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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近代现代)——一勺彩虹糖

时间:2020-10-03 10:00:17  作者:一勺彩虹糖
  他三句话不离傅朗,转着圈打听傅朗小时候的事儿,喜欢什么爱好什么,又忌讳什么。
  陈招娣也不瞒他,只要知道的,通通都讲给他听。
  暮色四合,陈招娣留卜奕吃晚饭,他也没推辞。两菜一汤,热乎乎的,是家的味道。
  陈招娣给他添上汤,笑吟吟地坐下,在新闻联播充满正气的播报声里,问:“小卜啊,你和我们小朗……是什么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柜门会一扇扇打开的
 
 
第57章 团聚
  东砖胡同的穿堂风能把人吹个仰倒,卜奕弓着背,顶着风往前走,一手压着领口,一手把听筒摁在耳朵上。
  “你知道我刚多尴尬么……”他吆喝,“我和陈姐面对面,非常严肃认真地出了个柜。靠啊,老子才弯没一个月就被迫出柜了!”
  傅朗就在那边笑,嘻嘻哈哈,特别没人性。
  “你能别笑那么大声么,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卜奕让大风吹得一口气没倒过来,憋了两秒才说:“我就差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傅朗还是乐,“没想到我们小可爱这么实诚呢。”
  卜奕运了运气,吼道:“叫谁小可爱呢!”
  他声浪太强,把墙边躲风的野猫都吓得一个激灵,转身跑了。
  回想一个小时前,卜奕脸上仍旧烧得慌,西北风都不能给他降温。
  在那间逼仄的小屋里,暖气烘着,卜奕脸上的毛细血管们像要炸开一样。
  他攥紧手里的汤勺,把柄都焐热了,才郑重其事地对陈招娣剖白,“情侣关系,我是他的男朋友。”
  出柜这事儿乍一想似乎特别难,但真要说出来了,就是一句话的事,天没塌第也没陷,西北风该怎么吹还怎么吹。
  卜奕忐忑地等,端正地坐在矮凳上,仿佛是等一场审判。
  没想到的是,陈招娣却对他笑了,很温和,“就说嘛,普通朋友哪能把他的事情这样上心呀。”
  之后,陈招娣就没什么表示了,神色如常地招呼他吃喝,临走又给装了两兜点心,怕他吃不饱似的。
  吃完了饭,卜奕陪着陈招娣看了会儿婆媳剧,八点半多才从四合院出来。陈招娣把他送到门口,唠家常般嘱咐:“小卜啊,社会上戴有色眼镜的人多得很,话也讲的难听。不要怕,人活着就要勇敢一点,有时候也要自私一点,不怕的。”
  “陈姐说的?”傅朗挺诧异。
  “昂,”卜奕嘶哈斯哈往手心里吹热气,“意外吧?我是真没想到陈姐能这么开明。”
  傅朗在那边“嗯”了声,“我也没想到你能自己跑东砖胡同去。”
  卜奕知道他有个“谢”字憋着,没说出口,便道:“以后这些事儿上不分你我。”
  傅朗沉默了小片刻,说:“这边不那么顺利,我得周末才能回。”
  “航班信息发我手机上,接你去。”卜奕道,“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傅朗说:“你也是。”
  原本都不是黏黏糊糊的人,却因为隔着距离,连着思念,谁也舍不得挂断电话。
  卜奕站在车水马龙的道旁,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心想,原来谈恋爱是这么回事,能叫英雄气短,心甘情愿被细碎的情绪给套牢。
  他们忙忙碌碌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周末。周六上午,卜奕起了个大早,在家里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站衣柜前翻箱倒柜,把毛衫、卫衣、衬衣扯出来了一堆,引发了数次泥石流,摊了满地衣服。
  最后,他往镜子前一站,扒拉着头发想:干什么弄那么刻意呢,又不是没见过。
  想是这么想,可出发前还是用发泥把头发抓了抓,领子都压整齐了才出门。
  谁知道机场高速碰上堵车,本来计划好的他要在出口引颈等候的场景变成了傅朗坐星巴克里等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接谁。
  一到机场,卜奕拔腿就往里奔,被拢过的头发不堪重负,等他奔到星巴克时候,已经各自凌乱了。
  两人一周没见,品尝了相思苦,乍一碰面却 “近乡情怯”,你打量我,我打量你,干巴巴问一句“还好吗”,便手足无所地在小圆桌旁落座了。
  傅朗把手边的热美式推过去,“喝吗?”
  卜奕觑了眼杯口,大庭广众要干什么坏事一样,接过来压自己唇下抿了口。
  嘴唇一碰,微湿,抿了一嘴苦涩的咖啡香,心跳也跟着猛蹿了几拍。
  “中午了,想吃什么?”放下纸杯,卜奕问。
  傅朗说:“家里有菜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卜奕明白,他也是一个意思。
  “买好了,冰箱里满满当当,”他站起来,撑着桌凑近了傅朗,“走吗?”
  傅朗笑了,拎起包,“回家。”
  卜奕没让车等,俩人步行到停车场,打开软件现下单——反正周围车多,也不怕叫不来。
  两人凑着头,无聊地看屏幕上的卡通车一点点向他们的位置靠近。公共场合,他们不敢过分,只敢趁着一点自然的举动,偷偷亲近。这种私藏一般的亲密又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心里甜得勾了蜜一样。
  呼吸相闻,卜奕用手指挠挠傅朗手背,傅朗翻开掌心,攥住他手指,俩人小孩一样,逗着玩。
  等了不到五分钟,车来了。
  两人正要迈腿上车,忽然听见一声喜悦又大声的:“卜奕!”
  卜奕愣了下,“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傅朗也纳闷,跟着循声找去,却一时没找到声源。
  紧接着,就听那人又喊:“儿啊!”
  “……”卜奕登时就便秘了一样,“卜建国?”
  傅朗惊讶地看他,“你爸?”
  没等卜奕答话,就看一个魁梧的中年人从自动门旁边咣咣咣奔过来,气势十足,满面红光。
  一冲过来,就啪叽把卜奕搂住了,生生给他撞了个趔趄。
  “哎呦,真是你啊,活的,我儿子!”
  “……”卜奕翻着白眼,“那还能是个标本是怎么着。”
  傅朗忍俊不禁,自觉地退开一步,交代司机一声,让他先去前面等待区停一会儿。
  卜建国一回国就偶遇儿子,高兴得不行,上上下下打量卜奕,一会儿说长高了,一会儿说又瘦了,拍得他羽绒服啪啪响。
  卜奕在被拍打的动静里终于回神,“你怎么回来了?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搞突然袭击?”
  卜建国老脸一红,“也不是,哎呀,看你说的。”
  卜奕狐疑地一眯眼,“你什么情况?”
  说话间,卜奕余光里瞥见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推着行李车的女士。
  女士年纪与老卜相仿,眉眼温和,穿着得体,见他们父子说话,并未上前,只远远地看着。
  卜奕伸手一勾,压着他爹肩膀,“什么情况?后面的漂亮阿姨,一块儿的吧?”他扬眉,痞里痞气,不正经地埋汰他老子。
  “昂,一块儿的,”卜建国含糊地应声,在儿子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去问声好,礼貌点儿。”
  卜奕立马嗅着了不寻常的味道,赶忙站直了,跟卜建国过去,冲漂亮女士乖巧问好,一口一个阿姨,嘴甜得不行,哄得人眼睛都笑弯了。
  “我就不跟您二位一块儿回了,我朋友还在那边等着,”卜奕往不远处一指,“程阿姨,那我就先走了。拜拜啊,爸。”
  卜建国动动嘴,想叫他一起,被程文璟拽下袖口拦住了,“小奕是来接朋友的,难道你让他晾着朋友,自己走啊。”
  温柔的女士一开口,百炼钢也要绕指柔,卜建国一摆手,“那行,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卜奕挥挥手,连跑带跳地走远了。
  他皱着眉笑,又高兴又郁闷,简直要精神分裂。
  傅朗站在车旁等他,肩背挺拔,如松一般,看一眼便能心动。
  拉开车门,两人挤着坐在后座上。
  车子开动,离开停车场。卜奕看着窗外倒退的景,叹气,“糟糕啊,冰箱里好吃的要便宜老卜了。”
  傅朗很善解人意,“七八个月没见了,跟你爸好好聚聚。”
  卜奕偏过脸来看他,眼神能说话——我俩也一周没见了,思念泛滥成灾了。
  借着敞开的衣摆,傅朗抓住卜奕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下周宿舍见。”
  卜奕捋着他指腹,“考试周了,怕你拿不着奖学金,我照葫芦画瓢,也去你们系转了一圈。可惜你那课堂笔记太逆天,随便摘一页都能拿去展览的水平,我自愧弗如,只帮你把复印的知识点总结取回来了。”
  傅朗挺意外,“你去系里替我上课了?”
  “嗯,”满教室充满智慧的大眼睛,刷刷盯着他看,探照灯一样,“你们学神的世界挺与众不同的。”
  “还有呢?这一周,就没忙点别的?”
  “有啊,”卜奕猜他是知道了,也没想瞒,“老崔那案子开庭了,也就是那经纪人挺不是东西的,其他情况还行。叙哥说要过阵子才能下判决。”
  “我问过了,不会判太重,”傅朗捏着他手掌,让他安心,“应该在一年以下。”
  卜奕挑起眉,“叙哥说的?”
  “嗯,”傅朗没把话说的太明白,“陈寅有他的办法。”
  卜奕放心了,舒坦了,又想起别的,“糟了!”
  傅朗哭笑不得,“又怎么了?”
  “快放寒假了啊,”他拉着脸,“放假,朋友!”
  放假就意味连在宿舍里暗度陈仓都做不到了。
  傅朗却没太当回事,“自由有自由的好处。”
  卜奕转着脑袋看他,没明白。
  张张口,他想问过年怎么过,可一转念,又想起傅朗家那出豪门狗血剧,估计过春节也是场漫长的折磨,问也是多余。
  “等过了除夕,出去玩儿吧?”
  “嗯?”
  卜奕出主意,“短途旅行,找个地方,咱们出去玩儿。”
  傅朗明白过来,“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这东西,真不能做太早。比如我按计划预定了要偷吃的炸鸡,谁知道下去和小哥接头时候正好碰上了我爸
 
 
第58章 陪伴
  卜奕把傅朗送回了学校,俩人在食堂吃了顿饭,又回宿舍腻乎了一小会儿,傅朗就把人轰走了。
  宿舍里安静下来,傅朗耷着肩坐在方凳上,手肘支着膝头,在午后的静悄悄里品出了寂寞滋味。
  嗡——
  手机在桌面上一振,他无精打采地扫一眼,见是卜奕,才解了锁看微信。
  “帅吗?”卜奕的声音很雀跃。
  下面附了张照片,是在宿舍楼下拍的,迎着冬日的光,正脸稍偏右的角度,恰到好处地展示出面部轮廓,帅得——
  “惨绝人寰。”傅朗回。
  “烦人啊!”卜奕喊。
  傅朗道:“好好说话,撒什么娇呢。”
  卜奕回了他一张熊本熊打拳表情,然后就没音儿了。傅朗估计他要赶车,没再打扰,呼了口气,把自己电脑拿出来,把他那几本大部头搬出来,将一腔无处发泄的热情投入到无尽的科研事业中。
  卜奕坐地铁回家,地铁上,看见个小孩嘬棒棒糖也发给了傅朗,说我看见一小孩儿滋滋儿嘬糖,吃特香,不知道还以为他啃大鸡腿。
  进了家门,卜奕直奔厨房,给傅朗拍了好几张冰箱,说看见没,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臭贫完了,他还变本加厉,边鼓捣他那堆锅碗瓢盆边录视频,像个碎嘴主播,一个人演起来没完,俩鼻孔直戳到屏幕上,说这届观众不行啊,怎么没人来给我刷小钱钱呢。
  就这么,到傍晚时候,傅朗翻开手机一看,可怜的手机已经被雪片一样的废话狂轰滥炸成了筛子。
  他不想出门,叫了碗海鲜豆腐汤,一个人闷宿舍里,吃着刷着手机,拿视频里的男朋友当下饭菜,不留神干掉了一大份米,还搭了三四根烤翅。
  吃完撑得不行,他转头给卜奕也录了一段视频,是在宿舍里因地制宜进行锻炼的。从俯卧撑到引起向上,录完了,面无表情把视频一关,仿佛骚了一把的人不是他。
  “抱个手机傻乐什么呢?”卜建国擦着手从厨房过来,把毛巾往茶几上一扔,“给我也瞧瞧。”
  卜奕眼珠子都要贴屏幕上,躲得倒很麻利,“那不能!”
  卜建国往他儿子脑袋上撸了一把,“臭小子,还跟你老子藏着掖着。”
  “说正事儿吧,”卜奕恋恋不舍地把手机锁屏,“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从埃塞跑回来了?”
  卜建国道:“要过年了嘛。”
  “嗬,前几年人还没回来就哭着喊着让我去机场接的是谁?”卜奕斜睨着他爸,“这回……是有什么事儿吧?”
  “是有事,不过不是咱们家的事。”卜建国抠着自己下巴,有种说不上来的心虚,“你程阿姨,他们家出了点事儿。”
  卜奕脑子一转,脸立刻拉下来了,“老卜,你不是给人当了老小三吧!”
  “说什么呢!”卜建国二话没说照儿子背上给了一巴掌,眼睛瞪得溜圆“成天地胡说八道。你爸我是那种人吗?”
  倒确实不是,卜奕问:“那是怎么回事?”
  卜建国叹口气,一双眉也跟着锁起来,“你程阿姨和他前夫几年前离婚了,孩子跟着她前夫。现在前夫要再婚了,就和你程阿姨商量,把抚养权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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