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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陶吉见宁清这么晚还来便知道他肯定有新发现,跟着到了十三的屋子。宁清在衣柜里翻出那个香囊,打开一看,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陶吉见他从香囊里取出了一撮茶叶样的东西,正要问,便听见他道:“青钱子。”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刑部,将那香囊扔在十三面前时,他仿佛没意料到,一瞬间失了神,却很快冲着宁清冷笑道:“想不到你真能找到。”
  黄均是正用着饭被属下叫来的,此刻腹中空荡荡的,正好拿十三出气:“你这贼人,先前还不承认,如今任你如何舌灿莲花也不得不认了吧!”
  十三许是破罐破摔,不再隐瞒:“是我下的毒。”
  陶吉怒极,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你与十一共事多年,为何要杀他!”
  十三倒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良久,嘴唇动了动:“不过是些腌臜事,不必说与王子听。”
  任凭陶吉怎么问十三都不再开口,哪怕黄均气不过动了刑依旧不动如山。折腾了好些时候,宁清劝道:“反正现下人已经招了,旁的就让黄大人问吧。”
  黄均忙回:“是是是,就让下官来。”
  宁清与陶吉并肩而行离开,将陶吉送上马车后打道回府。经这一通折腾宁清已饿得不行,想着回房让林荣随便拿点茶点垫垫肚子即可,怎料魏尧竟还在等他,桌上的菜能看见轻微的热气,应该是不久前刚热过的。
  宁清径直坐下拿起筷子:“公爷在等我?”
  “不是显而易见吗?”魏尧笑了笑,问他:“我已经听说了,就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毒药在香囊里?”
  “通常男子配的香囊里放的多是味道淡雅的桂花铃兰一类,今日我拿起十三的香囊便闻到一股香味,并不是常见的那几种,却也有熟悉之感,只是当时没太注意。”宁清笑了笑,“公爷常年在外打仗许是不知,青钱子香味浓烈,许多女子不知其毒性,常采后制干存于香囊中。”
  魏尧沉默片刻,不知在思索什么,宁清想他莫不是被自己的博学吓到了?
  “宁公子对女子深闺之事都如此清楚,果真是殚见洽闻。”
  宁清一时尴尬,解释道:“我从前听曲的时候听人说过,也就记下了。”
  不用多问,能知道这些,无非是听曲的时候从艺娘那听的。魏尧只是打趣,宁清故作隐瞒的样子还有些意思。
  撤了饭,时候已经不早,宁清奔波了一日早已累得不行,沐浴后便睡了。魏尧依靠在另一软榻上,手里拿着方才等人时随手找的本书,正是从宁府搬过来的那箱子。他总见宁清平日看的津津有味,便也有些好奇。总见宁清一本正经地看,还以为是在钻研什么典著。
  “想不到竟是话本。”魏尧放轻了声音。
  宁清那已经发出浅浅的呼吸声,魏尧往榻上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吃了就睡。”
  他将一旁的灯吹灭,翻身躺下。
  次日,宁清照旧睡到了日上三竿,出乎意料的是,魏尧竟还没走,在院子练枪。他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索性欣赏起来。魏尧耍枪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把□□收放自如,力道时刚时柔,即使是宁清这样不喜动武的,也看得入神。
  宁清没看完便回了饭,让林荣传饭,饭刚上桌魏尧也收了枪擦了汗进来。
  外头突然来人报:“将军,公子,刑部差人来了。”
  宁清想十三大概已将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谁料人一进屋就战战兢兢地,好不容易才开口:“公爷,那个十三,他,他死了。”
 
 
第10章 问话
  宁清与魏尧到刑部时,黄均已急得满头大汗,见到他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公爷!公爷您总算来了,下官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您啊。”
  魏尧皱着眉摆了摆手:“好了,不必再说这些,人呢?”
  黄均将他们带到十三的牢房,昨日还好好的人如今正躺在草堆上,垂着眼,看上去仿佛在低头深思,只是脖子上的一道红分外狰狞显眼。十三手上还握着一片带血的瓦片,脚边就是打碎的饭碗。
  魏尧看向黄均,眼中质问意味不言而喻。黄均愁眉苦脸道:“下官真的冤枉,昨日问话连刑具都没敢上,问到半夜无果才回府休息片刻。谁料到,这,这十三将饭碗打碎,一抹脖子自戕了!”
  宁清看着十三的脸面色沉静,没有半点色彩,当魏尧看向他时扭头道:“他既如此也无法,反正证据抵赖不得,昨日他已经亲口承认,如今人死了,想问也没处问去。”
  宁清语气冷清,看上起倒很平静,黄均就指他说这句,总算松了口气,拿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是是,只是皇上和王子那如何回禀?”
  魏尧这才想起陶吉不在:“三王子呢?”
  “王子今早进宫去了,还没来得及通知。”
  “如实回禀即可,黄大人此次没功劳也有苦劳,陛下念此必不会怪罪。”宁清淡淡道
  “是,是。”黄均忙应道。一个安国公就够让人胆颤,想不到就连他娶的这位也不是善茬,黄均暗暗想果然是人以类聚。
  魏尧瞥了宁清一眼,对黄均道:“无事你就先把尸体处理了。”
  “好,下官这就吩咐人处理。”
  人走了后黄均旁边的狱卒为难地提醒道:“大人,那人怎么处置?”
  黄均这才记起,暗暗叫了句不好,大骂道:“混账,也不知道早点说!”
  魏尧于宁清才走到门口,便听见黄均用那破锣嗓大喊:“公爷留步!”
  黄均不过跑了几步便上气不接下气,见魏尧眼神已不太耐烦才堪堪道:“公爷,还有一事,得你给个准话我们才好处置。”
  “何事?”
  “那日宁公子让提人,我们便将人提到牢里,这些日子忙着处理三王子的事也没工夫搭理他,只是狱卒说那人实在不安分,日日吃饱喝足了总要嚎一嗓子,您看看人要如何处置?”
  宁清这才想起他,这些日子将这位仁兄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怜人家还在大牢里受苦受累。
  宁清也有些过意不去,问道:“人在哪?”
  他对魏尧说:“我去看看。”
  魏尧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不分事,什么都管。”
  宁清懒得搭理他,跟着黄均去牢房,魏尧虽那么说却还是跟上了。
  牢房里那日的大汉正百无聊赖地薅着地上的干草,见有动静便像饿狼见了肉,一下子扑到牢门上交唤:“总算有人来了,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都说了老子没做…”
  人到面前,他一眼就认出魏尧便是当日要抓他到官府的人。
  “你,就是你,你凭什么抓我!”他伸出神想去扯魏尧,被魏尧皱着眉一掌拍开。
  黄均惊道:“大胆,你这人,进了刑部不安分也就罢了,还敢对安国公无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总算有人做了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宁清没忍住撇开头偷笑了一下,魏尧眼尖发现:“你笑什么?”
  “没。”宁清恢复情绪,看向那人,才发现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便问黄均:“他脸上是怎么回事?”
  黄均忙摇头:“公子误会了,下官哪还敢动刑啊,是这刁民见没人搭理他自己撞的。”
  宁清再看看他那颇不美观甚至算得上惨不忍睹的脸,心想:还真下得了手,能人啊。
  “行了,黄大人忙自己的去吧,我与公爷问他即可。”
  黄均就愿意听这句话,这回的事可把他整怕了,千万别再掺和什么才是上策。
  “是,二位尽管问,下官先退下了。”黄均满心欢喜地离开,狱卒给他们开了门,搬了两张凳子来,也跟着退下。
  宁清进了牢门,四处打量一番。同是牢房,这人的这间偏比其他人的乱些,看来这些日子在牢里头没少折腾。他正要坐下,便听见魏尧咳了一声,忙起身献笑,殷勤伺候:“公爷您先坐,可还要倒杯茶水来?”
  还有外人在场魏尧不好发作,只低声道:“别嬉皮笑脸的,做你的事去。”
  宁清不再搭理他,走到那人面前,那日在聚客斋没注意,今日才看清楚。这人身量挺高,虽然鼻青脸肿的,但隐约看得出他原来的样貌,说不上丰神俊朗但有一股男子的威武气概,与魏尧手下的那些士兵有八分相似。难得的是不卑不亢的气度,人虽坐着气势却不输他,这一双明目也不甘示弱,同样在审视着他。
  宁清索性蹲下来:“诶,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你?”
  他有些狂妄地扭头道:“费添。”
  “哦,原来是费兄。”宁清起身走到椅边坐下,翘着腿坐得像个大老爷,“你可否说说那日在聚客斋被抓的缘由经过?”
  费添一听,这才爬起来,神情激动:“我都说好几次了,我只是去聚客斋吃饭。怎么店门口是写明了只准皇亲国戚、达官显赫才能入内吗?老子有钱,进去除了饭就被污蔑,这还是在皇城脚下,你们帝都就是这么欺负黎民百姓的?”
  听他这么说倒是稀奇,聚客斋的袁掌柜没道理毫无缘由的污蔑别人,如此看来这其中却有蹊跷。
  “袁掌柜说你偷了他主家的东西,你怎么说?”魏尧插了一嘴。
  “不可能,我进帝都后压根没偷过东西…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哦?”宁清盯着他坏笑道,“费兄,说漏嘴了吧?”
  费添扭头装蒜道:“我不知道。”
  宁清凑近他的脸,他便扭到一边,再跟过去又扭到另一边,如此几次费添总算受不了了:“我那不叫偷,是劫富济贫。那些商贾大家钱财万贯偏偏不舍得拿出来一分半钱,我便替天行道偷一部分出来分给穷苦百姓。”
  这“劫富济贫”如何暂且不论,至少是和偷盗二字沾上了,宁清问:“那你为何如此信誓旦旦说自己没偷袁掌柜主家的东西?”
  费添无可奈何道:“不瞒你说,我从南方一路到帝都,这几年偷过的地方不在少数,谁知道他主家是哪一个?再说我到帝都城里就没动过手了,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听他这么说宁清有了些兴趣:“厉害啊!诶,那你在江湖上偷了这么久就没个名号什么的?”
  “当然有了。”费添拍胸道:“我这些年劫富济贫也算小有名气了,承蒙大家喜爱给了我一个名号‘月下黑衣’。”
  宁清故作震惊:“不得了了,大名人啊。‘月下黑衣’这名号听起来如雷贯耳,可惜在下孤陋寡闻,半点不曾听说。”
  费添本沾沾自喜,一听他最后的话恼羞成怒,“你,那是你们帝都的人不谙世事,我在南方可有名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宁清打趣他这一会儿心情便愉悦不少,笑着坐下。
  “照你的话,你是从南方来的?”魏尧问道。
  “是,我本是荥川人。”
  宁清脑中回想起大魏边疆图,笑容一顿:“你竟是南疆人?为何不远千里来帝都?”
  费添叹了口气:“能为什么,五年前荥川大旱,饿死了无数百姓,我本就是孤儿,也没什么故土相思,为了活命才北上谋求出路,我别的本是没有,这身‘手艺’和体魄是从小练就的,本是以偷盗为生,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
  宁清闻言已失了玩笑的念头,魏尧更是站起身,质问道:“荥川靠近南蛮之地,山多田少、易守难攻,朝廷特意设了多个关口御敌,历来是商队、朝廷物资运输的要地。荥川虽然耕地不足,但朝廷每年都会放粮拨款,怎会到你说的这等地步?”
  费添愤怒道:“放粮拨款?是有,可上头县令说朝廷供粮有限,除了公家的军粮,剩下的只能放到粮铺里贩卖,可那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普通百姓哪付得起?与逼人饿死有何区别!”
  费添回想起五年前在荥川时见到的惨象。荥川城外饿殍遍野,野菜山珍早不见踪影,就连树皮草根也要身强力壮的男人才可以抢到。荥川城从那时起便无形中裂成两半,一边是歌舞升平,一边是人间炼狱。
 
 
第11章 送行
  大殿上,冯郁甩了甩浮尘,照往常一样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站在底下的大臣已蠢蠢欲动欲迈开脚,魏尧偏剑走偏锋地站了出来:“臣有事起奏。”
  祥丰帝定睛一瞧:“哟,安国公啊,所谓何事?”
  “昨日臣在刑部大牢见了一名囚犯,这囚犯名叫费添,因偷盗罪入狱。”
  黄均在底下一听到刑部就心惊肉跳,只得将头低得再下些。祥丰帝则纳闷:“既已知罪名,秉公处理即可,有何问题?”
  “问题是费添原住在荥川,据他所说,自五年前大旱起,荥川大部分百姓便陷入水深火热,衣食无保,他正是因为在荥川活不下去才北上寻求生路的。”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一时寂静,连官员们的抽气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户部尚书刘平忙跪地喊冤:“陛下!每年派去荥川的粮草都是准时下放的,陛下爱民如子,思虑边疆百姓疾苦,臣还做主早放了几日。这些户部都有记载,还有送粮草的官员士卒,陛下大可去审。不知安国公这是何意,但臣清清白白,望陛下明察。”
  说罢刘平狠狠瞪了魏尧一眼,也不管人家背对他压根看不见。
  丁崇安站出来打圆场:“刘大人如此紧张做什么,安国公不过是一提。”
  祥丰帝这才道:“正是,不过魏尧,你想和朕说什么?”
  魏尧淡淡一笑,扭头转向刘平,刘平霎时不敢放肆。
  “刘大人过激了,在下没有怀疑刘大人的意思。”他转向祥丰帝,“正因事关社稷大事,臣才在朝堂上说出来,好让各位大人一同想想这是怎么回事。刘大人方才也说,户部的粮草是年年按时下放,据我所知数量还不少,而费添身为荥川的百姓却说粮食远不够,除去驻兵的那份便只能放在粮铺里贩卖,且全是高价,百姓本就因为大旱收益微薄,怎负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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