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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近代现代)——走窄路

时间:2020-10-25 15:21:25  作者:走窄路
  有什么疑问还是直接问吧,没必要捂在心里给自己添堵。
  萧忱有点胸闷气短,开口的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的:“你们老板有孩子?”
  许可可正在给花束扎绸带,一听这话笑了起来:“我们余老板不配有孩子嘛。”
  萧忱忙解释:“不是……”
  许可可又说:“没有啦,不是他的孩子,是只小刺猬。”
  行准补充道:“是他收养的一个小孩儿,高中了,有点皮。”
  萧忱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落地,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体验过这种情绪大起大落的感觉了。
  许可可终于完成花束,手指捏着包装纸抻了两下,递到萧忱面前:“包好了,久等。”
  行准斜睨她一眼:“动作太慢。”
  许可可笑嘻嘻的,磨蹭到她身边,用手指在她胳膊上挠了挠:“只是动作太慢,设计得还是可以的吧?”
  行准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许可可懂她。
  “姐姐。”许可可巴巴地望着行准,“今天我妈妈生日,我能早半个小时下班么?”
  行准垂眸看着她:“走。”
  “爱你么么哒!”许可可蹦了一下,飞快收拾自己的背包,走之前还往行准手里塞了支棒棒糖,“我走了啊。”她冲萧忱挥挥手,“忱哥拜拜。”
  “拜拜。”
  花束包得很精致,非常小巧的一捧,只有三朵美咲,其余都是辅花,看着单薄,其实很有层次感。
  行准说:“你让我看着来,我就看着来了。不过主要都是可可的想法。”
  “很漂亮。”萧忱真心道。
  “还怕你嫌小气呢。”行准放下心来,“美咲花瓣比较大比较散,做那种多支的不好看,挤在一起看,太俗,所以就给你拿了三支。不知道你要送给什么人,这么包合适吗?”
  萧忱的目光在花束上逡巡,喃喃道:“合适。”
  临走前,萧忱将那捧花交给了行准。
  行准不明就里地接下花束:“这——”
  “麻烦帮我转交给你们店长。”
  行准微微睁大了眼睛。
  “就说谢谢他上回送我一程。”
  这个理由不知道算不算正当。
 
 
第6章 同学关系
  余英赶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跟江言发生矛盾的学生家长已经在场了。江言穿着一身夏季校服——白T黑裤站在墙边,身形单薄又倔强,神情冷漠,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看到余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的眼眸才微微抬了抬。
  “方老师?”余英压低了声音,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视线不曾在江言身上停留一秒。
  江言的脸上挂了彩,另一位跟他起冲突的男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衣领子都被扯烂了。
  听班主任粗略地讲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青春期男生之间不可避免的小摩擦,为了双球鞋俩人打架,先动手的是江言,这是重点。
  最关键的是江言还把人家的手机给弄坏了。
  余英瞥了一眼桌上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
  对方的家长一直没表态,挎着包搂着自家儿子,等班主任给个说法。
  江言倚着墙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头,余英余光瞥他一眼,冷声道:“你现在骨头越来越硬了是吧?”
  江言顿了顿,抬头看向他。
  “过来。”余英板着脸。
  江言低下脑袋,乖乖走到他身边。
  余英先给班主任道了个歉:“实在不好意思方老师,给你添麻烦了,是我对江言管教不严。”
  对方家长见余英忽视他们,直接向班主任致歉,像是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有点不满,开口道:“方老师,你看这事儿该怎么说,我儿子脸都被拉破了,以后要是破相了要怎么办哪?”
  班主任道:“那点伤不至于,小男生脸上有点伤,多正常的事儿。”
  “那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家长瞥了一眼江言,强调道:“可是这孩子先动的手。”
  “先撩者贱。”江言说了这么一句。
  余英曲起手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看着挺重,其实压根没使力儿。
  “欠揍?”余英虎着一张脸,“你一个犯事儿的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
  江言垂着眸子不说话。
  不委屈,也不害怕。
  因为余英发火不是这样的。
  “不就试了一下你的鞋,”跟江言闹矛盾的那位男生冷冷地看着他,“你丫的至于跟我较劲吗?”
  他轻轻骂了句“傻逼”,班主任抬眸深深地看他一眼,他便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江言拳头微微攥紧,绷着一张表情狠戾的脸,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学校规定,打架斗殴的要吃处分。”班主任说。
  余英将江言揽到自己身后,对班主任说:“方老师,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这小混蛋,这件事您按照校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没有任何异议。”
  一旁那两人一听这话,神情微妙,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腰杆都挺直了。
  班主任说的这话其实有漏洞,余英钻了个空子,不过也不知道是老师过于大义凛然,还是暗戳戳就是站在江言这边的,她道:“那何阳鑫也只能跟江言受一样的处分了。”
  “凭什么?”何阳鑫提高了嗓门,“他先动的手,他还把我手机砸坏了。”
  “的确是江言先动的手,在场的同学都能证明,但的确也是你先不经过同意就穿了人家的鞋呀?”班主任说话语调很慢,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继续道:“而且我也问过在场的学生了,江言他就是推了你一下,严格来说并不算先动了手。但你们俩打架斗殴,这是不争的事实,都该处理。”
  她停了停,又说:“其实这件事影响倒不是很大,关起门来就是咱们班里的事儿,倒也没必要闹到校领导那里去,你们俩握手言个和,一人来我这领个罚,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班主任向来都是追求学生利益最大化的,这点大家心里都明白。
  “两位家长怎么说?”班主任看着他们。
  余英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犯了错就该罚,学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江言野惯了,该他吃点苦头。”
  另一位生怕余英拉着自己儿子一块领罚,立马道:“还是按方老师你说的来处理吧,这事儿没必要闹到校领导那里去的,对俩孩子以后影响都不好。”
  余英挑了下眉。
  “处分就处分,谁怕啊。”何阳鑫一脸不屑道。
  他家长立刻拽了一下他胳膊:“你给我少说话。”
  江言被余英挡在身后,抬起头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
  隔着余英宽厚的身躯,江言听到班主任说:“那就把影响最小化,两人一人给我写份检查,一千字。也不让你俩互相道歉了,肯定都不服气,就一点,”班主任凝视着两个皮孩儿,“别再犯,再犯就按照校规来处置,明白了吗?”
  何阳鑫皱眉道:“我手机怎么说啊?都裂了,开机都开不了。”
  班主任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提手机,学校规定学生能带手机吗?”
  何阳鑫顿时心虚,磕巴道:“可,可弄坏了我的总得赔吧。”
  “该赔。”余英笑得温和,对对方家长说:“方便留个微信吗?到时候把钱转你。”
  对方家里条件可能不错,不在乎那点钱,微扬着下巴,就差用鼻孔看人了:“不用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余英很爽快,立刻收回手机:“那行。”
  对方眼睛瞬间就睁大了。
  江言低着头憋笑。
  那位家长跟班主任道了别,踩着高跟鞋拉着何阳鑫转身就走,大概是生了一肚子闷气,走的时候“噔噔噔”的,鞋跟踩得很响。
  江言的班主任是位很年轻的女士,扎着马尾带着细框眼镜,一身的斯文气,性子却很爽利,行事特别干脆利落。
  江言不是第一次惹事,余英来过学校很多趟,跟班主任算很熟悉了。
  “方老师。”余英实在愧疚,“给你添麻烦了。”
  “习惯了。”方卉看着江言,“你倒是每一次都能给自己找到正当理由,嫌你哥哥事情太少是吧。”
  余英用手在江言脑袋上揉了一把。
  “成绩那么好,‘案底’那么多。”方卉恨铁不成钢,看着余英直叹气,“回回市三好的名额都轮不上他。”
  江言是典型的“差生型”学霸,成绩拔尖,但性子孤傲,三天两头就要跟人发生点摩擦。
  脑子聪明,架不住脾气不好,任课老师都不待见他,除了方卉。
  能拉一把是一把,所有学生在她眼里都一视同仁,她有身为老师的原则和使命。
  方卉照例跟余英聊了聊,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内容,江言学习上没得说,但为人处世过于尖锐,需要好好引导。
  余英把小孩儿领走了。
  江言默默跟在余英身后。
  虽然刚才在办公室余英对他态度挺凶的,但江言知道他是在唱黑脸,故意的。
  江言有点心虚,情绪也不怎么高,但还是直接问了句:“哥,你生气吗?”
  余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我当初收养你是以父亲的名义收养的,老管我叫哥,是不是该改改口了?”
  江言忍不住翘了下嘴角:“你12岁就能生儿子了?”
  “还能接茬。”余英走过去揽住他的脖子,“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点。”
  余英用手指戳了一下他嘴角的伤:“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儿?”
  江言不是那种会主动惹事的孩子,所以余英每一次都是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的,他不会轻易要求他向他人低头道歉。
  就像刚刚,他明着唱黑脸,暗着护犊子。
  江言疼得龇牙咧嘴,心里软乎乎的。
  “他穿的那双鞋,是阿姨给我的。”
  他嘴里的阿姨是余英的妈妈。
  那双球鞋是余英他妈从国外寄回来的,限量款,全球就那几双,有钱也未必能买到,江言刚升高三,头一次住宿,他性子孤僻,不爱跟同学打交道,但是同宿舍的男生都盯着他那双鞋了。
  实在是太招眼。
  今早江言在洗手间洗漱,出来看到何阳鑫坐在床上,脚上套了他那双球鞋。
  江言脾气是差,但还不至于一点就着,他当时只是冷着脸让他脱掉。
  何阳鑫本来就是个欠的,平时跟江言关系也没有多好,不仅没脱,还穿着鞋在走廊里溜了一圈。
  那双鞋江言很宝贝,下雨天不穿,艳阳天不晒,偶尔拿出来通通风,平时基本不会穿出去显摆。
  宿舍走廊里晒了衣服,地面都是湿衣服淋下来的水,先不说何阳鑫有没有脚气,这人故意往水坑里踩了好几脚,这就很不能忍。
  江言没跟他废话,走到他面前直接弯腰扒他脚上的鞋,顺势把人推倒了,两人都憋着火,推着搡着就动了手。
  何阳鑫的手机是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摔得这么惨烈,只有江言知道。
  余英带江言去了家日料店,顺路买了点擦伤药。
  “不爱吃这个。”江言皱着眉。
  余英才不管他,打开菜单说:“我爱吃。”
  “鞋呢?”余英问他。
  “送去干洗了。”江言阴着一张脸,“我以后再也不在学校穿了。”
  “干嘛不穿?”余英抬头看着他,“你给我天天穿,当着那小孩儿的面走模特步,来回走,酸死他。”
  江言忍不住笑起来,攥紧拳头忿忿道:“我当时真想打掉他的牙。”
  余英没说话,无言地扫视着菜单。
  怎么不生气,当然会生气。
  一时冲动的恶果最后都是咽进自己嘴里的,江言浑身是刺,迟早有一天会刺伤自己。
  余英只是舍不得对他说重话。
  小孩儿的心其实很软,他珍视旁人赠予他的一切,筑起屏障,悉心守护。
  江言半张脸埋在茶杯里,眼珠子直盯着余英:“哥,我不想住宿了。”
  余英看了他一眼。
  “很累。”江言垂下眼眸,“我不喜欢跟他们说话。”
  余英轻轻“嗯”了一声:“不住了。”
  江言脸上泛起光。
  余英曲起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下,凝视着江言,问:“那手机是怎么回事啊?”
  “嗯?”
  “跟你打架那小孩儿的手机——”余英目光犀利,要把江言盯穿一样,“看那裂痕的开裂方向,是你踩的吧?还有那凹陷深度,应该也不是不小心踩的,你是踩在上头碾了好几下吧?”
  要置那部手机于死地的程度。
  江言低头不语。
  “打个架怎么非要弄坏人家手机,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余英眼睛确实毒辣,观察力不是盖的。
  其实今天这场架也不是空穴而来,江言对何阳鑫的厌恶由来已久,他俩之间的恩怨属历史遗留问题。江言今天揍他,积压了多方怨气。
  “他手机里有不好的视频。”江言坦白道。
  “什么不好的视频?”
  “我们班有个女生,他老拍她。”江言口头组织语言的能力很差,说话有点颠三倒四,“拍了很多,他在宿舍逼逼,我不爽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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