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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近代现代)——一勺彩虹糖

时间:2020-10-03 10:00:17  作者:一勺彩虹糖
  从卜奕的角度看,傅朗当然不是个菜鸡,但这人傲得不行,最擅长的技能就是把自己隔离到人群外。
  不过卜奕能感觉出来,傅朗只是不擅表达,情商略着急,但内心有与人相处的欲望,可惜找不到突破口。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卜奕想。
  小机灵从床上爬起来,火速去刷牙洗脸,然后就不客气地去凿书房门,“起床。”
  他们得去上学。
  前一天问过了,傅朗跟他一样,上午有课。
  “起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卜奕往前猛蹿了半步。
  卜奕惊魂未定,“卧次——奥,你走路怎么没动静!”
  傅朗拿着喷壶,挺无奈的,看一眼脚上的拖鞋,“你买的是静音拖鞋。”
  卜奕:“……”
  行吧。
  三分钟后,两人换好外衣,背上书包下了楼。
  傅朗落在卜奕身后半步,欲言又止,表情十分纠结。
  走到小区门口,卜奕在一辆电动车后视镜里看见了两手插兜,直勾勾盯着自己后脑勺的傅朗。
  “有事儿?”卜奕问。
  经过一个多月,他总结出来了,跟傅朗相处,必须要拥有一种精神——敌不动,我动。
  动如脱兔。
  傅朗垂目看看他,没说话。
  他组织不好语言,不知道怎么问。
  卜奕就笑,“盲生,你发现什么华点了?”
  傅朗没发现什么华点,他就是有点好奇。
  “你贴了很多感应灯。”他说。
  “十多个吧,”卜奕抠着下巴想了想,“主要怕晚上出来找食儿一头撞墙上……你吭哧半天,就这事?”
  傅朗点头。
  卜奕乐不可支,“你可太有意思了,傅朗。”
  有意思?
  傅朗挺迷惑,活了二十年,开天辟地头一次有人说他有意思。
  他们又去了苍蝇馆吃早饭,傅朗这次有经验了,不用卜奕说,直接拎着书包占座去了,坐下,又揪出消毒湿巾擦了擦桌。
  同样吸取教训的还有排队买饭的卜奕,他按照自己平时的食量,要了一模一样的两份,不敢再为了面子把傅朗撑成皮球。
  吃完饭,两人坐地铁回到学校,一进校门就各自飞了。
  卜奕给关健带了他钟爱的大饼卷鸡蛋,裹了几层放在书包里,到教室还是热乎的。
  关健抱着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算你有良心。”
  然后从包里掏出关氏秘制酱,“先给你拿一罐,剩下的等宿舍修好了再拿。”
  卜奕没忍住,拧开瓶嗅嗅,“真香。”
  “我妈开发了新产品,蘑菇的,也巨香,下次给你带。”关健的大眼睛探照灯一样看过来,“敢问,你和傅神的二人世界甜蜜吗?”
  “还行,”卜奕说,“你想说什么?”
  “好奇啊,他为什么不回家?”关健抠抠额头,“我虽然嘴上说要跟你们住,但身体很诚实,依然会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
  卜奕:“我也不知道,这属于别人隐私范畴了,他要不想说,我不好瞎打听。”
  关健说:“呦……”
  话音里带着一丝奇诡的感叹。
  中午去食堂,卜奕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大块牛肉酱拌饭,拌到一半,看见傅朗进门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
  ——学校四个食堂,他们却总能在同一食堂里相遇,为什么?
  “傅朗!”
  在卜奕拉住关健前,这货已经发动大嗓门喊人了,并且引起了傅朗的注意。
  “你没看见他后面跟了个妹子么?”卜奕压低了声音。
  关健摇头,“没。”
  卜奕:“你眼眶里是嵌了俩塑料珠吗?”
  关健:“我眼大,偶尔会漏光,你要理解。”
  卜奕:“……”
  打扰室友谈对象显然不够意思,但傅朗还是老样子,没表现出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甚至打好饭就端着过来了,身后还带着妹子。
  看他一系列行为,活像把姑娘当成了书包挂件。
  卜奕和关健立马正襟危坐,与二人打招呼。
  “你不是说去找同学?”傅朗像刚发现姑娘似的,挺讶异地问对方。
  “同学没来。”姑娘说,脸上有几分羞怯。
  “中午了,你不吃饭?”傅朗又说,看着姑娘空空如也的双手。
  姑娘犹自挣扎,“我想先把东西放下。”
  “哦,”傅朗点头,“那你放吧,那边正好有空桌。”
  他一指,余下三人都看过去,卜奕和关健登时一阵窒息。
  ——那桌子,起码和他们隔了有三丈远。
  诚然,大中午的食堂,的确一桌难求,而三丈外那张,也的确是目力范围内仅剩的一张。
  姑娘此刻要是不跑两步,可能连这张都占不上了。
  但问题是,他们坐的是一张四人桌,而他们只有三个人,也就是说,不管怎么分,总能给姑娘留一张凳子。
  卜奕正要邀请姑娘入座,就看傅朗摘下肩上的书包,郎心似铁,笃一下,让书包坐在了凳子上。
  卜奕:“……”
  他看看姑娘,“要不我帮你占座,你先去打饭?”
  姑娘一张脸涨得通红,无措地一摆手,转身匆匆跑走了,留下一个略显愤懑的背影给在座三位。
  傅朗拢了下并在餐盘上的筷子,看卜奕,“你很热心,但她没领情。”
  是事实,但话音里藏着小刺儿。
  卜奕嘴角一扯,“姑娘谁啊?你同学?”
  “不,同系师妹,”傅朗说,“来要去年专业课我整理的参考书目。”
  书目这种东西,一条微信就能解决了。况且,听傅朗的口气,这东西就是公开的,不是只他一个人手里有。
  “那就是看上你了,”关健把牛肉酱推过来,“尝尝,人间美味。”
  傅朗低头挖酱,挖的时候就听卜奕说:“即便不喜欢,你也不应该这样。她一个女孩子,你当着我们不给她面儿,让她多难堪。”
  一坨酱被安放在热腾腾的米饭上,傅朗慢条斯理擦干净勺子,和卜奕对视,“我对她没想法,还要吊着她,到时候你可能会说我是人渣了。早断早了,有什么不好?”
  卜奕声音沉下来,“你是棒槌吗?不知道委婉俩字怎么写吗?”
  傅朗低头拌饭,“不知道。”
  简直是铁杠成精。
  卜奕皱眉,“你……”
  “奕哥!奕哥吃肉,”关健一筷子肉递过来,堵住了卜奕的话头,“今儿的排骨特别香,肥瘦相间,咬下去,酱香浓郁。”
  卜奕看他一眼,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们俩刚和谐了点儿,别又把关系弄僵了,都一个宿舍的,随便怼两句得了。
  卜奕不说话了,愤而吃肉,把盘子的排骨吭哧吭哧全干光了。
  关健看着自己满盘的绿叶菜,自闭了。
  仨人中午去图书馆呆了半小时,关健说被图书馆的硬凳子磨得屁股都要起义了,愣是趴桌上也没睡着。
  关健和卜奕下午有课,两人到时间便去明喆楼了。
  临走时,卜奕一张脸仍硬邦邦的,连一个字都不多说,转身就走了。
  下午是理论课,关健睡了半堂之后醒了,碰碰卜奕,“我梦见你和傅朗在宿舍打架,城门失火,殃及了我。”
  他们俩坐阶梯教室最后一排,天高皇帝远,只要不是大声吆喝,老师也懒得管。
  卜奕掀起眼皮,“中午两句话就给你留下童年阴影了?”
  “你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莫不是……”关健小声嘀咕,“你一眼看上跟着傅朗那女孩了?”
  卜奕一眼瞟过去,关健怂了,不敢扯淡了,换了个谨慎的问法:“傅朗这几天是不是得罪你了?”
  那倒是没有,不但没,而且大有要化干戈为玉帛的趋势。
  “他这脾气,将来进社会要吃亏,”卜奕开始胡说八道,“我是教他做人。”
  关健:“我没想到,你本体原来是个操心的老父亲。”
  卜奕:“……”
  卜奕在桌子下给了他一脚。
  两人哔哔完小半节课,铃一响,关健就率先走了——他要赶在晚高峰前挤上地铁。
  诚然,卜奕也是不想挤晚高峰的,但他又迈不出去脚。
  他和傅朗一块儿住,而中午又跟傅朗闹了几句话的别扭……这就好比两人在较暗劲,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让奕哥低头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奕哥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奕哥理直气壮。
  那怎么办?
  总不能把傅朗扔学校里。
  太不地道了。
  没几分钟,教室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老师在讲台上收拾杂七杂八的教案,以及关电脑和投影。
  卜奕支棱着两条腿,坐着打贪吃蛇。
  穿着蓬蓬裙头戴钻石发卡的蛇在屏幕上疯狂转动,直到身边传来脚步声,蛇终于一个不慎,撞在墙边的霸王花身上,死了。
  “下课五分钟了,你这五分钟全在打游戏?”
  脑瓜顶传来傅朗不敢置信的声音,仿佛是在对着一个傻子发感慨——
  我知道你傻,但没想到你这么傻。
  卜奕茫然地抬头,心想:他怎么来了?
  门侧,傅朗单肩挂着包,站在一片赤金夕阳里,垂目看着他,脸上轮廓线条在明暗交织中异常分明。
  卜奕胸腔里的心脏不安分地咚咚两下,乱了节奏。
  ——被人这么专注地看着,难免紧张。
  “走不走?”
  对方却似乎耐心告罄,只差自己上手给他收拾了。
  卜奕拎上包,再看他一眼,嚯,真是郎心似铁,酷的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是心动的感jio
 
 
第19章 话剧社
  傅朗又和卜奕去宿舍取了一趟琴,说临时加课,要去旧街市勤工俭学。
  卜奕一想,干脆也去旧街市,等傅朗下课还能一块儿去吃个宵夜。
  ——就这样,中午的事儿谁也没再提,把它悄悄地翻篇了。
  康芃近来加紧了对方舞阳的训练,把小孩逼得差点嘤嘤哭。于嘉树让卜奕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他们这一圈人里,也就卜适合帮方舞阳缓解心理压力。
  傅朗和卜奕坐特2路到了旧街市,在琴行门口分手。
  奇的是,傅朗并没有询问卜奕要去干什么。
  不过仔细想想,他似乎就是这么一个人,哪怕真的好奇,也会克制着自己不随便发问。
  ——感应夜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卜奕自己提出来,估计傅朗是不可能开口的。
  卜奕从琴行走着去繁星剧社,一进门,就碰上了康芃这个女病人。
  她正和谁通电话,脸上挖苦讽刺的表情生动得卜奕想给她拍下来。
  康芃看见他,立马跟那边挂了线,冲他招手,“我的小卜卜,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感觉康芃该吃药了。
  “来看看。”他说。
  “溜达到附近顺路来的吧?”康芃扫他两眼,“你小子要不是正好在旧街市又闲出屁,让你路过我大门一百次你都未必能进来。”
  康女士精得厉害,插根尾巴就是猴。
  “我还真是闲出屁了,”卜奕说,“方舞阳来没?”
  “来了,”康芃一努嘴,“后面呢。”
  卜奕没动,叫了她一声:“康总。”
  康芃让他一声“康总”给叫蔫了,“卜小爷,你能直接说事儿么,你每回一正经八百的,准没憋好屁。”
  卜奕于是把这个“坏屁”给放了出来,“我是想劝你,要方舞阳不乐意,你就甭非让他上台了,你那女疯子的剧本,我也能演。”
  康芃看看他,笑了,从烟盒里弹了根烟出来,“那角色,你演不了。就算没方舞阳,我也不会让你上。”
  “你和他们不一样,”她说,“你不懂那种压抑。”
  卜奕想说“我懂”,但念头一转,又觉得争这个没意思,何况方舞阳那种情况,他的确没经历过。
  “知道我为什么做反串剧目吗?”康芃问。
  卜奕隐约知道,但知道的不确切,所以他选择答“不知道”。
  “一开始,的确是想做点博人眼球的东西,我本质上是个商人,逐利是我的本能,但开始做以后,又发现自己不完全是逐利。”康芃喷了口烟,看着他,“是不是觉得我挺矛盾?做基金会和剧社的初衷是为了关爱弱势群体,现在又说为了钱。”
  “不矛盾,”卜奕道,“假如你是个穷光蛋,你谁也帮不了。”
  康芃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后来我发现反串剧目是个好东西,我要发出的声音,更多人听到了,也有更多人来寻求帮助,而不是一个人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缓慢枯萎。”她顿了段,“算是个有意义的事儿。”
  卜奕想了想,理解了,但跟他要说的事儿关系不大,于是又叫她:“康总。”
  康芃柳眉倒竖,“说了别这么叫我。”
  卜奕继续老虎屁股拔毛,“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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