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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圆屁股(近代现代)——小中都

时间:2020-10-14 10:03:28  作者:小中都
  “我”的身份也多变,但似乎只有在校园里,才符合一个学生。其他时间都在为别的事奔波。
  ——周五,多云转晴
  缴社保,电费,水费,煤气灶用完急需更换。去民合拿药,医保卡在客厅抽屉。纸尿裤用完了,上次用的荷良牌容易起疹,需更换。
  这段用的红笔。
  接下来又是大片大片的黑笔字墨,进行着有关卢佐的“抹黑”行动。
  例如——他故意在跑步的时候前前后后地打岔,“哟?这么快就不行啦?男人就要持久”,说一些毫无营养的笑话来嘲讽“我”,再把自己逗得捧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场边还有几个死党为他捧场,竭尽全力地笑,跑到另一边的时候“我”抬头一看——他们的表情比主席台旁的草地还累。
  于是“我”觉得卢佐不光脾气差,脑子有点问题。
  从日记中得知,“我”一边为学习排名呕心沥血,还要招架来自卢佐的骚扰,更为严重的,“我”的家庭生活也惨不忍睹。
  ——今天去医院送东西,妈妈想吃雪梨。她已经不认识我了,头发也乱的像鸟巢,裤子上还沾了屎。
  我问护士为什么不照料她,护士说你家没申请单人护工,这里三十多人,能走能行,我们三个人能看的过来嘛?要不你每个月加五百块钱……
  ………
  于是给她穿上纸尿裤的时候叮嘱,妈,你尽量不要喝太多水,不然老上厕所,这个划八块多一张呢。
  我妈头发焦枯,一只口红涂了全脸,眼皮子上都没放过,反而凸显了皱纹。脸部像只被踩碎的西瓜瓤,又红又脏。
  一面还很烦躁地推开我——知道了,耽误我吊嗓子呢快走吧。明天带点雪梨来,最近嗓子干要润润。
  虽然她不认识我,但还是不放弃指使我。在离婚之前,她也用这招颐指气使来对付我爸。结果自己又抵挡不住诱惑想上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大年纪了硬要唱青衣,为此叫人玩坏了。我以前不解,但是走出病院那一刻,栀子花香气扑鼻,直冲到我五脏六腑开始漏水——她自始至终只为了戏活,在这个年代,唱戏的比看戏的多,她也拼命往屁/眼子大的洞里钻。根本不顾我和爸闻不闻得到臭。她疯了活该,被人玩坏了,把家玩败了,最后守着电视发现播的是b组主角,比她年轻比她漂亮。
  这种人不疯,天理难容。
  由于学校周日下午补课半天,所以我直接从医院回了学校。一上车,我就看到卢佐背着双肩包两手吊在圆环上,头发几乎要触到车顶。他没看见我,正塞着耳机专心致志地嚼口香糖。幸好他没看见我,不然这一路都别想轻松。
  午后的阳光总让我觉得难堪,因为人在困倦的时候大脑会产生许多错误程序。例如,卢佐穿了一件黑色T恤,灰色的运动裤显得腿很长。视觉上一个人的腿长,说明一,腿形好,二,臀位高。
  公交车里的人都在昏昏欲睡,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卢佐面朝车窗站着,我把目光压缩,渗透进一朵红书包,一个褐色文件夹,一顶白帽子,从缝隙中跟随他。有那么一缕风,把他头发吹到脑后,正好又有一束阳光投在他的脸上。他该死的像一尊雕像,手里的圆环都变成了利剑,残暴的扎进我的眼睛。从此我的世界盲然,最后的视觉都属于他。
  但我此刻手里拎着妈刚换的衣服,透明塑料袋完全遮不住其中褐黄色的印记。而我本人,由于周末没有校服蔽体,此时傍身的唯有这件领口冒线的白色T恤,像一只水沟里的白色垃圾袋,皱皱巴巴破烂不堪。
  我的心脏颤抖着,上下弹跳,每一次都要担心它会不会从嘴里蹦出来。一定是晕车的缘故,让我几乎呕吐。所以我选择紧闭嘴巴。
  有一站停了,卢佐发现了我。一边充满不屑,又非要凑过来说几句自以为尖酸幽默的俏皮话——学霸也坐公交车啊?
  刚过的月考,我考了第二,他考了倒数第三。不知为什么他就有这样的自信觉得可以以此来嘲讽我的退步来相衬自己的飞跃。
  我闭着嘴,不讲话。
  卢佐自讨没趣,站在我身后。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就是在金桂花园站涌上来一批去少年宫的小学生,他们手里举着雪糕,身上全是汗水,脸上全是笑容,一下子车厢变得又热又挤又充满甜味。
  卢佐条件反射地往前靠,我被挤到了角落。仲夏的午后,这里宛如东南亚的热带雨林,生物多样性的存在一大部分都要依赖于它,在这里人类永远不知道在一片树叶下会长出什么。
  也许是菌菇,也许是猪笼草……
  我感到一阵雨林特有的湿热袭来,窗外的风徒增暑气,我很快汗流浃背。卢佐的胳膊撑在我的左侧,如同雨林里的板根植物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空间,然而生物学家也会诧异,其底部根系纵横交错,早已有独木成林的气势,抢得小植物都没水喝。
  不知道从哪个瞬间开始,他裆部扩张开抵住我的后臀,并逐渐膨胀。我贴紧窗户躲避,但是没用。我们之间生长出类似菌丝的东西。
  车顶似乎长出了九里香,球兰,硕大而饱满,斑叶竹,猪笼草,大花草姿态娆人,我在雨林深处迷失了方向,像朵假苹婆,只知张开橘色的瓣吐露黑色的籽,被闷热与昆虫蹂躏。
  我侧身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汗滴到下巴。眼神凶横,如同野生动物。
  我鬼使神差地向后挤压,仿佛赤脚踩进雨林里湿软的土地,我把藤蔓悄悄地绕到他的手上,他没有躲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生长。
  然后他胯下运动裤的绳头抵到我腰间,也就是说,他此时前胸紧贴着我后背,两臂撑在窗前的栏杆,汗水在两层衣服之间不断发酵。我几乎醉了,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这时候,我突然闻到一阵恶臭。是高温,塑料袋维持了里面细菌的滋生,我低头看了一眼它,突然反应过来。
  ——浅水湖站到了,请…
  我一把推开卢佐,从人群中挤出去跳下了车。
  下车之后,路边的井盖掀开了一半。我没看见,一脚踩了进去,半天才把半条腿拔了出来。天气炎热,洞里被炙烤的臭气熏天,向外挥发。我坐在路边想,我跟他妈的一只从下水道逃到另一个下水道的老鼠,到底有什么区别?
 
 
第九章 
  ———小右,他跟老鼠有什么区别?
  艾斯彼咬着手指问。
  小右甩甩花瓣,不屑地说,切,都一样肮脏龌龊。
  ———周三,阴
  晚自习第一节 下课,我被卢佐拉到操场角落的乒乓球台旁。
  他踢着旁边的大王椰子树,问我什么意思?
  我手里还拿着公式小册,刚才一直在走道里推算,被打断了思路,便没好气地说什么什么意思?
  卢佐腾愣一下弹簧似地蹦起来,——你前几天在公交上摸我什么意思?
  话一出口又自觉失态,他在黑暗中左顾右盼怕被人听见。
  这时候打上课铃了,我着急回教室,“我就摸了,你告老师去吧”
  我扭头就要走,他伸手一把揪住我衣领,像只愤怒的螃蟹。
  只听咔嚓一声,三年的短袖穿的发固,一扯就容易烂。虽然我知道这不完全是他的错,但还是很生气。曾经我跟他之间还有衣服隔着,虽然很薄,但是块布。现在我领口大开,鱼嘴一般扯到了胸口,衣不蔽体,这意味着我再也隐藏不了任何东西,他一眼就能发现我是如此的赤裸裸,连身体都是透明,心上的字也看得见。
  我本该为此羞愧,却无奈暴露了不甘平庸的穷人本性,顿时恼羞成怒,急头白脸起来。
  并在当下,徒生了某种勇者心理,一把将书摔到他脸上,“草!”
  卢佐一定很震惊,否则他不会等我把他猛地扑到树干上,像鬣狗一般啃咬的时候才会有反应。卢佐惊呆了,月光下眼睛瞪的很大,像两面镜子如实地显示我的暴烈与丑陋。
  我搂着他的脖子,踮着脚疯狂地发泄亲吻,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的嘴唇带着水果味儿,看起来很硬,实际上有点软。我刚开始觉得爽,有种复仇的快乐,至于到底在报复谁?我知道对象不止是他。后来我又有点后怕,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更担心自己还活不活的到明天。但是这是夏天,夜晚终于掀开地皮渗透出一丝凉爽,用空间单位看,它恐怕只有一纳米,但以长度单位计量,它或许是一光年年。
  所以可想而之它有多长多细,以至于轻而易举地穿透我的皮肤,肌肉,胸腔,到达了心脏。一种酸涩与凉意让人难受地爆炸,并控制不住地流泪。
  卢佐反应过来,缓缓地薅着头发将我的脸扯开,嘴唇在渗血,不可思议地一张一合:你-他-妈-地-有-病?
  我眼睑渗盐,脸部有盐,身体冒盐,一个人变成了死海,因此灵魂在宛若黑暗的水域里漂浮。我被向后拉扯头发,因而被迫仰面朝他,湿答答地伸出舌头,上下睫毛如同两条交尾的水蛇紧密的搅在一起。
  我说,对,我有病,你快亲我。
  卢佐皱着眉毛,呆呆地问为什么。他剑眉星目,头发两侧剃得很短,头顶的头发又硬又粗地支棱着,仿佛一只悬停的毛笔在问,为什么拿我往屁/眼里插?
  我说,因为我快要死了。
  卢佐在咬上我的舌头前,说了一句:他妈的骚/货。
  我一直想反驳,却由于被搞得太猛烈没找到机会。被按在白千层底下给他口/交之后,他致力于握着两根几把一起射,我稍微矮了一点,所以恶毒地踩着他的球鞋往上凑。并伸出胳膊紧搂其脖子以缩短距离,他的手在我们之间重合的地方摩擦,喘息声愈发粗重,直至比夜晚的水雾浓郁。草丛里全是丝葵类的小灌木,时不时就被扎到小腿和屁股,蚊子声如雷贯耳,不多时,我便痛痒难当,腿往卢佐腰上盘。
  卢佐正在用我那件破衣服上擦手,不耐烦地问还要干什么?
  我一想上课好像很久了,顿时也没了兴致,让他把衣服给我穿。
  他说给你了我穿什么。
  我说我管你呢!
  ———天呐!
  艾斯彼十分震惊,问小右这是真的吗!
  小右正对着地上的一团水渍“照镜子”——本宝宝又不是那棵粗笨的椰子树!我哪知道,臭傻/逼。
  苏波有几天没来,是梅玫来送的饭。艾斯彼不好意思不吃,就一勺一勺地咽着茄子盖浇饭。
  梅玫左右打量,说你怎么住这儿啊,回宿舍去不好吗?
  艾斯彼一看,梅玫站在窗前,穿了一件纹路很细的黑色毛衣,下面裹着一条民族风的呢子裙。长发及腰,脸庞在阳光下似乎覆盖了一层水蜜桃的绒毛,朦朦胧胧又很柔和。
  脚下是一只断把的扫帚,身后有几个标语为大众摩托的纸箱,晚上抵在玻璃窗上很保暖。此时,它们都在梅玫的光芒下显得破败与晦暗。
  艾斯彼说,做完圆圆之前,我不回宿舍。
  梅玫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卢佐去哪了吗?
  艾斯彼想张嘴,却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说了。于是他开始装傻充愣——什么卢佐?我不认识什么卢佐。
  梅玫便不再说话了。走的时候她从那条很长的民族风裙子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书,封面上是几具纠缠的裸/体古人,线条原始,发髻凌乱。
  “艾斯彼,你愿意看看这个故事吗?”
  艾斯彼面对墙坐着,不情愿地扭头看了看——《古德拜》?
  这一听就是什么故意逆反古兰经道德经还是拜伦诗篇的邪秽东西,艾斯彼心想我才不看呢。
  梅玫推门出去的时候又不放心地问,你会看的对吗?
  她美目渗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如同一株苦艾。因此艾斯彼心怀不忍,只好说“那好吧,我会看的”
  她走之后,艾斯彼托着下巴捏起书页,像被按在游戏机上,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不过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明朝末年,有位鲁姓的猎人,他武功高强,胆量惊人。敢徒手打猛虎,深夜战群狼,所到之处就连家禽野狗都不敢上前,只有鸡飞狗跳四处逃窜。
  寒冬腊月的一日,大雪封山。鲁猎户被酒馆的小骚/货勾/引喝了不少的酒,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地上了山。结果半路直接倒在树下睡着了,大雪洋洋洒洒,几乎要把他覆盖了。眼看着他脸色发青,命悬一线,几乎要冻死……
  鲁猎户醒来之际,发现自己身处山洞之中,篝火点的旺盛正散发着温暖的气浪。他隐约只记得自己上山……可以确定,是有贵人救了他!可是贵人在哪?
  山洞黑乎乎一片,如猛兽巨口,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鲁猎户寻遍此处,只在洞口树下发现一枚香囊。
  清香幽远,蓝纹金菊,十分淡雅。
  鲁猎户心道,总不会是哪家的小姐吧,料想也拖不动我。
  不过香气令他心旷神怡,不免又想,她可以使唤下人救我,未必需要自己动手啊!
  鲁猎户赶忙招来媒人李——我要找这香囊的主人做老婆!
  媒人李在门槛上磕鞋底,“鲁大人啊,这让奴怎的好找啊,你多说两句样貌如何,足下金莲几寸?”
  鲁猎户将房檐下挂的野腊全割了下来,噗通扔进了雪地,“都拿走都拿走,正月里务必把人找来!”
  媒人李欢喜地直哎呦,撅着屁股抢抱腊肉,“交给奴家!交给奴家!”
  鲁猎户日日相思,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不时就要拿出香囊放在脸上,以愈胯下痛疾。
  正月初八,媒人李带来一名女子。是王状元家的千金,不顾反对跟着媒人李就上门来了,自称是香囊的主人。
  鲁猎户正亮着膀子在院子里砍柴,一听这泼辣的声音,扭头一看——嚯!当真是:
  含情脉脉之狭目,凛凛巍峨之细鼻,花红巧嘴柳枝弯眉……
  人间绝色!
  正值北方挂过,雪花打着卷儿簌簌飘过,美人两鬓青丝飞舞如锦如缎,如剑如梦,将鲁猎户迷得神魂颠倒。
  媒人李一看,高兴地小脚前后颠,事儿成了!
  二人郎才女貌,很快成了亲。
  原来王家的千金王木兰很早就心仪鲁猎户,郎有情妾有意,有些事不言而喻。
  成亲当日,人人高兴。王状元虽然是状元,但为官呆板,家里穷的叮当响。鲁猎户虽然是猎户,但腰缠万贯富甲一方,二人也算是门当户对。媒人李被请上座,喝得是红光满面合不拢嘴,酒酣耳热之际还跟几位鳏夫说起淫语,“奴两张嘴都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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