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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少年(古代架空)——六角铜铃

时间:2020-10-30 10:28:00  作者:六角铜铃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皇上没有儿子。皇后跟皇上只生养了一位公主现在已经十多岁了。那时候她还未入韩王府,被王府里的贱人算计月子里受了风寒,从此再难生养。
  宫斗什么的她没兴趣,那帮妃子格局太小,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不过如果让娘家有势力的妃子生下太子,她的地位将受到巨大的威胁,虽然她能不让皇上去别的女人那里,可一直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最后白芸儿在自己的贴身宫女里,挑了个自己最信得过最老实姑娘去服侍皇上,条件是生了男孩必须算她皇后的。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小宫女很快怀孕了,直接被封为惠嫔。已经六个月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现在整个后宫最要紧的就是惠嫔的肚子。
  卢准回京当了参知政事后,王诞的病奇迹般地好了。
  回京后的第一次上朝卢准什么也没说,他一直以臣子该有的姿态恭敬地看着他的皇帝。
  赵德昌打心底还是敬佩卢准的,可他就是不明白明明卢准大不了自己几岁,怎么跟他说话就有一种矮了一辈的感觉呢。
  卢准在心里叹了口气,皇上本性也不坏,如果他身边一直都是毕舜举那样的大臣,那他一定可以当个一代明君。可惜他遇上了王定国,自己也不是毕舜举。卢准也不是故意完全不在乎皇上的感受,上次打仗还有这次的这些事,这都不是好好说话就能解决问题的。做为帝王本就会失去很多自由,你的一时任性将会有多少人替你背负痛苦。
  你也许要说你本来不想继位的,可你现在就是享受着皇位带来的权力却不愿意履行相应的义务。
  一心上位的人死了,无心的人被拥上王座。这本就是命运的安排,人的一生十有八九不如意,真正能选择的机会本就不多。
  在虚幻的神佛与自欺自人中寻找自我价值,也太悲哀了吧。
  如果你要怪我当初与先帝选择了你,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答应了先帝的,就一定要负责到底。
  现在朝中主要分为两派势力,以副相王定国为首的天书派,和首相以王诞为首的反天书派。当然还有少数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这些人就不足为道了。
  天书派核心力量就是当初为封禅造势的那批人,外围是借着天书运动上位的官员。这些人没一个干净的,都借着机会发了横财。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联系十分紧密。他们在天书运动中控制了许多重要的政府职能部门,他们最大的靠山就是皇上皇后。
  再看反天书派这边,虽然人多势众,但组织松散,内部又分为激进派和温和派。这边最大的官就是老好人王诞和不善于处理复杂人际关系的卢准,一时很难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公道自在人心,刚开始封禅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表示支持。但是现在人们已经看清天书派官员的丑恶嘴脸了,天书派在舆论上已经不占上风了。所以,利用天书回到中央的卢准就难免受到误伤。卢准自然不会被这些议论影响到,但在处理这次天书事件的过程中舆论风向还是很重值得关注的。
  卢准与王诞商议之后决定先对林特下手,擒贼先擒王的战略显然不适用于当下的局势。这次即是对天书派的一种警告,也是对皇上态度的一次试探。林特,天书派核心成员中最弱的。三司副使,贪污渎职的证据一抓一大把。
  很快卢准就以在宫观选址时利用职务之便索贿,无辜克扣劳工工资等罪名对林特提起诉讼。
  □□皇帝当年最痛恨贪官,修订厉律时对这方面的惩罚很严苛。按林特的情况,判他个充军发配绝不为过。
  所有证据确凿,手续合法,皇上也无话可说。
  正当卢准兴奋地搓着手准备去抄林特家时,宫里传来消息惠嫔产下皇子,皇上下令大赦,林特无罪释放。
  林特虽然无罪释放了,但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了。死里逃生的他主动辞职,带着这些年积攒的脏银回家抱孙子去了。
  这一轮交锋勉强算是反天书派赢了,天书派的人也意识到王诞和卢准是动真格的了,有所收敛有所防备。皇上这边态度也很明显了,如果不能将天书派连根拔起,管你有再充分的证据,皇上想护的人你就是动不了。
  卢准回京时拜托李翟调查的洪骏的案子,现在也有眉目了。
  李翟正好也是那年科举的考官之一,他当时就觉得洪骏的案子可疑。按照洪骏绝笔信里的内容,李翟锁定了最能证明该事件与王定国有关的关键人物惠秦。经过一番暗中走访调查,他在城外的一所破庙里找到并控制住了惠秦。在一系列威逼利诱之下,惠秦供出王定国不少黑料,洪骏的确是被王定国陷害冤死的,考生的贿赂皇后也有分成。
  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卢准让李翟收好惠秦的口供。这是他们的王牌,必须用在关键时刻。
  皇后……卢准回忆起在在明月楼看的戏《凤凰缘》和赵贤哲讲给他的那些八卦,也许可以从皇后这里下手。王定国主导的天书派,皇上,皇后。三方势力机密连接牢不可破,必须从中分化才有机会。这里面看似一直处在从属地位的皇后,也许才是一切的关键。
  那么要如何与皇后接触呢,是用这些证据威胁她与己方合作吗,如果帝后相争王定国会跟谁呢,这些卢准都还没想好。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天书派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大力鼓吹新皇子的诞生是上天的恩德,皇上应该继续祭祀活动。
  靠着歪门邪道起家的天书派,只有在这种皇上不清醒的状态下才能有立锥之地。反天书派的官员都恨死他们了,他们也没有退路,想保住如今的地位与荣华富贵就只能把天书运动进行到底。
  王定国坐在书桌前,等着底下跪着的黑衣人向他汇报情况。他最近比较头疼,皇后这是利用完自己还要划清界限啊,哼,哪有那么容易。林特的下台和惠秦的失踪都在提醒着他,危险即将来临。
  “大人,我查到惠秦是被李翟抓走的,还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惠秦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反天书派却没有对自己提出任何指控。要么是惠秦打死不承认,让对方没有拿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要么他们已经拿到了口供却因为林特的事情而不打算现在就用。
  “你去继续盯紧李翟,如果他再次提审惠秦速报我知。”
  “是。”黑衣人离开了。
  一个歹毒的一箭双雕的计划在王定国心中形成。
  卢准啊卢准,你向来当机立断,这次的犹豫将断送一切,因为你还不知道我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对手,你于人心的掌控比我可差远了。
  赵德昌正沉浸在有了儿子的喜悦里,他为儿子取名赵奕臻,封寿春郡王。只要这个孩子能顺利长大,他将是未来太子的不二人选。
  王定国已经先于帝后察觉到了,新皇子诞生会对他们夫妻关系产生的影响。皇子满月之时,王定国进宫祝贺单独面见皇上。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小郡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有福之相。”
  赵德昌最近这种吉利话听太多了都麻木了,随手招呼王定国坐。
  王定国此时却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冒死进言的样子,“按说臣不该在这大喜的日子给您添堵,更不该妄谈您的家事,可是这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啊。”
  “爱卿有话就直说。”
  “陛下觉得皇后娘娘如何?”
  “皇后?皇后很好啊,贤良淑德还能帮朕治国理家。”
  “以前一切都好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郡王不是皇后亲生的,可郡王长大后却只认皇后为亲生母亲。咱们娘娘是陛下的贤内助不假,但您有没有想过她的野心已不满足于此了。她与朝中多少大臣有往来,您比我清楚,想必也是您默许的。“最能蛊惑人心的谣言就是这种七分真三分假的,”陛下一定听过前朝女帝的故事吧,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为了满足权力的欲望,亲生骨肉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何况不是亲生的呢?”
  见皇上一直没说话,王定国知道自己又得逞了。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立刻就会在心底生根发芽。
  “哎呀,您看我这说什么呢,陛下身体康健,郡王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又是恰到好处的见好就收。
  小皇子满月过后没多久,一件让两派大臣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皇上中风病倒无法理政。其实也不稀奇,赵德昌这一年之内东奔西走又乱吃丹药,不生病才怪了呢。政务都由政事堂负责,特别要紧的才送进宫里。两派大臣都在思考,如何利用现在的局势来扩大己方的优势。
  王诞用尽他为官多年积攒的人脉打听出宫里的具体情况,现在皇上的病情刚刚稳定,需要长时间静养,送进宫里的折子都是皇后娘娘在批阅。
  卢准看着宫里送出来的折子,想象着持朱笔的那一双纤纤素手。不得不承认皇后的才能不是一般后宫女子所有的,他进一步把重新整顿朝纲的希望寄托在了皇后身上。可惜卢准几次想要与皇后接触,都被常年出入帝后身边熟悉内宫人事的王定国破坏了。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太白星昼现。按照已有的观星历法这种星象有三种解释,大国衰,小国兴,女主昌。而司天监自动过滤掉了前两种解释直接上报,女主昌。
  开封城里已经出现类似谶言的童谣,一批大臣既有天书派的也有反天书派的,秘密上书要求皇上废后。
  白芸儿悄悄把废后的奏折藏在已经批阅过的那一摞里,持朱笔的手微微颤抖。最近又是星象又是谶言的,白芸儿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惊慌失措。这些天她代皇上批阅奏章都是小心翼翼,自己已经做主了的还是要问一遍皇上的意思。她不敢显得自己越俎代庖,如果是以前皇上夸她一句治国有方她会高兴,如果是现在她会觉得害怕。
  皇子满月之时,赵德昌问了她一句,要不还是把孩子给生母养。她错愕的看着丈夫还没来得及回答,赵德昌又说,算了,都一样。
  怎么可能都一样,难道他已经开始防备,开始不信任自己了吗。她虽然贪恋权力,却从没想过要踏过那条红线。要怎么跟丈夫解释呢,他会相信自己吗?
  卢准没有意识到星象背后的阴谋,因为朝中的第二轮交锋已经开始了,这次是天书派先动的手。
  吏部尚书李翟家的一个仆人言之凿凿,说李大人因对皇上不满在家行巫蛊之术。很快有人搜查了李翟的府邸,找到许多用于厌胜的道具,包括写有皇上皇后天书派几位大臣八字的小人。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不论真假这对于迷信的皇上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恶心的事情。
  天书派更是极力渲染,把皇上生病的事都怪到李翟头上,喊打喊杀的。李翟也因此被禁足在府内,无法与外界联系。
  王诞与天书派周旋着,卢准试图从证据链上下手证明李翟的清白,可是都没有用。这种陷害跟当初张逊的万岁事件如出一辙,都是死局。小人就是这样给你泼脏水,你还没办法,洗都洗不掉。
  全城的人都对此事议论纷纷。
  “这反天书派的大臣也信神鬼这一套啊?”
  “病急乱投医吧,不过这神鬼啊肯定是帮给他们上供的天书派啊。”
  “真是讽刺啊,真就治不了这帮跳大神的呗。李大人算是碰到皇上的逆鳞了,估计够呛。”
  李翟听不到外人的议论,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什么对簿公堂都省了,到底怎么处理自己一切都看皇上的意思。
  对方会选择自己动手,应该是发现自己带走了惠秦。他们急了,说明我们做对了,想到这一点李翟就什么都不怕了。
  王定国果然手眼通天,不是说陷害自己这手段有多高明,而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这么轻易被他买通着实让人后怕。
  明天皇上就要公布对李翟的处理结果了,卢准与王诞深夜来到皇宫,希望最后争取一下对减轻对李翟惩罚。
  王诞搭着卢准的肩膀说:“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在这等我,放心,啊。”
  卢准只好同意,一个人在外面等。
  等了半天,越等越着急。卢准对身边的阿青说:“你想办法进李府一趟,让李大人放心我们一定能保住他的。让他自己千万小心,尤其吃的喝的别让人下了毒。”
  阿青领命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了。话都传到了,李翟让他把一支毛笔交给卢准。“李大人说了,如果他出事就打开看。”
  卢准接过毛笔,“嘘,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这时王诞也出来了,卢准焦急地问王诞:“怎么样啊?”
  “皇上答应是答应了,但最后的结果还要看明天早上的诏书,就怕这期间王定国再搞什么小动作。”
  “那我就在这守着,绝不让他有机会再妖言迷惑皇上。”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卢准一夜没睡,密切关注着皇宫,李府,王定国各处的动向。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一大早王诞从中书门下传来消息,最终诏书的内容是将李翟贬往凉州任处治使,传旨的官员已经出发了。
  卢准松了一口气也转向李府行去,凉州就凉州吧好歹命保住了,这次轮到我给你送行了。
  当卢准走到李府门前时,映入眼帘的是倒在血泊里的李翟。
 
 
第1章 人间不值得
  王定国一早就决定要李翟的命了,他放出无数□□分散了卢准他们的注意力,无论皇上最终给李翟什么样的处理结果都一样。王定国买通了传旨官,让他在马头上挂一个锦袋,里面装一把宝剑。这是皇上要赐死官员时的行头,大多数官员看到锦囊和宝剑会连圣旨都不看直接拔剑自刎。
  王定国知道表面上李翟和卢准很像,实际上又不一样。卢准那份左右皇上的气魄,来自他诗人一般的真性情和先帝曾经的荣宠,他是个十足的官场另类。而李翟没有卢准的传奇经历是更传统的官员,他仿效的是先秦士大夫,坚持原则宁折不弯。这种人最喜欢以死明志什么的了,好啊,那我成全你。
  很不幸王定国是对的,当李翟出府迎接传旨官看到了马上挂的黄龙锦袋和里面的宝剑时,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他毫不犹豫的抽出宝剑自我了断。
  血还是热的,心已经凉了。
  卢准紧紧握着李翟渐渐冰冷僵硬的手,“你怎么就那么傻呀!”
  是不是自己早一点赶来就能阻止这一切?自己应该安排的更周详一些……不,就算自己早一点赶来也只是能亲眼看到李翟自刎时的悲惨场面,都是那个人干的好事,王!定!国!
  此时的王定国正从容不迫地走进皇宫,卢准已经见到李翟的尸体了,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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