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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贺栖洲一面笑着,一面继续给他剥葡萄:“甜不甜?”
  “唔唔!”辞年嘴里的还没咽下,生怕一开口,那酸甜的汁水全淌出来,他紧闭着嘴,用力点了点头。
  贺栖洲道:“这袋子缝好了,咱们就在院子里种葡萄去,就种在这竹子底下,让它顺着竹子往上爬,等到果子熟了,又有葡萄吃了。”
  辞年慌忙咽下,应着:“好!我还要种……”
  没等他那“种”字说完,便听得头顶传来一阵声响,辞年刚一抬头,只见院子上空一阵翅膀拍打声,一个白花花圆滚滚的东西挡住了视野的一半,辞年脑袋一重,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分量还不轻!压得他狠狠点了个头,差点趴到桌上去。
  在座的几位也吃了一惊,纷纷抬头看,才发觉这圆溜溜的不是别的,是常年往返将军府与贺宅,惯会蹭吃蹭喝的那只鸽子。果不其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这只鸽子越发圆滚了,它拍打着翅膀,骄傲地咕咕了两声。
  趁辞年把鸽子抓了红烧之前,贺栖洲眼疾手快,一把将它从辞年头顶抱了下来。辞年赶忙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瞪圆了眼睛,看着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小家伙,咬了半天牙,最终也只是恶狠狠地“呜”了一声。
  随后,便继续梳理丝线,忙自己的香囊去了。
  小鸽子的脚踝上系了信筒。贺栖洲垂眼一看,便大概猜到了这信件的内容。
  他曾托秦歌帮忙,调查围场蛇患一事。
  毕竟这朝野上下,贺栖洲没什么熟悉的人,唯独秦歌知根知底,也算是个可以信赖之人。秦歌那日听了他的想法,二话没说,收拾了东西便派人调查。围场极大,祸患平定后,大大小小的蛇尸铺了满地。秦歌主动请缨,带了人马前去清理,顺带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比起那个躲在钦天监里推星算卦的贺大人,秦将军这个名头显然行事方便得多。
  一月有余,秦歌与手下尽心尽力,将残余的毒蛇清理了,也清洗了沾满血污的草场,周边的牧草仓库和兵器库,还有值守官兵居住的通铺,甚至是依傍的那座山,他们都认认真真调查了一遍。
  一无所获。
  除了那匪夷所思的纸扎枯骨,什么都没有留下。
  连贺栖洲偷偷让秦歌带去的符篆,都测不出一丝动向。从第一天到最后一天,那符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贴在围场的木栅之上,没有一丝变化。秦歌没辙了,只能将所见所闻一一记述下来。
  “怎么了?”
  贺栖洲抬头,正对上了辞年凑近的眼睛,小狐狸一如既往,抬起手,将他拧着的眉间轻轻点了两下:“秦将军又喝酒不给钱让你去救命了?”
  “要是就好了。”贺栖洲笑笑,轻轻叹了口气,“我托他替我查的事情,没有眉目。”
  辞年立刻反应过来:“是围场?”
  “是。”贺栖洲道,“看来这事难办。”
  符篆无效,就说明此前孟胤成给出的想法是错的。他本以为是蛇妖的子孙后代为了复仇勤加修炼,终于化作人形呼风唤雨。但现在看来,符篆上妖气的痕迹都很浅淡,别说成精,那一大群蛇中,有几个能炼出灵识都不好说……不是这个思路,那便只能是有高人插手,从中作梗了。
  这个结果,比此前孟胤成推论的那个更麻烦,而且更难调查。
  人与妖终究是不同的。妖存世间,仰赖灵气和妖气。而人行天地,靠的是灵气和阳气。灵气不好辨别,妖气与阳气就相去甚远。一个妖怪,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妖气隐藏得干干净净,不露一点痕迹。可这要是一个人……别说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凭他是个人,把他往偌大的长安城里一扔,就算人有气味,也早就被这挨挨挤挤的普通百姓们洗得干干净净了。
  把一片叶子藏进树林,把一滴水融入江海。
  要想再找出来,谈何容易?
  “又皱起来了。”辞年听他说着,又放下手里的针线,认真替他揉平了眉间,“你又不是万能的,哪可能什么都找得到呢?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今日成仙的就不该是我们,而是你了。”
  贺栖洲笑笑:“蛇患之事,毕竟是陛下心中的大事。办不好差事,往后没鸡腿吃了可怎么好?”
  辞年撇撇嘴,道:“没鸡腿就没鸡腿,办不好就算了!不伺候了!咱们回乡下种地去,你耕田我织布!”
  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人都笑了出来,馥瑾也放下了手里的香囊,托着脸笑道:“耕田好,织布也好!我倒想过这样的日子呢……”
  辞年揶揄道:“你凑什么热闹呢!你有徐大人,徐大人飞黄腾达,你要把他拖回去耕田,他才不乐意!”
  馥瑾眨眨眼,嘟囔道:“那他不乐意耕田,我耕田也行啊,他不会织布,我可以教嘛!”
  几人又是一阵吵闹,贺栖洲看着他们,也笑笑叹了口气。案子难办,却也得办,日子难过,也不得不过。眼看辞年跟人斗嘴斗得嘴都干了,贺栖洲忙给几人斟了茶,道:“你们就知道趁徐兄不在消遣他,一会他听见了……”
  话音未落,外院果然传来一阵叩门声。几人同时闭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这难道还真就说曹操曹操到?总不好让客人去开门,贺栖洲起身,往门口去,辞年见他动了,也赶忙跟上去。
  越走近,这敲门声就越急切。贺栖洲快走几步,应着“来了”,把门一开。
  门外的徐问之满头是汗。辞年冒出脑袋,乐道:“徐大人!还真是你来啦,馥瑾也在里面呢,快进来休息休息……”
  徐问之却并未回话,而是大喘一口气,拧眉望向贺栖洲,轻声道:“贺兄。”
  贺栖洲一见此情状,赶忙正色:“怎么了?出什么事?”
  徐问之道:“陛下不好。”
 
 
第一百零一章 暗香来如何带君归
  出门时,阳光尚好,可一拐进宫墙内,这晴好的天气也阴沉下来。贺栖洲脚步快些,将徐问之甩在了后头,这位礼部尚书也不怨他,只一拢袖子随着他继续跑,腰间香囊随着他的步子晃了两下,竟松脱开来,轻轻落在了地上。
  贺栖洲听见异响,忙回过头去,替他捡起了香囊,道:“皇上怎么不好?宫外人多口杂,不好细问,这儿人少,你细说说。”
  徐问之喘口气,道:“秦将军忙着清理围场,一时赶不回来,傅公公实在忙着走不开,只能来礼部托我寻你。没说什么事,只说不好,指明了让钦天监去瞧瞧……”
  贺栖洲心下生疑:“不好该让太医瞧瞧,让钦天监瞧什么……”
  “我也不知。”徐问之将香囊往衣襟里一塞,急忙跟上贺栖洲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寝宫奔去。
  若不是今日这一遭,贺栖洲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进这后宫一趟。宫墙深深,一重又一重。两人走到第三重宫门处,便看到几个侍卫驻守在这,宫门内侧,是常在傅独身边跟着转悠的小太监。这小太监年纪不大,看着才十五六,一见两人来了,立刻挥手:“贺大人,这儿,往这儿走!”
  两人闻声,脚步不由的快了几分。可这急匆匆的步伐,却在踏入宫门的前一秒被人拦了下来。驻守的侍卫行了一礼,道:“后宫重地,实在不适宜男子入内,贺大人倒是被召见的,徐尚书您……”
  徐问之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要踏入后宫的地界了,赶忙后退两步:“是本官唐突。”
  贺栖洲进了三重宫门,顾不得多说什么,便随着那小太监一路小跑。这后宫里的景致,确实与宫墙之外截然不同。他们跑过花园,满园的时令鲜花争相盛开,一簇簇一团团,每朵花都发了狠地绽放,唯恐自己比别人少了半分色彩。
  含香阁门外,小太监终于止住了步伐。值守的太监一见他带着人回来了,立刻往里通传,又是两层门后,贺栖洲终于进了屋,见到了那位“不好”的陛下。
  孟胤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可唯独那双颊泛着红,只是这红白之间对比得过于明显,倒透出一股不自然的病气……屋内,宫女太监们跪在一旁,瑟瑟不敢开口。床边的坐榻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拧着眉,面带怒意地打量着跪伏一地的人。
  贺栖洲见状,赶忙前进几步,行下一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见他,面色和缓几分,下令平身后,她也没有多的话,只直截了当地问:“贺大人来了,那便还请看看,皇上究竟是着了什么妖怪,竟成了这个样子,可有救治之法。”
  着了妖怪?贺栖洲不解,他抬头,看向仍躺在床上的孟胤成。陛下虽然双目紧闭,却丝毫没有病痛时紧皱眉头的模样,他面色柔和,沉静如常,甚至那嘴角和眉梢,还隐隐约约带着一阵喜气。似是在梦里遇着了什么高兴事,不由得沉湎其中。
  “还请皇后娘娘明示,陛下这是……”
  “张太医。”皇后一挥手,命跪在地上老人起身,“还请您给贺大人说说。”
  老太医闻言,又是一哆嗦,他头发花白,想必是在宫里伺候一辈子了。贺栖洲不忍,又不好动手去扶,正犹豫的当口,傅独从床边踱步赶来,轻轻搀起老人,还不忘轻声叮嘱一句:“您慢些。”
  在这场合,除了贴身伺候陛下的傅公公,怕是没人再敢搀这一把了。
  “无妨……微臣无妨……”老太医跪得久了,起来得慢,看着屋里的架势,恐怕刚才已经遭了皇后一通怒火了,老人不敢多耽搁,赶忙冲着贺栖洲一点头,道:“昨夜里,陛下是在惠妃娘娘宫中睡下的……今日一早,便不知为何,起不来了。”
  “起不来?”贺栖洲道,“可有唤过陛下了?”
  一旁的宫女颤颤巍巍道:“回大人,唤过了……可陛下怎么都不醒,咱们娘娘也急坏了,这才召了太医……”
  话还未说完,皇后身旁的嬷嬷便厉声呵斥道:“贺大人与张太医问话,有你何事?不分尊卑的东西,拖出去掌嘴!”
  这事还没调查清楚,皇后便要掌掴了,贺栖洲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抢了那宫女的白,忙问到:“唤不醒,是如何唤不醒?是唤了毫无反应,还是陛下说了些什么?”
  这话一出,即将乱做一锅粥的屋子又寂静下来,皇后看了嬷嬷一眼,那双凌厉的眼睛扫过众人,口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温和之语:“贺大人问什么,你们便好好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许隐瞒。”
  那宫女吓破了胆,强忍着哭腔,轻声道:“是、是!奴婢这就说,知无不言,必定知无不言!”
  昨天夜里,孟胤成召了惠妃侍寝。惠妃一向温柔妥帖,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前些日子因为蛇患,皇上对各类毒虫都颇为敏感,于是常往惠妃这来,渐渐地,这位惠妃娘娘就成了后宫里的新宠。
  宫女轻声道:“陛下昨日过来时还好好的,一切如常,我们伺候娘娘和陛下用过晚膳,就自觉退下了,没出什么乱子啊……”
  贺栖洲听到这,转而面向张太医:“那张太医今日过来看过了,可有什么发现?”
  张太医答:“陛下正值壮年,身体一贯康健,除了前些日子为蛇患之事劳心劳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今日微臣来看过,也并无异样,只是不知道……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就是不醒。”
  “对了!”那宫女思索片刻,赶忙磕头道,“陛下今日说过话的!”
  贺栖洲道:“说了什么?”
  那宫女犹豫了一会,低声道:“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什么叫不太好听的话,得是什么话才叫不好听?”皇后闻言,脸色更是不悦,“小小奴婢,也轮得到你说皇上嘴里的话不好听了?该说就说,少卖关子,皇上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能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宫女显然是怕极了皇后,她声音发颤,道:“皇上说……美人,再、再来让朕亲一个……”
  这话一出,寝室内竟寂静得如同冰窖。
  那宫女自觉说错了话,不等皇后开口,便主动伏**体,狠狠磕了几个头:“奴婢不敢妄言!这、这确实是皇上说的,当时惠妃娘娘正照料皇上,奴婢就捧着茶盏在旁边,寸步不敢离,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贺栖洲见皇后的脸色越发难看,再听下去怕是要动怒了,便轻咳一声,道:“皇后娘娘息怒……”
  “本宫没什么可怒的,皇上要紧。”皇后端茶抿了一口,似是不愿再抬眼看着满屋跪着的人,只低低道了一句:“贺大人,有法子就用吧。”
  难怪这太医院都瞧不出毛病来,孟胤成今年不过二十九,无病无灾,身体强健,绝不可能因为急病而长睡不醒。贺栖洲再次踱步床边,看着面带酡红的人,思索片刻,道:“这事……倒也简单,也不必监正亲自走一趟了,只是微臣以为……我施法救援时,屋内不要太多人,以免发出些怪声,冲撞了皇上。”
  皇后十分利落,一听这话,立刻将屋内的宫人撤去大半,人走后,还不忘关闭门窗。
  贺栖洲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陛下此番情状,并不是遭了什么急病,而是中了邪。”
  皇后惊道:“中邪?这深宫后苑的,怎么会有这种事!”
  “微臣探过,陛**体发凉,面色苍白,可双颊却红得厉害。人虽昏迷不醒,却没有病痛之状,反而露出笑意,似是在美梦中酣眠,不愿醒。”贺栖洲顿了顿,又道,“人散了,门窗一关,诸位可曾闻到什么气味?”
  “气味?”
  一说这话,满屋的人又纷纷伸长了脖子,拼命嗅闻起来。皇后举起手中罗扇,轻轻扑过几阵风,道:“似是……有什么香味。”
  “禀皇后娘娘,这是花香。”张太医道,“似是……有玉兰的气味,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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