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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帝王的宠爱(穿越重生)——安萧苏苏

时间:2020-11-10 09:16:24  作者:安萧苏苏
  顾宴生一愣,有点想起来了。
  原着里面曾经提过一句,但是没有多说。
  顾怜儿身上带着奇香,所以敖渊很喜欢和顾怜儿待在一起,每一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觉得烦躁和杀意都有一种被抚平的感觉。
  虽然顾宴生也没有觉得敖渊现在有烦躁和杀意,但是这股香味的出现,却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东西。
  顾怜儿身为原着里面的女主,其存在一定有她的特殊性。
  而原着里面敖渊的结局,是发了疯,选择了自尽。
  可顾怜儿身上的这股香味,又很好的能让敖渊的情绪平复下来……这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联系。
  难道真的是天定姻缘?
  顾宴生思考的时候总习惯轻微皱眉,显得又严肃又有些可爱。
  他想了想,让顾怜儿先回去了。
  他知道太医院有一个人,精通各种草木药性,也知道要怎么通过这些草木去制作成香料,回头兴许仗着自己的身份,可以请那个大夫去看看顾怜儿,兴许能看出什么来。
  再不济,也能给敖渊配置一点平心静气的香料来,聊胜于无。
  敖渊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顾怜儿离去的背影,神色平和,也没什么波澜。
  顾宴生看了他一会儿,有点犹犹豫豫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小的喊了一声,“圆圆……”
  敖渊回过头,“嗯。”
  顾宴生鼓起勇气,“这个香味你觉得好闻吗?”
  敖渊闻言皱了皱眉,没说好,却也没说不好,只是淡淡的道:“不知。这味道……闻着似乎有些熟悉。”
  觉得熟悉?
  顾宴生歪了歪头,但是他记得,原着里面,敖渊也没有和顾怜儿有过太多的接触呀。
  有好多的问题,都不是书里片面的文字可以全部告诉他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以后,顾宴生就总显得心事重重,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个做不好,就马上要命丧黄泉。
  敖渊看出来了,唇角微微勾起,却什么都没说。
  这些天,虽然顾怜儿的存在还是着实碍眼了一些——可顾宴生却实打实的开始粘着他,恨不得寸步不离,双眼清澈澄明,黝黑的瞳孔当中也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只有他一个。
  这个认知让顾渊十分的享受,且舒适。
  他暂时并不打算让顾宴生做出什么别的改变——他觉得,他们在桥头村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寸步不离,同床而卧,而顾宴生知道他身上有伤,对他也更殷勤,每天都只围着他一个人打转。
  “天色不早了。”敖渊勾了勾唇角,说道:“睡吧。”
  顾宴生想了想,也点点头。
  天色将歇,顾宴生打了个哈欠,满眼迷蒙的慢慢睡去,只是他睡着之后,下意识的想要往带有热源的地方钻。三两下便钻到了敖渊怀中。
  敖渊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在顾宴生的头自发钻进他肩窝的时候,就已经张开了手臂,而后揽住了顾宴生的肩膀。
  顾宴生用脸蹭了蹭,似乎是终于暖和了,睡容也变得安详恬静起来。
  夜半,窗外有隐隐约约草木被风吹动的声音。
  床脚的滚滚于黑夜之中警觉地睁开双眼,泛着光的银色眸子定定的朝着窗户的方向,小身体从窝里出来,站在地上,昂首挺胸,俨然一副守护者的姿态,牢牢的守在了顾宴生的床前。
  几乎同一刻,敖渊也睁开了眸子。
  他将怀中的顾宴生妥当安置好,又给他掖好被子,将小狼扔在了顾宴生枕边,低声祝福道:“看好他。”
  滚滚低低的‘嗷’了一声,似乎听懂了敖渊问的话。
  不多时,敖渊小声推开窗户,自夜色之中,缓缓抽出了腰后的长剑。
  这几天就有人暗地里跟着他。
  距离不远不近,让人足矣察觉,却不至于心生被冒犯的感觉——直到今夜,这些跟着他的人,才终于算是忍不住了。
  敖渊确定所有人都跟着他的方向在移动后,行至郊外停下脚步,选了个空旷地带,一脚在地面轻轻一踩,沉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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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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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林间树影簌簌抖动,不多时,在敖渊身边十米左右的范围内,就出现了数名身着一身黑衣,头面全都蒙着的人。
  敖渊眸色渐深,下意识的,便喊出了其中一个名字:“阿大。”
  名为阿大的人跪在最前,沉声说道:“王爷。”
  敖渊面容平静,将手中的长剑收回腰后,仔细想了想,说:“本王记忆有缺。这几日也不必去碰太子,以免打草惊蛇,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动身回京——再派人去查顾怜儿。”
  “是。”阿大应声,又一阵簌簌声过后,林间再也看不到一个人。
  敖渊回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夜晚的露水,衣裳透凉,挟着寒气。
  顾宴生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嘴巴嘟嘟囔囔的喊了声:“圆圆……”
  敖渊将门阖上,目光和依然守在窗前的小狼对视片刻。
  小狼双眸锋利,最终低吼一声,夹着尾巴,踩着床的边缘重新回到了床脚自己的窝里。敖渊这才褪下衣裳,重新翻身上了床。
  顾宴生一条白皙的胳膊因为翻身的缘故搭在深色的被子上,无意识的捏着什么,黑夜中,这白色的肌肤更扎眼的紧。
  敖渊伸手将他的手臂掖到被子里,只觉得触手一片温软细腻,触感熟悉到令人吃惊,完全不舍的放开。
  顾宴生的手回到被子里面之后,下意识就搭在了敖渊的腰上,也不再蜷着,而是将身体打开,八爪鱼似的缠到了敖渊身上。
  敖渊唇角于黑夜中向上勾了勾,又调动内力控制一下身上的温度,这才将手同样揽住顾宴生纤细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侧,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顾宴生身上,也总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那味道……说不上来的怪,更像是挟杂着冬日冷冽气息的青草香,又更像是顾宴生自带的体香,令人说不出的平静。
  *
  顾宴生一睁眼,透过窗外,看到客栈门口乌泱泱一大队人,前前后后三辆马车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敖渊被找到了,被镇北王府的人找到了……问题是,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顾宴生皱着脸,“圆圆我睡的很死吗?”
  敖渊侧头看他。
  顾宴生身上还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料子并不好,也是桥头村的大婶送的。他肌肤似乎很细嫩,身上到处都有被那粗糙的衣料磨红的地方,而尤其是腋下、手臂和腰间这些经常会被磨损的地方,经常会有大片的红。
  可顾宴生什么都不说,一直就这么穿着。
  敖渊将他身旁的衣裳拿起,走到窗前说:“起来,穿衣。”
  顾宴生收回视线,跪在床上,张开手臂说道:“麻烦你了圆圆……这个衣服我还是不太会自己穿。”
  顾宴生没有穿过什么很繁琐的衣服——他的衣服一年四季都只有一件固定的款式,甚至为了方便,连扣子都没有的套头病号服。
  因此,到这里这么多天,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敖渊帮着他换的。
  只不过以前贴身的里衣都是他自己穿,到要折腾盘扣的时候才需要敖渊帮忙,这一次……
  他就连里衣都不太会穿了。
  白色的里衣就占了四五件,层层叠叠,绳子乱飞,顾宴生研究了半天都没研究透。
  敖渊显然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他把顾宴生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目光落在顾宴生胸口时,眸光一凝,冷声说:“这伤?”
  顾宴生低头看了眼。
  他左胸口前有一条约十厘米的伤疤,颜色只剩下了一条浅白色,于是浑然不在意的说:“以前……嗯,以前不小心受过伤。圆圆我好冷。”
  敖渊目光凝在那伤口上,半晌,抿着唇把衣服给顾宴生套上了。
  两人收拾完下楼,客栈大堂里空无一人,外面却有不少被这大阵仗给吓到了的百姓。
  顾宴生从没有被人这么围观过——或许是有一次,他在做手术的时候,有医学系的学生来参观。但那也是在他被迷晕了之后,并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
  所以顾宴生有点紧张兮兮的,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早饭吃完,顾宴生站在那马车前后看了看,说道:“圆圆……三辆马车呢呀?”
  “你我同乘。”敖渊面色不虞的盯着擦着汗的副统领,伸手直接揽着顾宴生的腰,将他带上车辕。
  顾宴生当然没有不愿意的,只是上车之前,他还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奇的说:“顾怜儿呢?”
  顾怜儿一大早就来找他们了,不过那时候他还没起,是敖渊出去跟他说了会话,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了。
  “队伍后面。”敖渊淡淡的说。
  顾宴生点头,打开车帘看了看外面,说道:“我们要多久才能到京城啊?”
  “十五日。”敖渊皱了皱眉。
  顾宴生也就是一问,其实对距离一点感觉都没有,闻言也就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一路居然这么辛苦——
  一开始,顾宴生还能兴冲冲的掀开帘子去欣赏外面的雪景,甚至是清晨打渔人吆喝的声响,以及雪花落在地上的轻微‘簌簌’声。
  可两天过去后,顾宴生就彻底没了兴趣,甚至经常要裹着厚厚的兔毛披风,坐在外面的车辕上透气。
  马车很摇晃,而且现在也并没有以后的柏油马路,四处都是磕磕绊绊的土路和小道,走了也不过不到一周的时间,马车的车轮就已经被修补了好多次了。
  顾宴生也被颠的蔫了吧唧的,而且他也才发现,他好像有点晕车,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的,食不下咽,没有胃口,吃了也会吐出来。
  长途跋涉,又吃不好睡不好,顾宴生的身体很不争气的发起了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车队已经到了京城边郊,随着景色越来越熟悉,敖渊的神色也越来越冷。看向京城大门时,整个人冷的仿佛是一个阎罗。
  他对这个地方,满心都是压不住的仇恨和敌意,这股情绪在他五脏六腑不停肆虐,搅得他整个人都像是要疯了。
  “再加快脚程。”敖渊压着那股戾气,冷着脸,掀开帘子嘱咐了一声。
  前面的车夫应是,整个队伍又快了不少。
  随着速度增快,车身开始剧烈晃动,敖渊回过身,半跪在马车中,稳着自己的身体,将顾宴生牢牢的抱在了怀里,给了他一个平稳的环境。
  似乎是察觉到环境稳定了一点,顾宴生的眉毛也终于松了松,可在睡梦当中,他还是双手揪着敖渊胸口的衣裳,带着哭腔的低喃着说:“圆圆我好难受……”
  不光头疼、胃也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他从前只听说过晕车的反应,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尤其是不知道旅途还有多久,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的时候,顾宴生的眼泪就更忍不住了。
  敖渊垂眸看着顾宴生眼角的泪,用粗糙的指腹给他抹掉,看了眼窗外,哑声说:“再忍忍,半个时辰就到了。”
  顾宴生听进去了,呜呜咽咽的又昏睡了过去。
  敖渊看着他毫无血色,强忍难受的小脸,只觉心脏一阵阵被拧紧一样的抽疼。
  顾宴生这一路上,除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低低的哭两声,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强撑着,什么都不愿意说的。
  *
  镇北王回来的消息老早就传遍了京城——虽然镇北王杀名在外,可到底也是守护北疆边界的战神。
  怕他的、崇他的都有,乌泱泱的汇聚一起,赶上了饭后消遣的时光,镇北王府前被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洪管家也轰不得人,只能在门口强站着。
  且这些平民百姓一个比一个乖觉:在京城这地方,看热闹惯了,也都知道不能凑太近,离得远远的,能看到戏,又不至于让人给打出来。
  也是因此,盼了这么久,百姓的眼神也一个比一个殷切,全都伸长了脖子望着。
  “前些日子我就听说,镇北王这一趟回来,怕是要多个王妃。”
  “多一个王妃?我怎么听着是两个?”
  “我还听说,人家原是不愿,镇北王直接杀了那可怜姑娘的爹,将那姑娘强抢了回来……”
  “姑娘?我怎么听说是个小少爷?”
  “嚯!我又听说,是镇北王看上人家少爷的婢女,婢女抵死不从,他便将两人全都抢回了府里,那小少爷受尽酷刑,奄奄一息,婢女几次都要忍不住跟着一起去了……”
  眼见围观百姓说的越来越夸张,洪管家眼皮抽搐,冲着身旁的家将使了个眼色。
  家将得令,一个个落下脸,手中棍棒重重的在地上捶打,以示威慑。
  说的正欢的群众立马消音。
  终于,车队抵达了镇北王府门口。
  王府上上下下收拾妥当,以洪管家为首,站在大门口不住张望,在看到车队出现在了主道上之后,当下浮现出了掩藏不住的激动和喜色,连声说道:“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洪管家日夜盼望,早已老泪纵横,踉跄着扑了上去——他这些天,早就听说敖渊受伤惨重,又中了那丞相家小公子的奸计,被围追堵截,几次差点命丧黄泉。
  “王爷——”洪管家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周遭百姓全都发出了阵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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