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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古代架空)——Your唯

时间:2020-11-03 17:47:11  作者:Your唯
  洛金玉:“……”
  他不自在地道,“我也没说不穿,你无需说这些。”
  他也曾被许多人称赞,从文采到相貌,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只是那时他都十分坦然。却不知为何,他听西风与沈无疾夸赞自己,便总是浑身不自在。
  西风立刻改口:“不说这些,说干爹,干爹爱穿红色。”
  洛金玉点头:“看出来了。”
  西风别有用心道:“像不像那句诗里说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洛金玉:“……”
  不像。
  像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炙手可热,权倾朝野,阴晴不定,随时谋害忠良那种。
  好容易,洛金玉才甩掉西风,独自出府。
  西风是想跟着的,可洛金玉怕他这过分热情,尤其怕他过分热情地向自己“兜卖”他干爹,只好坚决不让他跟。
  西风虽然惋惜,却也没赖皮,依依不舍地送他出了门。
  洛金玉终于耳根清净了,他默默地叹了声气,站在街头左右看看,朝着更热闹的一方走去了。
  今日没下雪,日头好,街上的人也多,熙熙攘攘地做着生意。
  洛金玉数年没见过这样的热闹了,一时间恍若隔世。
  他沿着热闹的街道慢慢走着,忽然目光一顿,有几分疑惑地落在了那边一个馄饨摊儿上,隔着来来去去的人,望着坐在那里独自吃馄饨的沈无疾。
  沈无疾今日穿得比往日素,白底红纹,也未披斗篷,未戴帽,只束了冠,看起来与寻常人家的富贵少爷无异。
  洛金玉望了一小会儿,些许是有所感应,沈无疾原正低头吃着,忽然抬起头来,与洛金玉四目相视。
  洛金玉走去馄饨摊儿里,向沈无疾颔首示意。
  沈无疾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手里面的汤匙,也朝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西风说公公去百官府上拜年了。”洛金玉问,“未有一人留公公饭吗?”
  沈无疾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瞪他:“谁说的?都抢着留咱家吃饭!”
  洛金玉看看他,垂眸,看看他面前的馄饨碗。
  “咱家是自己不愿意在他们那吃。”沈无疾哼了一声,“爱信不信。”
  “我信。”洛金玉道,“即便百官委实不喜公公,场面话也一定会说。”
  “你——”
  “可公公心善,不愿让他们年初一便吃个不高兴的饭,因此都拒了,自己来这儿吃碗馄饨。”洛金玉继续道。
  沈无疾一怔,随即不自在地皱眉,道:“笑话。”
  “那为何又不回自己府上吃饭?我昨夜都与你一同吃了宵夜。”洛金玉道。
  沈无疾不再理他,低头继续吃馄饨。
  洛金玉看着他吃,道:“我很愿意和公公吃饭,一个人吃,太冷清了,不像过年。”
  “……”沈无疾默默地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直说便可,无需拐弯抹角,咱家听着瘆人。”
  洛金玉不说话了,坐到沈无疾的对面,沉默地注视着沈无疾。
  “……”
  沈无疾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等公公吃完馄饨。”洛金玉道。
  沈无疾问:“然后?”
  洛金玉道:“然后,”他略一停顿,缓缓道,“请公公告诉我,我娘葬在了何处,我想去看看她。”
  沈无疾一怔,沉默片刻,问:“你不是说,不想去见吗?”
  西风对沈无疾自然是言无不尽,日日将洛金玉的言行举止一一汇报。洛金玉曾对西风说过,他无颜去见母亲。
  洛金玉道:“我改主意了。”
  “你这主意变得真快。”沈无疾嘀咕了一句,低着头舀馄饨,却不急着吃,道,“西城外十里坡墓场,去吧,最好回府里牵匹马,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得快些,否则城门关了,你进不来。”
  洛金玉道:“我不善马术。”
  沈无疾:“……”
  他抬眼望着洛金玉,欲言又止。
  “百无一用是文人,公公可是想说这句话?”洛金玉问。
  “咱家什么也没说!”沈无疾急忙道。
  洛金玉却平静道:“公公就算这样想,也无不妥,这是事实。”
  沈无疾皱起了眉。
  三年前的洛金玉恃才傲物,心气儿何其之高,如今却仿若全被磨完了。
  可沈无疾心里清楚,这怪不得洛金玉。洛金玉蒙冤入狱三年,那牢狱便是个磨人心气儿的地方。
  只是……只是很心疼。
  如今的洛金玉眉目越平和温顺,沈无疾越想念三年前那个横眉飞目、振振有辞、傲骨凌霜的洛金玉。
 
 
第11章 
  思来想去,沈无疾道:“咱——”
  洛金玉却也在此时开口:“那——”
  两人同时出声,同时闻对方出声,同时收声,看着彼此,又同时道:“你——”
  两人再次停下,沉默片刻,洛金玉抬手做了个“公公请说”的手势。
  沈无疾不和他客气,道:“咱家一会儿送你去。你刚想说什么?”
  洛金玉一怔,道:“我想说,今日不早了,那我明日再去。”
  “今日事今日毕,何必拖到明日。”沈无疾说着,放下手中汤匙,起身道,“回府,牵马去。”
  洛金玉却坐着没动,仰起脸看沈无疾。
  沈无疾皱眉:“起来啊!”
  洛金玉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沈无疾道。
  洛金玉道:“也不急,公公先把馄饨吃完吧。”
  沈无疾闻言,便觉得自己委实显得有些殷勤过头,又回想起以前洛金玉嫌恶自己殷勤的事,不由得面皮一热,咳嗽一声,道:“急什么急,谁急了?咱家吃饱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洛金玉道,“家母所教,不许剩饭。”
  沈无疾:“……”
  沈无疾思前想后,一咬牙,坐回去,拿起汤匙,埋头吃馄饨。
  岳母家教甚严。
  沈无疾一边吃,一边如此想。
  沈无疾飞快地吃完了馄饨,连汤汁一并喝了个干净,搁下碗,有些得色地看向洛金玉,似是讨要夸奖。
  洛金玉的神色却有些发怔,被他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避开了他的眼神,默默起身。
  沈无疾也不追问,起身跟着洛金玉往自家府门的方向走,脚步比早上轻快多了。
  洛金玉的心中却十分沉重,更有些慌乱。
  他是为利用沈无疾的感情而来,可当他越来越察觉到沈无疾确是真心,而非是为了戏弄亵玩自己时,就越来越觉愧疚与难受。
  他娘与他的先生都不曾教过他欺骗他人真情,这是何其无耻之事。
  可若不这样做,若是径直向沈无疾开口求要那彭祖小印,沈无疾会给吗?
  沈无疾愉快地走出去十来步,却发现身边的人没有跟上。
  他怕自己走得太快,心中一惊,忙停下来,回头看洛金玉,却见洛金玉站在那,神色郁郁地望着自己。
  沈无疾一怔:“怎么了?”
  洛金玉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事。”他走到沈无疾身边,道,“走吧。”
  “你有事便说。”沈无疾道。
  洛金玉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向公公讨要一样东西。”
  沈无疾这倒是奇了怪了,忙问:“你想要什么?说。”
  他以往送洛金玉各样东西,无论是何奇珍异宝,洛金玉统统拒之门外,如今主动问他要东西,他哪里会不高兴。
  只要是他有的,无论洛金玉要什么,他都给。
  若是他没有的,洛金玉想要,他也必定竭尽全力去弄来。
  千金难换佳人一笑,他可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洛金玉再度沉默许久,方才道:“我想要彭祖小印。”
  沈无疾不假思索道:“好。”
  洛金玉:“……”
  沈无疾察言观色,问:“怎么?”
  “彭祖小印是先帝赐给公公的……”洛金玉犹豫着道。
  沈无疾理直气壮:“赐给我,就是我的了,你想要,我愿给,有何不可?”
  洛金玉:“……”
  沈无疾好奇道:“不过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就是很小一个篆印,还是木头雕的,还没我手艺好。”
  洛金玉:“……”
  沈无疾见他神色复杂,心中顿时跟着复杂起来,想道,虽然我觉得那东西没什么意思,可毕竟是彭祖小印,说不准在有学识的人眼中,这篆印背后又有多少故事与多大的涵义。我这样说,洛金玉也许会不高兴。
  这样一想,沈无疾忙道:“不过是彭祖亲手所雕,自然不是咱家能相提并论的……”
  洛金玉察觉出沈无疾的不安与讪讪,比他更为紧张,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公误会了。”
  沈无疾将信将疑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洛金玉道:“只是没有想到,公公竟如此大方。彭祖小印毕竟是先皇御赐,且又是玄门宝物……”
  “咱家拿着它也没用处,咱家又不是玄门中人。咱家乃是司礼监掌印,掌的御印,批社稷之事,印圣上权威,这方才是有用的。”沈无疾傲然道。
  洛金玉低声道:“是在下浅薄了。”
  “这倒也不是。”沈无疾忙说,“只是没想到你喜欢这东西。”
  洛金玉有些紧张,生怕沈无疾问自己要彭祖小印作什么,他既已坦然要出了口,沈无疾又如此大方答应送给他,他若仍出言欺骗沈无疾,心中难免不安,可若实话相告,又怕沈无疾斥这为无稽之谈,不愿将彭祖小印给他了。
  好在沈无疾只是嘀咕了这么一句,见洛金玉没说话,便没追问,只是有些扭捏着道:“咱家府里不说多富贵,倒也积了些东西,咱家也不爱把玩这些玩意儿,扔那也是吃灰,你平日里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就和西风说,库房钥匙他拿着呢。”
  洛金玉心中对他有愧,闻言便说些好话,道:“公公大方。”
  “咱家也不是见谁都大方……”沈无疾悄然偷看他的神色,轻咳一声。
  洛金玉只好装作自己没听见这句话。
  沈无疾见他装样,又咳嗽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着走回沈府,沈无疾让人牵来一匹马,自己先翻身上去,然后朝地上的洛金玉伸手:“上来。”
  洛金玉并不扭捏,握住沈无疾的手,被他一把拉上了马,圈坐在怀里。
  沈无疾又从西风手中接过斗篷,一件白色的裹住了洛金玉,帽子也给他一并戴了上去,将洛金玉的脸几乎全遮住了。
  接着,沈无疾从西风手中拿起红色斗篷,往自己身上一披,系上带子,便勒起缰绳,两腿一夹马肚,驾着马达达的沿着街道朝西城门方向而去。
  西风立在原地,与门房并肩望着二人一马远去的身影,眼中写满欣慰。
  干爹/老爷过了个年,大了一岁,终是又多懂了些东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洛金玉自然不知西风与门房的所思所想,他低头望着往后闪退的地面,突然见马停住了,沈无疾在他头上道:“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去就回。”
  洛金玉点头。
  沈无疾下了马,没多久就回来了,将刚买的元宝蜡烛塞到洛金玉怀里:“抱好。”
  洛金玉垂眸,望着怀里的东西,没有说话。
  沈无疾再度策马朝城门而去。
  出了城不久,洛金玉想将斗篷的帽子摘下去,可却被沈无疾立刻捉住了手。
  “城外风大,你可别又吹病了。”沈无疾道。
  洛金玉低低地应了一声,收回手,沉默半晌,道:“我在城中不摘帽子,不是不愿让人看到我与公公共骑一马,京城中人都耳目聪明,恐怕见此情状,无需看到我的面貌,便猜到这人是我了。”
  沈无疾低着头,细心地将洛金玉散开的斗篷掖好边角,确定不会漏风进去,才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确是坐在马上有些冷……如今坐久了,我又有些热,冒了汗,才想摘帽。”洛金玉继续道。
  他心想,沈无疾总想得多,又记仇,以往自己恼羞时骂他一句“阉奴”便记到了如今,便担心自己的行为又令沈无疾气恼不满。
  若是三年前,洛金玉并不在意沈无疾记不记仇,哪怕沈无疾是权倾天下的大监。可如今,他并非是畏惧沈无疾的权势,而是不愿令沈无疾难过。
  沈无疾于他有深恩大义,他没别的能回报,心中有愧。
  沈无疾“哦”了一声,道:“知道你发了汗,所以咱家才不让你摘帽,否则迎着风一吹,不等入夜,你恐怕就完事儿了。”
  洛金玉蒙着头脸,点了点头,道:“公公想得周到。”
  沈无疾在洛金玉瞧不见的外头,悄悄地勾了勾嘴角,颇有些得色。
  西风这小子,整日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小年纪,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也真能哄到人。
  沈无疾眼角一挑,笑意愈深。
  可当他俩到了墓场时,沈无疾立刻收敛了笑意,做出极矜持认真的模样,站在马下扶洛金玉。
  洛金玉第一次骑这么高大的马,上马好说,下马难,脚蹬空了几次,起初有些畏惧,又不愿说出来,倒是沈无疾的臂膀有力,将他拽到怀里,这才没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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