕着瓜子,嗑瓜子的声音仿佛踩着鼓点,颇有些音韵,看着好不闲适。
  魏尧看了看林荣,林荣却受不了这样的审视,忙道:“小人先退下了,公爷和我家公子慢聊。”
  宁清刚将手伸向盘子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宁公子好雅兴。”
  宁清闭上眼在心里骂道:当真冤孽。
  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诧异,仿佛全然不知,忙起身行礼:“安国公怎么来了,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无妨。”
  两人一同坐下,魏尧扫了眼院子里的花草,虽不如御花园名贵繁多,却看得出是精心照料着的,开得甚好。他回过头对宁清说:“上次御花园草草一面,还未来得及和宁公子深谈。”
  宁清含蓄道:“还未深交却要成亲?”
  魏尧一笑而过,自顾问道:“不知该如何称呼宁公子?”
  “在下名清,字兰誉。”
  “芝兰玉树,休声美誉,好雅清的字,自己取的?”
  “不,母亲早殒,去世前特为我取的字。”
  许是年代太久远,宁清看上去十分淡然,突然想起道:“只知道安国公单名一个‘尧’,可有字?”
  “正是‘昭倬’二字。”
  宁清思索一二后道:“《诗经》中有‘倬彼云汉,昭回于天。’之句,可是公爷取字的出处?”
  “是。”魏尧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能想到出处,确实不可小觑,“从前读书时最爱这两句,后来就取了作字。”
  魏尧身为大将军竟有如此书生意气,倒令宁清开了眼。
  “公爷文武双全,在下佩服。”
  魏尧不喜拐弯抹角,喝了口茶将茶盏放下,随意道:“成亲一事是我唐突了。”
  宁清暗暗想:原来你也知道。
  “兰誉在帝都风评如何想必自己也清楚,我成亲是在所难免的,至于为什么选你。”魏尧笑了笑,“两次见面给我留下了点印象,便懒得多花心思再挑选一番了,至少兰誉的长相胜人一筹。”
  听见这话宁清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倒还平静:“还真是谢公爷赏识。”
  魏尧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莞尔一笑,起身便要离开,只是突然记起又返过头:“方才听下人说兰誉病了?这里风大,还是早先回房吧,保重身体。”
  宁清早就忘了这茬,现下被提醒只得故作虚弱的咳两声做做样子:“谢公爷关心。”
  大婚定在了岁旦后,正月初八,据礼部所说,这是百年难得的好日子。礼部本想来个双喜临门,两门婚事一同举办,但太子成亲要准备的事务实在繁杂,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让魏尧先办,太子则定在二月初三。
  储君大婚,王爵显官自是不用说,就连北狄王都要派三王子携礼来京祝贺,祥丰帝容颜大悦,更是下令务必好好筹备。
  魏尧地位虽尊贵,但毕竟尊卑有序,这样一比难免相形见绌,好在魏尧本就不喜普张奢靡,如此反而成全了他。虽如此,送去宁府的彩礼和各种赏赐都塞不下库房,最后还是宁珂承让何伯另开了间闲置的厢房,暂时存放这些东西,等宁清“出嫁后”一起带去国公府。
  太子百忙之中抽空在京郊的庄子与宁清见了一面,只道:“兰誉,孤知道你被许给魏尧时父皇已经下旨了,实在有心无力,难为你了。”
  宁清哈哈一笑:“为何你们都一副要送我去龙潭虎穴的样子。”
  “孤…”朱御欲言又止。
  “从前魏尧远在关外,难以刺探,如今毕竟是在我们跟前,若他真有什么,正好有利我们行动。是敌,我们好早做部署,是友,便可多一员大将。”宁清看着朱御,目光清明,全无纸醉金迷时的半点模样,“太子放心,不管如何,我心里都有数。”
  这话比什么都让朱御安心,他点头道:“孤信得过你。”
  大婚前一日夜里,宁珂承叫了宁清去,将何伯清点出来的陪嫁一一列成了清单,并着田契、店契和几处从前他颇为喜欢的庄子的地契,摞成颇厚的一叠封在箱子里递给了他。
  宁清最受不了他爹这么温柔地对他,比打他更令人难受:“爹,你这是做什么,真当自己嫁女儿?”
  宁珂承轻声呵斥了他几句,复道:“国公府里伺候的都是魏尧的手下,你未必使唤的来,还是该有些东西备着。这箱子你自己留着,若真有万一也好应急。”
  宁清垂着眼,一时无言。
  宁珂承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到了国公府必定不如家中舒适恣意,你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了就回来,即使是三更半夜,只要你敲了门,府内必定掌灯迎你回来。你虽不争气,却是我养了二十一年的儿子,总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宁清点点头,看着他父亲。他有很多话想对他父亲说,却还不是时候,只认真道:“儿子日后定不让父亲再为我操心。”
  府中处处张灯结彩,灯光一夜未熄,宁清就着映室烛光入睡,直至第二日天方破晓,由人换好大红喜袍,用红发带束好发,穿扮妥当后被带到大门前。魏尧身上穿的一身红,颜色比他的要深些,紫色点缀其上更显得凤表龙姿、风度翩翩,他朝宁清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鞭炮锣鼓声此起彼伏,宁府门口堆了一群百姓和魏尧带来的部下,宁清瞥了一眼,缓缓将手递给他。
 
 
第5章 成亲
  宁府与国公府只隔了两条街,仪仗队恨不得使出毕生绝学,在不长的路程里将公爷和左相的权势吹响,一路上吸引了多少百姓驻足观看。
  不少妙龄女子在街边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人满脸艳羡道:“宁公子长得真是惊为天人,哎,可惜嫁给了安国公。”
  另一人则遗憾不已:“我还羡慕宁公子呢,安国公得人心,身份又举足轻重,光是从国公府门口经过都得惊叹那宏伟的垣墙,更不必说里面是何等的荣华。宁公子虽长得好看可声名着实不好,这门婚事是高攀了。”
  ……
  宁清并不用像女子一样坐花桥披盖头,而是和魏尧分骑两骑,魏尧快他半个马身,用红绸拉着宁清的马缓缓走着。后头是魏尧的一众部下,全都卸了戎装,只是一举一动一时半刻还改不过来,看得出军队作风。走在最后的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陪嫁,如此风光,大魏开国以来不曾有过。
  到了国公府,众人下马,赵旻往他们手中塞了一条红绸,魏尧牵着他进府。府中亭台楼阁,水榭长廊一一经过才到正厅,此时宾客已经落座,正翘首以盼等着一对新人。
  两人方进厅,四面八方便传来各种祝贺声,魏尧一一笑着回应,宁清与他们没交情,也知道他们是冲着魏尧说的,便只是淡笑着点头以不失礼数。
  时辰到了后礼官清了清嗓子:“行礼。”
  方才还喧闹谈话的官员霎时全噤若寒蝉,静等观礼。
  这时宁清才发现,上位并无人坐着,只有两尊灵位,正是魏尧仙逝的父母的。他原以为这样的场合该是有位高权重,辈分极高的亲贵或宗族长辈代替坐在上头,但转念一想也说得通。金榜题名日、洞房花烛时,娶得虽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好歹是头一遭,总要告知父母,比起向不知姓甚名谁的贵客行礼要好上许多。
  宁清备魏尧带到灵位前,按着礼官念词行礼。
  一拜苍穹后土,二拜先宗灵府,三拜缱绻良人,共度春秋同白首...
  宁清垂眸同魏尧行拜礼,暗自思量:好词,难为礼部在太子大婚的紧要关头,还为他二人想出这样的好礼词。
  礼成后,若是普通人家就该是新妇入洞房,新郎留下应酒,只是他们这对特殊,既都是男人也不必避嫌见外,两人都在厅内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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