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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宁清与魏尧举着酒杯,林荣拿着酒瓶跟在他们身后,一桌桌走过。宁清看着厅内厅外五十桌的宾客无奈地想:这还是精简过的场面,果然是不同凡响。
  若不是倚仗了魏尧,宁清想自己此生是没什么机会,能见到这么多皇亲国戚、尊官能臣。
  其他人不见得和魏尧有多亲近,大多是过来走个场面,喝一杯助兴便放过了,可到了魏尧的部下这就不好用了。
  赵旻以身士卒,带着一群部下起哄:“将军,你的酒量我们都是知道的,一杯酒不够意思吧?”
  魏尧毕竟今日大婚,心情还算不错,挑眉问道:“那你们想如何?”
  众人的眼神在他们流转一圈,不怀好意笑道:“我们也不让将军喝太多,以免耽误良辰,不如就各饮三杯?”
  宁清一想,三杯而已,便答应了,谁料赵旻从桌底拿出了早就藏好的酒,置于桌上:“只是这酒,得是我们从北疆带来的佳酿。”
  北疆不比帝都,乃极寒之地,北疆的百姓擅长酿酒,冬日里炉子上常温着一壶酒,从外头进屋喝上一盅,最是暖身。宁清没喝过,却听过这酒以辛、烈、香、辣闻名,而他深处帝都,喝的都是些怡情的酒,气轻味香,自然与北疆的酒不能比拟。
  魏尧看了他一眼,宁清笑道:“入乡随俗,众位在北疆驻守多年,我未亲身经历过,如今有幸喝上北疆的酒,实属难得。”
  宁清喊了已经愣住的林荣:“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们斟上。”
  林荣忙将手上的酒放下,接过赵旻的面前的酒,为宁清和魏尧斟上。三杯下肚,宁清面色自若,轻轻一笑。此时,赵旻心中最初对宁清的先入为主完全烟消云散了。
  魏尧看在眼里,往桌上扫了一眼,问赵旻:“仲之没来?”
  赵旻点点头:“问过了,他在外游历不知道被什么迷了眼,勾得乐不思蜀,只说日后定然补上一份贺礼。”
  魏尧应声,回头对宁清说:“萧远是军中随医,这次不巧,下次再介绍你认识。”
  宁清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可惜今日不能见上一面,他笑了笑:“无妨。”
  北疆的酒方入口时只觉得辛,后头酒劲才会上来,且宁清又喝了别的酒,混在一起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面上虽看不出,但宁清的步伐却有些浮了,魏尧轻轻拉着他,将所有的来客敬了一遭,众人也会看颜色,并不为难他们。
  将人送走后,几个副将还想闹洞房,魏尧沉声道:“想闹洞房可以,明日我必加倍送还,谁想来?”
  几个人霎时领悟,一阵寒战,服软道:“将军你怎能这样。”
  赵旻见状忙过来插了句:“你们这么有兴致,我们就不如再喝几缸,不醉不归,别去耽误将军的好事。”
  众人纷纷应和,一会儿工夫就散的没人影了。
  宁清此时连意识都不清楚了,林荣正拉着他,对林荣说:“你家公子交给我,你下去领份赏银早些休息吧。”
  林荣看着他将宁清接过,恍然大悟,应声笑道:“好,公爷你慢慢来。”
  到房中时,宁清已经睡了过去,魏尧放他在榻上安置好,俯身低头仔细端详良久,不禁笑道:“这岁月静好的睡相。”
  魏尧从衣柜里取出一床褥子,就在房中的软塌上睡了一宿。
  第二日宁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未见魏尧的身影,林荣进屋伺候洗漱时他问:“公爷到哪去了?”
  “一大早就去校场了。”林荣欲说还休道:“公爷真威武,大半夜睡下破晓便醒了,这体魄真是…令人钦佩。”
  宁清深呼一口气,回头笑道:“你这心思还挺野,我哪天替你问问公爷,看他怎么说。”
  林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拉着他主子的手,就差跪下了:“公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宁清被他逗得一笑,换好衣服道:“现下该是用午饭的时间了吧?”
  “是,我去吩咐厨房?”
  昨日人多,后来他又醉了,现在宁清才发现,整个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是身着戎装的兵卒,见了他全行军礼,走到厨房一瞧,还好,厨子是正经厨子。好在魏尧先前吩咐过,他们依旧按宁府的叫法称他为公子,这点让宁清不得不感激,要是真被一群人叫夫人他得憋屈死。
  虽已成亲,但魏尧并不管他,平日里也说不上几句话。只是众人都知道宁清已嫁到国公府,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半点不敢马虎,即使约出去也只在茶馆里安安分分的喝茶,那日子过得比从前是无趣多了。
 
 
第6章 王子
  正月廿五,上朝时祥丰帝道北狄王已遣三王子陶吉来帝都贺太子大婚,不日便可到帝都。
  “三王子此番前来,一是为祝贺,而是饱览帝都风情,因此朕准备指一人领三王子逛逛帝都。”祥丰帝的眼神望下扫了一圈,最终定在魏尧身上,笑道,“安国公如何?”
  魏尧本低着头,听见问话抬头看着皇上,下跪行礼道:“臣领命。”
  魏尧在北疆多年,和北狄人数次交手,直到七年前杀北狄世子大破北狄,令北狄将士闻风丧胆,此后北疆风平浪静,无人敢犯。如今祥丰帝偏指魏尧领着北狄三王子逛帝都,无非是那点虚荣心作祟,想一展大魏国风,震一震北狄。
  下朝后,魏尧上了宫门口国公府的马车,这个时节,旁人的马车里多垫着厚褥子,烘着火,手中还需抱着套棉锦的手炉,而魏尧的马车里只铺着薄薄的一层垫子。
  赵旻听说了朝堂上的事,忿忿道:“这样的事哪需要将军亲自出马,礼部循例派个人不就成了?”
  魏尧抽了本书出来看着,回道:“皇上开口了,我又并无繁事缠身,有何不可?”
  赵旻堪堪闭上嘴。
  “况且这三王子的消息甚少,此次不失为一个机会。”
  赵旻恍然大悟:“将军是说…”
  魏尧顺手拿书拍了他一下:“探探虚实。”
  宁清回宁府的时候宁珂承还未回来,何伯已习惯他三天两头遛弯遛回府上,宁清不需要,他便继续忙活一府事宜去。
  宁清让林荣去厨房要两份宁涣喜欢的点心送去,先打发了林荣,再自行回到房中。他的寝室还与从前一样,日日都有下人打扫,到处一尘不染,窗边的书案上停着一只不起眼的木鸟。
  木鸢体型灵小,做工轻巧,放在书案上浑然一体,并不引人注意。宁清之前也想过是否要换一对木鸢,可安国公府重兵把守,在魏尧眼皮子底下用北疆的东西未免太过猖狂,简直就是逼魏尧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木鸢制作费时费力,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于是便一切如前,有必要时回府查看消息即可。
  宁清取出信条一看,写着“帝都一会”。
  从房中出来,宁清直接去了宁涣的闺房,照理说出嫁前应避夫避兄,但他们两个自小感情好,并不在意这些。
  过几日就要出嫁,宁涣此时难掩新妇的喜悦,唇角眉梢皆是笑意,无事可做便从架子上随手取一本翻着,只是看了半天也没翻几页。
  宁清进了屋,看了眼桌子上纹丝未动的点心茶水,笑道:“涣妹,民以食为天,还是要吃些东西的,再说这不还有几日才到日子吗,你这也太性急了。”
  此番打趣将宁涣羞得无地自容:“兄长!我没有。”
  “无妨无妨,为兄不会到处宣扬的。”宁清坐下,仔细看了看宁涣,一些时日没见,她看上去更加明媚动人,往昔跟在自己脚边的妹妹今朝也要出嫁做他人妇了。
  宁涣笑了笑,过后又抿嘴不语,宁清问道:“怎么,有些紧张?”
  宁涣看着他,点下头:“不瞒兄长,我虽高兴,心里却有些不安。”
  宁清想了想:“太子性子良善,对你更是面面俱到,成亲后必不会亏待你。”
  “这我知道。我从未想过要嫁多有权势富贵的夫家,只想得一真心人,白首不分离。太子对我情谊深厚不假,可皇家的情谊最是难以捉摸,我担心日后情谊消散,反成了一对怨侣。”这些话宁涣只在自己脑子里想过,今日宁清来她才敢拿出来说给兄长听。
  宁清一时无言。
  此些想法虽有过忧之嫌却也算未雨绸缪。宁清虽与太子交好,可太子后院的事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太子是储君,日后若成功登基便是一国君主,后宫妃嫔自是不可胜数,他并不奢求太子专宠独宠宁涣,只求日后荣宠衰退后,能以夫妻之礼相待,敬她重她。可这样的话,他怎会和宁涣说。
  “你呀就是日子拖得太久,思虑太多了。”宁清抬手轻点了下宁涣的鼻子,“凡是有的便有失,你想寻常人家里娶妻纳妾的也不在少数,关键不是身份如何,而是这个人。”
  宁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要两心相悦,其他一切都可以化解。”
  宁涣垂眸点头,十分乖巧。
  “涣妹别怕,你尽好自己的本分即可。为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太子也知道,感情够深怎会说散就散呢。”宁清拍了拍宁涣的手。
  又聊了一会儿,快到晚饭时候,林荣催道:“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国公府吧?”
  宁清这才与宁涣告别。
  前几日下了雪,今日屋顶店肆皆披了雪,一片白色连绵不绝,直到城外。
  魏尧奉旨在城外迎接北狄三王子,现下已经等了些许时间。
  远远的,两队北狄精兵簇拥着一辆马车朝着他们走来。到了跟前,马车帘被拉起,一位翩翩公子映入眼帘,他身形挺拔,眉眼间有着北狄的骁勇,身穿大魏的服装,竟十分合适。
  魏尧行礼道:“在下魏尧,见过三王子。”
  陶吉向魏尧点了点头:“有劳国公爷。”
  三王子带着贺礼进宫,将祥丰帝和百官哄得笑逐颜开。照例外臣进京不住宫内,三王子便住在帝都官府驿馆里上等的厢房中,连带着他的侍从待遇都上乘。住在宫外也方便行走游玩,不受宫规的诸多条条框框拘束。
  魏尧带着三王子逛了几日,也算摸透了些他的性格,这三王子端的是温润如玉,对魏尧谦恭有礼,一切行事但听安排,不是好事之人,与他几个无赖作风的兄弟相差甚远,一番下来,两人相处倒还融洽。
  这日,魏尧正领着陶吉逛帝都最热闹的长廊集市,这长廊建于靖水之上,本是城内外的通行要道,久而久之成了集市,后来人们出城多往陆上走,这长廊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成了外客来帝都必去的地方。
  正逛着,魏尧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宁清带着林荣在小摊边买面人。
  林荣先注意到魏尧,忙拉宁清的衣服小声警告:“公子,公子,撞上公爷了。”
  宁清顺着他的指向看到魏尧,笑了笑,拿过面人朝着他们走去。魏尧身边带着一个衣着不凡自带贵气的公子,身后还有两名侍从。
  “公爷也来这?真巧。”
  魏尧俊眉一挑,心说你还真是闲不住,日日往府外跑,一日清闲不得。
  陶吉疑惑地看向魏尧,魏尧介绍道:“在下前不久成亲,这位正是内人宁清。”
  “原来如此。”陶吉恍然大悟,看着宁清道,“两位新婚燕尔,我竟还要公爷陪同,实在唐突了。”
  宁清故作受宠若惊,摆摆手:“不敢不敢。”
  那矫情做作的样子,魏尧略微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陶吉想了想,对魏尧提议道:“撞见了也是缘分,不如带着宁公子一同吧。”
  既已成亲要有的样子还是得有,免得人人都看出来,他这亲不是白结了:“你可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没有,我挺闲的。”
  只是客气一提,想不到宁清还真答应了,无法,他只能笑道:“那便一起吧。”
  宁清知道魏尧此刻必定心中不快,顿时神清气爽,灿笑着将手里的面人塞给他:“我也不白跟,这个送你。”
  魏尧看着手里的面人愣了愣,再抬头时发现人已经在几步之外了。
  宁清这人实在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广交好友的功夫出神入化,令人不得不服。片刻光景便和三王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两人一拍即合,聊得天花乱坠,最后分别是还难舍难分,直到定下下次同行三王子才肯离去。
  魏尧和宁清同坐马车回府,宁清也不见外,在他面前吃着点心一块接一块,不亦乐乎。
  “你吃这么多,晚饭还吃得下去吗?”魏尧沉声道。
  宁清哼笑一声:“公爷,这就是你瞧不起我了,这么点点心就够垫垫胃,哪能顶饱啊。”
  魏尧正打算闭目养神,就听见他噎住了咳得撕心裂肺的,缓缓睁开眼,将囊壶扔给他,见他缓和下来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吃,白了一眼便不再理他。
  太子大婚那天,十里红妆直达东宫,魏尧和宁清一同观礼。宁涣盖着盖头,由太子谨慎地牵到大殿前,在祥丰帝和皇后面前行了拜礼,再由宫女领到东宫太子殿去。
  宁清远远看见她的身影,欣慰道:“我家小妹初长成,出落得倾国倾城,盖着盖头都难掩风姿绰约。”
  三王子本就是为了贺太子大婚,如今事情已了,便准备不日回北狄。魏尧和宁清特地在聚客斋为他送行,三个人坐了一桌,赵旻和其他侍从凑了一桌。
  三王子拉着宁清的手依依不舍道:“兰誉,下次我若再来帝都,定要带上几件大氅送你。我们北狄的大氅厚实,你身上这个美则美矣,哪里耐寒啊。”
  宁清连连点头道:“正是,这次时间紧,我下次再带你去吃酥皮卷儿,去靖水上泛舟看雁…”
  魏尧在他们身旁半点话插不上,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愿去掺和。
  正要散席,门外一阵喧闹,三王子的侍从正打开门,迎头撞见一位大汉,两人当下交起手来,那大汉身手虽不错,难免不敌北狄的精锐护卫,几经周折将人拿下。
  聚客斋的掌柜袁虚认识宁清,一看就知道这一桌非富即贵,不敢失礼:“冲撞了几位公子,实在是在下考虑不周。这样,这桌饭钱不必付了,算感激几位帮我捉到这贼人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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