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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有归处(玄幻灵异)——秦世溟

时间:2020-10-08 11:29:13  作者:秦世溟
  符衷的手按着他的后脑,说:“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怕你不能接受,如果一不小心搞砸了,我才是更伤心的人。”
  “以后不准再搞假装失忆,要是你敢再来,我第一个把你踹出时间局。”
  “那不是刚刚正好,出了时间局,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和首长入对出双了,谁还会来管我们的关系?”
  季垚佯怒地拍他一掌,松了手点在符衷胸上:“这么想被我踹出去?我明天就把单子批给你,你可以收拾东西回北京了。”
  “我哪敢,首长在哪我就在哪,要是看不见你,我可要朝朝暮暮想念你的。”符衷箍着季垚的腰,在他脸颊上亲一下,“感君一回顾,思君朝与暮。”
  季垚红着脸推他,扭身站出去,回头收拾桌上散乱的文件,小声说:“你建筑系毕业的,说话比我人文毕业的还文绉。”
  胸口突然传来震动,季垚一凛,手指插进衬衫领口,从里面翻出芥子,芥子闪烁着微微的红光。
  符衷问:“这是怎么回事?”
  季垚伸手推住他肩膀,阻止他又要靠过来的身子,神色淡然:“反监控和反窃听器,前不久刚装上的。现在这间会议室被监控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做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符衷非常失望,他用鞋尖顶了顶桌子腿儿,抄着衣兜站在季垚旁边看他忙活。看着季垚裸露的后颈就想亲上去,在上面留个红印,让他第二天西装里面只能穿高领。
  刚走出会议室的门,符衷故意踩着季垚的脚后跟,去钩他的手指,季垚别扭的很,翻翻手掌打开了,符衷还是坚持不懈地缠上来。
  “你拉我的手干什么。”季垚责怪他,“走到外面要被人看见了。”
  “就是想牵着首长的手走路,这还是第一回 ,让我尝个甜头吧。”符衷拖着尾音撒娇,季垚差点没绷住,想再亲他一回。
  刚跨出会议室的门,山花正好从外边走过,看见季垚就喊他停下。符衷再次露出失望的眼神,季垚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垂了垂眼睫,站开一步,等山花走过来。
  山花抬手给符衷打了招呼,问他为何来这里,符衷说:“我来问季首长关于考试的事情,以及莫斯科驻站监考官有没有给我通行证。”
  季垚掸去文件上的灰尘,说:“我就是莫斯科的驻站监考官。”
  没等符衷说话,季垚转过身子对他表示了赞扬:“你是本场考试唯一一个在规定时间内抵达莫斯科的考生,你非常优秀,我作为监考官,也为你感到骄傲。”
  符衷懂了他的意思,万万没想到这位莫斯科的驻站监考官会是他的首长,哦,现在应该说是男朋友了。
  山花看他父凭子贵,知道他们两个从来都不简单,山花知道的东西很多,有些藏在黑暗里,他也不会随便拿出来说事。山花说自己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他其实比谁都看得明白。
  夸完了自己男朋友,男朋友谦虚地走了个过场,一唱一和,配合得相得益彰。山花莫名有点高兴,毕竟符衷为季垚做了太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找我什么事?”季垚问山花,他连语气都是喜气盎然的。
  山花抖抖手里的纸,说:“北京来消息了,后备执行员已经进行了选拔,初步拟定的名单在这里,我拿来给你看看。”
  季垚接过纸头摊开看,照片和基本信息都印在上面,他皱眉一张一张翻看,眼镜架细细地闪光。
  “看过了,我觉得可以,0256不是B级么,他怎么也在名单上?”
  山花找到0256,说:“今年的年终考核刚过,他升级了,现在是A级,你手下那个队里全是A级了。这回来了0256、0779和0367,哦,还有一个0578,差点给忘了。”
  季垚满意地点点头,算了算日子,确实也到了考核的时候。他只知道每年考核的时候北京都会下雪,覆盖在故宫的琉璃瓦上,他从红泱的宫墙下走过,看长街上印在雪里的车辙。
  “刚才还有人打电话来问我林仪风儿子要不要入队,我说这种事你们不要来烦我。”季垚绷着嘴角,“以后这种选人的事儿不要来烦我,我不想管,你看着给个回复就行。”
  “林仪风的儿子?”山花问,“是哪个?”
  “你看哪个姓林就是哪个,我不记人名的。”
  山花翻一翻,姓林的就一个,叫林城,编号0779,来自北京总局执行部A区第三队。照片很清晰,山花低头看看,眉毛细长而淡,寡淡如水的神情,很难想象他喝着烈酒的模样。
  “怎么了?”季垚问,“这个人你有什么想法?如果你觉得不行,叫北京那边换人也行,就说是我的意思,不碍事的。”
  山花合上文件夹,摇头说:“无碍,之前见过几面,觉得眼熟,他是个很有趣的男孩子。犯罪心理学毕业的,应该不会差。”
  季垚随口说一句:“你对人家还挺了解,平时倒没见你这么上心。”
  山花脑海中突然闪过酒吧里情形,林城靠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抬着下巴与他对话。林城嚣张又轻狂,见着首长不行礼,介绍自己的时候还有点风骚惑人。
  山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风骚”两个字来形容林城,这是他的直觉,林城看着寡淡,其实每根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勾人的味道。
  年终考核完毕正好是一个下雪的周末,陈巍坐在寝室里的飘窗上看了一会儿雪,觉得无聊了,打了一个电话给何峦。
  何峦正在电脑前忙碌,手边放着热的黑咖啡,他加很少的糖,闻起来苦涩难当。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巍巍,有事儿吗?想我了么?”
  “想你了,我一个人在寝室,很无聊的。”陈巍抱着膝盖靠在窗帘上,“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我第一次看见北方下雪的样子,你陪我出去玩玩呗。”
  何峦停下打字的手,扭头看窗外,窗外飞雪落满庭院,水池结了冰,秋千已被冻硬,西北角一棵罗汉松依旧苍翠欲滴。
  “你没有见过下雪么?下雪在北京是常有的事。”
  “我是南方人,大学在北京读的。南方不常下雪,偶尔冻得厉害了会下一点,但也是那种雨夹雪,又湿又冷,不得劲。”
  “好,我回来,我把电脑放回去。”何峦快速输入一长串字符,最后点了提交申请,“你换一下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去昆明湖。”
  陈巍笑着挂了电话,跳下飘窗去衣柜里翻找,衣柜上贴着霍比特人的海报,他凝神看了几秒,咧着嘴钻进衣柜找自己最好看的外套。
  何峦回来放了电脑,肩头沾了落雪,陈巍给他掸去。何峦翻出陈巍上回给他买的围巾戴上,这条围巾他看得珍贵,不常戴。
  镜子前面整理衣装,陈巍从后面帮他套上外套,何峦平时穿得单薄,风度有了,温度就没了,陈巍给他烧热水,捂着他的手说他傻,冷了也不知道加衣服。
  坐车去了颐和园,昆明湖早就冻住了,十七孔桥上的薄雪被人扫到两旁,免得行人滑倒。陈巍走了一会儿,收伞钻进何峦的伞底下,贴着他的身子跳脚,说他冷。
  “穿了这么多还冷?”何峦笑着问他,把他揽过去一点,伞稍偏斜,把陈巍整个遮住,“咱们抱团取暖吧。”
  何峦只是开个玩笑,哪知陈巍真的转过身子抱住了何峦,抱着还忍不住蹦跳,抬着头对何峦说:“老何你也抱我,真的很暖和的。”
  他没有何峦高,看他得要仰视,眼睛晶晶然,笑得像只傻傻的狗儿。何峦微笑,说了一声好,一手撑着伞,一手环住陈巍的背。桥上行人稀少,细细的柳枝在他们头顶招摇。
  绕湖转到亭子里坐下休息,陈巍问:“老何,西藏那边你有没有申请?我听说科考队在问时间局要人,要是你去了,我也可以找个借口跟着去。”
  “刚才提交了申请,要过几天才会回复。”何峦抖落伞上的积雪,“你当真要跟着去?那边高寒,恐怕凶险。”
  “‘回溯’计划那边也在找后备执行员,但他们肯定是瞧不上我的。我现在是A级,我可以申请跟着你们去西藏了。”
  何峦摆弄手里的伞,笑着薅薅陈巍的头发,湖上正有扁舟从湖心驶过。
  陈巍的手机突然跳出信息,执行部发来的消息,通知他进入了“回溯”计划的后备队,陈巍当即不可置信地捧住了脸,表情扭曲成了世界名画。
  “操?怕什么来什么?老子真的不想去后备队啊!”陈巍把声音放低,怕惊扰了湖上的薄冰,“不行,我要去找头儿说这事,骂我也不管了,就这样吧。”
  何峦手慢了一些,没拦住陈巍拨出的电话信号,陈巍屁股挪过去矮着何峦,手攥着何峦的手腕。
  季垚接到陈巍的电话是在上升的电梯里,符衷站在他旁边,季垚外面套着风衣,这是符衷身上那件脱给他穿的。看到来电人略微皱了一下眉头,等了几秒钟才接起。
  “0256,你有什么事?”季垚插着衣兜,低头听电话,后颈露在冰冷的空气和符衷的视线中。
  陈巍直截了当地说明了他不想去后备队,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季垚说话。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今天必须得要到西藏科考队的名额。
  季垚不想管这些事,揉着眉心忍住火气:“这个事你去找魏山华首长,就说你跟我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以我的名义把你挪出去就行。”
  陈巍说他不认识魏山华首长,季垚更加火大了,他就是见不得人事多:“等着,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嘶,你干什么!”
  符衷知道季垚炸了毛,他按住季垚的后颈,低头亲吻他的耳廓。季垚正听着电话,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搞乱了阵脚,小声责怪符衷,抬手推他的胸。
  陈巍听着疑惑:“首长,您那边有事儿么?”
  “没事,没事。”季垚慌忙回电话,符衷的嘴唇离开了一些,手臂轻轻环着季垚的腰,“以后这些事不要打电话来了,我不负责这些的。好的,没事儿了,再见。”
  把手机滑进衣兜里,季垚转头要去收拾符衷,明知他在与人通话还要跟他暧昧,要是被人听见了还得了。
  符衷把他的腰搂着,目光落进他眼睛里,季垚有一瞬晃神,一度以为符衷背后生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头上还有两只耳朵欢快地扑闪。
  忽然没了脾气,季垚抬手揉揉符衷的脑袋,抬起下巴亲在他的嘴唇上,说:“以后要亲亲这里。”
 
 
第61章 踏雪游松
  陈巍去找了山花,他之前与这位魏首长没什么交流,陈巍说明了情况,山花稍加挽留一番未果,听到这是季垚的意思,叹口气说他会考虑的。
  何峦看他挂了电话,表情变成了春江水暖,若是等到开春昆明湖化冻,大概也是这般生动的盎然景象。湖畔还有碧桃垂柳,湖上老翁泛舟,黄鹂在花底啼鸣。
  何峦问他成事了没有,陈巍把手机塞回衣兜,捂着何峦的手说:“首长说他会考虑的,一般这种时候就是成事了,等他把我退下来,我就可以去申请科考队了。”
  陈巍说这话喜气洋洋,他跺着双脚,雪花从亭外飘进来,飘在他的头发上,何峦抬手给他拂去。陈巍躲闪了两下,缩着脖子抬眼看何峦,鼻头和两颊都被冻得红彤彤的。
  “老何我发现你的嘴唇特别好看。”陈巍说,抬起手指去碰了碰何峦的唇峰,凉悠悠的,惹得何峦颤了颤睫毛。
  何峦撑着栏杆朝陈巍俯身,说:“今天嘴巴这么甜?偷吃了我的蜂蜜?还是说要求我办什么事?”
  陈巍忙坐正身子,假装乖巧,格子大围巾垂着流苏,从他背后披下来。偷眼觑觑何峦,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陈巍捂住脸起身蹦跳两下,拿起何峦脚边的雨伞跑下亭子,撑开伞站在飞雪中。
  转转伞柄,陈巍转身朝亭子里的何峦打招呼,叫他出来继续去逛。陈巍的大围巾遮住了他半张脸,说话的气息全都散成白雾,他踩着薄薄的积雪,在上面留下鞋印。
  “小心些,石板路很滑,要是摔倒了,一下子就摔进湖里去了。”何峦走下来拉住陈巍的手臂,提醒他注意脚下,雪花很快让他白了头。
  陈巍说何峦高,让他打伞,两个人并肩沿着回廊往东走,何峦说那边有座朱漆彩绘的别院,院子里常年坐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
  季垚回自己的房间,说他要换衣服。符衷跟在他身后,刷卡开门的时候季垚回身按住他的胸,说:“你在门外等等我,进去了不好,我怕有监控。”
  符衷知道季垚在担心什么,他左右顾盼一番,尚且无人来往。抬手扣住季垚的五指,伸手拉过房门挡住一些,低头很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在门口等你,你慢慢来,不急的。”符衷对他说,伸手搂搂季垚的腰身,给他打开了门。
  季垚点点他的鼻尖,说:“边边角角都要占点便宜,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争分夺秒。”
  “我们要善于抓住一切机会来增进感情,毕竟我们已经拖了四年,有很多东西都要补上。”符衷说的有理有据,他总是用各种歪理来堵季垚的嘴,“我尝过最甜的草莓酸奶,但都被首长比了下去。山外有山,甜外有甜。”
  季垚被他说得耳根通红,揪了揪符衷衣服上的纽扣,猛地在他腰上掐一下,符衷的腰眼最怕被人掐,当即腹部一收,反射性地退开了一步。
  手上实实在在地摸到了肌肉,季垚忽然有种沉冤得雪的畅快,笑着揉揉符衷的头发,叫他在门外稍等,要听首长的话。
  符衷靠在门板上,脚下踩着松软的地毯,顶上的吊灯雕着花,对面墙壁上挂着鹿角和名画。他偷偷侧耳倾听屋里的动静,听到略有轻微的声响,还有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和鲜活的心跳。
  季垚脱掉符衷的风衣挂起来,站在镜子前面换下身上的西装,别针摘下来放进盒子里,忽然摸到衬衫的领撑。他把领撑取下来,上下翻看,看到背后刻着的“X”和“Y”两个字母。
  他尚且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但这是符衷悄悄刻上去的,应该有美妙的寓意在里面。不管他是南国红豆还是城外芳草,只要是与符衷有关的,都能成宝贝。
  脖子上挂着细细的铂金链子,下面挂着錾银吊坠,此时闪着红光,表示周围有监控。但季垚没在意,他哼着很轻很轻的曲调,从衣柜里翻找出新衣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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