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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柳长泽点头,为查虞书远之事他自然是去过的。
  虞书远露出了怀念的神情,“霞红樱落,芭蕉透绿,霞山所有花草都是如此艳丽。路边的野花,繁盛似火,树上的野果,灿似骄阳。我从前很喜欢霞山,色泽明亮又热烈,每隔几年便会去霞山小住,连成亲都选在了霞山……”
  虞书远将香料又放回手中,两指夹着杜英转了转,“其实青君并不喜欢,他一贯爱那些素雅淡然的东西,于是在我们霞山的院子里,种了一圈杜英树,很美。”
  柳长泽说:“我最后一次上山时,杜英已全被烧毁。”
  虞书远眸光微暗,“是啊,孟洋把他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也烧了……烧的一干二净……”
  虞书远不待柳长泽思索,便很快接道:“但孟洋曾为我在益州建过一个院子,里面种满了杜英花。侯爷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再多的我也不知了。”
  可杜英院子是孟洋的一条逃生路,她早已告知付尚书,若有什么账本,那里还等到今天。
  她猜测是那片烧毁的杜英林。
  她便故意说出,让柳长泽确信杜英林已烧毁,往其他方向着手。待柳长泽回过神来看霞山时,她早已通知沈是狸猫换太子……
  “孟洋此人气量狭窄,不择手段。你心上人死了,他不额手称庆,怎还会心生忧怖?”柳长泽并未全信,他说:“要我看来,他将账本藏在红桂林,也不会藏在杜英林……”
  虞书远却讽刺的笑了下,“他若全然不折手段,侯爷又怎会不知付尚书之事?”
  柳长泽蓦然起身,“孟洋幕后之人是他!”
  怪不得沈是一直宁可入狱也不让他动孟洋,怪不得虞书远要将假账本交给宋阁老,原来真的是在保护他……
  但他又想起沈是给柳家送信,捧的柳弥当上皇子之师之事,柳长泽一直以为付柳结亲,沈是只是迫不得已助了一把,而如今看来,竟是沈是一手促成之举!
  柳长泽细思后背生寒,沈是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是圣上的人吗?
  又或者,这一切是圣上授意?
  虞书远缓缓道:“孟洋虽然心狠手辣,但对救命恩人格外敬重,当年为还付尚书之恩,他那样视财如命的人,不惜倾尽财力助他打赢西南之战。”
  “而今却害我和青君至这般田地,他心中岂能安稳。”虞书远平淡的说,“若他临终还有心结,必定只在杜英。”
  柳长泽至此才明白,沈是骂他的一句“目中无人”,是何含义。
  前年,他忽然想起他为推新政到处做巡察钦差的那段日子,似乎听人上报过崇明大乱,付镇中派心腹镇压之事……
  原来如此……
  而他却从未将这种小事,这种不入流的人物,放进过眼里……
  柳长泽怔愣的问,“你缘何敢肯定是此香?”
  虞书远笑了笑,“侯爷去过霞山应知,樱花与芭蕉虽多,但芭蕉长于山脚,樱花长于山顶,唯有一处两者皆俱,而我和孟洋发现的那一日,正值山中大雨,美不胜收。”
  虞书远像似累了,她将手中花朵吹落。
  “孟洋为此香取名——雨山景。”
  柳长泽骤然抬眼,看了她良久。
  但柳长泽回神很快,他看了眼顺和说,“派人去益州!”
  虞书远神情微松,她观柳长泽不知在沉思什么,怕他反应过来,立即请求道:“侯爷,我想见阿是。”
  柳长泽不语,他现在对沈是充满了疑惑,他究竟错过了多少事情……
  她想了想说:“阿是待我如挚友,若他知我有孕,还被困于此处,心中定会焦急。阿是重情义,若是因此与侯爷生了间隙,便是我的过错了。”
  柳长泽有所松动,着人备轿,心事重重的带着虞书远往沈府去。
  不曾料行至半途,顺和赶到,对他耳语:“西南鞑靼入侵,付尚书请旨调萧家军抗敌。”
  柳长泽变了脸色,驾马往宫中赶去。
  ……
  顺和护送虞书远到了沈府。
  沈是见她到来,自是欣喜非常,但同时也心有不安,他问:“暮夜至此,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虞书远等入了正厅,才摘下幕离,看着他说:“阿是,我有孕了。”
  沈是惊愕。
  他张了张口,竟想不出什么宽慰之词。
  虞书远淡然一笑,“我打算留下他。”
  沈是松了口气,但仍问了句,“你想清楚了?幼子无辜,若他将来出生,貌似孟洋,你亦能平常对待吗?”
  虞书远认真思索了一会,点头,“数月以来,我逃避了许久,但除却青君一事,我并没有那么恨他。”
  虞书远动了动自己的手,短短两月,她的手便已僵硬的几乎张不开,若不是孟洋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替她揉捏,时至今日,早已是真的废了……
  “如今他身死,我报了青君的仇,其他的便算不清,也不想算了。”虞书远摸了摸小腹,温柔的笑了一下,“若过去是一片狼藉,我希望他能活的自在无忧一些。”
  顺和替两人端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书远,你能这般想,那自是最好的。”沈是说:“但你身怀六甲,更不便在侯爷处,我现在去请求侯爷,放你自由。”
  虞书远料的不错,她问:“你要如何求?”
  沈是端起一杯茶递于她,笑了下说:“我自有办法。”
  “雨山景。”虞书远说。
  沈是的手抖了下,但幅度很小,唯有茶面跟着起了一些涟漪。
  “你何时发现?”
  “我看过休书……”
  沈是会意,而后他突然站了起来,“那你今日来!”
  “糟了,可是侯爷知道了?”
  虞书远轻拍他手,“阿是别急,我告诉侯爷山上杜英烧了,只有益州的院子还有杜英,山长路远,他没有我们动作快的。”
  沈是抿唇,半响,艰难的点了点头。
  侯爷聪慧,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的疑点,他只会宁错杀无放过,双管齐下……
  沈是心中焦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陪着虞书远谈了下她配香的小事,然后送她出了门,临行前同她交待,“你如今有身孕,不可再忧思伤身,一定要好好养胎,万事交由我便是。”
  虞书远应好,便有轿夫带她而去。
  顺和本也要护送,沈是拦下他,“侯爷现在何处?”
  顺和说:“方才宫中传来战事,侯爷匆匆入宫……”
  “可有交待什么?”
  “尚未。”
  沈是致谢送行。
  待人走后,沈是立即吹哨,嘱咐述怀连夜速去,一定要赶在侯爷之前截下账本!
 
 
第121章 西南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以付尚书为领,所有人乌泱泱跪着,“西南战事紧急,还请圣上速速定夺!”
  承明帝疲惫的揉着晴明穴说:“事关重大,需与百官共议。”
  付镇中举笏,还未开口,吕公公便打断道,“侯爷求见。”
  承明帝眸光亮了下,点了点头。
  付镇中额角青筋突起,颌骨咬的紧实,最胡搅蛮缠的一个祖宗。
  柳长泽将手里的马鞭丢给吕公公,阔步从人群中走去,直至与付尚书并排,他躬身行礼。
  付镇中先发制人,“侯爷外臣,未受召见,怎此时入宫?”
  柳长泽不看他,拱手垂头对圣上道:“方与太后请安,太后说圣上近来因国事繁忙,通宵达旦,委臣来劝圣上几句,莫要过于操劳,保重龙体亦是社稷大事。”
  堂下的大臣脸色难看了起来,如今打扰圣上休息,耽误社稷的人可不就是他们么。
  付镇中接上,“太后所言甚是!西南战事吃紧,一日不平,圣上便一日为百姓忧思,臣请洛江萧家军立即出兵,驱除鞑靼,还我河山安定!”
  柳长泽冷啐一声,“胡闹!洛江一役,萧家军伤亡惨重,又遭主帅横死,正值休养整顿之际,岂能上阵杀敌!”
  付镇中说辞早就套好一堆,“侯爷未曾带兵打仗,不懂将士愈战愈勇之理,洛江倭寇之祸,向来是三天一小仗,十天一大仗,数十年来不曾休止,而萧家军始终常胜不败。”
  “如今休息两月,侯爷竟然还说不够吗?!”
  “付尚书亦有言,萧家军数十年对战倭寇,水战经验所向披靡,但陆战呢?自萧家军建立以来,未曾离开过洛江一带,付尚书让他们赴西南对抗草原雄鹰般的鞑靼,岂非用己之短攻彼之长!”
  柳长泽厉声道:“付尚书,你于西南一战成名,难道连扬长避短的道理都不懂吗!还是私心作祟,想让大齐猛将折翼,留你付家一人独大!”
  柳长泽一番话,不仅是在骂付镇中有意排除异党,更是在指代他与别国通敌,否则怎么如此巧,萧将军刚死,西南便出事了。
  付镇中立即叩头,“臣一心为民,绝无此意!臣自知曾于萧将军有过节,今日上谏,定会引起众人猜忌!但纵然千夫所指,为了西南百姓,臣亦不得不挺身而出!”
  付镇中将自己官服扯掉,露出里面的盔甲,“若臣身在西南,此刻恨不能拔枪戮战,但京城居北地之极,臣心似利箭,却无力能为!”
  “而洛江是眼下离西南最近的军营,萧家军是大齐最勇猛的士兵!不让他们出战,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西南百姓遭受鞑靼的侵害吗!”
  垂首众臣立即附和,“西南百姓岌岌可危!恳请圣上立即出兵!”
  话已至此,再无余地。
  承明帝站起来撑了下因久坐酸疼的腰,“侯爷所言,也不无道理。朕观西南天险众多,易守难攻,萧家军先行守城,因时而动。”
  他顿了下,看向群臣,“付尚书!”
  “臣在!”
  “付家军是你一手所带,擅长与蛮夷悍匪作战,朕派你亲自率兵,即刻支援西南!”
  付镇中瞪了柳长泽一眼,胸口猛烈起伏,“臣遵旨!”
  承明帝又道:“大齐精锐皆聚西南,付尚书经验丰富,骁勇善战,不要让朕失望啊!”
  “臣定不辱使命,乘胜而归!”
  付镇中自御书房退出,立马便有亲信凑近问,“怎么办,如今要尚书亲自带兵,若是萧家军在尚书手里折了,日后定是洗不清这污名了。”
  亲信左右看了看,“圣上也是荒诞,怎能让兵部尚书离京,都怪那侯爷胡搅蛮缠,逼得圣上对将军起了猜忌之心!”
  付尚书气的下九重台阶心里都一肚子火,所有好事都被柳家那个反骨给搞毁了!
  “行正坐直,西南之事是天赐良机,我不能错过。”
  亲信不解,“将军还有其他法子吗?”
  只见付尚书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推,便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来。
  但他身穿盔甲,竟是损伤不大,反而被他一道拉下来的亲信,摔的惨上许多。
  他沉眸厉色,右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用力往下一按。
  一阵骨裂之声响起。
  周遭响起此起彼伏呼救声,付镇中合上了眼。
  ……
  御书房内,承明帝让柳长泽留了下来,说是太后让他寻柳长泽谈谈亲事。
  承明帝像是累极,“你今日入宫便是来吵这一道的?”
  柳长泽说:“是。”
  “他连盔甲都敢穿进宫了,还会怕了你几句话么。”承明帝转了转脑袋,“付柳联亲,这大齐也不知是姓什么了。”
  柳长泽说:“纵然是螳臂当车,也好过无人敢为。”
  承明帝仍以为萧将军之事,是柳元宣所为,他说:“柳家攀上兵部,权倾朝野,已将你当做无用弃子。如今你除了爵位在身,威名在外,实则已是穷途末路,孤掌难鸣,朕出于表亲之情,同窗之义,奉劝你一句——安分守己。”
  承明帝声色渐寒,“若你再有偏帮之意,休怪朕不顾旧情。”
  但柳长泽只是很客套的回了句,“谢主隆恩。”
  吕公公急急敲门,唤道:“圣上,付尚书自九重阶上被人失手推下,而今昏迷不醒,还摔断了腿。”
  柳长泽勾唇,“看来螳臂当车,并非一无是处,这不还折了条腿么……”
  承明帝大笑,“倒是没人能从你手里全身而退。”
  而两人笑意半分不达眼底,颇有苦中作乐之意。
  ……
  柳长泽推开了沈是的门,但夜已深,沈是已经安寝了。
  他隔着月色看着沈是的睡容,想起付尚书之事,心中乱成一团麻。
  他向前走了两步,坐到沈是的床边,看着他背弯成一张弓,拼命的往里缩。而后又翻了个身,眉头锁的死死的。
  额前的青丝因天气燥热,被汗水揪成胡乱的一团,有几戳呆毛还高高的翘着。
  一幅睡得不好的样子。
  他藏了这么多的心思,怎还能睡得如此不设防?
  太傅后人,圣上亲信,阁老信任,却又帮着付柳起势。
  最后还义正言辞的要和他合谋。
  你在图谋什么?沈是。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你是吗?
  沈是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不舒服的拉起被子挡了下,片刻后,又似乎因太热,皱着眉,拉了下来。
  嘴里还不清不楚嘟哝着。
  随后一只白皙的手打在柳长泽手边,柳长泽一愣,竟被那只手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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