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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古代架空)——Your唯

时间:2020-11-03 17:47:11  作者:Your唯
  君太尉倒是捋须一笑,但也未曾说话。
  沈无疾作出不屑模样,道:“大过年的,给我添晦气呢。”
  佳王笑道:“得了吧,沈无疾,跟我们这儿还装,好似满大京城谁不晓得你对人家洛大才子一片痴心当狗屎的事儿。”
  沈无疾面露些许尴尬,欲言又止,好似被拆穿了说不得的心事。
  “不丢人的,没事儿。”佳王宽慰他,“你这还是出了名的读书人呢,掉你个脸面,不是应当的吗?本王前些时日捧个勾栏小倌儿,还被甩脸子呢,本王不也看得开?”
  沈无疾:“……”
  佳王那是看得过开了,他原定王妃于婚前和穷家表哥私奔,不得不谎称王妃急病而逝,捧了个牌位过门;不多久,爱妾与王府侍卫有染得孕,不得不暗中打死,谎称又是急病而逝。
  如今他看开了,不爱女子,改宠小倌。
  却不料,金也送了,银也送了,到头来,那小倌跪着哭着,说自个儿心不甘情不愿,是被卖进来的,死也接受不了男子。
  佳王见沈无疾不说话,继续劝慰:“这洛金玉如今无处可去,落得你手里,还不听凭你的拿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大好的机会啊。”
  沈无疾尚未说话,君太尉便笑道:“王爷此言差矣,沈公公一看便是怜香惜玉之人,何况,他与洛才子又哪来的仇怨,不过只有久求不得罢了。”
  喻阁老左看看右看看,此时才听明白了似的,混混沌沌的,突然问:“沈公公要成亲了?”
  其余三人:“……”
  喻阁老这些年来日渐如此,眼花耳聋,平日里和他说话,总是驴唇不对马嘴,也不知他都听了些什么进去。
  喻阁老倒是喜气洋洋的,朝沈无疾道:“恭喜沈公公!是哪家的闺女?”
  沈公公:“……”
  佳王有心添乱,贴着喻阁老的耳朵,大声道:“阁老,不是哪家的闺女,是太学的那个洛子石!”
  喻阁老一听,愣了愣,迷茫地问:“洛子石……听名儿,是个男的啊。”
  佳王道:“就是个男的,可阁老总不能不让人有龙阳之好啊。”
  喻阁老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倒也是。”又认真地朝沈无疾道,“可这男子,生不了孩子啊!”
  沈无疾:“……”
  沈无疾的笑意有些僵硬。
  莫说洛金玉是男是女,便是给他沈无疾百八十个女子,他也不能让一人生出个孩子来!
  佳王与君太尉终于倍感尴尬,忙拉着喻阁老道:“阁老今日穿得不多,在外面怕冻着了,先送他进去,先送他进去。”
  沈无疾含笑道:“无疾便先去请皇上了。”
  佳王摆摆手,赶紧和君太尉一左一右地架着喻阁老往殿里走。
  喻阁老又不说话了。
  佳王与君太尉倒是低声说了起来。
  “我听说,洛金玉出了狱,自个儿往沈无疾府里去的,沈无疾还不要他,他在大门口上站了一天,冻晕了,这才进的府。”佳王笑道,“有意思。本王怎么就没看懂这俩人呢。”
  君太尉也笑了起来,好似洛金玉入狱或出狱,都与他无关,他混当看沈无疾的笑话似的,低声道:“听说洛金玉出事后,是沈公公帮他娘收的尸。读书人总说得满口仁义恩情,得谢谢恩人。”
  “这一谢,空口白牙的说总没意思,得以身相许吧。”佳王嘿嘿地笑了两声,挤眉弄眼道,“怪不得沈无疾这几日瞧着走路都轻快些,你猜他得手了没。”
  君太尉笑道:“王爷看得细,我倒是没看出什么差别来。只是,沈公公……”
  他别有意味地看着佳王。
  佳王会意,与君太尉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刚要说话,就听得沉默了一会儿的喻阁老道:“沈公公,不是太监吗?”
  佳王:“……”
  君太尉:“……”
  您老刚想起来这回事?
  喻阁老微微皱着眉,琢磨着道:“那他娶妻,怎么圆房啊?”
  佳王:“……”
  君太尉:“……”
  片刻过后,佳王道:“阁老,有门槛,别跌了。”
  君太尉道:“阁老,抬脚。”
  喻阁老乖巧地抬脚,被他俩搀进了殿中,立刻有其他官员上前来贺新年,一时间便忘了继续思索沈公公如何娶妻圆房一事。
 
 
第7章 
  一场宫宴热闹到深夜,终于散了席,沈无疾与一众大太监们各自将宾客贵人都妥妥送出宫门,安排宦官宫娥们收拾会场,一一安排好,他们才回司礼监,关起门来,自个儿举杯庆贺新年,最终都喝得醺醺然,都去值房寻地睡。
  沈无疾原也想如此,可是刚躺下去,忽又起身,道:“咱家还是回府。”
  一旁的执笔太监展清水与他相熟,闻言笑着打趣:“还猜你何时往回走呢,怕府中人等得不高兴了吧?”
  沈无疾横他一眼:“就你机灵!我是回去看西风的。”
  “是,是,”展公公从怀中取出红纸包,“给西风的压岁。”
  沈无疾代西风收下,迎着深夜里忽然下起来的小雪,一路回了府。
  沈无疾自腊月二八便留在宫中准备宫宴事宜,也没叮嘱西风太多,只说洛金玉爱吃些什么就给他做。如今回来,他没指望真如展清水所说:洛金玉正在等着他回来过这个年。
  都这么晚了,洛金玉身子也不好,怕是歇息了。
  他只是……只是回来看一看罢了。
  沈无疾这样想着,随着晃晃悠悠的轿子落在地上,小宦奴为他掀开轿帘,他踩着地上的薄雪,在静谧的夜里听得咯吱几声响,再抬头看去时,不由得一怔。
  他府门口张贴了春联,还挂着一对红灯笼。
  门房听到声音,出来迎他,身上也换了带红的好衣裳:“老爷,回来了,新年好。”
  沈无疾瞥他一眼:“谁让你们贴的?”
  他虽在宫中如鱼得水,喜气洋洋,可他却并不喜欢过年。
  他去势便是在新年,因此他讨厌新年,也不让人在府中过年。
  门房打量他的脸色,道:“是、是夫人让贴的。”
  西风让一众小宦奴私下里叫洛金玉干娘,又让门房丫鬟们叫夫人。只是,统统不能在洛金玉面前叫。
  沈无疾闻言,果然没有发火,只是皱了皱眉头,嘀咕道:“娘都死了,还过年?”
  门房闻言,不由得叹息:“老爷,您切莫在夫人面前如此说话。”
  沈无疾冷冷地看他。
  “夫人想必也是为了您。”门房苦口婆心道,“老夫人不在了,他无心过年,却一心为您开心,这份情意,您得明察!”
  沈无疾:“……为我?”
  “夫人说您平日里爱穿红戴金的,想必也爱热闹,那自然便爱过年。”门房道,“因此他才……”
  沈无疾闻言,退后两步,仰头去看门口的春联:“谁写的?”
  门房道:“街上买的。”
  沈无疾原本有所松缓的面容又黑了,冷笑道:“咱家不配挂他写的字?”
  “小的心想,也不至于。”门房忙道,“洛公子刚从牢中出来,想必没什么大力气。何况,他三年未曾写过字,怕是也有些生疏,因此才没写。可这春联是他亲自选的,看着人贴的。”
  沈无疾这才面色稍霁,道:“唔。”又哼道,“那又如何,还不是花的咱家的钱,借咱家的花献咱家这佛,还指望咱家谢他不成?”
  门房:“……”
  看来老爷并不希望府中有夫人。
  府中若无夫人,绝与老爷的身份无关。
  沈无疾未曾盼望洛金玉等他,洛金玉能惦记着给他□□联,他已经颇感欣慰。
  可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好笑。
  这洛金玉犯了他的忌讳,他倒还眼巴巴得了洛金玉多大的好儿似的。
  沈无疾思来想去,又觉得,这自古以来,都说情之一字最令人神魂颠倒,魂不守舍,是说得极准的。
  如此一想,他又扭捏起来,来到洛金玉屋外,徘徊不前。
  屋里虽亮着灯,却也不知洛金玉歇息了没。这人尚在养病,若扰了他清眠,又是如此深夜,唯恐令佳人感到唐突……
  沈无疾左思右想,正要离去,却听得身后门开了。
  西风开心地叫道:“干爹!洛公子说听着声儿了,我还说是猫呢。”
  沈无疾没理这蠢儿子,只看着他身后的洛金玉,不冷不热道:“还没歇息?”
  “西风公公说沈公公今夜定会回府,便等着公公。”
  洛金玉也答得不冷不热。
  沈无疾闻言,瞪了一眼西风,这小子——倒也有几分孝顺,哼。
 
 
第8章 
  沈无疾轻咳一声:“你正在病中,早早歇——”
  “公公在宫中可用了食?”洛金玉忽地问。
  沈无疾一怔,还未答,孝顺小子西风已经抢着道:“干爹一定只喝了酒,没吃什么。宫中规矩多,他哪得空吃东西,都在侍候别人。”
  说得凄惨,令自宫中饱腹而来的沈无疾一时无语。
  宫宴上他确是只在侍候皇上,招待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除了御赐的酒外,没吃别的。但宫宴散后,他与司礼监同僚们得了皇上赏赐的酒菜,吃了个饱。
  沈无疾不说话,洛金玉也不知该说什么,欲言又止,想了半天,好容易寻着了寒暄的话头,道:“今日过年,公公反倒换了衣裳。”
  平日里沈无疾总穿红的,像天天过年。
  “宫里的规矩,逢年过节都是如此,贵人们要穿红,咱家就不冲撞他们了。”沈无疾道。
  “公公穿碧色,也好看。”洛金玉道。
  沈无疾哼了一声,道:“这是自然。咱家穿什么都好看。”
  洛金玉:“……”
  “干爹与洛公子皆是俊才龙凤,自然是如此了。”西风在旁笑着道,“不过,洛公子身子方好,不能吹多了风,可别站在门口说话了。干爹快请进屋来,儿子去端宵夜来,洛公子特意叮嘱让温着的。”
  洛金玉闻言,道:“公公请。”
  沈无疾略一犹豫,仍是跟进了屋去。
  西风小跑着去厨房,屋里只有两人,暖烘烘的,沈无疾正要解开斗篷系带,就见洛金玉已来到面前,伸手去解自己的斗篷。
  “你做什么?”沈无疾让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问。
  “我看平日里,西风是这样……”洛金玉也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干站在那,讪讪地解释。
  沈无疾皱眉:“他是他,你是你,你学他作什么?你又不是宦官。”
  洛金玉一时没说话。
  沈无疾察觉自己这话说得太冲,便也讪讪起来,不自在地解开斗篷,在门口抖了抖,搭在衣架子上,自顾自坐去桌前,不敢看洛金玉。
  许久,洛金玉道:“是我唐突了。”
  沈无疾含糊道:“别说了,大过年的。”洛金玉点头,也坐到桌前。
  两人望着烛光,一时无言,直到西风端来酒菜,一一奉上。
  西风为沈无疾斟酒时,洛金玉道:“公公既在宫中已饮了酒,便最好不要再饮,酒多伤身。”
  西风点点头,道:“洛公子体贴,西风不及。”
  他转而为洛金玉斟酒时,沈无疾道:“洛公子还在养病,别给他倒了。”
  西风点点头,道:“干爹细致,儿子不及。”
  “不及什么?少在这混,光听你说了。”沈无疾白他一眼,“下去吧。”
  西风急忙收了餐盒,往外开溜。
  屋内又剩下两人,正相顾无言时,灯花噼啪炸开了一下。
  “听闻灯花炸开,是好兆头。”洛金玉望着烛台,笑了笑。
  沈无疾隔着烛光看他:“洛公子不是向来不信玄言玄语的吗?”
  为此,洛金玉曾还写过一篇《问石佛》,以此嘲讽寺中石佛死物,神鬼无稽。
  洛金玉的笑淡了下去,道:“人总会变的。”
  “咱家不这样觉得。”沈无疾道,“咱家觉着,人不会变,若看着像变了,也不过是本就那样。”
  洛金玉笑了笑,没说话,挽起衣袖,拿筷子去夹菜。
  沈无疾虽吃不太下,但见洛金玉在吃,也拿起筷子夹菜,慢慢地吃。
  两人沉默地吃着,谁也没再说话,却逐渐的不再尴尬。
  西风候在廊下,不多久,听里头传来干爹的声音:“收了。”
  他忙招呼丫头进去,将桌上的残羹碗筷一一收了,刚出去,看着丫头往小厨房走,一回头,便见沈无疾也从房里出来了。
  西风并非有意,却也着实拦在路中,不肯让开,滴溜溜的眼珠子从门口滑到干爹脸上,揣着手,欲言又止。
  沈无疾哪能不知这小兔崽子在想些什么,好在今日心情不错,便只是抬起脚来,轻轻地踹他小腿肚子一下,哼道:“让开。”
  西风这才让开,又见身后那门已关了,便跟在沈无疾身旁,一路小碎步走着,低声道:“干爹,大过年的,陪干娘多说会儿话。”
  “都子时过半了,说什么。”沈无疾嫌弃地看他,半晌,声音小了些,道,“还生着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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