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迭起。江赫然给这只“狗崽子”准备的“床”,垫在了自己的背后,趴到腿软的江赫然与樊天面对面抱在了一起。
他有意在与樊天的亲热中,回避直面对方,他不想才靠岸的心,又沉溺进空洞的渊底。
被樊天拥在身下,被“深情”地注视,互相给予对方最欢愉的快慰——被喜爱的人施手灌溉出的贪欲,生成的将是无法根除的执念。
半张脸都被金属口笼罩住的樊天,有种别样的野性,因无法满足“口腹之欲”,而变本加厉的以下身,食用起任他玩弄的肉体。
濒临爆发点时,身下顺从的玩物有所感应似的,忽然抗拒地挣动。
“不要——别射进来。”
高大的男人以身躯交叠作为压制,压着江赫然的手腕,被囚禁的兽,凶悍的将被他操软的人困束住,深入的茎物直抵内腔的尽头,以此发泄着他的不满,将汹涌的白浊射了满腔,将人从里到外都标记上了自己的气味。
被强迫受精的江赫然直到餍足的男人将性器拔出,拿罩着防咬嘴套的脑袋拱他时,才回过神来。
“接吻。”
“吃饱”的樊天也不气了,脑回路惯性的走起上次欢好过后的流程。
“滚!”
找回力气的江赫然,把身上的男人掀了下去,各种情绪上头,眼眶都有点红了。
江赫然在前边走,铁链的碎响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
“抱一下。”挨凶的樊天低声的讨好,像只舍不得主人出门的宠物狗。
甩开纠缠的江赫然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黏腻的精液从体内深处控了出来,他将手指探进被过度使后红肿灼痛的下体,勾挖了许久也没弄干净,或是想到了与樊天第一次时被无套内射的经历,江赫然有那么一丝的委屈。
在淋浴中洗掉对方身上“荷尔蒙”味道的江赫然快速地整理好了情绪。
出来后发现,那只等待“主人”的“恶犬”,还站在原地。
整理好情绪的江赫然,不带情绪的换用了女人的声音说道:“去睡觉。”
这倒像是给樊天提醒了,梦游的人又开始追着江赫然叫:“妈妈。”
江赫然躺回到了床上,“恶犬”化身“奶狗”,最大限度地靠近床边,无助的叠声唤着床上的人,“妈妈……”
江赫然直想给这讨人嫌的玩意踹到大街上,让他在梦游的路上自由的流浪,“我是你爹。”
樊天与江赫然的关系,叫爹叫妈好像都没毛病。
“没毛病”又一次被凶之后,没再哼哼唧唧的叫人,扯了扯江赫然伸到床外的被角,“一起睡觉。”
江赫然指着塌垫,“你滚去那边睡。”
樊天也不知是不听从,还是压根没听见,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与清醒时相比,此时樊天这幅又乖又怂的样子,江赫然还真下不去将人扇醒了事的手。
江赫然是个跳跃性思维,樊天泼鹤井黑水,他虽不信,眼下倒是可以趁此实话实说的当口,深究下缘由。
江赫然男声女声切换着问了几遍,樊天才迟钝地给出答复:“我讨厌他。”
樊天清醒时城府有多深,梦游时就有多呈反比。
找妈妈,要抱抱,说出的话也单蠢得跟幼龄儿童似的。
樊天为讨厌的说辞做出解释。
“他和你的关系很好。”
樊天的诬陷之词纯属因为江赫然与鹤井关系好。与江首领一样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樊某人,单纯为了挑拨二者之间的关系,走反派剧本,搅浑水给首领添堵。
江赫然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边,表情瞬间生寒,怕心里的恶念吓到对方似的,以轻飘飘语气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这就触及到梦游者的知识盲区了。
梦游的人受本能的驱使,看到床,潜意识里会有床的概念,只知道能睡,但并不清楚是谁的床 。多番记忆行为下,樊天对梦游时跟自己强调过身份的人,有了表象的认知,再度梦游时,潜意识有了模糊的印象。
——“我不是你妈,我是江赫然。”
可床能睡,江赫然能睡么?
樊天眼神闪动,宕机的大脑即将就这个问题的思考,运行重启。
江赫然从对方“痴呆”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心中交集的心绪混杂在了一起,很快又归于无所谓的释然。
“你最好不知道。”
带着满腔爱意自甘接纳对方,却亲耳听到对方厌恨自己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江赫然,冷却下来的心平静地跳着。起身,轻轻的在樊天的头顶上摸了一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被威胁的人在摸着他的掌心下蹭个不停。
把这间屋子让给樊天的江赫然,片刻后敲响了同样留宿在总部里的鹤井的屋门。
来叫门的是首领,鹤井毫无睡眠被打搅的不悦,好脾气地问道:“需要安眠药吗?”
江赫然垂了下眼,摸了摸鼻子,问道:“你那有避孕药么?”
鹤井:“?”
樊天是冲着屋门的方向,站着醒来的。
他混沌的意识是在脖颈处的刺痛感中回的神。
樊天以处境判断出,自己之前又在梦游。
樊天知道自己会梦游。
但过往梦游时,都是平躺或者静坐着,在对自身很长一段时间的监控观察中,并没有过其他的行为。
屋中灯光是亮着的,樊天在屋内一处如镜面般的装饰物上反照,将项圈下移,看到了自己脖颈间勒束出的淤痕。
从屋外回来的江赫然目光探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自顾自地关灯,躺在了床上。
樊天并不迟钝,与江赫然同床后的种种异状,在悄悄和他说,江赫然与他之间有秘密。
樊天在灰黑色的即将亮起的天色下,看向房间里不起眼的角落。
希望他放在那里的微型摄像头,捕捉到了真相,可以解答他的疑虑。
第10章 真相
江赫然栓了樊天一夜,就对这种低端惩罚失去了趣味。
情绪颓丧的江赫然看着同样“起夜”纵欲,却精力充沛的樊天,低气压地撵人。
解开桎梏的樊天却没立即离开,脸侧和下颌被口笼压出红痕,脖颈在挣动中环着淤紫,倒像是他遭受凌虐了似的。
而身体上被衣服遮挡的区域被揉捏得没一处好地儿的江赫然,却只能独自凄凉。
企图用回笼觉平衡心情的江赫然与樊天大眼瞪小眼,“你怎么还不走?”
樊天面无表情地想:你怎么还不睡?
樊天怎么可能走,他还没拿到他的摄像设备。
昨天被江赫然叫来后,他随手将摄像头贴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而被拴起来后,距离根本不够他将设备收回来,此时也没法在江赫然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樊天已经是个合格的藏品摆件了,以往有消息汇报,或者以司机的身份接送人时,消极怠工的首领把他叫进屋后,通常会晾着他接着睡大觉,或是指示他端水送饭,自顾自洗漱冲澡。
何况江赫然心硬,一般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不至于一晚上还在计较。突然被驱逐,令被偏爱惯了的樊天有点不理解。
更有立场生气的樊天,只顾揣度旁人,没留意自身的情绪值已经回到正常甚至偏上的状态了。
“我等在这里送你。”
今天江赫然要去参加相熟的其他组织头目的葬礼,对于和死神做生意的群体来说,参加葬礼是和吃饭一样寻常的事情。
樊天在这,江赫然怎么可能睡得着。
近来两人肌肤相亲的过于频繁,性欲期这两三天,自己一个人躺尸还能忍,让为他降过火的人在边上守着,满脑子的绮念简直要实体化了。尤其不久前才尝过性欲交融的滋味。
江赫然眼睛雾沉沉的,黑如暗藏风暴的海渊,呼吸都要屏住了。
樊天要再敢赖在这,他不保证会不会将这货先奸后杀。
“不用,鹤井会和我同行。”江赫然闭上了眼,闷声说:“你出去,让他过来。”
樊天莫名偏上的心情,莫名跌到低档。
趁着江赫然不再看他,樊天找准时机,不声不响地拿到了录像设备,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人的身边,连声告退都没有就走了。
江赫然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只余一双眼睛长久地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直至门口传来鹤井的敲门声,江赫然应了一声,兀自进到浴室冲冷水,片刻后,再度出现在人前的江赫然依旧是令人生畏的首领。
鹤井像以往那样盛赞了一番江赫然的正装。
江赫然面色如常的整理着衬衫袖口,坐上车时,隔着后视镜看了眼开车的手下。
鹤井很知心地说道:“樊天已经不在总部了哦。”
江赫然默声。
鹤井轻轻碰了碰江赫然的肩,“伸手。”
江赫然递出一只爪子。
鹤井将他的手掌翻正,在江赫然的手心里倒了两颗兔子形状的维生素药丸。
“我们情报组新招了名专员,知根底,车开得很好,眼睛很像二代目,很听话。”鹤井以商量的语气说:“我把他调来给你当司机吧。”
江赫然斜他一眼,冷淡道:“费心这些无意义的事,你那三起案子查完了么?”
“公事是公事。”私下唠闲嗑的鹤井又积极的将对话转回私人频道,“能令你高兴,就是有意义的事。”
江赫然并不高兴。
“赝品终究是赝品,不值得收藏。”
鹤井内心叹息:你要真这么想就好了。
已经被从司机身份除名的樊天正在开车。
他将摄像头的接收器与车内的屏显相连,在驾驶期间快进查看监控的内容,直到安静的音响里传来铁索的碎响。樊天单手扶着方向盘,将画面调到正常的速率。
监控是对着床远景拍摄的,自己并不在画面内,他漫不经心地分出半分视,看到江赫然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我待你还是挺好的……”江赫然这么说着。
樊天颦了一下眉,怀疑这个摄像头的录音功能出了故障——江赫然怎么会用这么低声下气的语气说话。
随后,车内音响里传出了微弱的水波声,再度怀疑录音功能出故障的樊天,在将视线落在车屏上的那刻,于枪林弹雨中镇定自若的心理素质,被震惊到险些出了车祸。
在将油门当刹车踩过之后,樊天将车停在了路边。
暗昧的壁灯光线下,坐在床上的人正对着镜头的方向自渎。
最私密的部位并未暴露,他只是将手伸进了裤子里小幅度的拨弄,连喘息的声音都很隐忍,却极具诱惑,因为机位的关系,那盛满性欲的眼神仿佛正透过屏幕与人对视着。
重色而艳情,令人不敢想象,亦想象不出。
樊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并没有勾引屏幕外的人,片刻后,随着铁链的声响,被他注视着的方向,樊天看到自己出现在了画面中。
——“跪下”
樊天与江赫然同床时总是睡得很沉,不警醒。
樊天先前设想过药物控制或是催眠洗脑的可能性,然而完全想象不到江赫然是用肉欲引诱让他跪服的。
在听到江赫然接下来所说的话时,樊天合理的怀疑自己此刻还在梦中。
——“交配吗?”
——“想要你……来操我……”
对彼此充满渴求的两个人互相扑蹭着对方,调情,结合,水浪四溢的肉体碰撞声几乎燥熟人的耳朵。
专业的监控设备拍摄出的画面足以清晰地捕捉到人的面部神色,然而除了最初床边只有一人时,能窥见几分外放的春情,过后出现在画面中的另一人,独占而吝啬的将被他以后入式享用的人,牢牢挡在了窥伺的镜头之后。只能从晃动时,隐隐见到下位者被攥出指痕的腰臀,腿部绷紧的线条,被肏得与膝盖轮番离地微微蜷缩的脚趾。
“要到了……操得再快点。”
翘着屁股承受的人,抽泣般断断续续的祈求着,并欲求不满的主动扭着腰用屁股含起了鸡巴。
即便觉得再离奇,再不真实,甚至对录像里的自己感到陌生,至少画面中的江赫然是真实的。
他听到在性潮里哼出声音的人,哼着他的名字——“樊天。”
语调湿软得像是吸饱水分一挤就出汁的海绵,尽管失真却依然听得出是江赫然的声音。
相识的三年来江赫然无数次叫过他的名字,被真相冲击得回不过神的樊天甚至习惯性的想回应。
他的下身已然给出了回应——贪食过这道荤宴的下身此刻欲火翻腾。
樊天暂停画面,将车门打开透气,沉默望天。
太阳那么大,却驱不散樊天此时的心理阴影。
见鬼了,晴天白日见鬼了。
樊天合理的怀疑今早砸鹤井房门传消息时,被那个常以下作手段下毒的家伙,下了什么致幻物质。
天不晴了,与江赫然脾气一样多变的天际忽而堆积起了雨云。
暴雨追赶着路上的行人,几片飘零的树叶贴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对车内私密的定格画面不怀好意的观望。
无法自欺欺人的樊天在欲念被雨雾吹冷之后,关上了车窗门,调低视频的音量,再度正视真相。
如果以一个色情片的角度看,这部“片子”的可看性其实并不高。露得不多,叫得不响,可耐不住主演是自己与自己所憎恶的名义上的父亲。
清醒的樊天理应对这段不正当的结合产生心理上的不适感,然而视频记录中的自己对于身下人食用的放纵又性起。意识深处“食髓知味”的就眼看到的场面,将自身先前体验过的快慰感回放,他的器物再度叛变地硬了起来。
总是高高在上,肆意张狂的江赫然,以这样的顺服的姿态在他胯下颤栗承欢,这种反差,极大程度地满足了同为上位者的征服欲。
7/27 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