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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阿满不解:“那动静你没听着么?”
  辞年道:“听着了。”
  阿满疑惑:“那……”
  辞年面不改色:“国之栋梁可算是又来了……”
  话音未落,院子那头便传来了一阵拨动草木的声响,那人脚步很轻快,不过几下就来到了院子中间,阿满始终望向南边,动静传来不过片刻,他就看见了气喘吁吁,头上粘了新鲜草梗的人。这可不就是许久不见的秦将军么?
  辞年头也不抬:“秦将军又翻墙进来了?”
  秦歌见了阿满,又看了看辞年,没回答,反是问道:“栖洲呢?”
  “不是去钦天监上工了么?”辞年也奇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这位将军常年行走宫中,去一趟钦天监能有多费劲,怎么还问上他们了,“傍晚就该回来了。”
  秦歌“嗨”了一声,皱眉道:“我这要是能在钦天监找着他,我还至于到这来吗!”
  也是……他这一说,辞年也心声疑惑,便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不在钦天监,也不在家里,你找他是……”
  “宫里出事了!”秦歌道,“这惊蛰才刚过,御花园里便无缘无故多了许多蛇!”
  “蛇?”辞年一愣,不着痕迹地扫了阿满一眼,疑惑道,“惊蛰刚过,有蛇……也正常吧?”
  秦歌急切道:“有蛇正常,这蛇都爬上龙床了,也正常吗?”
  雷雨响,惊蛰至。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经了几场雨,加之花匠的精心侍弄,御花园春色盎然,每日晨起经过,都能见着一幅生机勃勃之景。又是一年过了,孟胤成操心的事却一点没少。轿子坐惯了,就会想要自己用脚走走。孟胤成来往花园多次,终于在一日雨后初晴时,将那轿夫悉数遣去,自己带着傅独下来走走。
  “陛下,您慢点。”刚下过雨,砖地湿滑,傅独抬手要扶他,却被年轻的帝王挥挥手拒绝了。
  孟胤成道:“朕才多大年纪,不必搀扶。”
  傅独应声,老实将手收回袖子里,慢慢跟在他后头。
  近几日宫外不怎么太平,有折子上报,说惊蛰刚过,京郊便蛇虫遍地,闹得人不得安宁。农夫下地耕种,菜地里满是缠蛇,乡间行路,路上也总有蛇出没,这些蛇算不上大,却也不能说小,多少都有二三尺长,二三指粗,无论有毒无毒,全都盘踞在一起,甚是吓人。
  更有妇人农忙回家,一提水桶,被桶中窜出的蛇缠了手臂,当时就吓得昏死过去。索性那蛇无毒,受了惊吓后自行逃走了,并未闹出人命。但尽管如此,京郊百姓也是惶惶,思来想去,也只能往官府告诉。
  官府组织了官兵前去驱赶,可无论怎么扑怎么打,官兵一走,它们又仿佛从地里凭空生出来一样,继续匍匐在田间地头,缠绕在百姓的农具、房梁和窗棂上,一次比一次多,更是一次比一次凶。原来还算温顺的无毒蛇,在被官兵赶走一轮,再回来后,也都开始吐着信子,恶狠狠地盯着来往的百姓。
  这赶不走,便只能扑杀。蛇一筐又一筐地抓了,可越抓,这蛇就越多,到最后,甚至有百姓夜里被吐信子的嘶嘶声惊醒,一睁眼,才见家中房梁上,垂满了悬吊着的长虫,蛇的眼睛只有绿豆大小,却瞪得溜圆,闪着绿光,密密连成一片,一动不动地瞪着躺在床上的村民。
  这人不敢动,更不敢哭,连气都不敢大喘,硬生生与群蛇瞪到天亮,这才颤颤巍巍爬起来,打算摸出门去。谁成想这一扭头,屋里的地上,竟也铺满了密密麻麻地蛇,它们卷曲着,盘踞着,如一个个细密的旋涡,等着这村民踏进去,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衙门没辙了,只能向上求助。折子一封接一封地上来,蛇也随着折子一团一团地往京中走。从京郊到城中,被蛇侵扰的百姓是越来越多。胆大的尚且还能举起扁担扑打一番,那胆小的孩子和姑娘,只能终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折子上来了,人派下去了,事情解决不了,就只能一级一级往上派。
  孟胤成不胜其烦,却苦于找不到破解之法,只能将最得力的武将秦歌派出去,让他无论如何先保住京中百姓的安宁,若有机会,必定要认真查查这毒蛇蔓延的原因。秦歌领了命,这一忙,就再也没沾过地。东边扑完,西边又起,越是扑打,越是紧密。
  就在全京城为了这事焦头烂额之时,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
  那日夜里,孟胤成批完折子,回到寝殿,一掀被子,便从那被团中间滚出一条五尺长的蛇来,那蛇一落地,便缠上了他的腿,险些将他的脚都啃去。
 
 
第九十五章 十年过缘何生风波
  一点没夸张,那可是蛇!
  虽不是传奇话本里说的那些碗口粗的猛兽,但这毕竟是蛇,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将孟胤成吓得魂飞魄散。他赶忙撒了手,连连后退好几步,傅独就在他身后跟着,一见这情景,赶忙将他一扯,护在身后,高呼了几声“护驾”,门外驻守巡逻的侍卫才赶忙冲进来,将这蛇处理掉。
  仅这么短短片刻,孟胤成已经一身冷汗。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地板和床铺,却始终不敢上前就寝。
  这可是蛇。
  当年围猎场中,那爬满了冰凉小蛇的泥坑,还有那吐着信子靠近的妖孽……眼前的一切,都在将他过往的记忆牵丝一般勾扯出来。那些东西,最好再也不要有,一辈子都不要再有!
  傅独见他惊魂未定,要上去搀扶,手还没伸过一半,孟胤成便冷着脸,沉声道:“不对。”
  傅独闻言,忙把手收回袖子里,轻声道:“陛下,侍卫及时赶到,已经把那东西弄走了,天色不早了,明日还得早朝……”
  屋内烛光闪烁,孟胤成低垂着眼,定定看着面前已经空空如也的地毯,那里已经没有蛇了,这可东西是从哪来,又是如何被塞入他寝宫之中的?这满宫里的太监侍卫,竟没一个能察觉出来,这才让人觉得后怕。
  今日是无毒的蛇,那明日呢?
  “傅独。”
  “奴才在……”这宫里混进了不该进来的东西,他这个大太监可逃不了罪责,唯恐孟胤成暴怒,他赶忙应了一声,低下头细听吩咐。
  孟胤成唤了他一声,却久久没有开口。过了一阵后,他才终于叹道:“这床,明日拆了。”
  “拆……”傅独一惊,却也不敢多言,只得道,“是,可……床拆了,入新的还需要些事日,陛下您……”
  “去惠妃那。”孟胤成深吸一口气,面色平静几分,"她一向喜欢侍弄花草,也爱熏香,虫蛇少些。
  傅独只得应声,?战战兢兢伺候着这位皇上摆驾后宫。
  可从那往后,日子还是不太平起来。宫外的蛇还没除干净,宫里又开始频频出现它们的身影。御花园里,水池边上,甚至某个后妃的宫殿里,那些蛇并不多,却一条又一条,总也除不干净。谁能想这孟胤成贵为一国之君,将近而立之年,居然被区区的爬虫逼迫到这个地步。
  僵持几天无果,孟胤成终于忍无可忍,命人去钦天监将贺栖洲唤来。可傅独急匆匆赶到钦天监门外,却得知今日贺大人根本未曾进宫。这可把傅公公急坏了,皇上指明了要找贺栖洲,要是找不着人,差事就交不了了!正当他焦头烂额,恨不能原地打转时,同样急匆匆的秦歌正三步并两步,奔着钦天监的大院寻来。
  两人碰上了头,大眼瞪小眼,傅独将宫中情况一交代,秦歌也将宫外的情形如数告知,原来这从天而降的蛇患,早已蔓延到长安城内了。百姓们怕灌木,怕草堆,连长得矮些看不到底的凳子都害怕,唯恐这一屁股下去就窜出几条蛇来,把人咬出个好歹。
  这情形,恐怕已经不是单纯的蛇患了。
  傅独是个太监不便出宫,便只能求着秦歌出去找人。秦歌二话没说,这脚还没踏进钦天监呢,一转身就踏出了宫门,朝着贺府的方向行进。可谁想到,这一路跑得气都喘不上,翻墙进院,才发现贺栖洲也根本不在这,贺府里只有辞年和阿满,他要找的人,依旧没有踪迹。
  “栖洲出门前,没说他会去哪里?”秦歌一抹额上的汗,喘两口气,“他怎么说的?”
  辞年道:“他说进宫去了……”
  秦歌道:“不不,宫里没有,他不在那!”
  “这长安城里……居然也有蛇患了?”阿满听了许久,这才敢趁着两人都没说话的空档插个嘴,“我还以为,只有城郊闹得厉害……”
  辞年打断道:“城郊……你刚才来找我时,也说城郊有蛇虫。”
  阿满点点头:“没错,所以馥瑾才想着要做个香囊。”
  从城郊开始的蛇患,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蔓延到长安城,这蛇是山野里的动物,要么栖息树上,要么藏在灌木间,从没听说过谁家的蛇还会自己爬出来,往这高墙大院、深宫禁内钻的,除非……
  除非这些蛇,根本就不是自己到这来的。
  竹溪山也会有蛇,春夏出没,秋冬便盘踞在洞窟里不再出来。偶尔也会在村里看到蛇,但这些蛇大多徘徊在村口,从不会往人多的地方跑。长安人这么多,蛇还一个劲往这跑,不是被人运来的,就是它们脑子坏了。辞年想到这,脑袋里有光一闪,耳朵也跟着立了起来,他道:“道长在许多年前,是不是也见过这么多蛇?”
  “见过?”秦歌被他没头没尾地这么一问,也愣了一瞬,他思索片刻,忙道,“是……是这么回事!他跟你说过这事了?当初……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栖洲就曾在深夜的围场里救过他。”
  “道长当初就能救皇上,如今一定也可以,这么多天过去了,长安的蛇一点没少,道长看在眼里,一定会觉得其中有问题,他今天出门时,就说自己入宫,可能在入宫的路上,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赶忙追着去了,没来得及打声招呼。”
  秦歌忙道:“那他能追到哪去?”
  辞年抓抓耳朵,蹲在地上,开始冥思苦想。他从到这长安城里,就没出过远门,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翠华山附近的无名小山。他捡起一旁的斗笠,往头上一扣,缓步往外走。踏出门槛的瞬间,他甚至学着贺栖洲往常的模样,将并不存在的大袖子一拢,还轻轻抖了两下。
  秦歌和阿满跟在他身后,不知他这举动是为了什么,却也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只静静跟在他身后,随他往前走。辞年沿着墙根,一边走着,一边左右看看,刚看两眼,他就想到贺栖洲走路从不像他这样胡乱晃脑袋,便赶忙收敛了目光,平视前方,继续向前。
  贺栖洲的视角虽然过于安静,倒也有几分趣味。
  第一个街口拐弯时,辞年突然停下了步子。跟着的两人也立刻顺着他的步伐停了下来。拐角处有一棵树,春意正盛,那树枝枝繁叶茂,可辞年抬头看它时,却鼻尖却对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那东西已经发冷,它挂在树上,只有尾巴尖被一点细小的枝桠缠住,那段身子垂挂下来,很长,看起来也该是软的,可它偏偏僵**,藏在树冠里,像是垂下的藤蔓。
  辞年惊呼一声,赶忙后退,这一退不要紧,身后紧跟着的两个人避闪不及,差点被他踩个正着。这一退,他看得更清楚了,挂在树上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条蛇。辞年看了半晌,觉得看不真切,伸手便要将它抓下来,后面二位一看这阵仗,赶忙抓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道:“别别别,这玩意不能抓!”
  辞年心说我不抓下来哪能看清这蛇的模样,就非要把它抓下来看看才行。几人僵持一阵,也不知是哪来的风,竟将那僵硬的蛇尸刮了下来,刚刚还伸长了手要够它的辞年,在触到冰凉的一瞬间窜的比猴还快,他一转头跑出去好远,确定那蛇不会起来了,才伸长了脖子走回来,道:“突然掉下来干什么,吓人。”
  秦歌心说刚才不是你非要抓它下来么。
  辞年却拍拍手,蹲下来,认真打量起这玩意的长相。地上的蛇已经死了,而且很久了。它从树上掉下,落地时还发出了声响,像树枝脆裂一样。这是一条棕灰色的蛇,而且绝不是生在树上的。辞年从一旁捡了根棍子,轻轻戳了两下,道:“这蛇是生在草地里的,而且是平坦的地方,它鳞片里藏了些碎土,还有草籽……”
  “草籽?”阿满一听,也跟着蹲下来,捡起树枝,轻轻顺着辞年所指的地方,从鳞片里刮下几颗细细的草籽。阿满一见,便立刻道:“这是牧草的草籽,这个季节,正好到牧草生长了,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有牧草,而这条蛇正好在种子堆里钻过……”
  “牧草啊,那不就是……”秦歌一拍掌心,喜道,“围场啊!围场要散养各种野兽,总得备着牧草种子,等雪化了,牧草长起来,那围场里的动物就能吃上了……”这话越说,他便越觉得不对劲,围场……那是贺栖洲曾经救过皇上的地方。
  还有蛇。这些蛇,指不定就是从围场过来的。围场离长安不算太远,但也算不得近,这些蛇想要靠爬行爬到这里,恐怕得把腹部磨掉一层皮。他们绝对是别人送来的,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个一般的角色……
  秦歌觉得事有蹊跷,便向阿满道:“围场不是个适合你的地方,阿满,要不你先回去,你此前不是说,姑娘要绣香囊么,先回去忙活这个吧,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栖洲和辞年的。”
  阿满本就是来做客的,听了这话,便点头:“好,我会去收拾了书,就先回山里去看看情况。”
  “那辞年……”秦歌一转身,回应他的就只有一团干干净净的空气,以及那条死在地上已经僵直的蛇。哪里还有什么辞年的影子!
  秦歌一愣,心道不好,这小狐狸,怕是已经施了寻路之法,冲着围场去了!
 
 
第九十六章 黑云蔽日险象频生
  皇家围场并不远,在深处内陆的西北平原,寻一块这样的广阔之地,建起一个供皇宫贵胄打发消磨的猎场并不难。辞年寻着路,找不着了便唤个鸟儿打听一番。早上起来时阳光还正好,可这步入了围场的地界,阴云却越来越浓,虽然没有降雨,这空气里透着的诡异滞闷感,还是让辞年心里生了一层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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