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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竟是全都愣住,云鹄低下头,咬着唇,憋了半晌,才缓缓起身,绕到后头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栖洲跟前:“师父喝茶……”
  栖洲憋着笑,双手捧过茶盏,道:“哎……好,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往后也不必日日来,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便是了……”
  话还没说完呢,云鹄便涨红了脸,扭头跑了出去。直到云鹄走得没了影子,院子里才爆发出辞年那无比放肆的笑声。
 
 
第一百二十八章 勤学苦冤家再聚头
  云鹄虽然脾性古怪,但既然认了师父,还真就随着贺栖洲专心致志地学习起来。
  他原是不太喜欢辞年的,毕竟这家伙话太多,又总爱问东问西,虽说他问,云鹄也可以不答,但他总有那么些歪理能把云鹄激得开口,两人只要在同一个院子里,不过一会,就一定会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云鹄总是想找个机会奏辞年一顿,但无奈这人不仅嘴快,跑得也快,脑筋转得更快,见势不妙就一个箭步往栖洲背后窜,闹得云鹄是想动手都抓不着时机。
  这日天气晴好,云鹄修习完毕,正学着栖洲的样子,规规矩矩地看书。栖洲这什么书都有,也不知他是从哪搜罗来的,人间神界,甚至鬼界流传的一些怪奇读物,也都一个不少地出现在他的书柜中。而无论云鹄想看什么,栖洲都从不阻拦,读书可以博文修心,只要读了便是好的。
  可谁知这书在手上还没翻出几页,那吵人的狐狸就又来了。辞年每日准点赶来,比他这个做徒弟的还勤快。只不过这回辞年可没空着手来,他带了些点心,轻车熟路地翻过围墙,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假山上。
  云鹄抬头,看见这狐狸一手提个篮子,一手还晃晃悠悠,试图寻个平衡,免得摔下假山来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栖洲却头也没抬,只道:“下次不许再翻墙。”
  辞年一听,立刻蹦了下来,三步作两步奔向矮桌,放下篮子,便毫不客气地往栖洲身上靠。平日里他也放肆惯了,云鹄看在眼里,也是见怪不怪,只是今日这阵仗,着实让云公子这一双眼睛不知往哪飘才好。云鹄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纠结半晌,只得低下头,故意轻咳了一声。
  谁知辞年不仅没有体会这声咳嗽里饱含的尴尬,反而就用下巴抵着栖洲的肩头,顺手抓起个桌上的果子往嘴里一塞,关心道:“小天鹅你嗓子疼?”
  云鹄怒道:“你叫谁小天鹅!我没名字吗!”
  辞年对他的突然发怒感到困惑:“那你不是小天鹅吗?”
  云鹄一愣,竟觉得他说的不是全无道理,但这称呼总让人心里不痛快,便道:“本公子已经修仙得道,飞升储仙台,虽未能直接位列仙班,也算是半个仙人了!叫什么小天鹅,难听死了!”
  辞年啧啧道:“栖洲,你徒弟忘本,你没教好。”
  云鹄怒道:“那我叫你小狐狸呢!你高兴吗!”
  辞年“欸”了一声道:“高兴啊!你让你师父叫,我更高兴!”
  云鹄被这破狐狸气得说不出话,可栖洲却全然没有帮他的意思,反而头也不抬,仍专心看着手里的那本书。云鹄把书一合,道:“你吵死了快闭嘴吧!”
  辞年故意挨着栖洲的肩膀晃了晃脑袋:“我可是天天都这么陪着你师父读书的,怎么你师父不嫌我吵,你反而嫌我吵,这说明你定力不够,做事不专心,才会被我所影响,你呀——”
  他这怪腔怪调还没说完,云鹄便气得跳了起来,他伸手一指,怒道:“你有本事别往我师父身后躲!你看我不揍你!”
  “不躲就不躲!我不躲你也抓不着我!”辞年直起身子,一吐舌头,也跟着跳了起来,两人围着着院子一阵你追我赶,你上了屋檐,我便蹿下假山,你杀过来,我便歪头一躲,是谁也不服谁。但云鹄毕竟是个老实孩子,哪比得过辞年这狡猾的狐狸?不过一会,辞年便又往栖洲背后窜去,云鹄想揍他,就得先打扰栖洲看书,但即便这师父是哥哥给自己认来的,守规矩的云鹄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跑到离栖洲还有几尺远的地方便骤然停住,指着辞年道:“你给我出来!”
  辞年一吐舌头:“我不出来!你有本事来打我!”
  云鹄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你这破狐狸!”
  辞年不服道:“叫什么破狐狸没大没小的!你都管栖洲叫师父了,该管我叫什么心里没数吗?”
  云鹄一愣,嗓门比之前更大了:“那你倒是说说我该叫你什么?!”
  辞年嘻嘻一笑:“当然是叫师娘了……”
  这本是句占便宜的玩笑话,却没想一下子占了两个人的便宜,云鹄当即愣住,而一直埋头看书没有搭理这场闹剧的栖洲,也错愕地扭过头,看向了躲在身后的辞年。
  三人面面相觑,竟同时陷入沉默。
  辞年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闹了个多大的笑话,他想辩解什么,却发现这一向机灵的脑袋打结了,给他急得一阵结巴:“我说的师娘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虽然……”
  虽然栖洲确实很好,虽然他从上了这储仙台就天天缠着人家,虽然栖洲不知形容俊朗,还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存在缺点,虽然栖洲根本就是个完美的存在……不能再“虽然”下去了!再这么数下去,辞年自己都快把自己劝服,要去当人家云鹄的师娘了!
  当他师娘确实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便宜是占到了……
  栖洲看了他许久,只缓缓回头,继续捧起手中的书,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就知道胡闹。”
  云鹄愣怔半晌,也终于缓过神来,顺着栖洲到的话道:“就是!胡闹!我师父才不会让你当我师娘!你又不是女子,如何当人师娘!”
  辞年一瞪眼:“我不是女子?我这就给你变一个,我让你看看……”
  没等他撸起衣袖采取行动,院内的两人就把他死死按在地上,唯恐他突然变成个黄花大闺女吓死他们俩。倒不是辞年的变装术修炼不佳,而是他变出来的姑娘,大多都衣衫减薄,也不知道是从哪本奇奇怪怪的册子上看来的学歪了,还是就为了戏弄他人,故意这么折腾。
  一番折腾过后,辞年可算消停了,也放弃了跟云鹄赌气变姑娘的想法。三人盘着腿,围坐着矮桌边,等着栖洲把茶泡好。辞年分到一小碗,茶汤清亮,茶香悠长,他端起杯盏,吹了两口气,便咕咚一下倒进嘴里,怕是连舌尖都没过,就硬生生吞下了。
  云鹄道:“你真不会喝茶。”
  栖洲却道:“小心烫着。”
  辞年放下杯盏,呼出口热气,嫌弃道:“小天鹅,你看看你,你师父多会关心人,你就知道挑刺,这茶就是用来喝的,怎么喝不是喝嘛!”
  云鹄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
  辞年却突然道:“欸,你说……你是你哥送来的?”
  云鹄没好气道:“是啊。”
  辞年道:“我之前听栖洲提起过,你哥叫……云鸿?”
  云鹄十分警觉:“你别想打我哥的主意啊!”
  辞年却故意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啧啧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鹄一皱眉,声音都高了几度:“你说谁小人……”
  “那你哥也是小天鹅?”辞年猛地一转话题,把云鹄都给转懵了,这弦上的箭发不出去,云小公子只好暂时收了敌意:“他不是天鹅。”
  辞年奇道:“你是小天鹅,他不是,那他是什么?你们又是怎么成的兄弟?”
  云鹄道:“出生时没什么分别,不过都是灰扑扑的,但随着年岁渐长,我才发现,我是是巢里最与众不同的那个。别人都通体灰黑,我却是白的,大概是我的母亲将卵生错了地方,或是被谁胡乱放进了别人的巢里,反正从那刻起,我便是个不被待见的,除了我哥,再没人喜欢我了。”
  辞年又道:“也别看不起自己嘛,虽然你脾气很差,又容易生气,动不动就骂人,偶尔还打人,追着我满院子跑,但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云鹄沉默许久,道:“虽然我现在也很想揍你,但好歹是夸我的话,多谢了。”
  辞年又道:“鸿鹄……所以你哥其实是大雁?”
  云鹄点头:“是啊。我哥是极有慧根的,见我与众不同,也从不嫌弃我,爹娘不愿搭理我,他便照顾我,得了他的照顾,我也渐渐明了事理,变得与寻常鸟兽不同,这么多年修炼,都是他带着我。我哥优秀,便先行飞升,现在,也已经不在储仙台了。”
  辞年问:“就是上次那个?”
  “是啊,从储仙台飞升,便真正位列仙班,仙途无忧了。”云鹄叹道,“我什么时候也能与我哥一样,便不用他这么操心了。”
  云鹄难得与辞年说这么多自己的事情,即便玩笑惯了,辞年也知道此时该好好听着,不宜再捣乱插嘴。几人又闲谈一会,眼看天色渐晚,云鹄便收拾东西拜别了二人,默默离去了。辞年望着他走远,感叹道:“原来小天鹅这么努力,是不想他哥哥失望啊……”
  栖洲道:“这次修测,他也进了前十。”
  辞年突然转头,望着栖洲,笑道:“那是你这个师父教得好!”
  栖洲看向他,也突然一笑:“你这个师娘要是能少捣些乱,他指不定能更好。”
  辞年一噎,竟红了耳朵:“你……你说什么?”
  栖洲道:“没什么,吃饭,准备休息。”
  辞年望着他转身进屋的背影,急得跳起来:“喂……喂!你说清楚啊!什么师娘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池涨人间多苦难
  “你说的是什么师娘,我说的便是什么师娘。”栖洲并不躲闪,反而把问题给抛了回去。辞年被他这么一堵,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才对了。
  师娘这词,本就不是为了占栖洲的便宜,但细想想,这词一出来,是谁占谁的便宜还说不准呢……辞年一咬牙,道:“那我就要当那小天鹅的师娘,也得你同意啊,你不应允,我当谁的师娘去……”
  小狐狸说这话时,瞪圆了眼睛,目光虽闪烁,却直直刺向栖洲的脸,似是在向他寻求什么,又怕他真冒出个答案来不顺自己的心意,平白糟蹋了这好不容易换来的亲近。辞年到储仙台这么些时日,对栖洲好,也只对栖洲一个人好。至于为什么,他从没对这人说起过。
  栖洲看着他,眼神里是一贯的柔和。只是这柔和并不能让辞年满意,无论对谁,他大多都是这个表情的,若说远,也算不得远,但若说近,却始终隔着层难以逾越的壁垒。
  “你啊……”栖洲笑叹一声,偏过头去,将笑意一并藏在了低头时隐没的面容里。
  辞年急了,他上前,一把揪住栖洲的衣袖道:“我什么……”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慌乱的步伐中,夹杂着少年清亮的呼喊,那声音叫着“师父”,不过多久,就真到了师父的跟前。是云鹄。他才告别不过一会,便又匆匆赶了回来。刚一进门,便见着院内的两人挨得极近,那狐狸手里还攥着师父一截衣袖,似是下一秒就要挨他身上了。云鹄自认活了几百岁,却还是呆愣当场,这悬在空中的脚也不知该不该跨过门槛去。
  栖洲倒是没说什么,只偏过头,问:“怎么了?”
  云鹄尴尬道:“你们……”
  辞年到:“我是你师娘!跟你师父站一起怎么了?”
  这话摆明了,就是要占云鹄这薄脸皮的便宜,果不其然,云小公子脸又是一阵红白交错,他噎了半晌,才终于想起自己中途折返的意图,他忙道:“我来又不是为了说这个!”
  辞年却更得意了:“但我也是真心想当你师娘。”
  “谁关心你要不要当我师娘!”云鹄气不打一处来,“银天池涨水了!”
  银天池涨水了?辞年闻言,立刻收了面上的嬉笑:“当真?”
  云鹄道:“千真万确,我方才回屋,路过那地方,水已经漫上来了,不少人围着看呢,咱们……”
  没等他说完,栖洲便一拢袖子,朝着门口迈开了步伐:“走,去看看。”
  银天池位于储仙台南面,连通人间。池水平整,如银镜一般,所以才有了银天池这一称呼。若想观测人世,只需要将岸边的花折下一枝,为花瓣注入些许灵力,再将花枝投入水中,湛蓝清澈的池面便会变得格外通透,如一道无色无形的隔断,让人窥见凡间之景。
  只是这面沟通两界的镜子,在人间有了灾祸时,便会泛起波澜。灾祸越大,风浪也就越大。
  而当三人赶到池水边,所见的竟是苍穹变色,狂风隐隐。原本平静无波的池水,此时如煮沸一般翻涌,池底的砂砾被水流滚上来,把清透的银天池搅得一片浑浊。有人站在池边的石岸上,不过一会,那水便沾湿了他的鞋面,那人叫了一声,赶忙往更高的地方走了两步:“这……这是怎么回事!”
  “闪开些。”这声一出,众人立刻让开个空,只见安文显一手抓着衣摆,一手举起花枝,向着那翻滚的池水中心猛地投去,花朵很快被水吞没,波动的风浪也平息几分。银天池虽未恢复原样,却也能通过花枝所在的那片小小的镜子,呈现出人世间的情形。
  是海啸。
  天色灰黑,狂风猎猎,数十丈高的巨浪冲击海岸,吞没了捕鱼的船只,冲毁了岸边的村落,有百姓哭喊着,被海水活活吞没,更有数不尽的生灵,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海浪卷入海底,再也寻不到一点踪迹。
  “老天爷……”这触目惊醒的场景让云鹄极为不适,“这些人,可全都没了……”
  “如此天灾,是该向天庭禀报一声。”安文显一挥手,拂去了水中的影像,银天池依旧翻滚,躁动非常。他却道:“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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