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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少年(古代架空)——六角铜铃

时间:2020-10-30 10:28:00  作者:六角铜铃
  白皇后刚刚得到李翟的死讯,她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王定国厉声质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敢当街诛杀朝廷命官!”
  “他是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王定国连以往的那份谦卑都懒得装了,他看到皇后再无素日的镇定自若,面色发白紧咬朱唇,她还想保持威严但步摇上的流珠相互碰撞已经出卖了她的心境。
  “是本宫小看你了。”
  “娘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啊,惠秦知道我们太多秘密我已经把他杀了,李翟也死了,只要卢准一死我们就安全了。”王定国要把皇后和自己捆在一条船上。
  “卢准可是宰相啊,本宫怎么能……”
  “没关系的娘娘,只要您调一小队禁军给我,剩下的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小队禁军而已,您有这个权限,不算假传圣旨的。”
  “你要以什么抓他呢,还是压胜吗?”白芸儿语带嘲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打算让他与秦王谋大逆,”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已经拟写好的供状,“只要他在这上面画押,一切就合理合法怪不得你我。顺手除掉秦王,也算是为陛下和未来的皇子除掉一个隐患,娘娘何乐不为呢?”
  “不,不……”白芸儿看到王定国的眼神觉得可怕极了。
  “娘娘我知道您想当个贤后,想跟我这个奸臣拆伙,可以啊,只要卢准死了,就没人知道我们做过的那些事了。您难道不相信我要相信卢准吗,您忘了当初亲征的时候他是怎么对你我的吗,他要我们死啊!您是亲眼见识过他手段的,当初您安排在三司要我照顾的官员,因为一点小事就被他办了。娘娘,我都是为您好啊,现在皇上对您起了疑心,您必须在这个还能掌权的阶段巩固自己的地位啊。你我都是指着皇上活的,失去了皇上的信任我们什么也不是,您没有做错,您只是在自保而已……”王定国的话总是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卢准匆匆返回官舍,拿出李翟昨晚让阿青交给他的那根毛笔,拧掉笔头空心的笔杆里掉出一卷字条。上面分别写秘密关押着惠秦和藏匿口供的地方。卢准立刻派人去拿回口供,还要提审惠秦。
  ?回京不过几个月,卢准已经把所有的理智与耐心都用完了。要不是听了王诞的劝,他早就上去硬杠了。李翟之死彻底解开了他心底暴躁的封印,现在是时候与王定国鱼死网破了。
  卢准把王定国的罪状一条一条的写下来,这家伙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如果递进宫里皇上皇后还是放纵他,那就把他的罪行昭告天下让他遗臭万年,这要是还不行我就亲自去杀了他再向皇上请罪。
  才写了一半,阿青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大人不好了,一队禁军向这里来了,领头我认得,是王定国身边的人。”
  “果然,下手真快。他能让李翟死,就能让我死。”
  “那我去拖住他们,大人您快走。”阿青提刀就要往外冲。
  “诶。”卢准抓住阿青,“你不可以与禁军起冲突,去找王爷。”
  “好。”阿青翻出窗户,去南清宫搬救兵了。
  卢准把写了一半的东西藏好,整了整官服走了出去。
  那队禁军已经到了,领头的跳下马向卢准走来,卢准还想说点什么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那个人过来直接给了他肚子上一拳。卢准这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被士兵驾到了马上。
  卢准在马上被颠得七荤八素,还在努力的思考着,没有敕书没有枷锁却是真正的禁军,要么是王定国胆大到假传圣旨,要么就是皇后……他是怎么做到的……
  卢准知道自己是被带进了刑部大牢,如果是官员犯错那也该由谏院和御史台审问,除非他打算给我安的罪名是谋反……
  禁军与狱卒交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看来是早就为他准备好了。
  卢准被用铁链绑在审问重刑犯才用的木桩上脚尖微微离地,他的官袍乌纱都被拿掉了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没有人跟他说话,或是要他招供什么,而是直接上酷刑。
  卢准的伶牙俐齿在此刻毫无用武之地。
  用水浸泡过的柳条韧性十足,几根拧成一捆,由有经验的酷吏拿在手里就是比刀剑还厉害的凶器。柳条打在腰腹部细嫩的皮肤上只留下一片红晕,连皮都不破五脏六腑却已受了内伤。
  卢准痛得昏死过去,酷吏就用凉水把他泼醒然后接着打,这样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卢准已经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了,他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走近,酷吏停止了行刑,然后是开锁的声音,卢准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来人是谁。
  “放他下来。”听声音是王定国。
  没有了锁链的牵制,卢准跌扑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喘着粗气,从散乱发髻的缝隙里看到了蹲下身来的王定国。
  王定国手里握着一把匕首,轻轻划破卢准右侧的脸颊。“卢大人呀,你看看你本来眉清目秀的小白脸可偏偏爱□□脸,我嫌你还不够凶给你这来一刀,不过你怕是也没机会再见到皇上了。”
  血水像眼泪一样从卢准脸上流下,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王定国扔掉刀站起来,狠狠一脚踩在卢准半伸出的右手小臂上。“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知道我为什么来晚了吗,我派人跟着你的手下找到了你们关押惠秦的地方,他已经被我灭口了。还有你官舍里的和李府的那些所谓证据,我一把火全烧了,你还能拿我怎么办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弄死我吗,来呀!哈哈哈哈哈!”标准的小人得志的狰狞嘴脸。
  卢准把痛苦的□□混着血沫咽下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王定国此时有一百种折磨羞辱自己的办法,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王定国再次蹲下,拿出一张纸在卢准眼前晃了晃,是他伪造的那张供状。
  “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还不是一步不错地踏入我的陷阱。我猜你在等他对不对,你的秦王殿下。让我们来猜猜他会不会来,如果他不来,你今天只能死在这里,如果他来劫狱那就坐实了你们谋大逆。”
  说完他捏起卢准已经失去知觉的右手食指,在供状上画押。
  “你这疯子。”卢准忍着剧痛说。
  “卢大人看得清啊,知道我有多恨你,知道就算此时向我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洪骏,李翟……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害得朝堂乌烟瘴气,害得天下苍生不得安宁。你觉得咱们俩谁恨谁多一点?”
  “这重要吗,你已经输了。”
  “是你输了,因为我是对的。你是比我狠,但你比我怕死。”卢准甚至挤出来一丝笑容。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王定国咆哮道。
  赵贤哲提着金锏骑着快马赶往刑部大牢,他没有带多余的人,只有阿青跟在他身边。
  赵贤哲问自己卢准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是说好了要共患难的结义兄弟,更是他不想失去的挚友。自己那从二叔的宽容下苟且得来的余生,如果不曾有卢准的出现将是多无聊啊。
  从先帝时起到现在卢准从没有改变过,他做任何事都预料到结果了,他只是不在乎。他知道当众和上级官员吵架会惹皇上不高兴,但是他不在乎,因为他不想受那个委屈。他知道以近乎兵变的方式逼皇上过河亲征会给以后的仕途埋下隐患,但是他不在乎,因为边境的军民等不了了。他知道硬杠王定国可能要把命都搭进去,但是他不在乎,因为他不能容忍王定国再祸害世间哪怕多一天。
  现在我要去救他,用劫狱这种最快的方式。我知道自己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是害怕跟谋反沾上边,可是今天我不在乎,因为他等不了了,我不想他白白送命在那个人渣手里,我不能让他身陷囹圄之中再多受一点苦。
  大牢门前的士兵厉声喝问:“什么人,擅闯刑部大牢,你是要谋反吗?”
  赵贤哲高高举起手中的金锏,朗声说道:“见此锏如□□皇帝亲临,我看是你们要谋反!”
  守门的士兵只好让出路来,赵贤哲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要是有人胆敢阻拦,他就真要大开杀戒了。
  赵贤哲找到关押卢准的牢房时听到王定国说了那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大喝一声:“你敢!”
  阿青一刀劈开门上的锁,跟着赵贤哲进去了。
  赵贤哲脱下外衣裹住伤痕累累的卢准,单手把他抱起来背在背上。他怒目看着站在一旁的王定国,犹豫要不要直接把他打死算了。
  卢准趴在赵贤哲背上,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用还能动的左手死命勾住赵贤哲的脖子,在赵贤哲耳边轻轻地说:“别跟他纠缠,快走。”
  赵贤哲担心卢准的身体,迅速离开了。
  回到南清宫,赵贤哲让阿青请来太医照顾卢准,特别嘱咐道:“谁来要也不能交人,打死了算我的。”
  说完赵贤哲穿好衣服提起金锏直奔内宫去了。
  劫狱的时候他找回了当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感觉,当时他总觉得打仗好残忍看着那些尸体好恶心,身边的人向父皇报告说秦王仁慈,什么仁慈就是把懦弱说得好听点。有时候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存着篡位的野心,却没有谋反的胆量。卢准说得没错,自己当不了好皇帝,别说跟二叔比了,就连他这堂弟这样的他都不敢保证能做的更好。
  今天我也要为了朋友为了兄弟,真正去战一次。
  他举着金锏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内宫,宫人侍卫们不敢拦他一半是因为金锏一半是因为秦王此时眼中的杀气。
  赵德昌闻讯,赶紧起床穿好衣服。
  白皇后也是听着信儿,拿着王定国刚交给他的画了押的供词匆匆赶来。
  “秦王,你真是要谋反啊!”白芸儿看到一脸凶相的赵贤哲赶紧挡到丈夫身前。
  “皇后娘娘说笑了,我哪有一兵一卒,拿什么谋反?”
  “皇兄一大早这么大火气,是来干嘛呀?”赵德昌开口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久没见到陛下了,甚是想念来与您叙叙旧。”赵贤哲浅浅一笑,杀气却不减分毫。
  “大胆……秦王,你持锏逼宫,还有什么好说的……证据……证据在此,来人……”白皇后颤颤巍巍地举着供词说,这王定国要她把口供拿来给皇上看,也没教她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我们兄弟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赵贤哲这句声音不大却吓得白芸儿一哆嗦,脚下一个踉跄躲到一边去了。
  赵贤哲又对她说:“皇后娘娘是把路走窄了,您本可以做好陛下的贤内助,做一代贤后,何苦听信小人谗言落得一个谋害忠良。”
  皇后听了惭愧地低下头。
  赵德昌捡起掉在地上那份口供,问赵贤哲:“那这是怎么回事?”
  “您自己动动脑子好好想想,那上面有哪一句会是真的。要是真的,咱们早就不在这儿了。卢准的手都折了,您还觉得那个画押能证明什么吗?”赵贤哲快被皇上气乐了。
  赵贤哲提起自己浅色的衣襟向赵德昌展示上面染着的颜色已经发暗的血污,他声嘶力竭地控诉着:“陛下,你仔细看看啊,这都是你忠臣的血!今早部吏部尚书李翟当街自刎,宰相卢准在没有任圣谕的情况下被带到大牢受刑。看样子您还不知道呢吧,您还要睡到什么时候?王定国公然火烧官舍就是要毁灭证据,如此居心叵测还不够明显吗?您看看这朝纲是些什么人当道,您能不能清醒一点啊!”
  赵德昌用问询地目光向皇后求证,皇后扭脸避开了他的眼神。
  “当初就是在这里,卢准与先帝决定由您来继承大统,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出现今天这副国之不国的局面。卢准与我说过,他怕您不痛快,所以刻意不在您面前提起先帝的。他从没有拿您的生命当赌注,他能毫不犹豫牺牲掉的从来只有他自己!他不曾成家立业,把一切都奉献给了大冀给了我们赵家江山。可他还不知道,他拼死效忠的皇帝根本不把他的死活放在眼里!”赵贤哲挥舞着手中的金锏点指着帝后,开始变得歇斯底里,“陛下!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有跟你争过,我只要卢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你们不要逼我!本王杀过人,还可以再杀人!”
  赵德昌吓得一缩脖子,他想要平复赵贤哲的情绪纠结着说:“说出来皇兄可能不信,朕从始至终都不想伤害任何人。”
  赵贤哲放缓了语气说:“您是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您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您受到伤害了吗?知道的会说王定国欺上瞒下坏事做尽,妖言惑众蛊惑帝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真是昏君呢。”都到这一步了,也不必嘴下留情了。
  赵贤哲今天的发言不全是因为一时兴起义愤填膺,骂也骂了,感情牌也打了,台阶也给了,就看你皇上下不下了。
  “那么皇兄想要朕怎样呢?”赵德昌试探着问。
  很好,等得就是你这句。“臣不会让陛下难堪的,三日之后,臣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赵贤哲抱着金锏潇洒地扬长而去,他心中默念,父皇,我一直为是您的儿子骄傲。
  赵贤哲走了有一会儿了,白芸儿还没从惊恐焦虑懊恼等复杂交织的情绪中缓过来。
  赵德昌看着赵贤哲离开方向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问皇后:“皇后已经是天下的皇后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白芸儿跌坐在地上微微抽泣,“就是因为这一切太过美好,才更害怕失去。”
 
 
第1章 岁月不湮灭
  卢准被救回南清宫后就陷入了昏迷,一直发着高烧,面色潮红微微抽搐。药根本灌不下去,只能扎针。
  赵贤哲一回来就守在卢准床边,他从水盆里拿出湿毛巾轻轻去擦卢准脸上的血迹。
  卢准就像一团业火想要燃尽一切不公,可燃尽了一切之后火也是会熄灭的。
  这团火也曾照亮我心底的幽暗,我不想你消失啊!
  你说过要活得比想你死的人长,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赵贤哲守了卢准一天一夜,天快亮了才眯着。他听到咳嗽声,马上又清醒过来。
  “慕先,你醒了。”他连忙倒了口茶喂给卢准喝。
  “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真好。”这是卢准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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