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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近代现代)——咸蛋黄奶盖

时间:2020-11-18 12:07:28  作者:咸蛋黄奶盖
  不仅是性格问题,他们交往的半年时间,也是骆阑笙的事业上升期,两个人聚少离多,又没有一方主动维系,每每见面,话题绕不开那么几个,聊得深了又无话可说。
  起初还抽空看过画展,听过音乐会,但时日渐久,他们两的相处模式陷入了瓶颈,无法往前推进,最后流于俗套,约会的项目只剩下吃饭和上床。
  郁知桦不满足于这样浅层的交往,有心突破却又无从下手。
  他在感情中习惯了被动,山不就他,他也不会当移山的愚公。
  再后来,等到两人又有半月未见时,郁知桦提出了分手,骆阑笙则是尊重他的决定,从一而终的温和宽厚,甚至没有质问过他。
  分手不久,郁知桦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
  他事业心强,在国内也没了要牵挂的对象,未多犹豫便加入了这个企划。而骆阑笙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在他还忙于工作交接的阶段,对方就已经为他打点好了法国那边的大小事务,又慷慨地将一干人脉介绍给他,替他铺路搭桥。
  出国那天,骆阑笙来给他送机,进入海关前,他们礼貌性地拥抱告别,骆阑笙祝他一路顺风,语气诚挚,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言行已剥离了往昔的亲密,分寸得当,像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老友。
  自此一别,两个人就应了那句花开两朵,天各一方,彻底断了音讯和往来。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互生怨怼,好聚好散,却也叫人心存遗憾。
  在法国的这些年,郁知桦断断续续交往过几个华裔。
  虽然他和骆阑笙仅相识半载,但骆阑笙带给他的影响却不止于此。
  他总是无意识地将这些人与骆阑笙作比较。
  比骆阑笙有趣的不如他稳重,比骆阑笙稳重的却不如他英俊,比骆阑笙英俊的又万万不及他体贴。
  他们说尽甜言蜜语,做的却是些花拳绣腿的假把式,骆阑笙虽然寡言少语,但总能漂亮利落地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记忆惯于添油加醋,在分别的年岁里,它自顾自地美化旧人与往事,将点滴细节截取扩大,倾注过多无谓的意义,就连当时的致命残缺,都在日复一日的粉刷上色中,被修饰成无关痛痒的小瑕疵。
  于是,骆阑笙成为了郁知桦最念念不忘的前任,地位甚至超过了让他刻骨铭心的初恋男友。
  前一阵子,公司总部有了开拓亚洲市场的计划,需要派员工入驻中国分公司。
  华人多少带了点落叶归根的观念,郁知桦在国外打拼的这些年,既是厌倦了漂泊的生活,也开始思念起家乡的一草一木。
  在提交意向书前,他找朋友打听了骆阑笙这些年的近况。
  在得知对方搜寻了多年与他相似的人时,郁知桦心神一晃,不自觉地红了眼圈。
  百感交集,尽数化作绕指柔情。
  如果骆阑笙也同样无法忘怀,郁知桦自是乐意与他重修旧好,再续前缘。
  可以说,骆阑笙就是他这次回国的另一个目的。
  郁知桦捻着玫瑰花瓣,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一声,色如春晓之花。
  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骆阑笙刚推开家门,宋琏之就从沙发后支起身子,两手扒着靠背,一条腿还挂在扶手上,晃着白嫩嫩的脚丫子。
  “回来啦!”
  宋琏之两眼一弯,用脚勾回乱丢的包跟拖鞋,匆匆趿拉着,两三步扑到他身前,踮起脚尖,伸长了胳膊,挂在他脖子上轻扭腰肢。
  脸颊红扑扑的,瞳仁乌亮,藏不住的欢欣雀跃。
  “有什么好事?”
  骆阑笙回抱住他,故意眯了眯眼睛,目光探究,却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宋琏之不肯直说,把脸埋进他胸口,娇憨地傻笑了两声。
  “你过来。”
  宋琏之解开他的胳膊,顺势牵住手,拉着骆阑笙走到饭厅,一把按到餐椅上。
  “知道大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习惯使然,宋琏之侧身坐上男人大腿,胳膊绕过脖子,搭在他一边肩膀上。
  “我生日?”
  大抵是宋琏之的目光过于热切,即使骆阑笙记得清楚,语气却仍带着几分不确信,唯恐遗漏了某个纪念日,不慎惹恼宋琏之。
  “答对了。”
  宋琏之扬唇一笑,软软的指头戳在他的脸上。
  “那天早点下班,我要帮你过生日。”
  骆阑笙捉了他的手指,摸着指骨往下,包住了他的手。
  “因为这个才这么高兴的?”
  “这当然只是一部分原因。”
  宋琏之挑了挑眉,表情瞬间高深起来,“剩下的等到你生日了再讲。”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骆阑笙心中熨贴,亲了亲他的手背,脸上笑意更浓,配合道,
  “好,我拭目以待。”
  到了骆阑笙生日当天,宋琏之专程空出一个下午,去了最近大热的一家甜品工坊。
  他准备亲手为骆阑笙做一个生日蛋糕。
  骆阑笙口味清淡,市面上的蛋糕甜腻有余,宋琏之自己动手,既能把控甜度,又能表达心意,可谓两全其美。
  甜点师为他设计了一款蛋糕,配方写得细致,更兼全程陪同指导。
  宋琏之头一遭弄这些,战战兢兢地控制着食材用量,强迫症似地精确到了每一克,全神贯注,神经高度紧绷,仿佛手中打发的不是面糊,而是某种随时泄漏的生化病毒。
  热腾腾的蛋糕胚香甜出炉,等冷却处理完,宋琏之小心仔细地抹上一层层奶油,手法慎重,恨不得拿把尺来丈量厚薄,务求光滑平整,细腻均匀。
  歪歪扭扭地裱上几朵花,铺开酸甜的水果粒,他溶了些黑巧,冻成长方形的一块,用色素膏描了金字,摆在正中间,再插些精致的装饰物件,一个生日蛋糕便大功告成。
  宋琏之站在柜台边,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店员打包成盒,再灵巧地缠上一圈圈丝绸缎带,最后绕回顶部,系了一个漂亮又结实的蝴蝶结。
  “动物奶油容易化,要尽快食用哦。”
  店员小姐将蛋糕盒递给他,贴心地提醒一句。
  “好的,谢谢。”
  宋琏之将纸盒提在手里,乖巧地朝她笑了笑。
  柜台后的墙上挂着一面钟,宋琏之抬头瞄了一眼,距离骆阑笙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奶油蛋糕赏味期短,他想让骆阑笙尝到最新鲜的一口,又盘算着先给对方一个小惊喜,便出门打了车,飞速赶往骆氏集团的总部大楼,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
  十来分钟后,的士缓缓驶停在大厦的路边,宋琏之付完车费,正准备推门下车,却在下一瞬间定在了原地。
  出乎意料地,他要找的对象竟出现在大厦门口。
  骆阑笙张望两下,随后径直走向了楼底下的某个男人。
  那人身形窈窕,穿着考究得体,背对着他,看不清具体的长相。
  但在见到骆阑笙的那一刻,宋琏之清楚地观察到,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脸也低了一些,隔着层车玻璃都能让他品出几分羞赧与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跟情郎幽会。
  “好你个骆阑笙!”
  宋琏之大喝一声,吓得前头的司机虎躯一震,抬眼偷瞟后视镜,只见后座的年轻人已经抄起了袖子,随时准备冲出去干架似的。
  “先生,您该下车了。”
  “下什么下!我老公都要被狐狸精勾走了!”
  宋琏之紧紧扒着车窗,怒容满面,口气暴躁。
  司机大哥被吼得噤了声,不禁联想到家里的母老虎,肉脖子缩了缩,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哪敢再催促气头上的宋琏之。
  视野中,骆阑笙和那人交谈了几句,两人便齐齐转过身,一同往某个方向走去。
  宋琏之心急如焚,眼睛黏在骆阑笙身上,伸手狂拍驾驶座的头枕。
  “师傅!师傅!给我跟上他们!”
  “我出双倍的车费!”
  司机是个老实巴交的司机,不想出风头,也不想成为明早社会新闻的目击者。
  但在金钱的巨大诱惑下,他咽了咽口水,重新挂档启动汽车,佯作镇静地问道,
  “他们是谁?”
  “那两个!”
  宋琏之一指窗外,咬着牙根,眼里几乎要溅出火星子。
  作者有话说:
  大概全世界都以为宋琏之拿的是替身的剧本_(:з」∠)_
  前男友不是坏人,戏份不多,他以后的cp在前文中出现过
  关于带球跑,没想到呼声这么高...以后有机会会写的,不过宋琏之的个性做不出这事,他不上去揪人头发就不错了,战斗力相当强
  再立个flag,五章之内完结]
  
  第三十章
  “先生,您的冰美式。”
  服务员放下托盘,将两只白色马克杯逐一端到顾客面前,颔了颔首,托盘夹在身侧,步伐轻快地朝他走来。
  宋琏之赶忙竖起菜单,脑袋龟缩着,直到人家完全从座位边经过,目不斜视,宋琏之才如释重负,又讪讪地抬起头,大半张脸藏在牛皮簿后,只谨慎地露出一双眼,继续偷窥斜对桌的两个人。
  骆阑笙同那人相对而坐,面朝着他的方向,正好将整张脸都暴露出来。
  而他对面的那一位,受视野所限,宋琏之试了几个角度,无论如何都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勺,发丝浓密,却是显见的细软,栗棕色,一看便知是个惯会装乖的主。
  宋琏之伸手摸向脑后,隔空比较了一下手感。
  他挑了个绝佳的观测点,前边摆着盆及肩高的绿植,叶片肥厚宽大,将人影影绰绰地罩在后方,连男女都辨不清楚,更不论容貌。再加上他刻意遮掩,噤口不言,而骆阑笙又卸下防备,未曾关注过周遭事物,被他窥察许久竟也毫无所觉。
  唯一不足的是,这间咖啡厅为了保护顾客隐私,特意拉大了邻桌之间的距离,因此宋琏之就算伸长了耳朵,也听不见他们交谈的。
  宋琏之单手立着菜单,拿过一旁的柠檬水喝了口,目光锁死骆阑笙,开始筹划自己的登场方式。
  同时,他也替骆阑笙感到庆幸。
  如果十五分钟之前,骆阑笙带人进的某家酒店,而不是眼下这间咖啡厅,以他的个性,非得杀进去跟这对狗男男拼个你死我活,不掀了屋顶他就不姓宋。
  冰凉的水饮滚过喉咙,丝毫没有降下五脏六腑的火气。
  宋琏之正在两种方案间摇摆,一晃眼,对面的狐狸精就把手越过桌面,覆在了骆阑笙的手背上。
  “草!”
  宋琏之蹭地站了起来,却不忘压低嗓门,因而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他借着盆栽的遮挡,赶紧整理好仪容,捋平了领口和衣摆,往外跨出一步,光明正大地站到了过道上。
  可骆阑笙似乎沉浸其中,根本没留意这点动静。
  宋琏之憋着一肚子火,脸上却绽开一个极美艳的笑,款步向那两人走去。
  等离得近了,他终于听清了那人问出口的一句话。
  “阑笙,你难道不想我吗?”
  他想你个屁!
  宋琏之暗骂道,一个箭步上前,站到了两人桌边,微微歪着脑袋,故作惊奇道,
  “老公,你怎么也在这?”
  “真巧呀。”
  骆阑笙正要抽手回拒,闻言猛地抬起眼,和宋琏之的视线撞个正着。
  那双杏眼依旧微弯着,瞳仁却黑黢黢的,不含半点笑意,淬了层冰似的,冷飕飕射出两道剑一样的目光,凌厉凛冽,像要把他的心肝都剖个干净。
  宋琏之欣赏着男人脸上的风云变幻,从震惊转为慌乱,表情好不精彩,心头总算解气了些,嘴角也咧得更大。
  “宝宝...”
  “嗯?”
  宋琏之甜笑着,又侧过脸,望向另一边的人。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入流的货色,竟然敢来撬他的墙角。
  早在宋琏之出场时,对面的人便已识趣地撤回了手,坐得端庄沉稳,一点没有被捉奸的心虚。
  然而在看清对方模样的一刻,两人却俱是一愣。
  并非是这人的相貌如何出挑,而在于这人拥有着一张与他七分相似的脸。
  宋琏之与郁知桦甫一对视,立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骆阑笙。
  一个动容,一个惊诧,明明悄无声息,却已将千言万语砸向了罪魁祸首。
  骆阑笙百口莫辩,顿时头疼起来,先拉住宋琏之坐到自己身边,给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之之,这位是郁知桦,我的一位旧友,刚从法国回来。”
  郁知桦正因为这个称呼晃神,骆阑笙又将宋琏之引见给他。
  “知桦,这位是我的太太,和你提过的。”
  宋琏之听到法国这个关键信息,立马就明白了眼前人的真实身份。
  再去观察对方的容貌,落寞的神情,宋琏之哪能再自欺欺人下去。
  他咬了咬牙,只觉心脏被敲下一记重锤,登时裂开一道血缝,痛得他肝肠寸断,几乎想扇骆阑笙一掌,再潇洒地拂袖而去。
  可是宋琏之生生忍住了。
  他这人心气高傲,顶要面子,哪怕被人当了替身,也不容许正主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于是,他便笑得愈发谦柔,往前一倾,手肘抵着桌面,两只柔荑扣在一处,轻轻支住了下巴。
  “我听阑笙说过郁先生。”
  “是童装设计师,对吗?”
  此话一出,郁知桦倒未有异样,反而是一旁的骆阑笙神色突变。
  骆阑笙从未对宋琏之坦白过郁知桦的存在,更别论告诉他郁知桦的职业。
  但宋琏之却对这些一清二楚,可想而知,他早就掌握了自己的部分往事,不过是一直闭口不谈。
  比起旧情被揭破,骆阑笙更在乎宋琏之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是否产生误解,又作何感想。
  男人心乱如麻,面色凝重,已经没有把握能让这件事平稳翻篇。
  郁知桦虽不在意一层皮囊,却也知晓自己姿容不俗,仅从模样上看,宋琏之应是他生平遇到的第一个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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