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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兔牙阿梁

时间:2020-09-29 09:36:30  作者:兔牙阿梁
  “呵。解释?你们想要什么解释?”荣焉站在凉亭中,夜风吹起轻纱,衬得他神情越发薄凉。他嗤笑道,“难道她没跟你们说过她的身世吗?”
  “自是解释过的。”赵怀容道,“我知她出身唤朱楼,曾靠卖艺为生,后被江湖人毁了容貌……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出身贫困不是她的错,容貌被毁也不是,荣先生为何要对一个弱女子痛下杀手?”
  “弱女子?你是这么认为的?”荣焉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那这个被毁去容貌的弱女子,是如何嫁入你赵家的?”
  赵怀容开口正要辩驳,却突然愣住了。
  是啊,他当初是为何才娶了王蕊临的呢?
  “相公娶我当然是因为可怜我身世,想要娶我为妻保护我!”王蕊临尖声叫嚷着,“你这种没有感情的恶魔懂什么!”
  荣焉自顾自地坐在石桌上,没有回话。
  赵怀容已经陷入了无限的自我怀疑之中。
  当初好像是,突然想要娶王蕊临为妻,没有缘由,没有感情,莫名其妙就开始交换生辰贴,合八字,送六礼,风风光光地把人娶进了门。
  爹和大伯都没有任何异议,一切都顺理成章。
  可这份顺理成章,到现在就变得十分不合常理。赵怀容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产生了一种虚幻的失重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居然自己发现了,还不算太蠢笨。”荣焉翘着二郎腿,拈起糕点吃了一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怡然自得道,“当初她被毁掉的,可不止是容貌啊。”
  “住口!不许说!”王蕊临疯子似的扑上前,被荣焉瞪了一眼后,又瑟缩着回到角落,嘴里不停念叨着,“不、不许说,你不能说……”
  “不。我能说。”荣焉挑了挑眉头,斩钉截铁道,“你打算违背雾隐山的誓言,我为何不能说?”
  赵小谦已是满头雾水,于情,他觉得此刻他应该扑上去救回他的母亲,于理,他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该冲动行事。
  “当年有江湖人看上了你的妻子,强夺了她的清白后方才毁去她的容貌,她在万般无奈之下,向我许愿,要嫁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家。我给了她祈牌,让她自己选择如意郎君,却不曾想,她居然嫁入了赵家。”
  赵怀容猝不及防得知真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荣焉吃饱喝得,起身从凉亭上一步一步走下来。
  “雾隐山规则其一,凡许愿者有求必应,凡立誓者如违必究,许愿者心愿达成后,依据愿望实现难度高低,索取相应寿命为代价。你的妻子心愿达成,我给她留了三十年的寿命,余下的,就都要交付雾隐山。”
  赵怀容看向凉亭角落的发妻,一时间如遭雷劈。
  “不对!”赵小谦不忍看着娘亲去死,开口反驳道,“你欠了我们赵家那么多的恩情!饶我娘一命又能怎么样!”
  “恩情?”荣焉冷笑反问,“此番你赵家被刺一事,由我亲手摆平,已足以偿还当年赵大人的知遇之恩。”
  一家四口的性命,当然足以抵消当年恩情。赵小谦哑口无言,羞愧地低下了头。
  荣焉信手捡起脚边长剑,递还给他,“雾隐山规则其二,凡许愿立誓者,若家中后辈对使者不敬,其许愿立誓内容,必以百倍反噬。”
  赵小谦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意味,犹豫良久后,接过长剑,目光坚定道,“可她还是我娘亲!我不会让你杀了她的!”
  “谦儿说的不错。”赵怀容沉默良久,躬身捡起匕首对准荣焉,再次开口道,“不管她做了什么,她也还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必须保护她。”
  瑟缩在角落里的王蕊临突然失声痛哭。
  戌时一刻已到。
  荣焉瞳孔骤变,闪身靠近王蕊临,一掌击碎了她的胸膛。
  “噗——”
  飞溅出来的鲜血喷了赵家父子一身,王蕊临最后看了二人一眼,颓然倒地而死。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赵怀容怀抱着咽气的发妻,已经说不出话来。
  “混蛋!我要杀了你!”赵小谦赤红着双眼,怒吼着砍向荣焉。
  沈昼眠自然不允许他伤害荣焉,拔剑迎了上去。
  “沈昼眠!不准伤人!”
  电光石火间,荣焉厉声呵斥道。
  沈昼眠拿剑的手一顿,赵小谦用尽全力的一击,最终砍在了荣焉的左肩上,入骨三分。
  “嘀嗒——嘀嗒——”
  鲜血顺着荣焉的手腕滴落,打在青石板上。
  沈昼眠眼角欲裂,恨不得直接杀了赵小谦,荣焉身形微晃,已经来不及阻止。
  “都给我住手!”
  拐杖拄在地上,发出阵阵闷响,赵州迈着蹒跚的步子,急切走入桃苑。
  他这时终于像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不再插科打诨,容颜苍老,行走艰难。
  他坚定地站在赵家父子身前,替后辈挡住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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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插flag:评论收藏过百双更。我认真的。说到做到。
  (●—●)
 
 
第28章 扬州卷完
  “荣焉,你来给我庆寿,我很开心。”赵州年迈的声音有些沧桑,“你不欠我赵家的恩情,当年父亲也好,我和弟弟也好,我们都是自愿的,子孙挟恩图报,是我教导无方。这次刺杀的事,是我们赵家欠了你的情。”
  他说着,佝偻着身体,对荣焉鞠了一躬。
  荣焉站在原地不喜不悲,神情麻木而冷漠。
  “你此番杀人,是蕊临有错在先,事出有因,我不怪你。但蕊临到底是赵家的儿媳……我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于情于理,从今往后我们都……不要再往来了。”
  沈昼眠近乎慌乱地去看荣焉的脸色。
  荣焉依旧是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良久,他高傲地抬起头,蓝绿色猫瞳无情地睥睨着赵州,声音冷然道,“你似乎想的太多了。”
  赵州一愣。
  “你以为我很在乎你?可笑。我来此处就是为了取王蕊临的寿命而已,至于你,蝼蚁而已,怎配与雾隐山使者称兄道弟。”
  他说的冷酷决绝,可沈昼眠分明看到那双无情的猫瞳中有点点银光闪烁。
  ——是泪水。
  除沈昼眠外,无人看见。
  赵州的脊背似乎更弯了一些,他道,“如此也好,是我高攀了。”
  荣焉踉跄着后退几步,被沈昼眠的稳稳地接进怀里,他靠在沈昼眠的胸膛上,疲惫道,“带我走吧,沈昼眠。”
  隔天,扬州又下起了温润绵软的小雨,城中新柳被雨水冲刷,翠如凝碧,雾气缭绕。
  荣焉撑着油纸伞站在城门前,一身蓝绿烟雨衫,青丝如瀑,恍若谪仙遗世。
  油纸伞只有一把,荣焉急着去归云山,沈昼眠无奈将马车留在扬州的篡阁,破晓时分,冒雨跑到城外马场挑马。
  荣焉等在此处迎接沈昼眠,准备拿到马匹后直接离去。
  沈昼眠穿戴着蓑衣斗笠,牵着两匹良驹走向荣焉,他察觉到有人在看荣焉,蓦然抬头,浑身突然一僵。
  荣焉摇了摇头,合上伞,扯着他的衣袖道,“别看了。走吧。”
  他知道有人在送他。
  一红一碧两道身影驾马离去,转瞬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远处的城楼上,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眺望着荣焉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言语,直到再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才悠然而沧桑地长叹一声,拄着拐杖,佝偻着身体,恋恋不舍地下了城楼。
  赵州自始至终没有等来荣焉的回头。
  他老了,看惯了生离死别,从荣焉这次的归来时,他就知道,荣焉是来告别的。
  于是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与少年时别无二致。
  但是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日后天涯海角,山高水长,无论如何,两人都不会再见。
  无论天上,或是人间。
  余尝为秦淮子弟,昔见歌舞乐曲,尽皆繁华。
  为客者精舍华衣,茶淫橘虐。此间劳碌,结友成双,虽家境贫苦,吾心亦幸。
  后归父至,十载年华,皆成梦幻。
  年至十九,故友决断,茕茕孑立,避迹尘世,所存者碎玉破衫,残命弱躯,与遗恨数帙,缺立命一方而已。
  布衣寒食,行于人世,常至断炊。
  回首六十九年前,真如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了想,在这里补一些设定。
  荣焉身高165,沈昼眠是190。荣焉矮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瘦也是营养不良,他十岁回归云派,十五岁开始□□,所以钱基本上给孩子花了。
  荣焉在祈武大会上的衣服有参考,眼睛上的蝴蝶参考了阴阳师虫师的觉醒后的形态,对,就是眼睛上有个蝴蝶玉饰,把眼睛挡住了那里。
  接下来的回忆录中有提到荣焉的武器,离魂剑,参考了漫画鬼灭之刃[哔哩哔哩漫画可看]中,恋柱甘露寺蜜璃的武器,但是比蜜璃的武器更长更软,鞭子一样,但是两面有刃,比刀子更伤人。
  接下来的故事有很长一段都是在讲荣焉,奶攻出场我会打在标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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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前尘卷一
  简陋狭窄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归云山下。
  车夫率先天下马车,弓背跪在地上。荣玉摧整理好衣衫,踩着车夫的背走了下来。
  小荣焉搂着着破旧的包袱,小心翼翼地跟着跳了下来。
  眼前寒山巍峨耸立,覆盖着皑皑白雪,石梯陡峭足有百阶。
  荣玉摧负手而立,端起一派宗师之风,开口介绍道,“此处就是归云派安身立命之地,你初来乍到,需要登上百阶石梯,才能入门。”
  小荣焉哭了太久,一路上没有说话,闻听此言后,空洞的眼中带上了希冀,声音干涩沙哑道,“登上去了,我就能回家吗?阿爹?”
  “在门派中要叫掌门师父。”荣玉摧不满地皱起眉,“罢了,出身烟花之地,你不懂礼数也属正常,登上去后自己去找补衣长老那里领弟子服,再去起居长老那里安排住宿问题。记住了吗?”
  小荣焉点了点头,软声道,“我记住了。掌门师父。”
  荣玉摧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车夫驾着马车离开。小荣焉将包袱背在背上,迈开腿踏上了石梯。
  此时正值隆冬,雪后天冷路滑,小荣焉步履维艰,手脚并用地开始爬山。
  三个时辰过去,小荣焉的手已经开始红肿皲裂,所幸因为常年干粗活生出许多老茧,裂开后也不觉得太疼。
  “呀,你是谁门下的弟子?怎么独自一人在此爬山?”
  爬到半山腰,独属于青年男子的温润惊叹从身后传来,小荣焉被吓了一跳,气喘吁吁地回过头。
  身后的男子约七尺身高,肩宽腰窄,皮肤白皙眉目俊秀,叫人看着十分舒服,可惜左脚微跛,走起路来带着常人不易察觉的一瘸一拐。
  小荣焉礼貌地移开视线,没有一直盯着他的腿看,摇了摇头,扭过身去继续爬山。
  见他不爱说话,男子快走几步跟,在他身后,防止他脚滑摔下石梯。“我名无刀,是归云派掌门的二师弟。你呢?”
  小荣焉停下脚步歇了口气,微喘道,“我叫荣焉。”
  “哦?原来你就是掌门师兄的从扬州带回来的儿子。”无刀温和笑着,饶有兴趣道,“那日掌门师兄收到信特别高兴,马不停蹄地下山赶去扬州。”
  高兴……吗?倒是看不出来。小荣焉出神地想着,突然一脚踏空,失重地向后仰去。
  干燥宽厚的大手稳准地扶住他栽倒的身体,小荣焉虚惊一场,感激地看向无刀。
  “荣焉啊……”无刀半蹲下去,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故作虚弱道,“你看,我的腿脚不好,不太方便,你牵着我的手,带我上去,好不好?”
  荣焉睁圆了猫眼,湿冷的小手牵着无刀的大掌,坚定地向山上走去,“好,你抓住我的手,我会牢牢牵着你的。”
  “好。就麻烦小先生,一定要牵好我了。”无刀宠溺地跟着他的步伐放慢速度,开始了漫长的上山之路。
  以无刀的本事,就算是来来回回走十几趟也不会累,但是他见小荣焉宁可用手爬,都不肯向他求助,就知道这是个要强又自立的小朋友,只好先一步示弱,向小荣焉寻求帮助,以便牵着手,借力把人带上山去。
  往年归云派招收新弟子,都是在冰雪融化之后,天气温暖道路通畅,由门中长老看管着,防止有人掉下山去。
  可现在是冬季雪后,小荣焉一人上山不仅危险重重,难度也加大了许多。因此,无刀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放水。
  小荣焉在无刀悄无声息的帮助下顺利爬到了山顶,他怔愣片刻,仰头问道道,“先生可知补衣长老在何处?”
  无刀正恼火于门口无人迎接,怠慢了小荣焉,听到他的问话后,心疼地俯身将他抱起,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上了山就是我门中弟子,你也累了,我带你去找补衣长老,可好?”
  荣焉纠结片刻。他实在走了太久,腿都软了,浑身无力。于是点了点头,双手搂住无刀的脖颈,被抱着抵达后山补衣长老处。
  归云山习武处共有三位长老,分别教授轻功、内劲、外功基础,居于前山习武场附近;后勤处共有四位长老,负责门中弟子吃穿住行,居于后山弟子宿舍附近;先知长老属于特例,与掌门同住山上的栖松院。
  而其他辈分较高的师伯师叔师兄,则单独享有一个院落,分布在门派各处。
  无刀带着小荣焉领了弟子服后,迎面碰上了正在处理山中事物的顾维。
  “二师叔,你怎么在此处?这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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