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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的破镜重圆(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0-10-27 09:18:09  作者:匿名青花鱼
  刚才没注意,但是作为房子的主人而言,陆驿远的卧室未免太小些,格局也过于简单。
  虎虎争分夺秒地在客厅对着大电视玩游戏,不知道下回来舅舅家是什么时候了,而且妈妈肯定不会允许自己长时间玩游戏的。
  宋真在虎虎卧室整理行李,他打开虎虎的喜羊羊行李箱,把一件件衣服细心地折叠放进去,虎虎的超人水壶,还有宋真不让虎虎吃而偷偷藏起来的奶糖。
  好像被团密不透风的乌云罩住了,宋真没缘由地感到惆怅与伤感。
  是因为要和小家伙分开了么?
  不尽然。
  那是不舍得陆驿远?
  宋真被自己的灵光一现吓到。
  宋真擅于同自己相处,往往能闲然自得地一个人呆上好半天,看书做菜听音乐,也不会觉得时间难捱,日子像墙上的黄历,一页页地撕过去,很平和也坦然。
  但和陆驿远在一起后,他开始忘记了时间这个概念的存在。想到上一秒发生过的种种美好欢乐,宋真嘴角会悄悄上扬,而对于太阳新升的崭新明天,宋真又会不自觉地期待。
  这种状态宋真和章焕仁在恋爱早期的时候也有,如数家珍恋爱中每个可爱的小细节,唯一不同的是,章焕仁极少同他产生摩擦口角,宋真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章焕仁,而对于陆驿远,宋真却常常和他拌嘴争辩。
  想到章焕仁,宋真也没觉得那么难受了,心也不会咯噔一落。
  宋真绕着悲伤的小黑点走,避而远之,那么如今,当宋真再次接近小黑点的时候,他竟惊奇地发现,小黑点早已消失不见。
  生活像火车般轰隆隆地往前轧去,章焕仁从一个站点上车,陪伴宋真度过了一大段漫长的旅程,一同走过春夏秋冬,领略沿途风景,美丽的抑或是荆棘荒芜。
  然后章焕仁在一个站下去了,宋真朝他挥挥手再见。
  而火车依旧笃笃往前,朝着未知的方向。或许下了车的章焕仁后悔了,但火车早已驶远,它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宋真想,他大概是释然了,
  宋真回房间打算整理自己的东西,他才发现着实没什么好整,他来的时候不过就带了些许衣物。
  陆驿远这回连门都不敲,直接大咧咧进来。
  他从背后抱住宋真,手臂环着宋真的脖子:“过两天去爬山么?还是去你之前的那个矮搓丑的小土丘?”
  宋真失笑:“什么小土丘啊,人家正儿八经有名字的,叫……”
  “我管它叫什么。”陆驿远把脸埋在宋真的脖颈里,闭着眼睛声音闷闷不乐地说。
  宋真竟好笑地听出了委屈,他拍拍陆驿远的手,示意他放下来。
  陆驿远却得寸进尺,反而细细咬上了宋真脖颈上的小块皮肤。
  却丝毫不着色情和欲望,像飞鸟亲吻海鱼,珍惜又眷恋。
  “你留下来,行么?”陆驿远少见地放低姿态,“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这几乎是殷殷恳求了,褪去了平日里坚毅伪善的面罩,陆驿远把最真实的自己展露在宋真面前,就像只刺猬主动躺下来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好像哪怕此刻宋真刺他一剑,陆驿远也能笑着舔舐沾血的利刃。
  “跟我同居吧,宋真。”
  窗户外面的成片月季在夜风中摇曳,像身姿曼妙的舞者。
  宋真轻轻地说:“好。”
 
 
第34章 
  陆驿远的表姐亲自上门来接虎虎回家,那时宋真正好也在,不知该以何种身份自居,他正要躲到厨房去,心想假装钟点工算了。
  陆驿远倒是大方把他往前一推:“姐,这我对象。”
  他表姐好歹是大风大浪见过世面的,只诧异了一会儿,便友善地感谢宋真:“啊,我听驿远提了,这阵子都是你在照顾我们虎虎吧,下次姐姐请你们吃顿饭。”
  “不用不用。”宋真摆摆手,摸了摸虎虎的小脑袋瓜,“虎虎很乖的,我们相处得很好,对不对啊虎虎?”
  虎虎咧开了缺牙的嘴笑,顶着脑袋磨蹭宋真的手掌。
  送走了表姐,陆驿远过河拆桥:“那小家伙终于走了,没人再来打搅我们的二人世界,以后哪哪都可以上演少儿不宜的桥段。”
  陆驿远朝宋真眨眼睛,宋真没理会他的瞎说八道。
  宋真坐上沙发,怅然:“我还挺舍不得虎虎的,以后能常常邀请他来我们家么?”
  陆驿远听了,很大程度上被“我们家”三个字给取悦,心里喜滋滋乐开花,面上却沉下来:“你也知道这是咱们家,刚刚在我表姐前,你躲什么?”
  “我怕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那个,你家里知道你的情况么?”宋真踌躇着说,“我是指,你的性向问题。”
  宋真犹记得章焕仁出柜那会儿被他爸打断腿的腥风血雨。
  “我喜欢你给我制造麻烦。”陆驿远说,“至于我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往后再讲给你听。”
  陆驿远轻轻用手指挑起宋真的下巴:“宋老师,你一如侯门深似海啊。”
  宋真拍掉陆驿远的手,很不好意思:“其实我刚刚想假装成钟点工来着。”
  宋真笑了:“不过仔细想想,哪有我这么帅的钟点工啊。”
  陆驿远也笑:“宋真你也不害臊。”这句话正是宋真昨日送给他的,他原句奉还。
  “被你给传染的。”
  一旦确定心意,宋真总是很坦诚,他会用自己笨拙直白的方式一心一意对对方好,你可以说这种爱人的方式千篇一律不具有创造性,但它却足够润物细无声般细水长流。
  宋真会在前一天晚上或者大清早起来给陆驿远准备公司中午的便当。
  红烧狮子头的鲜美多汁,秋刀鱼的质嫩爽口,酸辣虾的开脾健胃,肉丝芹菜的甘脆清口。
  逐一嵌入木质便当盒中,摆放精致。
  还会附带一瓶保温瓶,有时是各种滋养的汤,有时是软糯香美的甜粥。
  陆驿远宝贝一样拎到公司,叮嘱秘书把这些放到休息室里的小冰箱中,中午再拿去微波炉热一下。
  全公司上下都晓得了陆驿远家有个贤妻良母,还有每日神奇的便当,跟大力士的菠菜似的,虽说陆驿远原本就是个工作狂魔,但他二十四小时带着全世界都欠了他钱的冰山脸,让人看了就望而生畏。如今是不同了,陆驿远表现得干劲十足,充满斗志,一天里面给下属摆臭脸色的频率也下降不少。
  甚至有时,陆驿远还会带着宋真烤的小饼干,分给几个部门的员工。
  听到下属明显带着阿谀奉承地夸赞饼干的美貌和美味,陆驿远屁股后的尾巴都恨不得冲到天上去,却还要假模假样地咳嗽几声。
  陆驿远催着宋真去爬山,他说正是长膘的季节,宋真会把他养得令他失去自我,万一变肥了宋真就要嫌弃他了。
  他们爬山下来,出了一身的汗,神清气爽。
  正走在路上,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
  是对情侣,发生了强烈的争执,女的凌乱地披散着头发,男的凶狠地指着女的鼻子骂,还想要上手去揪她头发。
  宋真一眼看到,欲上前。
  “你干嘛。”陆驿远抓住宋真手臂。
  宋真神色担忧地看了眼那对情侣,男的已经在扯她头发了,女生疼得嗷嗷大叫。
  路过的行人事不关己,匆匆看几眼就低头走开。
  陆驿远说:“那是别人的事,你别去自讨没趣。”
  宋真沉沉地看了眼陆驿远,坚持走上去。
  陆驿远站在原地没动,看见那边宋真在好言相劝,那男的好似暴躁,大喊声“关你屌事!”
  那女生也似乎没领宋真的情,她躲在他男朋友身后,拉了拉他男朋友的衣服。
  遂两人离去。
  宋真回到陆驿远身边。
  陆驿远不无讥诮地说:“人跟小猫小狗总归是不一样,你好心喂喂流浪猫狗,它们或许会讨好地冲你摇摇尾巴,但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更可能会反咬你一口。”
  宋真定定地说:“我宁愿被咬一口,也不会选择视而不见。”
  陆驿远低声笑了:“我猜测一下,你是不是看到缺胳膊断腿的沿路乞讨的人,都会给他们钱啊?”
  宋真默不作声。
  “现在新闻都披露出来那些可怜的乞丐大多都是装的,装瞎装聋装傻装残,骗骗你这种滥好心的人正正好。”陆驿远说。
  “你为什么总要以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不是我恶毒,是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那么美好。”陆驿远踢开了挡路的小石子,“就比如刚刚那对情侣,他们领你情了么?在他们看来,你就是个多管闲事的路人,他们才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蚱蜢。再者说,你怎么能肯定你这次劝阻成功,回家以后那男的不会继续对女的施暴?”
  “除非那个女生自己奋起反抗,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宋真这人很矛盾,他饱读诗书,但他绝对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在最爱的亲人受危之际,他可以放弃一直以来坚持的某些准则和理念,去义无反顾地站在亲人那方。
  比如宋父车祸那事,宋真不惜交易地去委身求助陆驿远,他的价值观自然是不允许肇事司机逍遥法外,不受法律制裁。但当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是他父亲,是他所爱之人时,宋真内心的那杆秤就会疯狂倾斜,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父亲交出去。
  哪怕事后他想去做补偿,带了张银行卡和一大堆营养品去看望撞伤的年轻人,可那年轻人却早就出院,失去联系。
  他的本性中藏匿着不与人说的小自私与小阴暗。
  与此同时,宋真又有着人性中巨大的同情心和慈悲心,从第三方的视觉,他看不得世间的生老病死与穷困衰败,所以他会去仗义出手或是慈善捐款,这种怜悯情怀是人性中的共性,只不过宋真放大了它并且身体力行付诸了行动。
  施与援手,不单单是但愿爱心与温暖可以积少成多,溪流成汪洋,助人脱于困境,也是使自己获得宽慰。
  我做了,而事情有没有发生质的改变并不能成为评判我做得有无意义的标准,至少当下这一秒我是尽我所能地去做了。积雪中,每一片雪花都起着至关重要的堆砌作用。
  做到不愧良心,不觉羞赧。
  宋真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宋真皱眉,他一直以来恪守的信条第一次受到外部打击质疑。
  “不是说对与不对,是没必要。”陆驿远说,“我们做不到兼济天下,只能独善其身。”
  “道不同不为谋。”宋真深深了望了眼陆驿远。
  他错开陆驿远的肩膀,负气地大步流星往前迈。
 
 
第35章 
  直到上车,宋真连副驾驶都不想坐了,一副要与陆驿远隔绝空气的架势。
  陆驿远哭笑不得,他从后视镜望着气呼呼的宋真说:“我们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置气吧。”
  宋真别开脸,隔着玻璃窗看外面的风景。
  陆驿远冷不防吃了闭门羹,两人保持着无语的沉默。
  陆驿远往后给他递湿纸巾:“擦擦汗,怪粘人的。”
  宋真一下拍掉陆驿远的手,静谧的小空间里顿时发出“啪”的一声响。
  宋真吃了一惊,自己竟这般没轻没重,他带着歉意,低声开口:“对不起。”
  “呵,手劲挺大。”陆驿远甩甩手腕,“如果打一下我就能让你开口讲话,那你还是多打我几下吧。”
  宋真吃软不吃硬,陆驿远的苦肉计特别好使,他埋下头嘀咕:“我没有不讲话。”
  “你没讲话,都刻你脑门上了,一排字——‘请冷漠无情的陆驿远滚开’。”
  宋真被暗自逗笑,他也发觉自己方才太使小性子。
  陆驿远说:“宋真,我们求同存异可以吧。”
  “嗯。”
  陆驿远看哄好宋真了,便开车:“等会儿去哪儿吃午饭?”
  “都可以。”宋真还是有些纠结,“我知道现在很多人都是自扫门前雪,但你给陌生人搭一把手又不会掉块肉,你想,倘若以后你的亲人遇上这种糟心事,是不是也希望有人可以帮一把呢?”
  陆驿远随意打着方向盘:“我的亲人个顶个都是人精,他们别去找别人麻烦就成,哪有麻烦找他们的道理。”
  “那万一……”宋真开口。
  “没有万一,我妈已经去世了,至于某些人,我倒是希望能看到他们身败名裂痛不欲生的那天。”陆驿远抓紧了方向盘。
  陆驿远充满戾气,宋真有些忌惮和陌生这样的他。
  “那……那帮一下别人,也算是给自己积个福。”
  陆驿远听了笑了:“那好吧,以后我也多学雷锋做好事,权当是给咱俩积福了。”
  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算是过去了。
  中午他们去日本拉面馆吃饭,宋真又拉着陆驿远去宜家买些家置用品,说是家里空荡荡没生气,陆驿远表示你是家里的主人都听你的,我只负责刷卡。
  他们买了一后备箱的东西,又拐了个弯去教师公寓,把那盆小仙人球给带走。
  陆驿远说仙人球形影孤单,硬是又去买了个仙人球给它作伴。
  折腾到回家已经不早了,宋真简单炒了个蛋炒饭,里面加了绿豆玉米香肠丁,又从冰箱把昨天制作的卤味拿出来下饭。
  陆驿远把两盆光秃秃的仙人球摆放在一堆名花名草中央,他举着喷雾像模像样地给它们喷水。
  宋真把吃的摆放出来:“哎你别喷了,等会儿给浇死了。”
  “哪这么脆啊。”陆驿远收手。
  吃了饭他们把买来的家居用品各处摆放。
  这幅油画钉到这面墙上,这块毛毯摆在这个过道,小玩偶排成一排蹲在沙发上,橘黄色的台灯放在那个小圆桌上。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宋真满意地望了一圈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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