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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攻得分(近代现代)——而苏

时间:2020-11-07 10:39:22  作者:而苏
  疼到他根本不想用理智判断举报人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他只是怒火中烧迫切需要寻找一个发泄口。
  陆鸣川目光冰冷注视着潘睿,缓缓摇头:“不可以,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详谈。”
  潘睿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些慌乱,他沉思了一会,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路跟着陆鸣川往外走去。
  刚迈出训练馆的门,下一秒就被陆鸣川推搡着撞进隔壁的杂物间,虽然都是运动员出身,但身高的压制摆在那里,潘睿的挣扎略显无力。
  陆鸣川旋身按亮杂物间的灯,昏暗的橘黄色光芒从他头顶照下,映着那人凌厉的五官,竟然让潘睿无端腾起害怕的情绪,他瞪大眼睛向后退,提高音量掩饰自己的慌乱:“陆鸣川,你要干什么!”
  “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来如实回答。”陆鸣川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在身后的墙上,语气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静。
  潘睿从嗓子里哼了一声,想要抠开陆鸣川的手,未果,但他还算聪明,很快就从陆鸣川反常的动作中猜到个大概。
  如果真是那件事,那梁禧完全就没占理,况且这又管陆鸣川什么事?!
  “陆鸣川,看在我们是队友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潘睿迅速讲话说完,再次要求,“放开我,不然私自斗殴你也想收拾东西滚蛋吗?!”他故意扬起声音,让自己听上去底气更足一点。
  然而陆鸣川根本不吃他这套,立刻从他的话语中揪到了关键信息,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果然是你……”
  潘睿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了,没有说话。
  “实力不如别人,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可真是可怜。”陆鸣川压在他身上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视频肯定不是你拍的,所以你现在告诉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潘睿呛咳两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咳,少一个人和你竞争,你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我是为了我自己,可是你好像也从中获利……”
  “你懂什么?!”陆鸣川一拳砸在他耳朵边的墙上,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怒火,他稍微放低了一点声音,“你以为这些事情我都能查到,剑协的人就查不到了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视频里打比赛的人根本没有露面,谁也不能证明究竟是谁。梁禧现在被调查,并不代表他真的会被踢出去,而一旦他回队,你背后举报队友的事情又被其他人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给你提供的视频?”
 
 
第六十九章 
  自从回国被禁赛之后,再也不用考虑训练和比赛的事情,梁禧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倒是颇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错觉。
  前几日下了雪,窗外正有几只饿坏了的麻雀叽喳叫个不停,梁禧租的公寓是个老楼,虽然环境设施都不错,但暖气片多年失修,怎么烧都不热乎。
  梁禧身上披着条毯子,慢悠悠走到日历前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二月一日上。
  阳历二月一,下行小字上写着的刚好是农历初一。
  前几天梁母打过来电话,说是他爸复查没有问题,现在已经基本痊愈,说完,又提前祝梁禧生日快乐。
  “今年的生日刚好赶上大年初一,吉利呀。”或许是因为丈夫的身体好转,电话那头傅慧雅的声音听上去都开朗了不少,“之前我听小白说了,我们年年进国家队了,要准备参加今年的世锦赛咧……在队里表现得怎么样,有没有惹教练生气?”
  梁禧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挺久,直到梁母再次发问,他才回过神:“啊,挺好的……”
  若叫是从前,都不用人问,梁禧主动就会和家里说起击剑上的事。
  或许是那会青春叛逆期的心理,家里人越拦着不想让他走这条路,他就偏要反着来,哪怕是头破血流都不带回头那种。所以,那会只要做出点成就,无论大小,都要悉数告诉家里。
  仿佛是要说,你看,我想要的东西都能靠自己取来,不需要大人唠叨那些个过时的大道理。
  被禁赛的窘迫情形下,他却无法再开口多言,甚至在经历过剑协派来的调查员一轮又一轮的问话过后,梁禧都被问得有些发懵。
  曾经他很确定自己的未来,他确信自己会站上领奖台,在千万观众的注视下举起那块象征无上荣耀的金牌。
  但现在……
  他向傅慧雅谈起了新搬的公寓,谈起泊平近来的变化,谈起她曾经工作过的大学,唯独没有谈起关于击剑的事情。
  或许是大洋彼岸的距离,让这对母子在电话里显得亲近了些,傅慧雅和他温声细语聊了很久,甚至还破天荒地询问起儿子的感情生活。
  “你和小白怎么样了?”
  梁禧没太明白,不明所以道:“挺好的,一个月前他妹妹出院,我们还约了顿饭。”
  “一个月就见一次?哎呀,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都这样吗?年年啊,不是妈又唠叨你,只是你既然想要定下来了,就得至少像个样子,虽然你平时训练忙……”
  “妈。”梁禧没忍住出声打断,“谁跟您说我和白煦舟在谈恋爱了?”
  “诶,你……”女人在电话那头支吾半天,似乎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显露出几分无措。
  梁禧叹了口气,猜想她会不会是因为上次白煦舟跟他一起去布津维托误会了,认真解释起来:“我没跟白煦舟谈恋爱,我们就是……朋友。”
  “可是,可是你这不是喜欢人家男生吗?”
  “同性恋也不是见到个男的就喜欢,我们也会有男生朋友,就很普通的朋友,没别的意思。”梁禧不怪她会这么想,上一辈大多数都是这样。
  他们其实不太了解这个群体,却还是喜欢对此多加臆想。
  周围人没有同性恋,想要了解就是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疯传,到最后俨然一副妖怪的样子。
  曾经出柜的时候闹得轰轰烈烈,事到如今双方冷静,梁禧尝试理解父母的思维定式,而作为父母一方,傅慧雅至少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她也试图重新认识自己儿子的世界。
  自从梁禧出柜之后,梁父梁母已经在书上、网络上找了不少关于同性恋的资料,想要把几十年的观念扭转固然困难,但也总算不像之前那样避如蛇蝎。
  再有了解不够的地方,梁禧也不介意一点一点解释清楚。
  傅慧雅在电话那头听他解释,“嗯”“哦”应了两声,又重新将话题引回梁禧的感情生活,问他,就算不是跟白煦舟谈恋爱,有没有跟别人谈。
  “你要是谈恋爱啊,无论是什么样的小伙子,多少带回来给我们看一眼。”傅慧雅说得很强硬。
  梁禧语气无奈:“妈,我这不是没……”
  他有点卡壳,一句“没谈恋爱”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起陆鸣川,想起他这些日往公寓里送的花和各式各样的甜点,又想起来他趴在梁禧耳边一句又一句“不如试一试”,就像是大海上会唱歌的海妖,诱惑力十足,又足够蛊惑人心。
  梁禧喜欢了他那么久,说是一点都不动心是假的,唯有一点残存的理智在拼命将他往岸上拽。
  爱意随时间消磨,催生出某种不信任感,就好像是被天上落下的大饼砸到脸上——首先要想一想这块饼来自哪,能不能吃,吃了会有什么后果……诸如此类,总之就是无法单纯享受一块饼带来的快乐,反而陷入一种忧虑的情绪。
  况且,陆鸣川是个双性恋这件事几乎确凿,至少不是个天生基佬,本来有机会过所谓的“正常生活”。
  答应和他谈恋爱等于拖人家下水,除非梁禧是天真到没心没肺的程度,否则根本无法毫无负担接受陆鸣川的示爱。
  他把自己的想法坦诚告诉对方,陆鸣川却像是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差点以为是因为我让你等太久,你不喜欢我了。”这话说得委屈巴巴,颇有点故意之嫌,“只要喜欢都还好说,因为我们未来还会在一起很久,你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考虑清楚。”
  梁禧半是自嘲半是调侃:“那说不准你哪天又会去喜欢个别的女生,然后又是金童玉女一对,我可不想再祝你们百年好合了。”
  “不会。”陆鸣川摇头,说得认真,“如果你一直考虑不清楚,我们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关系过一辈子。我谁也不喜欢,你也别多看别人一眼,成不?”
  “你那意思是让我追你一辈子还吃不到,你倒是想得美……”
  “是呗,那你多亏,还不如现在就和我在一起。”
  那人歪理邪说总是一套一套,梁禧说不过他,只能岔开话题“避战自保”。
  后来陆鸣川又说,希望今年的春节能一起过,梁禧想了想,自己在泊平反正无牵无挂,答应下来。
  “除夕夜要回老宅一趟,然后大年初一我就来你家找你。”陆鸣川说得不痛不痒,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为了梁禧的生日特意安排的时间。
  梁禧也没戳穿他,只是答应下来。
  却没料大年初一当天,他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那人了,陆鸣川仿佛是凭空消失……
 
 
第七十章 
  两个人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下午一点钟,梁禧开始收拾房间。公寓面积不算大,打扫起来还算迅速,梁禧平时也没什么乱丢东西的习惯,一个小时之后,房间就被拾掇个差不多,准备开门迎客。
  梁禧坐在床上刷手机,怎么都看不进去,目光盯着墙上的钟表,看着它走到两点半。
  没忍住,他敲了一行字:你快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信息发出去没有回应,梁禧猜想或许他是在开车,没工夫看。
  三点,他又发了一条信息:快到了吗?
  三点一刻,又是一条:是不是堵车了?
  接连三条消息都石沉大海,梁禧的心情也跟着沉下去——陆鸣川是临时变卦,爽约了吗?
  冬日的夜晚来临很早,天色渐暗,手机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梁禧仰面躺在床上,回想起小时候过的生日。
  那个时候他和家里还没闹僵,和陆家关系也很亲密,梁禧的生日会总是两家人一起张罗。陆鸣川每年参加他的生日会,都会提一个巧克力生日蛋糕,纯白色的,上面有一高一矮两只白天鹅,每年都是这同样一种。
  按照他的说法,每年都是同样的蛋糕,梁禧就会一直记得,假如有一天过生日的时候少了这两只天鹅,梁禧就会想到忘记邀请他出席。
  那人总是这样,以一种近乎强势的方式有意无意在梁禧的生活中留下痕迹,后来也真应验了他那句话——梁禧在国外过的几次生日,无一例外想起陆鸣川,和那只昂贵的天鹅蛋糕的味道。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梁禧又觉得委屈至极,这人,明明当初说的是怕不邀请他,到最后不到场的还是他本人。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七点,梁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陆鸣川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哪怕是他要变卦,也至少会给他一条消息让他不要再等,而这种忽然消失的戏码无论如何都不合理。
  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给罗茂打去了一个电话,问队里是不是临时有什么安排。
  “什么安排?没听说啊。”罗茂那头声音嘈杂,有小孩在叫,还有鞭炮的声音,显然不是在训练场。
  梁禧又问他有没有看见陆鸣川。
  对面的人更加疑惑:“放假了呀,春节大家都回家了,对了,你最近怎么不来参加训练?”
  “我最近家里有点事。”梁禧敷衍两句,挂掉电话。
  他眉头紧皱,心脏跳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梁禧再次仔细回想陆鸣川之前跟他说过的话:“按照礼数都得回去过年,等我吃顿饭在那住一晚上,明天就来你家陪你。”
  陆家的老宅并不是他父母现在住的地方,而是陆鸣川的爷爷家,是在某个机关大院里,梁禧并没去过几次,关于那里的印象不多。
  他只记得陆家的长辈好像大多严肃,整个房子里装修风格都很冷清,不是小孩子会喜欢的地方。况且,那个大院里常年都有士兵把守,荷枪实弹,梁禧去过一次就觉得害怕,后来陆鸣川也没再带他去过那边。
  接连几个电话打出去,就连陆鸣川平时玩得好的兄弟都被梁禧找了个遍。只有魏承毅知道一点陆鸣川的动向,不过也仅限于知道他昨天确实回了老宅,后面去了哪就一概不知。
  “怎么,你联系不上他了吗?”魏承毅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和梁禧说话,“诶,我听说他和蒋夏娇分手好像弄得他家里不是很满意,会不会是趁着过年跟他发难?”
  “他才多大!”梁禧下意识反驳。
  魏承毅那边嗤笑一声:“他们老一辈不都是十几二十岁就谈了嘛,再者说了,他们陆家确确实实是有家业要继承啊,就算是不能立刻结婚,多认识几个人不也是好的嘛,万一哪对就成了呢?”
  梁禧的思路差点跟着他跑偏,不过,很快又回过味来:“就算是相亲,也不至于连手机都不看吧?”
  魏承毅那头沉默了一会,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要不然,我现在去老宅找找他?唉,我家也是过年一堆事,我得想办法溜出……”
  “不用了,我去找他吧。”梁禧把电话挂掉,想也没想,抓起大衣就冲出家门。
  冬夜,风刮得像刀子,过年期间,路上车子都很少。
  梁禧好不容易叫到车,凭借印象报了地名,拧着眉头坐在车里发呆。
  脑子里面各种各样的想法很多,一来又害怕陆鸣川真出什么事,二来又在想,假如人家就是不想见他,自己此程过去找他岂不是多此一举,白白惹人嫌罢了。
  可是,明明约好的事情,他却放了鸽子,怎么说都应该是自己在理吧?
  脑子里就像是有好几个七嘴八舌的小人,不停争吵,不停唠叨,梁禧烦得要命,心脏也跟着一起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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