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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近代现代)——一勺彩虹糖

时间:2020-10-03 10:00:17  作者:一勺彩虹糖
  最后,黄宝鹿忍痛割爱,用一盒费列罗当封口费,让卜奕在妈妈面前保持沉默。
  卜奕送她到家,他妈宋岚和后爸黄竞都在。
  黄竞在书房里做教案,一听见卜奕来,蹭蹭从房间跑出来,冲卜奕招手,“小奕快来,上次教我的图层蒙版又忘了。”
  宋岚一看,就笑了,“你黄叔现在也是个金鱼脑了。”
  黄竞推起鼻梁上的眼镜,“孩子们都大了,咱们不服老不行啊。”
  “换个鞋就来。”卜奕在门口喊。
  “先洗手拿个苹果去,边吃边说,刚削的,”宋岚推着卜奕去洗手,顺便拦住了黄宝鹿,“你凑什么热闹,把你作业拿出来,我查查。”
  黄宝鹿嘴一撇,“你们就偏心吧。”
  卜奕洗手拿了苹果进书房,见黄竞正在电脑后抓耳挠腮。
  黄竞是大学教授,教的中国古典文学,身上有股学究气,但又不那么古板,对新生事物总怀揣一颗好奇心,上次卜奕来,他就拉着卜奕给自己科普了半天网络用语。
  宋岚从年轻时就心思细腻,是个标准的文青,和卜建国那个理工男总也搭不上一条线,后来双方感情破裂,她又遇上了黄竞,用宋岚的话说,是灵魂伴侣。
  卜建国和宋岚和平分手,彼此从不讲对方坏话,偶尔逢年过节,两家子还能坐一块儿乐呵,堪称离婚夫妻中的楷模。
  卜奕在这种轻松友好的氛围下长大,对黄竞当然没任何意见,两人处得相当和睦。
  他拽过来一张椅子,重新给黄竞讲蒙版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他发现,黄竞是在自己修一沓图片,他打算上课课件用的。
  “有必要吗?”他问后爸。
  “当然,”黄竞从眼镜片后看他,“要严谨。”
  严谨的结果就是卜奕教,但教完了不许他代劳,黄竞一定要自己上手,这一上手,就到了晚上。
  卜奕只好留下吃晚饭。
  宋岚有段时间没见儿子了,一坐下吃饭就不停给卜奕夹菜,红烧肉烤鸡翅狮子头……卜奕吃了放假以来肉最多的一餐饭,把旁边被投喂萝卜青菜的黄宝鹿羡慕得不行。
  吃完,已经九点多了,卜奕一看时间,干脆回学校了。
  ——宋岚他们住的地方离北城大近,是黄竞学校早年分的房子,面积不算大,胜在地理位置优越。
  到学校,卜奕顺路去大发超市买了两瓶可乐,拎着回宿舍。
  宿舍二楼被堵的卫生间已经疏通了,臭味消散,又恢复到了正常男生宿舍应有的气味。
  开门进屋,卜奕发现傅朗还保持着强迫症一样一成不变的姿势,坐在桌前敲字。
  听见门响,他回过头,表情挺惊讶的,“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卜奕想了想,说:“顺路。”顿了下,又觉得惊讶的傅朗挺令人惊讶,便问:“怎么了?”
  傅朗:“楼下贴通知,说今天晚上十点水电管路检修,要停水断电。”
  看一眼手机,21:57。
  “……”
  卜奕喷了口热气,心说回来的真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一:如何在三分钟内洗完一个澡?在线等,挺急的
 
 
第13章 夸奖
  卜奕叼着牙刷在卫生间洗澡,洗发水泡沫顺着脸颊哗哗流下来,直往他嘴里灌,还有一部分冲进了眼睛里,让他睁不开眼,只能盲式冲洗。
  ——必须承认,即便以前洗澡也不见得多专心,但这次是有生以来最粗糙的了,没有之一。
  三分钟一到,在卜奕脸上还沾着块泡沫的时候,水电俱停,周围霎时陷入黑暗。
  “靠。”
  他骂了一声,同时,某种应激反应一样,呼吸猛然收紧。
  卜奕用力拍了拍胸口,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水蒸气还糊在他脸上,四周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凭记忆往旁边摸——
  先摸着花洒,然后是墙,最后才是他的毛巾。
  紧张之下,他甚至抠掉了好几块墙壁上的污渍,而手上的脏水全擦在了毛巾上。
  顾不上恶心,卜奕抓起毛巾胡乱在身上蹭了两下,又摸索着去找衣服……没找着。
  具体来说,是没找着干净的换洗内裤。
  他伸出去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顺着自己回宿舍之后的行动轨迹回忆了一遍,他发现,自己放下可乐就冲进来了,记得拿毛巾已经是超常发挥,内裤这俩字根本就没在他的意识里出现过。
  套上短袖,他甚至没多想,拎起裤子就冲出去了。
  ——再继续待下去,他可能会窒息。
  反正是停电了,整个宿舍区都一片漆黑,傅朗也没有夜视眼,光着出去也不能怎么样。
  有了这么个思想铺垫,卜奕就放心大胆地出去了,走得虎虎生风。
  经过彭朗的床时,他脚步下意识顿了半秒,结果还没等要换腿往前走,床上忽然亮了。
  手机手电——闪光灯打出的强光,刷一下照射过来,没有一点点犹豫。
  卜奕愣住了,光也愣住了。
  一瞬间,君子坦蛋蛋。
  但卜奕知道,这一点点光,却有效地缓解了他的紧张。
  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站在如同舞台追光灯的光源下,卜奕闭了闭眼,平复了下呼吸。
  先挡还是先跑,这是个问题。
  短暂的愣怔后,卜奕一脸平静地路过了傅朗的床,去自己柜子里翻出来内裤,套上了。
  ——已经当街遛鸟了,再来个抱头鼠窜,那就太跌份了。
  等卜奕窸窸窣窣躺回自己的床上,脚头的灯,灭了。
  傅朗靠墙坐着,略弓着背,手里握着发烫的手机,心想,又不是我裸奔,我紧张个什么劲儿。
  黑暗中,他往旁边的床铺看过去,借着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的月光,只能看清卜奕一个黯淡的轮廓。
  他亮起手电纯粹意外,哪能料想到卜奕突然就冲出来了。
  而他开手电只是为了找耳机而已。
  虽然周围黑得可以,但气氛仍旧尴尬。
  半天,傅朗听见卜奕那边的床板嘎吱响了一声。
  “你是不是坐着呢?”卜奕问。
  傅朗愣了下,然后说:“嗯。”
  “我就说么,黑黢黢跟座山一样。”他话音里带着笑,但笑里又带着颤,像是强颜欢笑一样。
  不过看不见的环境让人放松,还真是这样,傅朗想。
  他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好又“嗯”了一声,像个无趣的闷瓢。
  过了一会儿,卜奕轻微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又说:“都是男的,我有的你也有,看就看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说完,卜奕觉得自己口舌发干。
  他挺紧张的,他怕这位并不太熟的室友觉得他有什么毛病。
  但他语调轻松,掩饰得很到位。
  然后他就听见傅朗在另一侧很低地笑了一声,说:“好。”
  卜奕呼了口气,气氛似乎不那么尴尬了。
  时间早,两个平时都是熬夜神的年轻人了无睡意,卜奕更是在心脏一顿狂跳后彻底失眠了。
  没电,就意味着手机得不到续航,玩一会儿,等把电量榨干,手机就会进入躺尸状态,那会让他的焦虑升级。
  如果宿舍里现在另外一个人是关健,卜奕就能跟他无障碍沟通,一直聊到两眼睁不开,直接卧倒。
  但对方是傅朗,这就有难度了。
  首先,傅朗在卜奕印象里是个话很少的人,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免得被愚蠢的人类蠢到,其次,他们俩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不是一个专业,也不是一种性格,发散一下思维,估计兴趣爱好也是南辕北辙,聊不到一块儿去。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根源原因,就是他们不熟。
  卜奕躺下来,枕着自己手臂,盯着看不清的床板盯了一会儿,发现果然烦躁得无法入睡。
  他只好又坐起来。
  床板再次嘎吱一声。
  安静的房间里,这声音尤为清晰。
  “睡不着吗?”傅朗干净的嗓音传过来,让卜奕忽然有了个联想——一只漂亮的猫,围在人腿边左右嗅嗅,并试探性地用脸去蹭人的裤脚。
  傅朗就是那只猫。
  “唔,睡不着。”
  结束脑海中跑偏的画面,卜奕答道。
  然后,周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直想问你,”卜奕挑起话题,“你拉琴是爱好还是……”
  “勤工俭学。”傅朗说。
  又是勤工俭学?
  卜奕望进黑暗里,看着一动不动的更黑的人影。
  “在琴行带学生。”傅朗补充了一句。
  卜奕在心里“哦”了一声,这就解答了他之前的疑问——傅朗为什么总徘徊在旧街市。
  但他当然不可能暴露自己,于是顺着问:“在哪儿带?家教?”
  “不是,”傅朗说,“旧街市的琴行里,小班课。”
  旧街市那一片琴行这些年已经从单纯的琴行变成不那么单纯的琴行。但凡去买琴的,都会被推荐课程,销售人员相当热情,让你都不好意思不买课。当然了,琴行内的课程优惠,作为初级入门选择,性价比十分不错。
  说不上为什么,三言两语间,卜奕觉得傅朗对大提琴似乎没什么感情,不具有传说中玩乐器的人的那种热爱。
  “我还没听过现场版大提琴,”卜奕说,“以前就听老崔弹棉花了。”
  崔凯在北城大挺有名,一手吉他弹得出神入化,时常让人怀疑他抱的并不是个吉他,而是个乐曲自动生成设备。
  “想听吗?”傅朗问。
  卜奕一愣,暂短地没反应过来。
  “要不要听?”傅朗又问了一遍,“现场版的。”
  黑暗好像开启了他的社交技能,平时直白不起来的话,现在倒是能收放自如了。
  问完,傅朗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也许是从尴尬过渡到和谐的气氛让他跟着放松下来。
  “听吧。”卜奕坐起来,反射弧慢得像围着地球跑了两圈。
  接下来,他听见傅朗拉开琴包,拿出他的琴。
  卜奕不动拉琴的方法,也从没有关注过,他只能凭一点动静去想象。
  毕竟,没有灯。
  傅朗没有再打起手机上的手电,他凭着手感和熟悉程度摸索着找准了位置,拉起弓弦。
  卜奕从床上爬下来,蹑手蹑脚地靠着床柱站近了,屏息去听。
  试了几个音后,一段慢节奏的曲调缓缓流淌而出。
  卜奕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用直白些的话说,就是这段乐曲有种舒缓的力量,能抚平人的种种不良情绪。
  他方才在黑暗中那种被压迫的局促感,以及不受控制的心跳都在音符里被一点一点缓解了。
  乐曲收尾时,卜奕还没回过神来。
  傅朗也没说话,兀自把琴收了,像个事了拂衣去的世外高手。
  “啪啪——”
  宿舍里突兀地响起掌声,终于回神的卜奕不吝赞叹,“了不起,我单方面宣布,你吊打老崔了!”
  傅朗笑了声,“好听吗?”
  “当然啊,”卜奕摸了张凳子拖过来,离得傅朗近了些,“什么曲子?我要下一首。”
  傅朗默了片刻,说:“我随便拉的。”
  卜奕:“……”
  卜奕:“你知道你在校论坛拥有一栋高楼吗?”
  傅朗:“嗯?”
  他不知道。
  “没什么,就是一栋彩虹屁楼,”卜奕托着下巴,打量黑暗里那道轮廓,话音带笑,“以前我觉得有点扯淡,现在我觉得他们说的谦虚了。”
  这就是夸人了,夸得还挺含蓄。
  傅朗像是在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半晌,才慢半拍似的说:“宿舍里没设备,等回头录好了再给你。”
  他难得主动示好,说完了,有几分忐忑,目光落在身边人的面容上——尽管看不清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卜奕在笑,友善的那种。
  “好啊,”他听到卜奕说,“等你。”
  现在,如果李方和在场,一定会惊得以头抢地,看是自己疯了还是傅朗中邪了。
  外人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让傅朗主动抛出一截橄榄枝有多艰难,尤其在他对卜奕第一印象还不怎么样的基础上。
  不过人对人的看法总会改变,随着相处的时长和彼此的碰撞,剥去外露的行为和语言,总会让对方看出某些本质,进而产生新的看法。
  接近或远离,这时候做判断才算得上理智。
  傅朗觉得,卜奕并不讨厌。
  他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替一个素不相识的杨钊出头,也会帮他夺了杨钊手里的水果刀。他热血讲义气,对得起别人叫一声“奕哥”,不算浪得虚名。
  另一方面,卜奕虽然对自己“勤工俭学”有疑问,也好奇,但仿佛是怕戳到什么不该戳的痛处,总下意识会掐断话题,挺有分寸。
  不管怎么说,做室友是合格的。
  ——至少比他以前的室友容易相处。
  卜奕见傅朗又不说话了,兀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桌上摸可乐喝,自己开了一瓶,又在黑黢黢里递给傅朗一瓶,并不知道自己被傅朗当成一道证明题,进行了分步骤解答。
  这一夜的梦境似乎格外酣甜,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被巨大的流水声吵醒。
 
 
第14章 吃货
  卜奕的起床气是薛定谔的起床气,在他没有睁眼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一天他会不会拥有起床气。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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