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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相思(古代架空)——肉干主义

时间:2020-11-18 12:05:11  作者:肉干主义
  “果然是你支使的啊。”赵立笑了,笑他在牢里待傻了,他接着话头说:“祁政远,祁寒不松口,你也不说吗?你究竟给朕下的是何毒!”
  祁政远,谣言里死于大火的祁政远根本没死,而是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
  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了,祁政远抑制不住的发笑,“哈哈哈哈哈哈,皇上就这么想知道啊?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想出去是吧?”赵立直接点明他的意图,“朕再给你官复原职如何?”
  祁政远有些怕,他从地上站起来,仰着头看向赵立,“你此话可当真?”
 
 
第三十四章 
  赵立没跟祁政远绕弯子,他直接让狱官上了笔墨,写了一纸承诺书,保证祁政远只要说的是实话,便放他出去且让他官复原职。
  落完最后一个字,一旁的刘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印递给他,赵立盖上皇帝的印,将那张纸扔给祁政远,“如此可还满意?”
  祁政远从地上捡起那封信,动作看着十分落魄,他把每个字反复看了又看,然后抖动着双手将那纸许诺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襟。
  他心满意足地道:“谢谢皇上。”
  “除了是什么毒药之外,朕还要知道你把祁寒送进昭阳殿之后跟他每次的接触,吩咐他做的事,胆敢有一句谎话,朕给你的许诺就一并收回,还有……”赵立说到这特意停顿了一下,“你好好选择吧,限你戌时之前,你死还是祁寒死你来决定。”
  赵立说完这番话就挥挥衣袖带着刘志走了,剩下的祁政远自会看着办。
  他的话完全是猜测,祁寒既然这次选择了他,那么很有可能三年前祁寒选择的依然是他。
  他不会再让祁寒一个人背负过往了,关于过去所有被他忽略的细枝末节,他都要重新查清楚。
  他从天牢直接回了长生殿,丝毫没有要处理公务的觉悟,反正那些琐事周世平一个人处理起来绰绰有余。
  苏木苏方见了他不知该称他一声皇上还是阁主,最后顾忌他的身份还是唤了声皇上。
  赵立让人在无忧阁调过他俩的资料,他们是在祁寒进昭阳殿的第二年进的无忧阁。
  招揽他们的正是在无忧阁有实权的代管阁主,见他俩小小年纪在客栈做杂役,便起了招揽的意思。
  苏木苏方肯吃苦,习武的起点虽比他人晚了些,但好在勤奋刻苦,一坚持就到了现在。
  跟祁寒重逢也是在执行任务时在江南偶然遇到的,从那之后他们接任务就少了,特别是苏方,大多时候都在院子里陪着祁寒。
  他们没跟祁寒说过,祁寒也没问过。
  赵立觉得这人的心真是大得很。
  他想起祁寒写给他俩的信自己还没给出去,于是叫刘志去书房拿过来,“这是前几日子声给你们写的信,我本想着你们既然要回来,当面交给你们也不迟。”
  只是祁寒出了意外,这事儿就耽搁了。
  苏木接过来,当着赵立的面拆开,毫不避讳地跟苏方一同看完了。
  接着信纸被苏木狠狠压在桌上,两个七尺男儿说哭就哭了。
  赵立忍不住拿起来看,看完也是一阵心悸,因为那不是什么家书,更像是一封遗书。
  祁寒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跟赵立去猎场的,他甚至知道自己此次回京会经历什么,赵立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威逼利诱才进的宫,殊不知这都是祁寒自愿下的一盘棋,苏木苏方、赵立、黔安王都在他的棋局里,还有他自己。
  苏木苏方亲启:
  阿兄,自打我有记忆起,你们便是我的阿兄了,偏院虽小,但你们和母亲给我的关怀甚是宽广。
  母亲走后,下人们在饭菜里克扣我,你们便去学了厨艺亲自做给我吃;我要是哪里磕了碰了你们总是抱着我哄,给我擦药。
  阿兄,你们总是惯着我,帮我穿衣,为我束发,你们没教我成长,你们在帮我成长。
  我们分离六年,我独自长大了,可重逢之后你们还是如以前般待我,我知道那六年或许你们也不曾好过,而我却从未为你们做过任何。
  你们期盼着我好好生活,我却斗胆做了叛逆之事,如那人所说,爱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阿兄,可否再纵容我一回。
  我曾擅自地爱过他,他待我极好,我也很好,我跟天下所有百姓一样,爱过那么一个人,像爱母亲、阿兄和祁钰阿姐一样爱他。
  平凡又满足。
  不过我与他早已缘尽,倒也不必赘言。
  阿兄,三年前我误食了某种毒药,身体没什么苦痛,就是时间到了。
  你们不必为我担忧,也不必回宫来看望我,他会好生安葬我的。
  天空海阔,你们勿要再为我停留,这是我的拜托。
  来年这个时候,阿兄若是回江南,给那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就算是对我和母亲的祭奠。
  若真有来生,换我来做你们的阿兄。
  近日来看东西已较为模糊,总有重影,字可能有些乱糟糟,对你们的拜托也是无理取闹,但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还有,长亭里的滇红玫瑰开了,浓郁的花香袭满了信纸,我将对他的思念写在这,阿兄切莫怪罪,因为我实在是无处可说了。
  子声
  写于盛夏的清晨。
  信里没提这个他是谁,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苏木苏方不好受,赵立更是。
  祁寒从未跟苏木苏方讲过自己是如何待他的,甚至连他说的“误食”毒药也都是因为他。
  他只说自己待他极好,赵立想,到底好在哪里呢?
  他凭什么就如此说?
  苏木隐忍些,哭也无声,苏方则是忍不住的抽泣,时不时还抽搭几下鼻子,夏春看不过去,拿了两条手巾分给他们。
  苏方接过擦了擦眼泪,深呼吸平复情绪,然后对赵立道:“皇上,你可知滇红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赵立还没从那信中回神,顺着他的话说:“是什么?”
  “爱如初见。”苏方答道。
  这次他们出城执行任务,刚好路过云南,苏方心里记着这事,就询问了当地养花的人。
  赵立听完如被惊雷劈中,僵在原地一动未动。
  “这是公子种的玫瑰,今日花开了,开的第一朵花就送给您了。”
  他还记得那日夏春说的话,怎么偏偏忘了比花更真的是祁寒藏起来的情意。
  花开的第一朵还滴着露水,比那花还要艳丽的心就这样被自己弃之一旁了。
  赵立想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着了祁寒的“道”,信了他的一切伪装。
  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思念应该自己醒了当面说,而不是这样怯懦的藏在花香里,藏在信纸里。
  可他忽视了,祁寒爱他,一直都是怯懦的。
  不管赵立教会他骑马也好,送他去翰林院上学中了举也好,他在赵立面前一直是自卑的。
  而赵立仗着自己自以为是的那几分爱意,还怨祁寒狠心不爱他。
  祁寒不是不爱他,完全相反,他爱自己爱到死几回也是甘愿的。
  他爱赵立,只是从未说明。
 
 
第三十五章 
  戌时之前,天牢那边便派了人来,祁政远从赵立一走就开始写所谓的呈堂证供,他根本没考虑过祁寒的生死,他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
  到了赵立手里已是满满当当地一沓纸,他先没看其他,而是直接看了那味毒药到底是什么。
  他递给在旁边候着的张御医,张御医看了后给屋里的众人解释道:“寒天,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基本让人察觉不出来。服用者也没什么明显的征兆,只是比常人怕冷些,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冷就更强烈,到药性最强的时候,中毒之人更像是赤身躺在冰天雪地里,一直到把人活生生冻死为止。”
  “只不过这毒是西域那边都少有的,毕竟药性慢,但致死率接近百分百。按理来说祁公子不可能撑这么久的,只是刚好他又服用了钩吻,这一冰一火虽相冲,但可以互相在他的体内制衡。现在是棘手了些,不过只要坚持服药,祁公子只要有求生的意志就定会醒来。”
  张御医话音落完,赵立就急切道:“现在立刻去配药!”
  “是皇上!”张御医匆匆行了礼便退下了。
  一屋子的人听完,脸色一扫前几日的阴郁,才开始就已经在期盼好消息。
  苏木苏方不放心,等张御医配好药之后亲自煎了药,在江南时祁寒每次染了风寒也都是苏方亲手煎的,这事他做起来倒是熟练。
  而赵立更是亲力亲为一勺一勺的喂,祁寒现在没什么意识,喂一口便要撒一半出来,顺着嘴角流到衣襟。
  赵立也不介意,抬起衣袖就把溢出来的药汁擦掉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赵立担心这样下去药效不够,便吩咐人都退下,然后端起那碗药汁饮一口,再轻轻捏住祁寒的下巴,俯身一口一口地渡给他。
  等碗见了底,赵立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在祁寒唇上蹭了蹭,满嘴的苦涩。
  他凑到祁寒耳边低语,“子声,这药太苦了,你要快些醒过来,吾再给你杏干吃。”
  喂完药赵立又给祁寒换了衣服,做完这些他才得空来看祁政远写的罪证。
  /
  在祁寒进宫前,祁政远是没想过当时作为七皇子的赵立会有出头之日的,他甚至都没特意叮嘱过祁寒任何。
  直到他将赵立推上太子之位,赵立从战场活着回来那日起,他才将赵立当成真正的对手。
  表面是友背面是敌。
  赵立跟刘志庆功宴那日,祁政远的人趁夏春跟其他宫女说话的功夫“带走”了祁寒。
  那时祁寒对赵立自然没什么感情,他的软肋是还在丞相府的祁钰。
  祁政远看着已经有了些变化的儿子,觉得祁寒始终不像自己,其实他也不太记得祁寒小时候是什么样。
  他说,“子声,为父的忙,你帮是不帮?”
  “帮的。”祁寒没有任何选择。
  祁政远很满意,他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父亲知道你不懂朝臣之事,为父也不要你做什么,太子的行踪你及时汇报给我就行,我自会安排人来找你,能做到吗?”
  祁寒第一回 做奸细,一边是对他有恩的祁钰阿姐,一边是并没什么感情基础的太子。
  答案显而易见,他听见自己说,“能做到。”
  祁政远对他挥手,“好了,回宴席上去吧,要是有人问起来你知道怎么说吧?”
  祁寒点头,“嗯,我喝多了酒去了趟茅厕。”
  祁政远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笑着让祁寒走了。
  祁寒回到宴席上之后非常忐忑不安,好在夏春也喝了些酒,没觉出他的异样。
  后来赵立准许他去翰林院,祁政远的同党来找过他,是翰林院的一位不太起眼的学士。
  赵立每日做了什么,去了哪里,祁寒都如实转告给他,当然隐去了自己做赵立陪床的事。
  或是内容太过无趣乏味又重复,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位学士都没再来找过他。
  祁寒也乐得轻松,在昭阳殿安心做赵立的小陪读,哦,现在是陪床。
  直到在赵立请兵西下的时候,学士又来了。
  这次祁政远要的不再是简单的太子日常,而是赵立他们此次西下的作战路线图和部署。
  祁寒不知也拿不到,可祁政远不会管祁寒的难言之隐,他只是没有底线的下命令,“在太子明日出征之前,我一定要拿到。祁钰最近还念叨你,到时我让你去看看她,懂了吗?”
  “懂了。”祁寒说。
  昨晚还在他的床上才说了要等他,今日就要去偷人家的东西,祁寒觉得这未免太不厚道。
  可是想到祁钰……他又没辙了。
  夏春在一旁给赵立收拾行囊,祁寒坐立难安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路线图,上面有些地点已经被标记过了。
  赵立察觉到他的视线,冷不丁问了句,“感兴趣?”
  祁寒慌乱的摆手把视线移开,“没有。”
  赵立没觉得哪里不对,便收了那路线图走了。他前脚刚走,祁寒后脚就写了一纸密信传给祁政远。
  赵立一去就是小半年,跟祁寒来往的信件没断过,他回想当时在西州并未遇到除了对方队伍外的其他人,也没在暗中遭过埋伏。
  他翻到下一篇,落笔比前几页都重了,赵立甚至都能想象出祁政远是如何咬牙切齿写下这段话的。
  “愚子祁寒,竟拿三十六计来糊弄为父!他那点雕虫小技,我竟差点儿被他蒙蔽了过去!”
  当年祁寒对赵立无任何背叛之意,他深知战略部署一旦泄露,在战事上来说几乎会要了所有士兵的命,他做不到。
  可他对战事又无过多了解,只能靠学来的那点儿浅薄知识,硬拼凑了一套计划出来,路线图更是完全避开了赵立的标注。
  只能说他还算有点儿天赋,若不深究,很容易就被他的障眼之法糊弄过去。祁政远也是事后才反应过来。
  赵立想不到十六岁的祁寒的想法,只觉得他太好了,信里的趣事是真的,他对自己更是真的,那时就算不爱他,至少对他的忠心也是无法让人质疑的。
  祁寒把所有的好和心里唯一的坦荡毫无保留的给了赵立,那些背地里的胁迫却从未与自己说过。
  赵立从西州再次凯旋而归,在朝廷里彻底站稳了脚跟,跟预期不符的祁政远能想到的出差错的地方只有祁寒那儿。
  祁寒何其无辜,他为自己辩解:“是太子对我太防备了,我真是尽力了。”
  他虽这样说,祁政远却不满意,他说:“祁钰呢,你暂时也别见了,等你什么时候做出点有用的东西再说。”
  祁寒略为可惜地说:“好吧,”然后又保证,“儿子下次一定尽力!”
 
 
第三十六章 
  赵立回京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若有似无的进步了那么一点,很难发现。
  比如具体表现在,祁寒作为太子的陪床,赵立很关心他的功课,许是怕他丢了自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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