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髀罅之上(近代现代)——Godzita

时间:2020-11-15 15:18:53  作者:Godzita
  “以后别再干只穿这点东西就出门的事了。”宋晋琛从背后环抱住他,褚玉把脑袋抵在对方的侧脸上,安静地被拥抱,觉得从没有如此高兴过——他太喜欢他了,喜欢得只要被他抱一抱,就什么也懒得计较了。
  宋晋琛顿了顿,探身从副驾的置物格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塞进褚玉怀中。
  “这一带有些潮湿,地气热,以后别住在一楼了,湿气重,时间长了会生病。”褚玉不明所以地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沓房本,保险文件,里面似乎还有一串沉甸甸的钥匙似的东西,“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都是我早年购置的,不太大,但应该够住了,卖掉也可以。要是觉得搬家不方便,可以住二楼。”
  褚玉翻过文件袋倒了倒,掉出一把崭新的车钥匙和一张名片。
  “别骑摩托车了,不安全,”宋晋琛抵着他的后颈,手掌卧着褚玉冰冷的手臂抚摩着,“找时间把驾照考了吧,给你买了辆车,记得去提。”
  “什么意思?”褚玉好像听不明白,也许他确实不明白,他转过头,努力维持着一丝笑容,“你在说什么,怎么突然说这些?”
  宋晋琛僵了十来秒,眨眨眼,好像没听见似的,只是继续交代:“基金每年会给你足够的生活费,不算太多,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申——”
  文件袋像一块石头一样从褚玉手里落下去。
  “你什么意思?宋晋琛,你在说什么,你想干什么?”他转过身,红着眼眶语无伦次,“什么意思?啊?回答我,告诉我,你——”他双手攥起宋男人的衣领,被对方任由他愤怒的冷静表情激怒了。
  褚玉慢慢松开了手,跪坐在宋晋琛腿间的空隙里,吐出一口浊气,觉得一切都好讽刺——没能留住那个有发育缺陷的宝宝,是因为自我保护机制代劳自己铲除了会危害身体的有害物;而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妄图以最周全最丰厚的后半生替换与他相爱相伴的资格。
  他原本以为,他是来找他和好,接他回家的。
  “你是……是在打发我吗?”褚玉开口,怔怔地滚下来两行眼泪,宋晋琛抬起手,大约是想帮他抹去泪水,但褚玉比他反应更快,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躲到窗玻璃的一侧不让他碰,眼中碎光乱颤,咬了一阵指节,他突然笑了一下:“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宋总,你也太小气了点吧?”
  他并没有留给宋晋琛反应如何回答这个讽刺的时间,又提出一个新的可能性。
  “噢……你对我刚才的表现不满意吧……”他抬起脸,神情呆愣愣的,好像头脑一时蹦出了无数个猜想,无法处理那么多复杂突然的信息,便忘记了安排脸上应该做什么表情,他一转头,突然又说:“是肏腻我了吗?再来一次吧,好不好,我会很乖的,怎么样都可以——”
  说着就俯下身来解宋晋琛的衣扣,宋晋琛握住他颤抖的指尖,轻轻往外推了推,竭力忍住情绪,平静地回答:“不是你的错。”
  褚玉的手在半空中顿了很久,才蜷缩回去。
  他那对沉黑的眼珠含了眼泪,像两团封在玻璃里的墨,一摇头,就有碎光不断从脸颊滑坠下去。
  “不,不是,我知道了”他又确定了新的方向,“你还在生气,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了,真的,我保证。”褚玉觉得自己已经是疯了,此刻,自尊与面前这个人分离相比已经不值一提,他大概是真的要疯掉了,竟然觉得委曲求全也是奢望,抬起头用一张满脸是泪的脸对宋晋琛微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就住在这里不回平山。你高兴的时候,就叫我过去,你不高兴的时候,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可以吗?”
  小毛酱の热知识时间:一切不以你死我活为目的情侣吵架都是纸老虎,通常会加速在一起的过程。
  赞,评,懂?
  宋晋琛倾身越过褚玉,捡起文件袋,递到褚玉手边。
  喉头翻滚着“跟我回去吧”,像一把抹蜜的刀片,连痛都是甜的。他这么想,咽了咽,低下头,依然是那句话:“拿着吧。”
  褚玉一动也不动,任由被抓起软绵绵的手。文件袋被塞进他的手里又滑脱,他注视了一会儿宋晋琛,忽然低下头开始抽噎。他哭得极其克制,抽泣声深埋在鼻咽腔后部,带动整个上半身都颤抖起来。
  许久之后,他抬起脸,失焦的眼瞳能看清后,劈手夺过那个文件袋,劈头盖脸砸过去。
  “我不要这些东西!”
  宋晋琛抬手躲避,褚玉已经用力掰开车门,不管不顾地往外扑出去。他差点摔倒在柏油马路上,刚刚站稳,便奋力把身上扣好的外套从头上拽下来,并不管这是在马路上,也不管这样的动作会让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大街上。
  外套被团了两团摔进车里,褚玉咻咻地喘气,把卷到胸口的T恤抹拽下去,摸到了胸口的那块玉——那块洒金皮羊脂玉,也是宋晋琛送他的,因为贴身佩戴的缘故才被他带了出来。
  他抓起绳子蛮力脱下脖子上的玉,朝打开的车门里狠狠一丢。
  褚玉绕过车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晋琛坐在驾驶座里,抬起双手捂住脸,听到他踏上花坛又跳下去,一脚踢倒一个铁皮垃圾桶,石破天惊地骂了一句“操——”。
  卷帘门被暴力拉开,褚玉溶解在撕开一道口子的黑暗中,再没有施舍给宋晋琛半分可闻的声息。
  一只黄白相见的大肥猫颠颠儿地走到半扇亮光里,像个穿着沤出黄斑的白背心的大胖子,骂人似的叫了两声,亦步亦趋地跟着弯腰钻进来的男人,好像在说:喂,你是谁,怎么还进来了?
  凭着手机的亮光,宋晋琛在柜台上找到一支笔,在牛皮纸文件袋显眼处,一笔一划,认真而板正写下“褚玉”两个字。他抬头望了一眼黑暗中那个空缺的长方形——那是一个走廊的入口,右转到尽头,是褚玉住的小房间。他一边望,一边把文件袋轻轻放在了柜台里侧,靠近电脑显示屏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理由再流连,替褚玉关好了卷帘门,那只大肥猫蹲在里头,不断伏低身子看着他关门的动作,玻璃珠似的眼睛黑漆漆的,很认真地看,像在说:哎,你怎么又走啦?
  然而当宋晋琛伸手去驱逐它可能被门撞到的猫脑袋,它立刻受惊地后缩,消失掉了。
  “叫个人待会儿把那辆车开走,”宋晋琛坐进停在公路边的黑色奔驰里,司机老谢应了一声,立刻打了电话,他叹了一口气,又补充道:“七点之前吧,别让他再看见了。”
  老谢又应了一声,一边打电话,一边发动车子缓慢行驶出去。宋晋琛叠起腿疲倦地靠进椅背,闭目养神,忽然想起什么,从裤袋里掏出一块缠着红绳的玉。
  被褚玉丢过来,收在兜里,忘了一并留在文件袋中了。乳脂白的玉被人体养得油润透亮,可惜镶嵌凝结了琥珀似的洒金皮在摔打中磕出了白痕。宋晋琛借着光仔细去看,车轮轧过减速带,忽然颠簸,指尖一滑玉坠脱了手,掉在座椅下的踏板附近。
  他便又去捡,手指刚勾起系玉坠的红绳,一阵猛力从侧方袭来,将他甩下座椅。而后天旋地转,耳朵里尽是金铁相撞之声,剧痛从身体四处流淌出来,他无力地扇动着睫毛,意识的最后,竟然是:还好,还好没有带上褚玉。
  谷荭开了小票,递给对面站着的客人。忙了一上午,这才有空坐下来。老张家里有事,这个月工钱都没要就走了,人手不够,她翘着脚一边浏览电脑发布招聘信息,一边去摸滴了几声通知音的手机。手机没摸到,倒把显示屏边立着的一个文件袋碰到了。她将文件袋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没错眼,嘴里便叫道:“小褚?褚玉?”
  褚玉躺在推车上,只看见两条腿,听到动静,一推地盘,从车底下滑出来:“啊?”
  “这是你的东西吧?”谷荭扬了扬文件袋。
  褚玉定睛一看,又溜进车底去了:“不是我的!”
  “啊?可上面有你的名字啊?”
  “不是就不是!”
  “你来看看啊,真有你的名字——”
  “不看!”
  “嘿你这孩子,让你来看看——算了,”谷荭从鼻腔里叹了口气,收在柜台下,拿起一旁的手机,“我给你放台子下面了啊,待会儿别又找不着。”
  褚玉望着面前的车底盘,泄愤似的狠狠摁下手电,执着小毛刷狠狠地戳了两下。气还没下去,谷荭又在外面喊。
  “褚玉!褚玉——”
  褚玉努气嘴剧烈呼吸了几下,一推车底滑出来:“什么?”
  谷荭站在柜台后,微弯着腰,表情古怪:“你……你看手机了吗?”
  “手机?”褚玉挺身坐起来,抓起肩上的毛巾擦擦脸,“没,我手机昨天晚上摔碎了,怎么了?”
  “你先过来……过来看看吧。”谷荭把手机放在桌面上。褚玉摘下毛巾,擦着手走近,谷荭点下播放三角键,人声与警笛声传出来,地面中央是半块被撞碎的车头,应该是路人围观交通事故拍摄的视频。
  褚玉不明所以地望了谷荭一眼,狐疑地往上一滑,标题赫然写着:泓城南路特大交通事故,凶手肇事逃逸,两名伤者仍在抢救。褚玉隐隐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了,咬着指节往下一滑,列着几张补充的图片,一块弯凹的汽车牌照横在满地残骸中,泓B00232。
  232,在粤语里谐音易生意,褚玉曾经笑话这就是富人闲出屁才做出来的事,不过是几个数字,因为谐音炒成了天价,坐在232的车里就会易生意,那坐在6个8里就会顺利发财了?
  褚玉手一抖,滑出底部的评论,热顶的前两条是嘲讽,说这不是最近那些翻车的资本家中的一个吗,还特大事故,是他这车够赔几百万的吧?
  手机铛一声掉在柜台上,褚玉退后了几步,摇摇欲坠。
  “姐,我……我能不能——”
  “你去吧,”谷荭捡起手机,手指又滑了滑,翻转手机,指给褚玉看:“应该是就是这个医院,好几条都说是这个,也是离南路最近的。”
  褚玉一点头,檐下雨般,坠出去两颗眼泪,转身就走。
  谷荭一把把他拽回来,飞快从抽屉里找了几张现金,拍到他手里:“别骑车,打车去。”
  “老谢伤得重,保险公司的赔款肯定是不够的,从我私人帐的上支一部分,也别怠慢他的家人,好好安抚,需要什么尽量满足。”
  “是。”李璀接过病床上的男人手中的水杯,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您也不要太自责。”
  宋晋琛靠在枕头上,想碰一碰头顶的纱布,一抬手却牵扯了被裹成粽子的手臂,嘶地抽了一声,叹气道:“总归还是因为我,对他来说是无妄之灾。”
  李璀神色黯淡了一下,嘴唇掀了掀,没有再说话。虽然boss恶名在外,但对身边亲信其实是很厚道的,这也是司机老谢选择往右打方向盘指使他自己重伤的原因。
  “哦……”李璀从沉思里回过神来,恢复严肃,“早上公司派人来探望了,您还没有醒,我就让他们回去了。另外,我已经顾了几个保镖在守附近,确保您的安全。”
  “嗯。”宋晋琛应了一声以示同意,而后轻轻嗅了嗅,“买了花吗?”
  “是公司的人送的,留了几支,摆在您右手边的柜子上。”
  “扔了栾嘉宿送的?”宋晋琛问。
  “……是。”李璀毫不避讳。
  “他送了什么花?”
  李璀沉默,好像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说:“菊花。”
  宋晋琛却笑起来,笑了两声又咳嗽。
  “您怎么还笑啊?”李璀连忙上前替他拍拍背,盖好被子。
  “咳……没事,”宋晋琛摆摆手,靠回枕头里,“我还以为他有胆子直接送花圈呢。”
  李璀无可奈何他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转念脸色一变:“您觉得是这事是他做的吗?”
  宋晋琛偏了偏头,语气里有种循循善诱的语重心长:“还用觉得吗?”
  狗血开始了,我好兴奋喏
  其实我有点想搞很狗血很狗血的病床play,噢嚯嚯嚯(淫笑)
  铁汁,二连,懂?
 
 
第72章 
  口球,恰奶,把尿体位,酷仔撒娇?预警
  “那是什么?”
  褚玉拉开冰箱时,宋晋琛从镜片后抬起眼睛,这么问道。
  “嗯?”褚玉舔掉嘴唇上的酸奶,小动物似的一歪头:“什么什么?”
  宋晋琛把膝盖上摊开的书合上了,抬了抬下巴,目光从上到下地捋着褚玉。褚玉低头一瞧,关上冰箱门走过来,放下酸奶杯,双手捏住胸前宽松的衣料一抻。
  “当当!新睡衣!”
  宋晋琛抬了抬眉毛,难以理解一切制造更不方便的生活体验的连体服构造。然而褚玉已经扭身扑通一下坐到了他怀里,从胯间掏出一个毛绒绒的长布条。
  “你看,还有尾巴。”褚玉捏着黑白相间的布尾巴在他脸跟前晃动,而后低下头,珍之重之地摸摸假尾巴上的短绒毛,“是不是很可爱?”
  宋晋琛揉捏掌下那些奶牛纹的绒面布料,注视着面前人圆鼓鼓的两腮,似乎按下去就会漾开水一样的光晕,沉吟道:“确实……很可爱。”
  褚玉隐秘地迷恋着某种名为少女心的风格,淡粉色,圆润而鼓出的形状,精致的手织蕾丝,内裤上以小粒珍珠固定的蝴蝶结,毛绒绒的家养动物。但很显然,这样的审美偏好对他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以至于他还刻意保持着剃鬓角的底线。
  宋晋琛忧愁着如何才能让他放下心理障碍,光明正大地喜欢可爱事物——也许可以试着生个可爱的女儿?
  年假早已结束,但因为疫情的状态,两个人都还困在家里。说是困也不尽然,只是屋外的草坪树花都因长时间无人打理而疯长,弄得好像是两个野人住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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