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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的成攻之路(近代现代)——倦天涯

时间:2020-10-26 11:45:13  作者:倦天涯
  赵容爽不跟她争了,歪头看她,觉得又讽刺又好笑。
  “我是你哥?”赵容爽指着自己,脸上的笑容阴晴不定,“我跟你是一个妈的肚子里出来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你哥了?草!”
  “泽文,我们走!”
  周泽文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对话,看样子,赵容爽的家庭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他二人刚要离开,那小姑娘又红着眼睛拉住赵容爽。
  “不许走!你不许走!赵容爽你给我回来!”
  “脑子有病吧你?不走留在这里跟你争家产?”
  “对啊!就是要你争家产啊!”
  她这一句话可把赵容爽说懵了,以前赵思琪母女两个变着法地要把赵容爽撵出家门,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脑子出门被夹了吧?瓦特了?”
  赵思琪急了,跺着脚说:“我说真的啊!爸爸带回家一个私生子,我争不过他……你回来吧?回来我们联手,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赵容爽面色凝重地看着赵思琪,其实她不说赵容爽心里也清楚。像他爹这样的风流人物,在外面没有几个女人是不可能的,有了女人自然就会有私生儿女。只是没想到,他才刚走一年,他爸就把私生子带到家里来了。
  “容爽?”
  周泽文轻轻叫他一声,赵容爽回过神来,对着赵思琪嗤笑一声,嘲讽道:“那你和那个私生子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早几年进门而已——我连你都斗不过,还跟别人儿子斗?别说我争不过,就是争得过我也懒得争。”
  “我和他当然不一样!我跟你住一起十几年了好不好!我们相处起来难道没有一点兄妹感情吗?”
  “兄妹感情?你是来搞笑的吗?”赵容爽双手插兜,他眉梢高挑,头皮有些发麻地牵着耳朵向后动了动。
  他借着身高优势俯瞰赵思琪,继续说:“我和赵容清都没感情,还能和你有什么感情?你跟我谈感情?是傻了吗你?”
  赵思琪被他冷漠的表情吓到,却不肯输了千金小姐的气势,于是跺脚指着赵容爽骂道:“你……赵容爽你不可理喻!如果不是姐姐要我跟你和好,我……我才不愿意搭理你!”
  “哦——赵容清让你来的啊?那你就是赵容清派来搞笑的了?”赵容爽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说:“行了,我笑也笑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说着,赵容爽再次牵起周泽文的手离开。只是这一次牵手的感触与以往大不相同——也许……是他想到了赵容清的不伦之恋。
  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立场怨怼赵容清?
  是赵容清是对的?还是他现在这个样子错了?
  赵容爽感到自己的手被对方用一个更重的力道握住,那种灼热又真切的触感,给人无限勇气——那种可以将一切置之度外,可以所向披靡的勇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等你想明白——但是,我不会逼着你想明白,现在放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你还愿意,我还可以做你的好朋友。”
  周泽文笑着,依旧是那样和煦如风的模样,一张脸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一毫除了温柔以外的情绪。
  “泽文,我心里喜欢你,我爱你,我很明白。”
  “但是你不明白这是对是错,就像你昨天说的那样——你说如果这是错的,你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这个错误。但是赵容公,我不愿意你用一辈子去弥补一个错误。”
  周泽文捏一捏赵容爽的掌心,这是他惯常会使的小动作,就当做是一种宠爱和安慰。他还是笑,他不愿意赵容爽和过去的他一样,因为一件错事,心存伤疤和痛苦。
  赵容爽看着他的笑,总觉得亲切又渺远。
  第一次相见时,赵容爽是在公园卖画,周泽文那时候虽然戴了口罩,但眼睛是弯弯的,那是他在笑。再相见时 ,周泽文在讲台上,赵容爽在讲台台下,这一次周泽文也是笑,笑得隐隐约约……后来,他们之间有无数次笑,或相视一笑,或捧腹大笑——笑不会假,快乐是真实的。
  “泽文,记住我们初见时的样子好不好?我喜欢你是真的,我会为此改变从前所有的观念,却永远不会为从前任何一个观念改变我喜欢你这一个想法。”
  “我喜欢你,不是心一时悸动,是我的心由于这份喜欢找到了跳动的理由。”
  “我的家庭很复杂,我怕我做错了,会给你带来灾难,我怕我逃不出命运的牢笼,终有一天又回到了那里,我怕我满身污泥,沾染了你的无瑕清明……”
  “泽文,我真的有很多缺点——但是我发现了之后我都会改,只是有一点,我怕刻在基因里的东西,我怕我终有一天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不会。”周泽文握紧了他的手,两只手呈现出一个十指相扣的状态,他斩钉截铁道:“你不会的,就算真有那么一天,那也不足以成为我离开你的理由。”
  “你……你们在干什么?!”
  赵思琪不知什么时候又跟了上来,抬眼就见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模样,一时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气势也跟着掉下去了。
  好好的气氛被破坏,赵容爽压抑着要把赵思琪丢出去的冲动,把那只和周泽文十指相扣的手抬起来,畅快地笑着说:“谈恋爱啊!”
  “谈恋爱?!”
  赵思琪上前一步,赵容爽就带着周泽文退后一步。
  “你可别再上前了啊!我们不欢迎电灯泡!”
  赵思琪又一次被气得跺脚,嘴里鼓着一口气看着前面那两个人。商场里人来人往,也纷纷往这投来异样的目光。
  接着,两张唇相贴一处,向所有人宣示他们的对彼此的忠诚。
  “啊——你们臭不要脸!”赵思琪被他两人的举动吓得赶紧捂住眼睛。
  作为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生,赵思琪甚至没见过男女接吻,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见两个男的接吻了!
  看不得!看不得!
  但是……还想看是怎么回事?
  赵思琪捂着自己扑通乱跳的小心脏,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里面赵容爽牵着泽文泽的手,在各个楼层四处闲逛。
  把窗户纸捅破的感觉真好!光明正大谈恋爱的感觉真好!
  不过,赵容爽虽然在REDAMANCY公然和周泽文接吻了,但回到学校后倒也不至于那么张狂。毕竟现在还受着学校管束,要让学校发现了,还不知道又要怎么把他们隔离起来。
  所以,哪怕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自己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男朋友,在学校也是尽可能地低调——就像所有早恋情侣那样。
  夜里,赵容爽把奥数手册随手丢在书桌上,他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说好了不超过十二点半睡觉的,结果每次都学得忘了时间。”赵容爽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来,“泽文,要是有一天我学习猝死了,你可记得一定要把我埋在春天里啊!”
  “猝不死,我知道你一向为小强代言。”
  周泽文把赵容爽丢在桌上的奥数手册拿起来,仔细地翻了翻,圈了几个重点内容出来,说:“你白天把这些再过一遍吧,我觉得今年联赛会考。”
  赵容爽接过来一看,惊喜地说:“嘿!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觉得!”
  说着,他搂着周泽文往床的方向走,柔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快点进入洞房吧!”
  赵容爽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真要做,却是从来没做过。
  最多,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他抱紧一点,或者再明目张胆一点,就偷偷翻墙去东校区找周泽文一起吃个早餐。
  不过,有时候早餐也吃不安生——毕竟周泽文现在的同桌是个粘人又得周泽文珍惜的小胖墩!
  刚开始赵容爽还能口头上吓他两句,把人家吓走,但次数多了,小胖墩意识到赵容爽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之后,就天天跟在他两人身后一起吃早餐了——这电灯泡做得十分勤勉。
  这直接导致赵容爽对体胖的人产生极大的心理阴影,某次周泽文去窗口买豆浆,赵容爽终于有了和小胖墩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说路阳,你干嘛到哪都跟着我家泽文呢?虽说我家泽文魅力无限,也经不起你一天到晚哪哪都跟着啊……”
  “泽哥对我好,我跟着他当小弟——谁要是敢欺负他,我就帮他报仇!”
  路阳说着,气氛地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包子,好像那包子也欺负了周泽文似的。
  赵容爽有些哭笑不得,打量着他日渐虚胖的体型,打趣说:“就你这体格,打算怎么帮他报仇呢?以体重的绝对优势将对方压垮?”
  “那倒也是个办法!”
  这时,周泽文买了三杯豆浆过来,递给路阳一杯,再递给赵容爽一杯。
  赵容爽委屈地吸着豆浆,小声跟周泽文嘀咕:“泽文,你下次可不可以先考虑我再考虑他啊……我现在还不如路阳受宠了……”
  “对外人肯定要客气一点的嘛,你少和路阳争。”周泽文暗地里捏一捏赵容爽手臂上的肉,发现这家伙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
  “泽哥,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路阳心比天大,至今还没发现这两个人之间的猫腻,他一直以赵容爽为标榜,立志要和周泽文打好同桌关系,争取以后也能和他这样近距离地说悄悄话!
  “嘿嘿,还是容哥厉害,要是我和泽哥的关系能像容哥和泽哥的关系一样好就好了!”路阳又猛吸一口豆浆,乐呵呵地笑着。
  赵容爽一听这话就黑了脸,吐出一句“痴心妄想”,就带着周泽文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容爽:我是不是就要失宠了?还是输给了一个小胖墩?
赵容爽:泽文,你说你喜欢他哪一点?我学,我学还不成吗?
周泽文:我喜欢他胖。
赵容爽:……(裂了,我裂开了)
周泽文:开个玩笑。
    
    ☆、又闻吻照
 
  联赛过后,又是一次月考。
  一中高二年级数学联赛成绩不错,光就全国一等奖的,就包揽了四个。因此,高二的第一次月考,就显得更为瞩目了。
  周泽文也参加这次的月考,成绩出来,他和赵容爽两个人都没进年级前十。
  这是周泽文停考以来第一次参加月考,前段时间为了应付数学和物理两门竞赛科目,他在高考常规题型上花的时间远远不足以和其他同学竞争。
  至于赵容爽,又是语文出了问题——他议论文上离经叛道的言论,彻底激怒了阅卷老师,直接给他判了零分。
  历届学生中,在作文中说些偏执言论的不在少数,阅卷老师往往给个合适的分数,也就一笑置之。但赵容爽这张试卷不同,他的分数走了两个极端——第一个老师给了满分,第二个老师给了零分。
  答题卡传到高二年级语文组组长仲裁时,老王看着答题卡上熟悉的行文方式和精准优美的遣词造句以及精辟独到的议论手法,就觉得这人是赵容爽,但他再仔细品味字里行间大逆不道的观点时,就毅然决然地给了零分。
  作文主题是“孝道”,但赵容爽却说古人所说的孝道是禁锢人类的枷锁,甚至说要人像动物一样,只履行育儿之责,而不必践行养老之务。
  他中途甚至严重偏离主题,用了两大段的文字论述“同性恋的合理性”。他说这些,就是为了证明国人的观念早已被“所谓的伦理道德”麻痹腐化——赵容爽这种理论在大多数人看来,与□□无异。
  所以,他又被老王请到小花坛赏花去了。
  “作文得了零分?”
  “嗯,”赵容爽垂着头,有些丧气地说:“所以我连前十都没排进去。
  “没事,一次月考而已。”老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他的神色又立马严肃起来,厉声道:“但你作文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平时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你这次怎么在作文里说出这种话来?这如果是在高考,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不但是要被判零分!你这卷子传到网上,你整个人生都毁了!”
  老王抖着手上的成绩单,脸上已经激动得发红,脖子上的青筋也依稀可见。
  赵容爽没吱声,等老王稍稍冷静下来,才说:“对不起,这次是我言论偏激了——如果我相信什么,我一个人相信就好了,不能大肆宣扬,不然我就是□□教父了。”
  赵容爽笑着耸耸肩,老王一向心疼他的这个学生,他一直以为赵容爽乖巧懂事又勤奋刻苦,但听他这样说,似乎老王一直以来都看错了赵容爽。
  “容爽,我知道你无父无母,你也许不太懂孝道是什么,但是,这不是你不尊孝道的理由——高一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高中生要有什么?”
  老王拍拍赵容爽,问:“你现在告诉我,我当时说高中生要有什么?”
  “分数,灵魂,故事。”赵容爽当时还把这三个词记在了笔记本上,一辈子都忘不了。
  “但是我现在没有分数,老师您现在觉得我没有灵魂,荒唐故事倒是从来不少——老师,对不起,是我让您失望了,对不起。”
  赵容爽总是这样,在老师面前,老师说他错了,他就立马认错,态度诚恳感人,但心里究竟有没有改,谁知道呢?
  “说说你的想法,答题卡上的八百字,我还看不明白!”
  老王也被赵容爽写迷糊了,如果不是四十年来被道教正统反复熏染,真就信了他纸上写的邪了!
  “我没什么想法,如果答题卡上八百字我还没说清楚的话,我就说不清楚了。”赵容爽顿了顿,手指焦虑地搓着,终于再一次开了口,说:“我有一件事要和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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