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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闲话gl——林平

时间:2020-11-03 17:45:03  作者:林平
  和女朋友在一起了多久,就有多久没更文了。不是来虐狗,每天工作朝九晚五,回到家就六点了,和女朋友一起做个饭看看书时间哗啦一下就过去了,有相对论的感觉,以前单身的时候一个人关在房里认真写文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我不会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静下心来写文章。毕竟,写文章的时候是没有办法陪女朋友嗒(╯‵□′)╯︵┻━┻
  就酱(*^__^*) Time will see吧
  林平
  20160229
  ***
  夫人于我为缪斯,因她所作之文众多,无一不爱,而夫人是一俗世小可爱,我私心猜度她不大懂。抚闲,是因她而起的最后一篇,也是其中最好懂的一篇。
  际遇造化,在三十章前,我因自身情困,再也读下西方政哲,遂尝求于东方古人,王侯将相,家国天下。国士豪情让我走出小爱,豁然开朗,然而不得根治,不过一时之疗效,亦不可保无虞。
  我自以为在天上,曾不晓得情爱为何物,后受了它的恩惠又担不起它的苦楚,晓得了,又无法忘怀。写出这篇文章,不过是因自身落了尘世,拍再多次翅膀也回不到天上,是对自我的解脱。如今,我道不尽雨霂身处抚州仓库的悲痛,亦生不出心心念念的悲伤。我最满意的几篇,写于我最难受的元旦,室友也回国了,一个人在寒冬中迎来2015。雨霂陪我一同苦着,我感同身受。
  关雨霂在那日雨里念着,已经不愿管日后何人同致远相看白首,举案齐眉。我想,她定不会想到,那个人是自己。就如同我,没有想到会和夫人在一起的人是自己一般。
  自己栽树,自己乘凉,2016年前的文章多讲述情困之苦楚,2019年多是相逢的喜悦,中间的3年,我抛了绝大多数的自我,泯然作个俗人,品味世间好物。人物的起落,文章的变化就同我的人生一样。私心认为,若是和夫人在一起晚一些,或许定抚两地那段会写得更满意些。毕竟,这在我看来是段很重要的时期,理应有好多书信你来我往,就像《窄门》里所说的一般,二人要努力过窄门。但是我写不出来了,就草草带过了。
  故事的整体构架多年没有变过,但人物却会时常给我惊喜,我认识了全新的致远同雨霂,生出了一些新的剧情,我感受到她们在同我一起前行,是我的一部分。
  前几日我同夫人说起,一切都很奇妙。我同她说我回了5年前的坑,发现我还能同5年前的自己交流,我们爱一样的文章,仰慕一般的才情,怜惜同等的境遇,为同一段历史而热血沸腾,甚至…我们还爱着同一个姑娘。
  我想,今后也是一样。
  林平
  20190729
 
 
第44章 章四十二
  车马抵达定州,已是星沉时分,稍作整顿,关雨霂提笔给方致远书信一封,望告之一切安好。关筱秋掌灯道:「夫人快歇息,路上颠簸,方落脚便忙于书信,莫要累着了。」关雨霂摇头,道筱秋先行休憩。待到落款之后,交予信差之时,东方清浅鱼肚白。要说定州往抚州一趟,若是快马加鞭,是整一日,如今天色微明,关雨霂低眉思索一番后,同信差道:「待你见到一整轮红日,即可出发。」信差自不解话中意,只晓得多歇一段是一段,接了信,于马背上小憩起来。关雨霂扯了帘子,屋中昏暗几分:
  想必如此,那人也不会为自己挑灯写信而担忧了。
  一方交代后,便沉沉地睡了。
  抚州方府,方致远抖了抖袍子正准备出门,临走前同烟霞嘱咐道若是有信从定州来务必即刻送至官府。方致远刚一转身,缰绳一扯,骏马仰头鸣,信差下马行礼,称是定州来信。方致远扯过信,纵身一跃下马,二话不说便调头回府,叫下人们备好笔墨,一边拆信一边同王管家小声道:「同董大人说我过一阵再去。」这位大人,旅人一般风尘仆仆,好似天下再没有什么比回家看信更重要的事了。书写罢又同信差嘱咐:「午时出发,莫赶行程,到早了便四处转转,莫要扰她清梦。」
  再说关雨霂那头,休整一天之后,经由下人打听到了几户商家所在地,打算一会儿登门拜访定州最大的布商朱家。早在半月前就经人送信称有抚州商人来访,关雨霂此番登门也算是有所准备,不料看门管事称主人外出,需稍后再来,问起主人何时归来,答曰不知。关雨霂不甚介意,虽不是头一次来定州,可上次买茶来得匆忙,不及周游,倒也算是寻着机会顺道带关筱秋游玩一番。心是好的,虽说是玩,可关雨霂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如今来到定州,也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儿。方致远不曾托付过她什么事,今儿来了件大事,担子又重了些,有些压得喘不过气来,也不知当如何释怀。关雨霂自诩与那些闺阁里不谙世事的小姐们不同,可也没有身经百战到能同商人周旋,却是慌了。
  集市上转了一圈,关筱秋时而捻着别人摊上的料子在关雨霂耳边嘟囔着:「不如我们的好,不如我们的好。」关雨霂心间念叨着是,是不如我们好,也算是抒怀了。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塞尽还复来,东西好,底气自然是足了些。只听前方吆喝道:「听戏了听戏了,定州里最有名的戏班子嘞。」早闻定州戏曲一绝,关雨霂瞧见关筱秋也有意,二人便一道听戏去了。哪出戏?女驸马是也。
  另一头方致远回了方府,晚饭后无事,坐在书房里消磨时光,有烟霞在一旁侍候着。窗外偶尔寒风瑟瑟,她凝滞的目光忽然闪烁,问:「定州天寒吗?」烟霞答道:「定州同抚州隔了座山,天气当不同,抚州天寒了,定州倒是未必。」方致远又问:「你说她带的衣物足吗?够厚吗?」烟霞答道:「夫人的衣物都是大人点了再点的,三件袄,三件袍,当够了。」方致远又问:「夫人去了多久了?」烟霞答道:「五日了。从抚州往定州须三日,夫人来信一封要一日,大人回的那封信到明日也是一日了,所以快五日了。」方致远笑道:「你倒是算得清楚。我只是感觉,她去定州好久好久了。却又感觉她还府里。」方致远随手指了指窗边的高桌与枯灯,说道:「好似在那儿挑着灯写字呢。」烟霞说道:「大人思念夫人,是数不清日子。」方致远说:「那你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呢?要几个五日?」烟霞说道:「烟霞不知。」方致远说:「我一个五日也等不了了。」话罢站了起来,把杯中的茶吞了,摇摇晃晃地回了卧房,叫烟霞把书房收拾了,口中念念有词道:「她不在我在这待着也无意。」烟霞收着笔墨纸砚,心中念道:云烟过了眼,旧梦终了,往事空了。
 
 
第45章 章四十三
  关雨霂登门拜访多次无果。一日,同筱秋于酒楼高阁品些小菜,正好撞见一干人等围着一衣着贵气的中年男子,口中嚷嚷着「朱老板请,朱老板请」。关筱秋见状眉一抬,轻声喝道:「哟,藏着掖着好些天啰,还远行,无非是酒巷厮混罢了。夫人我早说了,这朱家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关雨霂低眉,暗声同筱秋说道:「你说这事吧,也不是我认死了朱家的招牌,非要去撞那个南墙。只是这定州眼看似布商林立,百家争鸣,可暗地里摸着藤往上走,无不是朱家罩着的门面。料子再好,绣工再精,若无朱家打点,无处可销。」关筱秋嘟着嘴,说:「可我看这朱,肥头大耳的,定是无心。」关雨霂轻笑:「有心无心,问问便是。倘若他谢绝了,来日功成,亦可嬉笑一番。」关筱秋眉头一皱,说:「我说夫人啊,你啊你,跟方大人愈久,脾气就越坏咯。」筱秋说着,忽而小雀跃,握拳补道:「那我们如今是不是要冲进去给他难堪?」关雨霂轻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小指敲了敲了关筱秋的脑袋,说:「你啊你,就知道出一口气给人家难堪,也不看看与他相陪的,不是些显贵就是些油嘴滑舌的主,我们若如此奚落他,岂不是自找麻烦。」关筱秋嘟囔着嘴,说:「夫人说的是。」关雨霂看她哼哼唧唧的样子,往她嘴里塞了一口绿豆糕,堵上她的嘴。后又点了几个小菜,不时留意着那个厢房,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待这位朱大老爷酒足饭饱,乘轿归家之时,二女亦结账出楼,唤一轿跟随在后。在离朱家大门不远处,朱大老爷唤一声「停轿」,走出一问:「二位紧跟多时,可是有事找我朱某人?」关雨霂出轿行礼,表明来意。朱大老爷摸摸了胡须,说道:「这位夫人为官府行事,想必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可知我为何避而不见?」关雨霂回道:「妇人愚昧不知。」朱大老爷轻笑:「我见你一女子抛头露面打理此事,不想不予你面子。若是当面拒绝,岂非不善。」关雨霂回:「吃闭门羹一月有余,又谈何面子?谎报远门,又谈何言善?」「老夫行商不行善,不想为难于你,夫人聪颖,当知老夫之意,又何苦刨根问底?你们送来的料子我看了,无非是西洋技艺,价廉量多倾销。而我朱家做的是何种生意?说到好绸子,想到的要是我朱家布匹,说到朱家布匹,想到的要是千金难得。你所送之衣物,非物不美,商道不同罢了。」关雨霂上前一句说道:「请问朱老板,以千金购衣者几人?」「一人当千人万人,知几人又如何,我话已说清,夫人请回吧。」话罢,起身走入红门中。
  关雨霂瞅着关上的大门,空行了个礼。筱秋在一旁闷闷不乐,悻悻地说道:「这朱大人,鼠目寸光,只认自家死理,我们所言,怕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关雨霂拍了拍她的小手,勉强一笑,说:「这世上没有定数,也没有谁非得认定这笔生意一定能成。古来能见大势者,几人便觉多了。若是谁都能知晓其间道理,也早抢在前头了,又如何能由我牵头,分这一杯?」筱秋点点说:「夫人说的是,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好歹我们也是官府来的人,他都这般待见,怕是不把我们家大人放在眼里。」关雨霂应和着:「这可不,定州富庶,在他们看来抚州不过荒蛮小城,夫君在他们看来,怕不也是个清点船只的小吏。他们的主顾在达官贵人那里,得罪了我们,和他也没有干系。」筱秋皱眉,说:「夫人,那你说我们这可怎么办啊,这些天也没有少去那些小门小户,可姓朱的不开口,他们都不敢应付啊。」
  「他们在生意场理,自有忌讳,自有死理,也不便打扰人家了。你莫要着急,你这性子,急了也办不成事。」关雨霂嘴上说着安慰筱秋的话,心里想着自己的事。秋风起了,她扯了扯衣襟,念到天凉了,来定州一月多了,怎么就这么难呢?她如此想着,忽觉有一阵没与方致远通书信了,一面怕她知道自己在定州受委屈着急,不愿写,一面又怕不搭理她让她更着急,不得不写。此刻便借着将入冬的北风,写下了,「天凉,所带棉袄正暖,一切安好,勿念。」
  收信之时,方致远正提着笔写字,王大咿咿呀呀地叫喊着从门口跑来说:「大人大人,老师她来信了。」方致远听着一哆嗦,把砚台打翻了,墨水从□□流到了裤脚。方致远擦了擦衣服,瞪了王大一眼,说:「你这一惊一乍的。」王大笑着说:「我这不是看大人您着急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夫人也远行,更一章以表思念。
 
 
第46章 章四十四
  今儿关筱秋拿着关雨霂的荷包出门买个早点,天寒了,见一个女娃衣衫单薄跪在路旁,细瞧得知是在卖身葬父。身旁不乏驻足者指指点点,亦有好事男子上前调侃,却不出分文。这女孩与筱秋年纪相仿,她忽而想到幼时亦是被关家所救,不然也是这般境遇。她寻思着,正赶上一肥头大耳掏出腰包,言辞鄙陋。筱秋见状,一把冲入人群,信誓凿凿:「我买了。」
  筱秋在路上走着,那姑娘便在身后跟着。筱秋不言,那姑娘也不语,亦步亦趋,不敢相背。哎呀,本是被派来买个早点,到如今早点不成,多的钱都搭了进去,是要如何向夫人交代呀?筱秋心里胡愁乱恨,又见女孩闷声闷气,顿时想到了人在抚州的蠢笨芙竹,心中便无意留她,扬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说:「叶织绡」。她心想,知晓?什么鬼名字。筱秋想打发她,同她讲「你拿着钱操办后事去吧,我一姑娘家,要你无用。府上也不缺丫鬟,你走吧。」谁知这姑娘不依,筱秋也甩不掉,她先是去早点用簪子铺赊了个账,一转身谁知这叶织绡还在身后,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自己乱花钱乱管闲事的昭昭罪证吗?
  另一头,关雨霂见关筱秋买个早点半天不回,出门来寻,可不就在路上撞了个正着嘛。关雨霂见这小丫头遮遮掩掩,身旁又多了个素不相识的孝衣女孩,便知晓一二了。关筱秋那头如意算盘也是打得铮铮响,立志要「瞒下此事,做做假账」,弄个神不知鬼不觉。可谁想到,算盘打得响,不如老天来得巧,大大的城,小小的人,怎说碰上就碰上了呢?这可解释不清了。
  关雨霂倒是没有责罚她的意思,才唤了她的名儿,她便腿一软,就全招了,好不笑话。关雨霂先是戏弄她,说她有本事做大事,又没本事担着,后又安抚她,说这不是什么坏事。一些银子换一个女孩的自由清白,不亏。
  关雨霂说:「姑娘你走吧,买你的是我家丫鬟,她做的主,算不得数。你拿着钱,操办好后事,我再予你些碎银,日后在定州谋份生计,好好过日子吧。」女孩不肯,说:「不行,我收了你们的钱,就得守信。叶家生意人,就算牌子倒了,也不能倒了骨气。」
  「那这样吧,我修书一封,你将它带去抚州,自会有人安顿你。我有事在此处脱不开身,身边不便多带你,你且先到抚州等我,再商议后续,如何?还请问姑娘姓名?」
  「叶织绡,织女的织,绡衣的绡。」
  「织?绡?姑娘家以前是做何种生意」
  「叶家世代原是经营布坊,年初被朱家算计,爹爹欠下巨款,前些天自尽身亡了。」
  「工人可都还在?」
  「我昨日都将大伙遣散,这些天或是在厂房清理旧物。」
  当初片刻不歇,不得,今在家中小坐,事成。
  城池硕硕,行人渺渺,天意是怎个地写写描描?
  「走,去厂房。」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没来,账号都差点寻不着了。
  抚闲是我非常满意的故事,结局早已想好,这么些年都不曾改变。
  这是个困境,对故事本身愈满意,便愈加难以描摹,便越需时间。然而我没有时间。
  下笔匆匆,加快进度,只说简要,是可三四章内还原方关二人的人生。可我又怕这样毁了故事,怕今后后悔。
  看官,若是还有看官,是如何想的?
  我作为作者,为了能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完成整个故事,已经在买彩票了,笑。
 
 
第47章 章四十五
  定州诸事繁杂,抚州心急如焚,多天不见来信,雨霂心细,哪会儿有这个道理?怕是有不测?方致远来回踱步,拿不定主意。早知道怎么也该自己去,换作自个儿忙,也就无暇思虑这些有的没的儿女情长。儿女情长?方致远硬是楞上了一会儿。她把头一甩,一声嗟叹,哪来得什么儿女情长!一味牵挂而已。可这牵挂是何物,怎来得如此萧萧肃肃,无可明状。
  却说定州关雨霂多家奔走,借以叶家孤女之名,总归是凑齐了一套班底。劝一大帮子人背井离本非易事,因抚州偏僻,更难上加难,落旁人眼里,算是堕落了。她一个女儿家,成天在外抛头露面,比不得男人来得方便,哪不是处处受挫,可关筱秋不知怎地,竟觉得夫人这精气神,比往日在京城里要胜上几分。小丫头心思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晓得夫人好,便是好。其实就连她明决的夫人也说不大明白。头几次碰壁了,奚落了,也可就此作罢,究竟是为何要忙心忙力到如今?她觉察自己不似往昔明镜如水。前些年郁结,皆是因家道中落,父母不存,所爱之人不得罢了。细想所剩时日,不过春秋,待到来年草初绿,拜辞方家,自可另寻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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