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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云鹄语塞,忙摇头:“没有……你先把东西咽了……不,你把早膳用完再说话吧。”
  “好嘞。”栖洲真就重新低下头,一顿风卷残云,将盘子里的饭食吃了个干干净净,云鹄真的怀疑,要不是自己还坐在这地方,他指不定能把盘子都舔干净咬碎了吞下去。
  云鹄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痛。
  见他总算吃完了,云鹄才小心道:“这……凤麟阁的日子是不是很哭?”
  栖洲道:“苦吗?饭还挺好吃的。你留在这,一会午饭还有一趟,咱可以一起吃!”
  云鹄心道我好好一个师父怎么才这么点时间没见就成了个饭桶呢?我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师父上哪去了?这凤麟阁也太可怕了吧?难道要飞升还得先成魔吗!
  云鹄尴尬地笑了笑:“师父……”
  栖洲倒是答得极快:“哎!乖徒儿!”
  这更把云鹄吓得不轻了:“师父……你是不是在这受什么委屈了?还是关的太久……你有什么想见的人,我去给你找来啊,你千万别这样!你这……”
  “想见的人?”栖洲一听这话,竟忽然一愣,咧着嘴笑了出来,“那徒弟你说说,为师想见什么人呢?”
  云鹄“呃”了一声,道:“那狐狸我抓不来,师父换一个吧……”
  这个答案倒是让栖洲很满意,他忽然喜上眉梢,用力拍了拍手,起身甩了两下胳膊,叹道:“哎呀,这地方就是,不好出门转悠,不然我也想四处看看……”
  云鹄不解:“你到这这么多天了,都没出去走走吗?”这好端端的人憋成这样,哪有不疯的,他忽然明白了栖洲这番举动的成因,赶忙道:“那咱们出去走走!问起来……就说是掌信使让过去帮忙的!再憋下去可不成了!”
  栖洲一听要出门,赶忙向后退了好几步,道:“我可不出去!”
  云鹄一愣:“这……都憋成这样了,还不出去吗?”
  栖洲点点头:“不能出去,出去要坏大事的!”
  云鹄急道:“你这再不出去看看可就要把自己憋疯了!我得让我哥给你找医仙看看,这还没飞升呢,怎么就成这样了……”
  栖洲犟上了:“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你别拉我!”
  云鹄比他还犟:“不成!你要不出去,我把我哥叫来,让他把你抬出去找医仙!”
  这要真把云鸿给引回来了才坏事呢,栖洲见实在折腾不过,便破罐破摔,对着云鹄喊了一声:“小天鹅!”
  这一声是结结实实把云鹄给喊蒙了,他拖着人都快走到门边了,硬是被这一声给喊了回来,他回过头,看了看栖洲,却觉得那人脸上挂着的笑格外刺眼,支吾半晌,才指着他,磕巴道:“你……你……”
  眼前的人只是笑笑,忽然抬起手,长袖一拂,一转身,再出现的哪还是什么栖洲,可不就是那储仙台里日日不得消停的破狐狸么!云鹄惊得合不拢嘴,忙道:“你……你怎么在这啊!我师父呢!你把我师父藏哪了!”
  没等云鹄把话说完,“栖洲”便大袖一甩,立刻又恢复了原样。他把笑一收,脸一板,缓缓道:“云鹄,你说什么呢?”
  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简直就是那个端方板正的师父。云鹄看呆了眼,竟一时分不清跟前的这人究竟是谁。“栖洲”也觉得实在捉弄够了,便不再卖关子,而是反身回到桌边,将吃过的餐盘全收进食盒,又给桌上的两个杯子添了茶水:“你师父自有你师父的去处。”
  这下云鹄是彻底明白过来了。眼前的人不是栖洲,而是辞年!
  能将这步态与神态都模仿到极致的,除了这只与他朝夕相处的狐狸,再找不到第二个了。可这好好的凤麟阁不待着,栖洲又能跑到哪里去?云鹄还是不放心,道:“这凤麟阁不能随便出去的!”
  “栖洲”笑笑:“我哪出去了?我不是在这么?你看我连门都不出去。”
  云鹄“哎呀”一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栖洲”却撇撇嘴,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我都在屋里了,还要怎么样?我忙着呢,一会还得处理祈愿,还得修炼,你过来喝杯茶,一会就跟着你哥回去吧。”
  云鹄道:“这要是被我哥知道了……”
  “栖洲”忽的一皱眉,打断道:“不准告诉他。”
  这话里忽然带上了寒意,惊得云鹄一愣,忙闭了嘴,许久才道:“我……不会说的。”
  “你师父不是坏人,不会去做坏事,只是有些事不便告诉你,你便当不知道……”“栖洲”眉头舒展,笑道,“今日你师父我哪也没去,就在这屋里休息。一会你要是闲得慌,咱们可以下棋,但别的,恕我不能告诉你。”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未归又添新动荡
  云鹄不得不坐在屋子里,压抑了所有的好奇心,看着化为栖洲的辞年在屋内转来转去。
  眼看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门外如约响起仆从的声音,辞年给云鹄使了个眼色,这小少爷机灵得很,立刻往屏风后窜去,与那夜里辞年赶来时藏身的地方一模一样。辞年见他已经藏好,便压了压嗓子,缓步走到门前,大大方方地打开了门,将早上的食盒递还回去:“多谢。”
  云鹄藏在屏风后,只能依稀听见他那头传来的模糊声音,可就是那几句交谈的语气,竟像极了栖洲。直到关门声再次响起,脚步声渐渐远去,云鹄才终于从屏风后钻了出来,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看向面前提着食盒的“栖洲”,惊讶道:“你……真是那狐狸?”
  “栖洲”一皱眉,露出个怪异的表情:“没大没小,叫师娘!”
  这德性,除了那狐狸也不能是别人了,云鹄费解极了,他道:“所以我师父不在这。”
  “栖洲”点头:“你师父我不是在这吗?”
  云鹄一挥手:“……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栖洲”笑着一转身,又变回了辞年的模样,他放下食盒,招呼云鹄过来吃饭:“来都来了,先吃饭。”
  云鹄老实坐在桌边,又道:“那你知道我师父去哪了吗?”
  辞年将饭菜都取出来,道:“知道。”
  云鹄又问:“他去的地方危险吗?”
  辞年面不改色:“不危险,要是危险,我也不会让他去了。”
  这话倒是让云鹄心里的不安消退几分,他也凑过去,帮忙将饭菜端出来,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又问:“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辞年道:“没什么事,今晚就该回来了。”
  云鹄点了点头,还是不放心,又道:“一定能回来么?他不是……”
  辞年“哎呀”一声,抓着馒头往云鹄嘴里一塞,轻声道:“你对你师父怎么这么没信心?事是他要做的,我只是帮个小忙罢了,他忙完了他的,自然就会回来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师父,他决定了要做的事,你拦得住?”
  云鹄“呜呜”两声,终于把馒头拔了下来,叹气道:“修行不易……这眼看着飞升的日子临近了,要真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什么意外,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全都白费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毕竟不像安公子那样有人庇护,真要出了什么事,就只能靠自己了。”
  辞年道:“说的也是,那要是出了什么事,能拜托你哥庇护庇护吗?”
  云鹄猛地摇头:“我哥连我都不一定庇护得住……他就是个小小的掌信使罢了。”
  辞年却道:“能飞升的都不是简单角色,我倒觉得,你哥虽然职位不高,但来来往往跑过这么多地方见过这么多人,肯定是个不可小觑的高人。”
  云鹄忽然高兴起来:“那是,我哥就是最厉害的!”
  两人用过了午饭,又等了一会,栖洲依旧没有回来。云鹄虽然不安,却不知还能劝些什么,恰巧云鸿处理完事务过来接他,云鹄即便憋了一肚子话,却还是在“栖洲”颇有深意的目光中选择了闭嘴。不过几句闲聊,两兄弟便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栖洲”便又一挥袖子,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他在这屋子里待了这么久,应付人都应付了这么好几个,可这屋子的陈设,他还真没仔仔细细地看过。
  栖洲一直是个爱干净的人,衣衫一尘不染,屋子窗明几净,虽然每日见他时,他不是在煮茶,就是在看书,但不论何时突然进屋,都照样寻不到一丁点脏污的痕迹。辞年还曾经玩笑道:“你是不是在屋里藏了个洒扫清洁的田螺姑娘?”
  栖洲入住凤麟阁的时日并不长,但即便如此,这小小的房间还是带上了他一贯的气息。整洁,干净,书总是放在各个顺手的地方,连床边的几案上都一定会放上一两本,仅做睡前读物。辞年不明白这些看着就头疼的书到底怎么安神助眠,但栖洲却一直对这些宝贝爱不释手。
  屋内有沉香,是栖洲一贯点着的。这味道闻着舒心,却极其细微,也不容易染在身上。辞年鼻子灵,每次只要凑近栖洲,他便都能闻到那衣衫里浸出来的气味,他常赖着栖洲,赖久了,自己身上自然也沾了这气味。
  他躺在栖洲的床上,抖开那整整齐齐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眼看窗外的夕阳缓缓落下,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响起阵阵竹喧。那细密的沙沙声,像一双轻柔的手,抚过辞年的脑袋和耳朵,让他渐渐生了倦意。
  储仙台没了辞年是小事,顶多是一贯不守规矩的小狐狸上哪撒野去了,但凤麟阁没了栖洲却是大事,马上就要飞升的准神官,是在容不得半分差池。
  一整天的化形,实在是让辞年累坏了。没过多久,他便卷着被子,缩在角落里,听着窗外的风声轻轻睡去。梦里的时光转得飞快,辞年梦见自己回到了小院子里,屋后的竹叶随风簌簌,院里的花开了又落,他终于在不知多少个春秋后,收到了属于自己的镶金信函。
  给他送信的不是云鸿,而是栖洲。那人一身华服,越发挺拔俊朗,将信递给他后,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红彤彤的信笺。梦里的辞年笑得合不拢嘴,可看到那红信,便立刻把金色信函的事扔到了九霄云外。
  他问栖洲:“那红色的是什么?”
  栖洲笑着卖关子:“你猜猜看?”
  辞年猜红包,栖洲摇头,辞年猜春联,栖洲也摇头……一连猜了好几个,猜得他直挠脑袋了,栖洲也只是笑着摇摇头,道:“都不对。”
  “那这到底是什么?”辞年不想猜了,他跳起来,从栖洲高举的手里摘下了信函,急匆匆地拆开,却在那信的背面,瞥见了一个金色的字。那字他见过,方方正正,成双成对,人间无数个洞房花烛夜,都在它的映照下走向团圆。
  即便是身处梦境,辞年也被这折了一角的烫金字惊得红了眼睛。他高兴得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那满心满眼里只剩下跟前这人的笑脸,那人就在他跟前,看他笑,看他兴奋得直转圈,直到他彻底安分下来,栖洲才笑着问道:“你不愿意吗?”
  “我……”辞年一开口,话却堵在了喉咙,他使劲张嘴,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辞年急得大叫几声,他屈起手指,使劲紧贴喉咙的那层皮肤。这话一定要说出口,一定要告诉他,一定要……
  敲门声由远及近,终于化作一声惊雷,炸响在辞年耳边。梦境戛然而止,辞年猛地惊醒,天已大亮。
  窗外阳光滚烫,刺得他眼睛发酸,辞年颇为遗憾,叹好梦易醒,也叹梦中遗憾。他微微张了张嘴,轻轻吐出那在梦里抓心挠肝都挤不出的两个字,最后一字落下时,他的嘴角却恰巧扬起。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梦告诉栖洲,准神官可不是一般人,万一这是个预知梦……敲门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添了几分急促,辞年猛地醒悟过来,这里可不是他的院子,这是凤麟阁。他慌忙起身,一挥手化了栖洲的模样,匆忙整理了衣衫,便赶到了门边。
  栖洲说过的,这仆从往日送餐只敲几下门,若是无人应门,便会放在门口,不会再继续敲门打扰。可今日这送饭的仆从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把门拍得直晃,别说在凤麟阁,就是在储仙台,也极少有这样粗俗的仆从。辞年带着疑惑,缓缓开了门。
  小小的回廊里挤满了人,为首的那人一身玄衣,半抬着的手仍保持着敲门的姿势,一见他出来,原本不耐烦的面色也缓和了几分:“栖洲公子好睡。”
  说话还算客气,但语气实在让人不舒服。辞年略一抬眼,缓缓将门口的众人看过一遍,这小小的回廊里,少说也挤了七八个人,这些人打扮齐整,都着一身黑衣,衬得脸色都黑了几分。辞年极想调侃两句,但一寻思自己现在可是栖洲,多说无益,便只得规规矩矩打开门,行下一礼,道:“不知各位是?”
  为首的那人话不多,可出口句句干脆,他不等辞年寒暄,便将一块金闪闪的腰牌举起,也不等人看清,就嗖地一下收了回去:“上仙界巡按司,奉命来调查。”
  “上仙界?”辞年心底一咯噔,一阵不安骤然升起,而更让他不安的,是即便他已经在凤麟阁待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栖洲却还没回来。
  他没回来,上仙界巡按司的却来了……辞年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骑虎难下了。他现在不是辞年,而是栖洲。他不能露出半分马脚,如果不能将这波人应付过去,栖洲赶回来后,只会面对一个巨大的无法收拾的烂摊子。辞年暗暗攥紧了藏在长袖下的手,语气平和道:“原来是巡按司的大人们,几位难得到访,所为何事?”
  那人道:“搜查。”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连哪怕一分解释都不愿抛给辞年。辞年没了线索,只能挺直腰板,堵在门口,面色渐渐沉下:“若是搜查,总该有个理由吧?这一大早的,几位一来便要翻我的屋子,怕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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