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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按理说,这狐狸哪有嗑瓜子的?所以这习惯肯定也是贺栖洲给他带出来的。辞年缩在门口的石阶上,磕出了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瓜子皮落在地上,他本不想搭理的,可一想到要是就让这瓜子皮落在这,那贺栖洲回来了,还得拿着扫把扫,他又立刻将这零碎收拾干净,省得再麻烦那人一趟。
  没曾想地扫到一半,贺栖洲就回来了。
  “真难得,居然会自己扫地了。”贺栖洲看他举着扫着要回屋,出声揶揄了一句,“怎么在外面嗑瓜子,街上有戏看?”
  “有你看。”辞年又从兜里摸出一把,往贺栖洲手里一塞,“屋里太闷,我出来等你。”
  “这天越来越热,今天这么闷,恐怕又要下雨了。”一提到这个,贺栖洲便不免担忧起来。入了夏,雷雨就少不了了,白天里出了那样大的太阳,到了夜里,天上竟连月亮都没有,一场雨不过迟早的事了。贺栖洲撵着辞年进了屋,任他脱了外袍满屋窜。
  “别跑了,不是才洗过澡么,一会跑一身汗。”贺栖洲依旧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本翻了一半的书。辞年在屋里转了一圈,喝了一盏冷茶,听他一说,便立刻窜到他跟前,想都不想地往他身上一蹦,本想坐他腿上,却怎料坐歪了,差点一路滚到地上去。
  贺栖洲赶忙扔下书把他捞住,唯恐给他摔个好歹。辞年一阵大呼小叫,终于稳稳地坐在了贺栖洲怀里,他眨眨眼睛,看着面露无奈之色的那人,突然道:“你怎么不糟蹋我啊?”
  贺栖洲笑出声:“你这又是哪一出啊?”
  辞年一本正经道:“是不是因为人都要洞房花烛,而我同你没有,所以你不肯糟蹋我?”
  贺栖洲纠正道:“这要是都洞房花烛了,就叫明媒正娶了。还有糟蹋一说吗?词不能这么乱用。”
  辞年撇撇嘴,把他扔下的书捡起来,胡乱翻了两页:“这都是什么啊,看不懂。”
  贺栖洲极有耐心,他把书抽出来,用大一圈的手捏住辞年纤瘦的手指,一行一行点着读给他听:“时机成熟,便可成仙,一旦成仙,法力无边……”
  “你这读的明明是千字文!你真当我不认识字吗!”辞年被他气笑,却没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只摇头晃脑道,“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我会念的!”
  “噢噢,原来小先生是会念书的,是贺某唐突了,那还请小先生指点一二,这书上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呢?”
  “书上写让给我准备好三百只芦花鸡。”辞年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
  “刚刚不还说要洞房花烛吗?”贺栖洲陪他闹了一会,终于抚着辞年的背,将他搂入怀中。他贴着小狐狸的耳朵,轻声道,“小神仙,你真当我不想糟蹋你么?”
  这话很轻,却很低沉,像是从胸膛里穿透出来的,还来得及过耳,就唰地一下撞进了辞年的心里。是不是被这暑热烘得太久,他连耳朵都要烧起来了。闹是他要闹的,可当贺栖洲跟他动真格,这家伙又突然胆怯起来了,他愣了半晌,终于看向了那人的眼睛:“你说真的啊?”
  贺栖洲道:“我骗过你吗?”
  辞年嘀咕着:“不记得了,但我总觉得你骗得不少。”
  贺栖洲轻笑一声:“我想,但我不能。”
  “为什么?”辞年听了这话,竟有些不甘,“我哪里不好了!我不好看吗?”
  “行百里者半九十。”贺栖洲张开大手,揉了揉他立在头顶的尖耳朵,“你辛苦了那么久,不就为了成就仙途么,你可知修道之人最禁忌的就是这个,要是误了你的前程,让你再蹉跎几百年,我能忍心么?”
  “唔……”辞年觉得这话有道理,又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你怎么这么笃定我能成仙呢……要是我没那么厉害,最后成不了呢?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成?”
  贺栖洲笑而不语,沉默片刻后,他突然道:“你信不信我?”
  辞年想都不想:“信!”
  贺栖洲道:“那么我说,你一定可以。”
  “从我在竹溪山初见你,我便知道你绝非寻常的妖邪之物。”贺栖洲垂下眼,声音更温柔几分,“你未曾沾染怨气,没有害过他人,你本该拥有的全部灵力,全都用于维系竹溪山的后山结界。我当时就想,要是没有这层阻碍,你一定能走到更远的地方。”
  他说到这,轻轻拨开了辞年的袖子,那颗砗磲珠就在他腕上散发着热度,是温暖明亮的红。贺栖洲道:“我同你说过的,这颗珠子是暖的,是热的,便说明你体内的灵力充沛,它越是红艳,你的能力就越强大。”
  辞年点点头:“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带着呢!”
  “合着从那时起,你便把这当定情信物了?”贺栖洲笑道,“没看出来啊……”
  “你少笑我!”辞年跟着笑了一阵,突然想到什么,便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真的只是为了助我成仙,积攒所谓的功德么?可明明每个精怪都可以修炼,成仙只是早晚,我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你不一样。”贺栖洲打断了这话,他微微颔首,郑重道,“你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你……于我有恩。”
  “于你有恩……?”辞年一头雾水,“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不记得?”
  “你总是不记得的,正如你天天都不记得自己喂过鸡,非要喂两趟,你看看后院的鸡,都变成猪了。”贺栖洲叹了口气,捧起辞年的脸,将两人的额头轻柔相贴,“虽然报恩路漫漫,但我现在确实有个事得麻烦你搭把手,帮帮忙。”
  “我不记得的事太多太多了。”两人贴得太近,呼吸都搅在了一起,辞年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便只能温存一阵,再微微后撤几分,“我居然还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今天皇上召我进宫,就是为了宫里那事。”
  辞年“噢”了一声:“猜到了,他怎么说的?”
  贺栖洲道:“他说这事越想越蹊跷,让我偷偷去查证一番,看看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
  这倒是像话本里断案的青天大老爷,辞年喜欢这等差事,他眼睛一亮,兴奋道:“好啊!那我们一起去查,查个水落石出!”
  “你知道要从哪开始查起么?”贺栖洲道,“那个混入宫中的女子,在将一切交代干净后,就触柱而死了。”
  “死了?”辞年一愣,“那……那怎么办,这连个问的人都没了么,要不……我趁着头七还没过,把她召回来问问看,指不定……”
  “这法子你敢用,满朝文武敢信么?”贺栖洲哭笑不得,“况且,这灵体也不是不会撒谎的,她若是存心要撒谎,你怎么说都是无用。”
  “那可怎么办啊,我能帮上的忙,不也就只有这个了么……”辞年有些沮丧,“他们要是查不着人,是不是就得为难徐大人了?”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无凭无据,徐兄也不似从前那样软弱了,不会那么好被人拿捏的。”贺栖洲捞起辞年披散的头发,替他粗略地比划了几下,“你这耳朵,要是梳京城里时兴的发髻,应该也能挡一挡。”
  “你怎么又突然要给我梳头发了!”辞年不解,“之前不是不喜欢我穿裙子么,现在又惦记上了?”
  “我这是在想法子,让你帮得上我的忙。”贺栖洲松开手,任青丝滑过指尖,他道,“这姑娘没得突然,更坐实了此时蹊跷。若我能看出端倪,皇上自然也能看出来。这白家入宫的女子是庶长女,如此偷梁换柱,对白家极其不利,但这家人居然也肯,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
  “那这跟我束发髻有什么关系……”辞年大惑不解,“你要把我扮作白家姑娘的样子,去他们家里套话?”
  “要不说你聪明呢,对了一半了。”贺栖洲奖励似的在辞年嘴角啄了一口,道,“这长安城就这么大,满朝文武听着吓人,其实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人。而这年轻的姑娘们多多少少总会相识,她们有时随着父辈走动串门,有时也会上街闲坐吃茶。”
  贺栖洲神秘道:“我想……你浑如她们之中,帮忙打探些消息。”
  辞年一惊:“我?我以什么身份打进去啊?”
  “你不是贺姑娘吗?”贺栖洲一提这个,笑得合不拢嘴,“就这个吧。”
  
 
 
第八十章 红妆起狐仙探玄机
  秦歌打探了消息,说每月十五,便是京城里几位高官家千金们约了出门游玩的日子,不过天气热了,她们大抵也是不会上街晒着的,也许寻个什么园子逛逛,或者干脆找个茶楼坐下。
  准备已久的贺姑娘可算能出场了。
  这段时日里,辞年又去无名山找了阿满几趟,阿满看起来很好,没有一蹶不振,也没有因为馥瑾而心事重重,他主动将辞年介绍给馥瑾,说这胭脂是他做的,夸他手巧。馥瑾听了,十分感激,三人围坐在石榴树下讲故事,馥瑾的故事最多,辞年也不例外,阿满便只好充当了这个捧场的角色,不管两人说了什么,他都笑着喝彩。
  辞年讲了许多,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说到贺栖洲。在他口中,贺栖洲无所不能,要什么会什么,要说夸自己他或许不好意思,但夸起贺大人来,可是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听他夸了半晌,馥瑾终于掩嘴一笑,缓缓道:“辞年,我猜到了一个秘密。”
  辞年还有一车赞美没吐露呢,听她一说,赶忙问道:“什么秘密?”
  馥瑾道:“这个贺大人,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
  阿满一听这话,赶忙道:“馥瑾,这种事怎么能问呢……”
  他本以为辞年听了这话会尴尬,会不好意思,却没想这小狐狸不仅没羞红了脸,反而理直气壮道:“对啊,他是我的心上人,我也是他的心上人……”一提到这个,辞年可反应过来了,他身上是有任务的,这一天天的过来玩乐,都快忘记还有正是要办了。
  辞年掐断了话头,道:“那个,馥瑾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馥瑾笑道:“什么忙?你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辞年还在竹溪山时,便能短暂扮作女子,只是当时灵力低微,而且大部分灵力都用来维持结界,根本无法强撑多久。而现在不同了,他在长安吃好喝好,还有贺栖洲手把手教着练功,本事大有长进。若是化作女相,他这面孔还是有些硬朗了,可要是照着别的姑娘变,万一撞上了正主,这可不就露馅了吗。
  这馥瑾和阿满都是妖怪,寻常人也见不着他们……辞年一寻思,把想法同两人一说,又补充道:“我不会变作馥瑾姑娘去做坏事的,我出门时会换个名字,梳好发髻,也不会露出耳朵,这件事办完了,我便立刻溜走,绝不给姑娘你添麻烦。”
  馥瑾想了想,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再给我做一盒口脂。”
  辞年喜道:“没问题!”
  十五已至,贺姑娘终于要出场了。
  贺栖洲在家里替辞年把发髻盘好,确保耳朵藏得严严实实,镜子里的脸已不是辞年的模样,可那胡乱转眼睛的神态还是跑不了。贺栖洲对着铜镜,拿起珠钗比划了一下,道:“你这又是借了谁的脸?”
  “我山里认识的朋友。”辞年开口,连声音都细细的,悦耳好听,他忍不住多笑了两下,当真是笑出了银铃般的声音,“哎哎!道长你听!我笑得多好听!”
  “连声音都让你借来了,看来这段时间长进不小。”贺栖洲被他逗乐了,“还记得一会要说什么吗?”
  辞年点头:“记得,不会忘的。”
  午后稍过,这位贺姑娘便撑着伞出门了。秦歌传来的消息,那几位千金上午去逛了园子,中午日头大了,便躲到茶楼里去了。辞年这会过去,她们应该也用过饭了。辞年在京城里快半年,这哪家的茶好喝,哪家的点心好吃,他已是轻车熟路。
  按着秦歌的消息,辞年摸到了祥兴茶楼,他收了遮阳的伞,将步子放慢,缓缓走向了一楼最靠风口的包房。这地方阴凉,而且荫蔽,少有人打扰。只是走到门口,辞年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轻笑声,果然不错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这门后的嬉闹声瞬间停了下来。包间之内有一圆桌,五六个衣着华美的年轻姑娘正围坐着,而每个姑娘身边都立着一个丫鬟,他这一冒头,屋里就有十几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辞年沉住气,轻声道:“我是来找白家姐姐的。”
  这话一出,在座的姑娘们脸色一变,离门最近的那个赶忙起身,将辞年拉了进去,又飞快合上了门。辞年进了屋,却不说话,只观察着她们的表情,那拉她进来的姑娘一身鹅黄裙装,她打量了辞年一阵,问:“妹妹是谁,怎么到这来找她,你不知道她……”话没说完,这姑娘便不再说了,只咳了一声:“先坐下吧。”
  竟然就这么让她坐下了?辞年点点头,老实坐下。桌上有不少甜食,还有一些冰点,看来这些姑娘是为了消解暑热,特地在这聚会。
  那黄裙姑娘道:“你是谁家的妹妹?”
  辞年道:“我是……贺家的。”
  “贺家的?”圆桌正对面坐着个鹅蛋脸的小姐,她一听这话,更是疑惑。当然,疑惑的不止她一位,这周围的姑娘听了辞年的答案,全都轻声发出了疑惑。辞年见状,忙解释道:“我是钦天监五官保章正贺栖洲的……妹妹。”
  原本还皱眉疑虑的姑娘们,一听贺栖洲的名头,立刻瞪圆了眼睛。那黄裙姑娘惊道:“贺栖洲!是那个……那个钦天监里能掐会算,还帅气俊朗的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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