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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欠我半座皇陵(穿越重生)——青莲门下

时间:2020-09-27 08:39:29  作者:青莲门下
  “那你想去哪里?”江瑗反问道。
  “东市新开的胭脂铺子,殿下去吗?”
  “也不是不行……”江瑗勉为其难道。
  绿绮倒是诧异了:“殿下今日这么好说话?那珠宝铺子殿下去吗?”
  “也不是不行……”江瑗又道。
  绿绮试探着说:“您付钱?”
  “好啊。”江瑗边走边说,这话似乎脱口而出,都没过脑子。
  绿绮狠狠宰了他一笔,才问道:“殿下看起来兴致不高。”
  “不知为何内心烦忧。”
  他顿了顿,等着绿绮继续问下去,绿绮却一反常态不问了。他只好接着说:“如果一想起朋友的婚事,便觉得心烦气躁,这是什么道理?”
  “说明殿下在乎他。”绿绮笑着说。
  “你说的对,我自然在乎他。”
  “我斗胆猜一下,是否是季小郎君?”
  江瑗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殿下心悦季小郎君啦!”
  “是吗?”江瑗淡淡道。
  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惊涛骇浪。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绿绮踏进了珠宝铺子,便不怎么多说了。
  “殿下,你看这个银钗怎么样?”
  “新巧极了。”江瑗敷衍道。
  .
  柳青荧住在二皇子府。
  他很早以前就养了一大批鸽子,如今住再这里,鸽子们也搬家了。
  他最爱的事情就是盯着乱飞的鸽群,这样可以练眼神儿。
  有时候他看着鸽子,连身边什么时候有了二皇子都不清楚。
  江琏这个时候也不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看一会儿,待他结束,才会开口说话。
  而今天,他已经沉默了许久了。
  他想起了皇宫里,贵妃娘娘说的话。
  他的母亲玩着精致的指甲,屏退众人,对他说:“你的婚事很可能定下来——林家的明月姑娘,陛下还在犹豫,我会尽力争取。”
  他当时说了什么?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这事情其他人还不知道,你最近警醒着点,言谈举止要更加注意,别在这时候出了差错。”贵妃轻声道。
  “儿子晓得了。”他说。
  他想着这些事情,没注意柳青荧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柳青荧拉了把椅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闲闲问道:“殿下今日进宫了?”
  江琏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所以找我。”
  “是吗,”柳青荧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道,“那确实得好好养着。”
  他坐在院子里,又抬头看四四方方的天。
  江琏心中有事,眉头又渐渐皱起来,竟不敢看柳青荧了。
  他思考良久,还是开口道:“可能马上就要定下来了……”
  柳青荧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又笑道:“恭喜殿下。”
  江琏也不在乎柳青荧的态度了,而是发泄情绪一般地,自顾自地说:“母亲告诉我,可能会是林将军家的那位明月姑娘,她把我叫去,就是警告我谨言慎行,勿生事端。”
  “林明月?”柳青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
  “啊……林明月……”江琏喃喃道。
  林明月已经不止是林明月了,她还意味着京城守备,意味着十万禁军。
  江琏明明应该高兴,却一直失魂落魄,笑不出来。
  “要是日子定下来了,殿下便放我走吧。”柳青荧笑着说。
  江琏凝视着他,然后轻声说了声“好”。
  .
  第二日季玦去翰林院当班时,值房里已不见了张修撰。
  赵慈还和他单独谈了一次。
  张修撰认了他伪造书册构陷季玦,上次王凤川的遗稿也是他偷走的。
  不出季玦所料,那书稿果真被他付之一炬了。
  “可怜了王先生的书……”赵慈叹道。
  季玦问道:“那他现在如何?”
  “张修撰这个人啊……”赵慈摇了摇头,无奈道,“他虽然承认了,却依旧大言不惭,倒打一耙不给你赔罪不说,仍旧觉得是你抢了他的机缘。”
  “他当时说什么,若不是你,那当天在值房见到陛下的,应该是他才对……唉,这人啊,一旦被妒火蒙了眼睛,便什么都不顾了。”
  季玦点点头,当了一回捧哏:“是呀。”
  “你看你这,帮人还帮出事来了。他又牵扯出几个不得志的编修,陛下仁慈,说既然他体弱多病,就让他到岭南养病去……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折腾什么啊……”
  “岭南?”季玦问道。
  “对啊,岭南。”
  毒蛇虫瘴的那个岭南。
  季玦点点头,不再多说。
  赵慈临走前又看着他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很好,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友爱同僚,难得还有几分大度,没有背后论人短长。”
  “赵学士谬赞了。”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他自小待在云山,仿佛没在意过什么。
  又过了三日,季玦方一下值,竟看到了堵在翰林院门口的张修撰。
  他还没有出京,不过短短几日,整个人好像又苍老了几岁,表情惶惶,不敢正眼看人,眼神乱瞟。
  看着离京而去岭南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极大。
  几个同僚看到这一幕,也不急着归家了,只留下来在不远处看着,一是看热闹,二是防止张修撰生出什么事端。
  岂料张修撰见了季玦,嘴唇动了动,然后突然一揖,又行了个大礼。
  季玦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又回了他一礼。
  其他人见了,只觉着季玦不是无度之人,这个时候还能回张修撰这个小人一礼,实属难得。
  若是自己,这礼定要结结实实地受了,还要落井下石,嘲讽张修撰自食恶果。
  张修撰眼神微动,竟是哭出了声,他也不顾此时的场合,惨言道:“季小郎君,此前种种皆是张某之过,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张某吧!”
  听赵学士说,这人不是言之凿凿,拒不赔罪吗?怎么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脸面也不要了?
  众人低声细语,议论纷纷。
  季玦退后一步,冷漠道:“张修撰即将出京,此时前来,是为了给自己求个安心?”
  “季小郎君说笑了,张某此番前来,是真心悔过啊!”张修撰情真意切,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前后判若两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季玦不打算为了他浪费时间,瞧着钱二郎走过来,便拱了拱手,说了句“告辞”。
  张修撰扯住了季玦的袍角,急道:“季小郎君,张某是真心实意来向你负荆请罪的!你大度容人,念在我年老力衰、艰险多病的份上……”
  “那你背上的荆条呢?”钱二郎走过来,反问道。
  他装模作样,给了季玦极大的派头,微微躬身道:“郎君,我套好车了。”
  然后后退一步,挡住了张修撰的路。
  季玦上了车,钱二郎坐在车前,嘲讽道:“您年老力衰艰险多病,怎么不看看我家的郎君,他动不动迎风咯血,也未同您一样,一有小病小灾就不去值房啊。”
  “他身体如此虚弱,还能多次帮你干活,你倒好,恩将仇报,恬不知耻。像你这种人,也配出现在翰林院门口?天下文人君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张修撰说不出话。
  “您还是去岭南钓鱼吧。那地方环境清幽,正适合静养,好好将养将养,指不定就治好了心疾。”钱二郎说完,也不等他回复,便驾着车转了弯,回东十字街去了。
  季玦坐在车里,对钱二郎说:“我未想过,你这么能说。”
  钱二郎笑了两声,道:“以前给员外家的赵郎君做书童时,他家里一群阴阳怪气叽叽歪歪的,我便跟着能说了。”
  “你说这人心里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间又换了一副作态?”
  “应该是良心发现,深感愧疚,夜不能寐,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你,饱受折磨,今日便来找你了。”钱二郎玩笑道。
  “是吗?”
  “那可不?”钱二郎慢悠悠道。
  季玦从他语气里听出了端倪:“你干的?吓唬他了?”
  “我管你这事做什么,”钱二郎感叹道,“是殿下闲得发慌。”
  季玦突然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木目目目的地雷!
  谢谢698172548的地雷!
  谢谢呵呵的地雷!
  谢谢江南浮客 的营养液×10!
  鞠躬!
 
 
第43章 
  江瑗已经好久不见季玦,他最近在想他的心事。
  自从绿绮前些天说他心悦季玦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毕竟绿绮的话太过不可思议,他表面上淡定,心里却一点也不风平浪静。
  先不说季玦是个男人,就说对季玦起了心思这点,都足够让他惊讶。
  他两辈子加起来,关系不错的人走很多,可若是知己好友,也就季玦一个。
  众人对他要么毕恭毕敬,要么曲意逢迎,这辈子皇室不怎么看得上他,他也怡然活在皇宫边缘。
  只有季玦从一开始就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看见他,跟看路边的野花野草没什么区别。
  前世他狼狈走上云山时,见到季玦的那一瞬,便想好了以心换心。
  这人极其有礼,看着温温和和,其实看什么都是一样的。
  他不想年纪轻轻死在皇宫里,他若死去,整个王朝都将失去船舵。哪怕再给他三年,不,两年,他也不会走投无路,来云山寻人。
  功名利禄,季玦是看不上的。他什么都看不上,甚至不太像个人。仿佛自云端而下,没有半分半毫的欲望。
  于是那时候,江瑗便下定了决心。他算计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默不作声地侵入季玦的生活。
  想想这家伙一直待在这里,也没见过多少人,好骗。
  整整一年,江瑗都在诱拐,是的,诱拐。
  若不是最后出了岔子,江瑗此时也不会沦落至此。
  他拨了两声琴弦,心想,他的创举其实完成了——把神拉下云端。
  他已经把神拉下云端了。
  琴声越来越乱,他还在思考。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认真地思考过了。
  毕竟,心悦季玦这个结论,实在荒谬。心悦一个男人?
  他不会真的把自己骗进去了吧?
  如果真的动心,又是何时开始的?
  他还是一头乱麻,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瞧一步,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同性,想想好像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那个人是季玦。
  季玦如今在乎的,也只有他一个。香囊都赠了,他还怕什么。
  他谁也没带,快步出了府门,却正好被绿绮拦住。
  “殿下!”
  “何事?”他甚至脚步未停。
  绿绮只好快走几步,跟在他身后,低声急促道:“二殿下的婚事有眉目了,林明月!”
  江瑗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绿绮见他没说话,又继续道:“这桩婚我们必须拆……”
  江瑗走得更快了。
  “殿下急着去哪儿?”
  “寻季玦。”
  越靠近东十字街,他的脚步越快,心也越乱,直到入了油茶铺子,出了西厢,见到季玦的那一刻,他的心才陡然平静下来。
  他轻微喘着气,季玦惊讶地看着他,递给他一方手帕,轻笑道:“怎么了?这么急?”
  江瑗看着季玦,终于意识到,他彻底完了,他确实把自己骗进去了。
  以心换心,还真的得把心换出去。
  于是他又呼出一口气,坐在季玦面前,低声道:“没什么。”
  绿绮在他身后,像看犯了癔症的人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江瑗又扭过头看绿绮:“你若是无事,且先回府去。”
  “殿下!”
  江瑗只好放软了声音,对绿绮道:“这不是还未定下吗,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心里有数。”
  绿绮瞪了他一眼,走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江瑗瞧着关上的房门,彻底舒坦了。
  季玦又问了一遍:“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瑗坐近了一点,无所谓道:“无事便不能来寻你么?”
  季玦想到绿绮刚才的样子,又看看江瑗,最后还是玩笑道:“不能。”
  既然江瑗不想说,他就不问。
  江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摇头道:“我不来寻你,便无人来寻你了。”
  季玦失笑。
  “你真可怜。”江瑗又道。
  季玦也装模作样地叹气:“是啊,我真可怜,若没有你,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瑗便更开心了。
  他站起来,说:“我之前说过,我要送你一盆昙花。”
  “那你的昙花呢?”
  江瑗伸出手,不说话,只是笑。
  季玦只好道:“知道你两手空空了。”
  “我昨日过了一遍府里的总账,发现除了皇帝,我可能是全京城最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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