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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国列传(近代现代)——龙五爷

时间:2020-11-04 10:22:17  作者:龙五爷
  沈长河笑了笑,答非所问道:“你不相信维新政府,却愿意相信我?”
  顾明宇道:“其实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上次和谈您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大秦,别人我不清楚,可我周围的其他同学都说,哪天维新政府若真的敢卖国或者倒行逆施,他们就去西南凉州。反正,在哪儿都是报效国家嘛!”
  沈长河打趣道:“既然如此,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
  “……额。”顾明宇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个,这个……”
  沈长河轻笑一声,并不等他回答,随手接过卫兵递过来的军用大衣交给他:“回去仔细想。想明白了,我随时派人送你回京。”
  “不,将军!”谁知,钟志国蓦地抬起头,尚显青涩的秀气脸庞上赫然是一片坚定决绝:“我早就想好了——我愿意追随您征战沙场,鞍前马后,死生不计!若没有值得我报效的民族和国家,还谈什么什么功名利禄锦绣前途!那些书本知识我早就烂熟于心,毕不毕业有什么区别?那乌烟瘴气的上京我早就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
  沈长河揉了揉开始隐隐作痛的额头,无奈道:“身为学生不去读书,跑来当大头兵?也罢,你去找徐副司令,她会给你安排。”
  于是,十分钟后。
  屋外,徐曼舒无语地指着门内坐着狼吞虎咽用饭的青年,压低声音道:“老沈,这孩子怎么安排?”
  沈长河一脸无辜地偏过头看她:“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加油,你可以的。”
  “可以你妹啊!”徐曼舒怒道:“这货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大老远从上京跑过来,万一出个三长两短,他父母不得急疯喽?再说你知道他什么底细吗?这个节骨眼儿上万一混进来的是个奸细怎么办?!”
  “对啊。”沈长河理所当然道:“所以才让你来处理的。”
  “为啥?凭啥?你自己惹来的麻烦干嘛让别人解决啊?”徐曼舒于是怒火更盛了:“难道真要把那孩子送去战场……”
  沈长河无奈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无语道:“大姐,谁让你送他上前线了?我让你看着他,人别死了就行。”
  “……你说什么?”徐曼舒指着自己的鼻子:“让我看着他?”
  “女人不是最擅长看孩子吗?”后者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顾明宇吃完饭,刚刚打了一个饱嗝,就听外面一阵“人与人之间肢体密切接触”……换句话说,就是拳打脚踢的声音;其中还间杂着几声不甚明显的、男人的惨叫。过了一会儿,沈长河推门走了进来,左半边脸上淤青了几处,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于是顾明宇关切问道:“沈将军?你怎么了?”
  “摔了一跤。”沈长河没青的右半边脸开始泛红。顾明宇没有眼力价儿地接着问:“不是吧?摔伤的话不是这样的……”
  沈长河面无表情地威胁道:“再废话,老子直接捆你回上京。”
  “……”食物链底层的顾同学乖乖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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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走的第一天,想他。
  清晨起床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我英俊的侧脸上,暖暖的。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习惯性地推开老大卧室房门,刚想提醒他不要赖床,却发现……他不在了。
  心里忽然有些伤感,难受,想哭。
  没了我的照顾,老大他怎么办?会不会挨冻受饿?他那么身娇体弱,身边又没个能说体己话的人,会不会孤单寂寞?一想到这里,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老大走的第二天,想他。
  没有老妈在身边,他那么弱小可怜又无助,长得还那么漂亮,会不会被外人拐走?万一被当成女人拐到乡下关起来怎么办?老妈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啊嘞,我好像不是他老妈?
  ……
  老大走的第二十二天,想他,想他,好想他。
  “想你大爷啊!恶不恶心啊你!写个什么狗屁日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李云凌拽着一脸茫然的张牧脖领子前后摇晃,大吼:“你对沈长河到底是有怎样可怕的误解啊混蛋!给我清醒一点!!”
  “呜呜呜……”
  令她没想到的是,张牧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面对一个蹲墙角抱头痛哭的大老爷们儿,原本一脸怒气的李云凌也没了脾气:“哭毛线,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张牧抽噎着:“真的很担心将军嘛,干嘛不带上我嘛!把人家留在大后方天天担惊受怕的……嗷!”
  却是脑袋上挨了狠狠一记爆栗:“人家你祖宗!卖你大爷的萌!老子二十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子,你在这儿闲得蛋疼伤春悲秋唧唧歪歪?起来帮老子干活儿!”
  “噢。”张牧不情愿地站起来:“我能做什么?”
  李云凌一把将他拎到窗前:“自己往下面看。”
  张牧不明所以地往下看去,就见官邸前面那条街道上行人如织,只是,每个人的都是面色凝重、行色匆匆,甚至有不少人是拖家带口、带着行李从城外往城中心走的。再往远些,就能看到三步一小卡、五步一大卡的用白布遮住下半张脸的巡逻兵士。
  “这是……”张牧疑惑地看向李云凌。后者面无表情道:“如你所见,这些都是关内‘逃难’过来的百姓。你在屋子里自闭写日记的这段时间里,外面都乱套了——”
  “瘟*疫!”
  徐曼舒拿着电报走进来的时候,沈长河正对着沙盘出神。来不及说别的废话,她将电报用力拍在他眼前的桌子上,一脸的惊慌失措:“大事不好了,凉州出现几例不明瘟*疫!”
  可没想到,后者竟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沈长河扬了扬手里的信纸:“李云凌已经告诉我了。”
  徐曼舒急道:“你都知道了?那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并非不明瘟*疫。”沈长河语气平静:“症状描述我看过了,是天花。”
  听了这个回答,徐曼舒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惊慌转为恐惧。她本想下意识地问他是如何做出的判断,可一想到对方医术相当了得,又不得不把这话噎回了肚子里,临时改口:“天……天花?就是百年前那个让上百万人死于非命的、无药可治的天花?”
  沈长河镇定地点了点头。徐曼舒于是更急了:“这种节骨眼儿上还打什么仗?赶紧回去呀!”
  “没必要,也不现实。”
  不料,沈长河却只是淡漠道:“这次瘟*疫发源于关内淮河、红水交界一带,距离西南较远,当务之急是阻止瘟*疫从发源地蔓延至西南。曼舒姐,你立刻致书裴阁老和张俭之,让他们率军政府务必做好以下五件事——”
  “第一,立刻隔离所有病患,军政府集中一切医疗力量全力救治,并取用库存酒精对重点疫区每日定时消毒;第二,不再接收关内难民入境,但可向确有困难者提供必要的物资帮助,尽可能和平劝返;第三,全境发布告示,两日内封城,逾期不候;第四,宣布进入战时状态,军政府按略高于市价向农民、商户征收粮食、蔬菜等必需品,并按正常市价卖出,统一实行公众按人头、按计划配额购买制度;第五,严厉打击散布谣言、囤积居奇、发国难财以及官商勾结为害百姓之行径,非常时期刑事案件一律从快从重定罪量刑,故意散播瘟*疫者,杀无赦。”
  他的语速不快,但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显然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不知为何,见自家将军如此胸有成竹,徐曼舒竟也随之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有了主心骨。点了点头,她又问:“还有别的吩咐么?”
  沈长河沉默片刻,才道:“给李云凌带句话:留给她的将军之印和令牌她随时可以拿出来,我不在时,凉州乃至西南境内全部守军均归她指挥调遣。告诉她我信得过她,让她放手去做想做、该做的事情,哪怕是上述五件事之外的亦可,不必受任何人掣肘。”
  “……”徐陵惊愕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若不是他亲口所说,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沈长河竟信任李云凌到这种地步!以她对沈长河的了解,此人生性多疑、外粗内细、心思极重,为什么偏偏对李云凌……?
  却听沈长河继续道:“还有,联系安西城内雅利加合众国的报社,就说关于瘟*疫一事我愿意接受采访,但仅限今明两天,过期不候。”
 
  奇袭(二)
 
  
  “连瘟疫都拦不住他?”萨提亚用力地将手中报纸往桌子上一拍,骂道:“这兔崽子是疯了吗?!”
  他的对面,沈如风也很是认真地看着报纸。就在两日前,中原地区爆发了“不明瘟*疫”——后来被确定为天花,而沈长河则在同日接受雅利加驻秦媒体“雅新社”的采访,称其会在战争结束之后立刻赶回西南与民众共渡难关,并宣布西南即日起进入战时状态,以枢密处首席阁老裴轩牵头,秘书张俭之、李云凌临时破格提拔为枢密处唯二的“执政官”,协助裴轩处理政务。
  ——这种超出常理的人事变动,恰好向整个秦国宣示了西南军政府将要兼顾“收复失地”与“攻克瘟*疫”的决心和信心,再配上各大报纸上刊载的、沈长河那封笔锋凌厉张扬的亲笔信《告西南同胞书》,洋洋洒洒上千字,行文如行云流水且极具煽动力和安抚人心的功效,简直是把宣传工作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境地。
  沈如风反复读了几遍,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不愧是只凭几句话就能劝退东瀛铁骑的鬼才,果然厉害。”
  “国师大人,请摆正自己的立场!”萨提亚道:“他是我们的敌人!”
  “可他也是我的亲哥哥。”沈如风面不改色:“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萨提亚拧起一双浓眉:“难道国师大人要在战场上徇私不成!”
  沈如风平静道:“亲情是亲情,国事是国事。本国师一向公私分明,无愧于心。”
  “……”萨提亚忍着气,沉声道:“先不说这个。眼下的事怎么解决?沈长河这兔崽子大军就在城下,还让士兵们喊话羞辱您——说我高昌帝国无人可用,竟要依靠娘们儿领兵打仗!”
  沈如风轻笑一声,才道:“萨提亚将军,您怎么如此容易就上了他的当?他能任用女人为执政官,就说明他根本不是歧视女人。这一切都是权宜之计罢了,目的就是为了骗你出去应战。”
  萨提亚冷笑道:“我一直都很奇怪——帝国军事实力冠绝中陆地区,区区东陆一个弱国的小小军阀,有什么可怕的?”他一指城楼外面零零散散的几支滇军:“就这样的散兵游勇,我们都不敢出去?传到列国耳中恐怕就不是笑柄那么简单了吧!”
  沈如风不慌不忙地辩解:“笑柄是小事,胜败才是大事。将军可曾看过线报?西南军政府的大批人马近日陆续通过南迦巴瓦山、赤水等西南与西北地区边境交界地带进入,可奇怪的是,他们进入西北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将军可曾探究过其中原委?”
  萨提亚张口结舌。沈如风又道:“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二十七年前西南军政府与百越之间甘泉山那一场战役?据我了解,当时我的母亲嬴风率领滇军兵分三路,一路精锐正面佯攻,一路散兵作为幌子侧翼包抄作为幌子吸引百越主力,剩下一路主力则通过数年之间挖通的矿山通道‘暗度陈仓’,在百越军队被佯败的滇军吸引过来之后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国师您的意思是……”萨提亚蹙眉深思,道:“沈长河这次是要故技重施了?”
  沈如风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国师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就因为他现在派出来的这些都是虾兵蟹将,就能看出来主力一定不在这里?”萨提亚冷声道:“您以为本将军之前没好好调查过他和滇军的行军路线?我们的探子回报,西南军政府出征前调用粮草辎重不过只能勉强撑得住两万人马,而帝国光是屯兵边界的就有八万人,四个人打他一个还打不过?”
  “现在的战争又岂是凭借人数就能定输赢……”
  “就算是看武器,帝国也绝对比他只强不差!”萨提亚哼了一声:“怎么,国师大人是不是怕刀枪无眼伤了你那位体弱多病的好哥哥?”
  沈如风叹了口气,摇摇头:“看来将军对我意见很大……战争结束之后尽管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我没有任何异议,但战争期间我是你的上级,还是要公事公办。你,暂时还无权干预本国师的决策。”
  “……”她这温和却决绝的态度,让萨提亚一时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几天里果然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虽然之前闹得很不愉快,可毕竟国事大于天,私人恩怨先放一边,萨提亚和沈如风一道认真听取线报、紧锣密鼓地部署防御及其它对敌措施,期间确也听到了一些风声:确实有一部分约两千人左右的滇军沿着高昌与月氏国的边界线试图在夜间“偷渡”,结果,也自然是被高昌军队及时阻截在边境,并统统活捉、成了战俘。
  对于这些秦族俘虏,萨提亚是力主就地杀光、以绝后患的;但沈如风则认为不妥。看着围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弱病残”们,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不能杀。无故处决战俘不合国际法,而且也太过残忍,会给帝国形象带来非常不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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