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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儿(娱乐圈)——巧克力香菇

时间:2020-11-03 17:54:29  作者:巧克力香菇
  冯锐跟个老妈子似的,一边帮他整理屋子,一边唠叨。
  蒲栎的口味冯锐最为清楚,在家里点外卖的这几天着实难熬。眼下看到一桌好吃的东西,倒是没有心思再去想些乱七八糟。
  他只管喝着花生汤,连连点头:“哎哟,知道啦知道啦。”
  日子总要往前过,虽然这一段感情蒲栎视若珍宝,但也毕竟是一个人臆想出来的。这么劳心劳神,还把自己的健康和培训搭进去,他觉得过于自私。
  毕竟,他现在还有一个凌驾于私人感情上的身份——星河的艺人。
 
 
第10章 
  蒲栎去电影学院,一路上都在想见到钟昕阳后怎么掩饰情绪变化。
  然而,他并没有出现。
  钟昕阳本来就不是天天跑来听王浩训人,加上他最近接了新的剧本,应该是很忙的。
  晚上,蒲栎一个人回家,绕小路去经常光顾的那家水果店买了一个大西瓜,慢悠悠地抱上楼。
  他现在租住的这个地方,差不多位于城市新老城区的交界线上。虽然住着高层,但只要走上天台,往下一看,一条马路像是裂谷,把城市劈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景象。
  蒲栎转动门锁,开门,身后有人低低地叫了一声。
  “嗨!”
  蒲栎回头,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又亮。
  “我在这儿等你半天了,旁边的小天台是你布置的?太温馨了吧。”
  蒲栎牵动嘴角笑了笑,他没想到钟昕阳能找来这个地方。
  “好几天没见你,发你信息也不回,今天去公司见导演,碰到了冯哥,才问他要了你的地址。”钟昕阳说着,走上前,从蒲栎怀里抱走西瓜,好让他专心开门。
  钟昕阳还是像他们初见面时那样,亲和地微笑着,无法让人拒绝。蒲栎推开门,按亮家里的灯,把钟昕阳请进屋子。
  两人目光相接,同时笑了,像之前一起聊剧本、吃饭、游泳时那样自然。然而蒲栎明白,这“自然”就像呼吸,越是留意它越会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
  蒲栎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通过中介租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蒲栎自己定了极简风格的家具,并无装饰,地方显得大而空。
  钟昕阳把西瓜放进敞开式的厨房台面上,顺势就坐上了旁边的高脚凳。
  蒲栎打开冰箱,取了瓶水递过来:“坐沙发啊,在这趴着干什么?”
  钟昕阳盯着西瓜,舔了舔唇,把接过来的水放在一边。
  蒲栎走到水池边洗西瓜,两人挨得很近,他能闻出钟昕阳今天喷了香水,和那天在卫生间里用的同一款。
  “你用Chanel N°5?”蒲栎随口一问。
  “嗯,”钟昕阳身子往前倾,蹭着蒲栎的胳膊在水槽前面的盒子里取了一个不锈钢勺,“你切一刀行了,我喜欢挖着吃。”
  “好,”蒲栎取出长刀,一切两半,推了一半给钟昕阳,自己转身也取了一个勺子,转而问起别的,“你今天和导演见面还顺利吧?”
  蒲栎开玩笑,一口西瓜入口,舌尖又凉又甜。
  “唔,”钟昕阳笑,嘴唇染着水润得西瓜红,“安德鲁很有个性,第一感不错,今天总体顺利,但我现在不大想聊这个。”
  蒲栎扫了眼钟昕阳,也坐了下来,笑着问:“那你想聊什么?”
  “刚才的话题。”
  “刚才,”蒲栎皱眉,指了指怀里得半个西瓜,“这个?”
  钟昕阳大笑,空着的那只手揪了揪身上的衣服:“我是说香水。”
  “哦,”蒲栎点头,说,“没出道以前,我做过兼职模特,腕表、香水这些接触的比较多,所以一下就闻出来啦。”
  钟昕阳笑着问:“那你觉得如何,男孩子喷这个型号的香水很奇怪吧?”
  蒲栎恍然大悟,惊觉自己的反应又慢了半拍:“还好,现在也有很多女孩用男士香水嘛。只是香氛,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钟昕阳皱皱眉,盯着蒲栎看了半晌,笑出声:“那天的那个人是你吧?”
  “嗯?”蒲栎回看钟昕阳。
  “就是那天在星河的卫生间,冒冒失失撞进来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钟昕阳盯着蒲栎的眼睛,问话的语气与那天匆忙逃离时的狼狈相差甚远。
  “你早认出来了?”蒲栎问。
  “唔,”钟昕阳的眉间隐约有一点点沉思的样子,然后又松懈了下来,“嗯,那天匆忙中在镜子里瞥到你了。谁让我们家有一位MAXIMUM的铁粉呢,你们每一个人的样貌,基本上就算是刻在我脑子里的。”
  蒲栎笑得牵强:“抱歉,那天我是尿急,没想到会遇到那些。”
  “没事啦,是我们在那个地方办事有错在先,”钟昕阳放下勺子,拍了拍蒲栎的上臂,一副说开了就该无所谓的样子,“这段时间,我总想找个机会把这事挑明,但也吃不准你是不是真的认出我来。如果没有认出来,我还上赶着像你坦白自己和老男人在厕所里玩那个,会显得很变态,是不是。”
  “所以说,”蒲栎扶着西瓜的那只手,拇指指甲一下下地不自觉抠着瓜皮,“你是……”
  “嗯,我是gay,这一点我觉得没有必要在你面前鬼扯,因为咱们是一类人嘛。”钟昕阳说完眨眨眼睛,身子前倾,笑得灿烂。
  “我们,你是说你,不我……”
  “不是吗?”钟昕阳彻底把西瓜推开,去捉蒲栎的胳膊。
  蒲栎起身,佯装去取矿泉水。
  “我看人很准的,”钟昕阳的声音少了笑意,蒲栎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一副鲜少见过的认真严肃,“这些天,你躲起来不参加培训,也不回我信息,就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
  “我不是不回你的,是所有信息都没有回复,太多了,回不过来。”
  “是啊,你动了情嘛,谁都不想理,不是刚好验证你也是个同类。”
  “我……”一种被细心掩藏的小秘密就这么被人挖出来,晾晒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无措感立刻从四面八方笼向蒲栎。
  “我可以帮你分析的再清楚一点,”钟昕阳微闭双目、趸着眉,深吸口气,嘴唇抿成一字,看似在慎重的思考着,“那天晚餐,我对慕池的态度,让你一下子就暴露了。你的急躁与不安,很好的诠释了一个暗恋男孩的所有情绪。”
  钟昕阳继续说:“这些天你躲起来,身体生病是假,心里生病才是真的。”
  蒲栎没有反驳,而是起身坐在了沙发的一侧,胳膊搭在扶手上,面对着两米外的钟昕阳一副防御的姿态。
  钟昕阳起身,慢慢踱着步子,在蒲栎的小家里一边参观一边若无其事地说:“我也趁这几天琢磨了一下。蒲栎,你真是很在意这个人呢,可是以一个gay的视角来看,那在意分明就是喜欢。连嚼洋葱片都面无表情,拧着眉毛的样子真是可爱。你那时候心里一定很难受,心想,对面这个男孩是不是和慕池在厕所里乱搞?唉,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俩吧。那个表情又痛又惨。可你在意的、喜欢的、纠结的人是慕池,还是我?”
  钟昕阳转了个圈,和蒲栎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座位,钟昕阳抬手用手背轻轻地碰了碰蒲栎的胳膊。
  “没有。”蒲栎本能地否定。这么多年,无论是谁,只要提及感情的话题,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否定。
  “不过我不想再去琢磨那些。我只想问你,”钟昕阳往蒲栎的身边挪了一些,热烘烘的,“咱们认识后的这一个月,你过得开心吗?”
  蒲栎觉得脸颊变得僵硬,身体也紧绷着。他承认,自从MAXIMUM解散之后,与钟昕阳相遇的这一个多月,他让他渐渐恢复到往日的快乐。
  有了钟昕阳,他仿佛回归这个年龄的男孩该有的状态,可以放下一切戒备,和这个人聊喜好、聊烦恼,聊一些无法对MAXIMUM工作伙伴说的事,无法与助理大哥冯锐说的事,无法与总是咋咋呼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费一鸣说的事。
  “开心。”蒲栎不得不承认。
  “那就对了,”钟昕阳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许,又靠近了一些,很认真地扭过头看蒲栎,并且抬手扳着蒲栎地头,强迫他看自己,“那就不关别人什么事。”
  蒲栎挣脱,抬手挡在两人中间,尴尬地笑:“你这是要做什么?”
  “听我的话,”钟昕阳一边说,一边起身开始解仔裤上的腰带,噼里啪啦的铜扣声想之后,钟昕阳退下了裤子,他那双遍布淤青的腿,过了这几天已经转成了更加恐怖的黄紫色,“老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宁愿喜欢一条狗,也别把感情用在他们身上。”
  “这……”蒲栎到吸一口凉气,连忙把头转向一边,“你这是干什么?”
  “这些疤痕都是他弄出来的,每弄出一块就说一遍 ‘我爱你’,他喜欢玩,我就陪他玩,到最后才发现,我不过只是一个玩具,恰巧拥有了作为玩具的自觉。”
  蒲栎的脑袋轰鸣,紧闭着眼睛。
  而钟昕阳的声音还在耳边:“喜欢谁都可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以我的经验教训来说,栗子,千万不要喜欢老男人,尤其是有钱又有事业的老男人。你玩不过他们的。”
  蒲栎深吸口气,拉钟昕阳坐下,躬着身帮他拉仔裤,一股怜惜油然而生。
  “对不起。”蒲栎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但他此刻就是特别想说出这一句。
  钟昕阳重新穿好裤子,再次与蒲栎对视,眼睛里渐渐生出笑意。
  “栗子,”钟昕阳说,“我很喜欢这么叫你,感觉甜甜糯糯的。”
  蒲栎已经没有力气去猜想钟昕阳身上的伤和“老男人”有什么关系,更不愿意去触碰那个“老男人就是慕池”的猜测。
  “不如我们在一起吧,”钟昕阳叹了口气,“我好想好想谈一场纯粹的恋爱,和一个能给我一点点温暖的人。就像过去的这一个月,咱们在一起时那么的开心,无忧无虑,仿佛未来也有了希望。”
  钟昕阳说着,手指搭上蒲栎的腿面。
  蒲栎大腿一阵酥麻,一股无法言明的不安让他捏住了钟昕阳的手指:“昕阳,别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日更哈,每天下午3点。
 
 
第11章 
  蒲栎向钟昕阳坦白,承认了自己确实喜欢同性,但是,对于他更进一步的猜测,蒲栎却无法回应。
  就像他也没办法要钟昕阳来确认他的猜测一样。
  就算慕池在他的心里终究不过是个梦,他也想尽力为这个梦保留一点尊严。
  对于钟昕阳一时兴起的表白,蒲栎自然也是委婉的拒绝。
  因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无法这么快就被另一个人占据。更何况,钟昕阳虽然长得帅气,面相白净又阳光,却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钟昕阳把一切都说开后,心情不错,翻空了蒲栎家的冰箱,撇开这个话题不再去提。
  有时候,蒲栎真不知道如何给钟昕阳定性,这个男孩总是游移在理性与感性、阳光与阴郁、脆弱与顽强之间。
  一周后,冯锐代蒲栎收了一封Jerry发来的请柬。
  蒲栎自从进了公司就忙着参加演艺培训,期间还抽时间拍了几组个人照,与Jerry鲜少碰面。
  所以突然收到Jerry的请柬,他还挺意外的。
  那是Jerry定于一周后的婚礼邀请。
  更让他意外的是,请柬上新娘那一栏里写着“木沐”的名字。
  以前,在MAXIMUM的时候,他的化妆造型师就叫木沐,是一个温婉可爱的女孩。
  蒲栎忍不住问冯锐:“是小木?”
  冯锐目光一挑,示意蒲栎拉开请柬。
  果然,这张设计精巧的请柬,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机关,一条红色的丝线,扯出一张Jerry与新娘的婚纱照。
  那照片上的新娘确实是他认识的那个木沐。
  蒲栎看着冯锐乐:“以前听她说过,在和一个高富帅相亲,没想到竟然是和星河的Jerry。”
  冯锐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这个小妮子行啊,现在成攀上高枝的金凤凰了。”
  木沐的情况,蒲栎还挺了解的。那女孩和他同一年生,因为喜欢化妆造型,很早就去上了专门学校,而后一直跟着师傅在娱乐圈里打拼。
  MAXIMUM正当红的那几年,小姑娘不辞辛劳,也跟着天南海北的跑。然而,她最大的梦想还是找一个爱他的老公,生一对可爱的宝宝。
  “这下算是梦想成真了。”蒲栎翻翻手机通讯录,试着拨出木沐的电话,想当面道一声喜。
  说巧不巧,木沐恰巧就在不远处的商业街采购,距离蒲栎步行不过十多分钟。
  两人约定了在一家茶餐厅见面,临窗的位置,下面就是繁华的步行街。
  “我猜你会给我打电话的。”木沐到了,一向短发的她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蓬松的白色连衣裙和她往日的穿衣风格很不一样。
  不久后,蒲栎就反应过来了,他看木沐小腹被遮挡的很严实似是有意为之,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木沐是有了宝宝,连忙恭喜她双喜临门。
  “不要这么夸张啦,”木沐坐下,笑着捂住嘴巴,“让人听到多不好意思哈。”
  两人许久未见,就着喜气,一起聊了许多。分别时,木沐有点恋恋不舍:“婚礼你记得要来哦,我这边没什么朋友,多一个认识的人在心里踏实一些。”
  蒲栎欣然答应,反正他还没有正式的工作安排,多的就是时间。
  然而,就在十月中旬,眼看第二天就是木沐与Jerry婚礼的那个晚上,蒲栎接到了钟昕阳的电话。
  其实在那通电话前的两个小时,蒲栎还和钟昕阳一起在电影学院南楼前讨论《借越》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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