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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圆屁股(近代现代)——小中都

时间:2020-10-14 10:03:28  作者:小中都
  我以前不知道,原来游泳馆的浴室白天没有人,虽然狭小但是够用。于是我总背着书包蹭他的内部人员专用钥匙来洗澡。就比如现在,我已经洗好了,他却像个王公贵族一样磨磨蹭蹭等到我头发都干了才出来。更衣室有个小小的窗口,房间没有开灯,仅从头顶斜上方射进来一缕水蒙蒙的阳光。正好码在他的睫毛上,似乎很有重量……压得他微眯着眼睛。
  他问我是不是变态,因为只有变态才盯着男人的屁股不放,并且毫无羞耻,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矢口否认,央求他不要再说了,当着圆圆的面请给我一点面子,虽然我不是变态,但也不能有这种污言秽语横亘在我与圆圆之间,它是个好孩子,万一因这几句坏话心里膈应我了,那我就会失去它.....
  他捏开我的手指,像拿筷子夹醉蟹,表情既厌恶又想吃。他突然笑了笑,眼神一亮,我在他头顶看见了灵感的灯泡卟棱一亮,但灯泡的热度随着我们的手转移了,
  我被他钳住手腕,将手掌按在了臀/部.....
  烫手········我被我与圆圆之间滚烫的爱情烫了手。几乎要流出眼泪,接着浑身酥软两腿发颤,幸而我此时抱着膝盖并不需要腿部的支撑。他站在我幸福的脸颊正前方,裆部鼓鼓的。
  接着他后退了两步,将圆圆压在了长凳子上。我伸手想要制止,但被他拦截了我企图制止的手掌。
  他从裤子里掏出香烟和一只黄色打火机,告诉我,想摸?自己先把裤子脱了。
  他吐出了蓝色的烟。
  我不明白,难道他对我的屁股也心有灵犀?
  由于我想要更多,我们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说不过他,单方面妥协并不激烈)之后达成了协议。我在他面前脱掉了蓝色的秋季院服裤,又脱掉了刚换的内裤,接着浑身上下只剩一件红色毛衣,面前有棵圣诞树。
  我揪住衣角企图向下拉一拉——
  现在能让我摸摸屁股了吗?
  他很不满意,神态像是雨季里抓了只瞎瘦的小鹿,操!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然后以圆圆要挟我把毛衣拉到胸口,我想肚皮有什么好看的?
  他说神经病我看你肚皮干什么,拉到下巴!
  然后他让我坐到他大腿上,摸他前面的尖尖。我攥住袖口不愿意伸手,并极力解释我只想摸圆圆,不想摸尖尖。他说你会打手枪吗?我说我当然会,但是我不打。
  他手在我腰间和屁股上漂流,心不在焉地问为什么?
  我说你难道不知道吗?精/液和脑液的关系犹如长江和沱沱河,流出的每一股河水都是在消耗上游的活源,所以手枪打得多,脑袋就会变笨。
  他突然笑了笑,夸我知识丰富。眉毛上扬眼尾下垂,呈现出某种让人灵魂上涌的样貌。我立刻膨胀起来,说是吧!我是真的懂很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黄帝内经也略懂一二,为什么别人总觉得我只会和机器人打交道呢?
  他继续夸我,屁股也很好看,并鼓励我把毛衣脱掉。我脱掉两只袖子申请到此为止好不好,这个领口太小了,脱的时候总像一只马桶掳子拔不动。
  他哈哈大笑,眉毛睫毛都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一瞬间有点晃眼,差点掩盖圆圆的光辉,我赶紧捂住眼睛以此抵挡。他顺手把毛衣撸到头顶蒙住了我的脑袋,顿时我的世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很害怕想摆脱黑暗,却被他中途锁住了手腕定在背后。然后他令我趴在皮椅上交错大腿,紧接着把一个滚烫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大腿内侧,粗硬的毛发堵在嫩肉上,吓死本科学家了。
  我说你攥得我胳膊疼,我不想给你看了,想回宿舍休息。
  他没有理我,只是紧贴着后面做着某种运动。
  大概过了很久,我觉得腿上的皮应该是掉了一层,火辣辣的疼,最后腿间湿漉漉一片,他才松开我的手并掀开衣服。
  他一定很震惊,因为我呼吸不顺导致了满脸泪水。他似乎很愧疚,用手抹掉我的眼泪,说来吧,我让你摸屁股。
  我被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刺激,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拿手背蹭掉鼻涕,爬上他的大腿,与他面对面坐着,脸蹭在他颈间,手从他腋下伸出去,与日思夜想的圆圆会晤。
 
 
第四章 
  这件事之后,他开始变得奇怪。经常对我视而不见,仿佛我们好不容易形成的良性循环系统又不存在了。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圆圆,而不被允许靠近,或者借口只是来洗个澡而已,并不会觊觎它半秒钟。
  我日思夜想,无法入眠。
  终于等到了运动会。
  体育学院不参加运动会,他们充当裁判,专门居高临下地嘲笑我们这群理工男没有精/子。但这都是自卑的体现——宋埠说——将来他们只能给我打工。他说完这话,又继续写编程,预计在梅玫(他女友)生日来临之前送上一份大礼。
  孙邦正在看百家讲坛,一边拿订书机固定他二夹子的鞋底。时不时爆发出响亮的笑声,然后遗憾地向我们感慨道——你们真该看看这个易中天,是个能人!
  苏波应该还在图书馆没有回来。他的床铺永远整齐又冷清,我们大学第一天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似乎从没有人来住过。
  每个人都有原因,导致我们班的长跑没人参加。最后班长说,艾思笔,你很少参加班级活动,这我们都可以谅解,要不这次……你就替班级做做贡献吧。
  我…我吗?
  我本想运动会偷溜出去,躲在运动场的角落看圆圆打篮球……那现在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喊班长……团支书带着其他同学都举手表决——一致同意让艾思笔同学参加。
  我站在阶梯教室的中间,仿佛身边布满了荆棘,很多沼泽冒着泡儿冲我微笑,啪嗒炸裂泥水就全崩到我的脸上。脚下的地板松软了,像踩进云朵里,我越陷越深,一脚踏空。
  奔跑在操场上的时候,我努力回想平时圆屁股主人是怎么运气呼吸的,为什么一圈一圈跑下来根本不费力?长跑四千,需要绕操场七圈半。
  连喘带呼跑到第三圈,我刚到嗓子辣痛,一股浓重的腥味在整个鼻腔流窜,钢板一样硬,戳得我几乎猛窜鼻血。但我伸手擦了一把,发现其实是鼻涕。
  这个时候我路过一张课桌,地下立着几个矿泉水瓶,是农夫山泉的,只有裁判有资格喝,我们每人只发一瓶冰露,塑料壳软,稍微一捏就站不住脚,皱皱巴巴呈疲软的卵状。
  我看到圆屁股主人坐在一张皮椅上,腿翘在桌子上,手支着下巴,身旁几个同样的高个子正在互相掏几把,像幼稚的高中生。
  我们目光一对视,立刻互相错开,如同实验室里的吸铁石正极相对,恨不得以光速逃离对方。
  我移开目光,是因为不想被圆圆看到我不成器的样子,他为什么移开我就不清楚了,但我内心感激他。
  跑到第四圈,操场四周看台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了,我也早就看不见前面的队伍,快到裁判台的时候,我突然嗓子像塞了一团鸡毛,痒的难以描述。因此我路过,憋足了气开始猛咳嗽,仿佛肺已经像渔网一般四处漏气了。
  跑过去的时候,我听见身后的对话如下,
  ———那不是成天跟着你那变态小子吗?长得挺不错的……
  ———男的你也行?
  ———反正穿着衣服,你就想他是胸小点的女的,脸蛋还是可以的。这类人都不男不女懂吗?妈的都只能对着男人撸,看我一眼都感觉被嫖了,是不是卢佐?
  ———滚你妈的。
  而我在想的是,还有三圈半……我真的一步都跑不动了。空气好冷,吹到脸上很冰,可是我的身体内部已经如熔岩爆发,足以支起烧烤架,五脏六腑都被变成烤串,快要被操场的塑胶跑道吃掉了。
  天空在此时点点滴滴飘起了雪花,我希望它能进到我嘴里冷却一下内部线路过热的问题。再加之双腿无力,我索性闭上眼,任由自己重重摔在地上,面朝灰色天空,张开嘴。
  ———艾!
  大凡自我感动者,都擅长烘托气氛。我在漫天飞舞的狂雪之中,为自己壮烈的行径激动到浑身颤抖,差点失禁。是这样一副画面,我的身体在圆圆面前呈抛物线在空中飞舞盘旋,而后落地一定会像乌冬面一样柔韧,先是存在波浪型的上下起伏,最后呈条状优雅地横卧在雪地(薄薄一层),如同受伤后被制成标本的蝴蝶,自此,天地间,是否唯我一人?自此,我将随这一画面在它脑海里长存。
 
 
第五章 
  据宋埠他女朋友描述,当时卢佐是用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奔到我面前,抱起来就跑。当时第一批长跑的队员正在进行最后一圈的冲刺,第一名和第二名相差不到两米,互相较着劲,这时候卢佐抱着我,长款的冬季黑色院服没有拉拉链,卷起一阵类似台风过境的风速,冲到了他们前方。第一第二名都以为是后来者居上,顿时心态奔溃,四肢无力,倒让第三名乘虚而入,跟着卢佐冲向了终点。
  也不失为本场比赛的看点之一。
  但这都是宋埠女朋友梅玫说的,她十分爱用夸张手法,并且想象力极为丰富。我一直都觉得她应该去当作家,像我们这种县市文化界对貌美的女作家总会网开一面。文采不必太强求,只要中等偏上就可以,人家长得那么漂亮还愿意跟一群老秃子聊生命与哲学,这在别的地方都得花钱。
  但梅玫诚心实意喜爱钢琴,她只愿意在钢琴上花费时间和精力。
  至于宋埠为什么能找到她做女朋友,梅玫羞涩地说,他送我的钢琴很好听。
  我从她眼神中看到了爱,但那是对谁的爱,我替宋埠捏把汗。宋埠五只黑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如同熊瞎子弹琴,令我不忍卒闻。
  反倒是她说卢佐的时候,眼神中流露着一种欣赏,语言也很娇嗔,把头发拨到耳后,仿佛卢佐是她常年不回家的丈夫,让她抱怨着却又期待着。
  我在校医院躺了半天,卢佐看我醒了之后就走了,我对着他的背影转头,很想亲自跟圆圆道别,但它好像在生我的气,可能是觉得我刚才的表现让它下不来台面,过于浮夸。我渴望解释,却无法解释,因为我内心就是这样浮夸做作的人。第一次,我在朴实的圆圆面前,感到了自卑。
  由此可见,爱情的本质就是赤裸与赤诚。多余的衣服和行为都是一种买椟还珠、舍本逐末的笑话。
  我以为它就要讨厌我了。
  天无绝人之路,生活从没亏待于我!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上帝的私生子,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爱护,却有很多私底下的赏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卢佐要以提高体能为由,拉着我锻炼身体。
  这简直是在给我和圆圆创造机会。
  由于我的课程太多且实验繁重,每周只有在周六早晨得以与圆圆私会。我会装好牙刷牙膏毛巾香皂,在游泳馆门口的松树下等待。
  卢佐正在绕着学校跑圈,他每次经过我都会咳嗽不止,头发被空气吹成扫把状。
  我正在研究蚂蚁的运动方式,并没有抬头,在证明结论后会在水龙头下告诉他——蚂蚁主要靠爬行,但是蚁王和雄蚁有翅膀,能够飞起来进行交尾。
  他不理睬我,看起来很高傲,我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但是圆圆刚运动完,透着健康的色泽令我无法移动视线,继而心脏狂跳面红耳赤,难以抑制粗重的呼吸。
  他扭头看我一眼,刷地裹上浴巾——你真是变态。
  不让我看他。
  我非常荣幸,也很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权利,一直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眼珠子乱转。
  虽是如此,他却在某一次洗漱后,用一张巨大的毛巾把我裹吧裹吧夹走扔到了皮椅上。
  十分奇怪。
  他要引诱我交尾。
  我被堵在衣柜门边,挂件一样四肢盘在他身上,像挂在小学生书包上似的,一直蹦蹦跳跳上下颠簸。而他捧着我的臀/部,将触角伸进了我后面,将近二十年里,那里一直被作为肛/门使用,现在被成了生/殖/器,带给我某种类似……类似什么东西呢?我想不出比喻了。
  我头一次觉得原来高空的空气是如此稀薄,必须得大量的吸气才能过滤出充分的氧分。在头晕目眩之前,我搂着卢佐的脖子说,看吧,人类跟蚂蚁没有区别,交尾的时候都可以飞。
  他发根被汗打湿了,蹭了我一脸颊水。
  卢佐说,你闭嘴。
  除了游泳馆,我们交尾的地点还扩展到了学校外面的旅馆。
  是在地下,并不是在天上,所以我被压在床头,闻到湿漉漉的粉刷墙面的漆味儿。这个房间应该有很多年的历史,却还保留着原来的味道,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这里足够深;二,我的脸紧贴着墙面。
  卢佐在严肃认真地全力冲刺我的屁股,我扭头对他说,你真的不好奇蚂蚁怎么交尾吗?我觉得很有趣。
  他把我翻个面儿,从我脸颊上方伸手拿了一个新的套儿,
  并且吸了口气,再次压上来的时候动作放缓,并主动把我的手放到他臀/部。
  我腿夹着他的腰,手伸到后面本分地按着。(他不许我有其他动作)
  他缓慢的抽/插,手肘撑在我耳边,嘴唇贴近我的额头。有一滴汗,从他喉结滴到我的嘴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进来。
  有点咸。
  他听了觉得有点恶心,又说蚂蚁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蚂蚁不好看,蚂蚁的行为很好看。就像你不好看,但你的屁股很好看。只不过一个是抽象和具体,一个是整体与局部的关系。
  他显然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沉默了很久才问——我不好看?
  算了,我只是心系圆圆,为什么要主动惹恼它的主人?
  这家旅馆装修的很恐怖,房间墙壁是白色,地板却用的红漆,我偶尔面朝它跪着,总觉得自己身处一只野兽的胃里。滚烫的胃液会在剧烈蠕动之后喷洒到我全身上下,同时开始进行腐蚀消化。我担忧地看着手指,生怕它们开始融化,再张开时就会产生肉质粘性变成青蛙一样的蹼…
  不过用不了恐惧多久,卢佐会伸手把它们握住,从上而下,全面包裹,手心滚烫……
  等我们穿好衣服一起出门,我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卢佐,总觉得他的神情像是吃的很饱,所以刚才到底是在床上还是在他胃里……我也搞不清了。
  他会带我去地下商场吃晚饭,我说——我只吃果冻,不想吃饭……人在伊甸园里只需要吃苹果为生,为什么现在要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破坏阴阳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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