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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成了宿敌的白月光[重生]——倚骄

时间:2020-11-20 09:16:09  作者:倚骄
  “这么早。”
  吕颂不敢吭声。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林雪寄说:“走了也好。”
  声音很轻,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吕颂陪着他在剑崖上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忍不住担心地开口:“仙君……”
  林雪寄骤然回过神来,道:“日子便定在八月廿三吧。”
  吕颂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蒙了,脱口道:“什么?”
  林雪寄淡声道:“婚期。”
  吕颂:“可……”
  可人都已经走了。
  您要跟谁成亲去呀?
  他不由得大胆揣测:“仙君可要把那位找回来?”
  林雪寄摇摇头:“不必管他。”
  吕颂便想,难道仙君笃定对方回来?
  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小两口之一还是他看不透底细的霄河仙君,于公于私,他都不敢置喙。
  对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
  于是次日,霄河仙君喜事将至的消息便传遍了大半个修真界。
  同一天,有个消息传到了玉华山。
  易见青离开了白玉京。
  一个月后,又有消息传来,说他已经去了魔界。
  林雪寄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让人压下此事,不让外人知晓。
  合籍大典的相关事宜则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
  无数人为之震动,修士大多寿元长久,从开始议亲到正式行大典,中间隔个数十年也是常事。
  一年不到就要合籍,怎么也不符合常理。
  很多人都在想,不知是怎样的妙人,才能勾得霄河仙君凡心大动,还要如此急切地将之彻底绑在自己身边。
  而真相,只有一直为林雪寄调养身体的吕颂才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
  但他又不敢真的相信,只能惊疑不定地把猜测埋在心里。
  而这个时候的易见青已经到了魔界。
  他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魔界是他的老家,他当年在这里度过了极其漫长的岁月,虽然并没有留下什么值得回味的记忆,但一些身外之物,譬如钱财呀,法宝呀,还有这样那样的天材地宝呀……那还是留下了很多的。
  这些可都是他费了老大劲才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就算里面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拿去卖掉也是很值钱的嘛。
  他是带着赵七一起去的。
  没别的意思,只是他那天一眼扫过去,竟然在赵七身上察觉到了魔修的气息。
  很淡,赵七本人更是一点修为没有,倘若换个人,未必能发觉这一点。易见青合理揣测,他大概是曾经做过魔修,后来不知何故,又被废去了修为。
  他不关心赵七的过往,会找他也只是因为,去魔界,需要魔修引路。
  赵七被他一路提到了魔界入口处,看得出来是有话想说的,然而又畏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并不敢贸然开口。
  易见青不觉得自己和他有旧可叙,也就没跟他说明自己的身份。一直到他割了赵七的手腕放血,赵七才终于忍不住道:“你要去魔界?”
  对于这种废话,易见青懒得应答。
  谁知赵七下一句就是:“仙君怎么会允许你去魔界?”
  这话就奇怪了,易见青纳闷地想,我回我自己老家,还需要林雪寄同意?
  他看了赵七一眼,依然没回答,干脆利落地拿他的血打开了通往魔界的门。
  这是他盘踞了多年的大本营,十年没来,魔宫竟然还保持着他离去前的样子。易见青对此很是满意,又在他的王座上坐了会儿,睁眼的瞬间,却在赵七脸上捕捉到了掩藏不住的震惊和……嫉恨。
  嗯?
 
 
第29章 何所寄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赵七匆匆一低头,掩去了方才那情绪。
  易见青却不放过他,屈指在扶手上轻点了点,问:“你和林雪寄是什么关系?”
  赵七回答:“仙君是天上明月,我不过是地上的泥,怎敢与他攀关系?”
  这话说得,易见青一挑眉,笃定道:“你喜欢他?”
  赵七仍旧低着头:“不敢如此玷污仙君名誉。”
  易见青便“哦”了一声:“所以你是觉得,你配不上他。”
  赵七不说话,肩膀却颤了一下,拳头也握紧了。
  他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样子,易见青却对他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他是觉得赵七变了许多,可早在他离开赵家村那一日,赵七在他心中,就不再是什么弟弟,所以,他也无意去探究这种变化,更没兴趣去关心赵七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
  他感兴趣的,是赵七与林雪寄之间的关联。
  他于是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林雪寄?”
  他口口声声直呼林雪寄的大名,仿佛让赵七觉得刺耳极了,他猛地抬起了头,说:“你怎么能叫仙君的名字?”
  易见青说:“我与他乃是未婚道侣,我不能叫他的名字,还有谁能叫?”
  此话一出,赵七脸上怒色更浓,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他胸膛起伏几下,仿佛已被怒火操控。
  然而让易见青失望的是,他最后居然什么都没说,而只是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道侣?”
  轻嗤了一声,那神态俨然十分不屑。
  而后他表情中的愤怒便又消弭了。
  易见青顿觉好生无趣。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他总是会知道的。
  而后他便不再管赵七,转而做自己的事去了。
  他堕魔,被称为“人魔劫”,与万年之前的天魔劫相提并论。而他在位的那些年,魔界也的确是迎来了曙光,几乎每一天都有新的魔修投奔,他的魔宫里,也时刻有人来往。许多人都费尽心机地接近他,有的是给他拍马屁,有的是给他献美人好礼,还有的,则是想把他从这把椅子上拉下来,换自己坐坐……
  那可真是热闹得不行。
  可如今,这魔宫里却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太不中用了,易见青摇摇头,他才死了十年。
  不过,想想对面是林雪寄,他又释然了。
  他在魔宫待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他出了魔界,才听说,霄河仙君要成婚了。
  易见青真是实打实地愣住了。
  第一反应,林雪寄这就找了新欢?
  但很快他就发觉这个想法太过离谱。
  于是第二反应,林雪寄这么纯情,睡过了就要立即成婚?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等他心意明朗后,再行大典么?
  距传闻中的仙君婚期还有两个月,易见青想了想,还是没有转身离开,拖着赵七回了玉华山。
  他遇事没有逃避的习惯,再说了,和林雪寄成婚又不算什么事。
  合籍了,不还可以分嘛。
  一进白玉京,就察觉到了气氛与往日的不同。虽说还有俩月,可已有不少人早早地赶了过来,酒楼茶馆门前都挂了喜庆的红灯笼,人人脸上喜气洋洋,热闹得像花灯节重演。
  看看,这排面。
  要是他坦白身份,再布告天下他要成婚,只怕多的就是想方设法取他性命的人了。
  他在街尾远远地看了一眼,也没声张,悄无声息地就回了玉华山。
  然后他随手把赵七一扔,抬脚就去了林雪寄的住处。
  林雪寄正坐在琴凳上抚琴,仿佛是刚沐浴完毕,微潮的长发散着。那琴音清凌动听,落在人耳中,像是溪水潺潺,有提神醒脑之效。
  易见青走过去,一掌按在琴弦上,直接打断了他的雅兴。
  “你要成婚?”
  林雪寄被他扰乱了琴音,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眉目不惊道:“嗯。”
  “我不同意。”
  林雪寄看了他一眼,眼底依然没什么涟漪:“为何?”
  易见青认为他在装傻,便也跟着装傻,道:“雪里青还没开花呢。”
  林雪寄静了静:“好。”
  易见青狐疑地打量着他。
  林雪寄神情不动,仿佛没经过另一位当事人允许,就告知天下要行合籍大典的人不是他一样。
  易见青看了他一会儿,忽而道:“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
  “魔界。”
  “那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不回来了呢?”
  “想过。”
  “那我就不明白了。”易见青说着,俯身逼近了林雪寄的面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一直望进他的心里去,道,“我要是不回来,堂堂霄河仙君,成婚的时候莫不是要抱着一只大公鸡行礼?”
  林雪寄并不回答。
  对于他这个闷葫芦的性子,易见青早已领教过,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觉得无法理解。
  这两个月里,他抽时间理了一下,按照林雪寄的表现,对方应该在一开始就已经看出了他的真正身份。
  可是这样一来,那就说不通。
  知道他是易见青,林雪寄又怎么会用那么友好的态度对他?
  难不成他记忆中那么多年的冷漠敌对,十年之前那避无可避的一剑,都是假的吗?
  退一万步说,这些好,是林雪寄良心发现,在默默补偿他,那也不必用婚约来补偿吧。
  他心里诸多困惑,可是看林雪寄那样子,不必想也知道,问,是问不出结果的。
  不过很快易见青就说服了自己。
  想这些做什么,不管林雪寄在想什么,总归受益的人是他。
  他只要好好修炼,准备飞升就行了。
  只不过,话虽如此,看到林雪寄无悲无喜的面容时,他却还是有点来气。
  等过了几天,他发现林雪寄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实际上却完全没有要延后婚期或者取消婚约的意思的时候,这一点点气闷就变成了老大的不高兴。
  他于是又给林雪寄下了一次药,把人又睡了一次。
  结果他再次让林雪寄取消婚约,林雪寄却直接拒绝了。
  易见青的脸色当时就冷了下来,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雪寄依旧沉默,不回答他。
  易见青越发觉得他不对劲,看了他半晌,心里竟然浮现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太荒谬了,以至于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可是要飞升的,你可别想着用个婚约就能绑住我。”
  像林雪寄这个层次的修士,已隐约有了点言出法随的意思。那天他在宫宴上,宣布要与易见青结成道侣,易见青没拒绝,这话便在天道那里挂了钩。
  除非林雪寄亲口取消,他们便会一直有这层羁绊在。
  林雪寄不回答他前面的问题,只是平静说:“我明白。”
  易见青便穿衣走了。
  林雪寄没有挽留,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又很轻地说了一句:“我明白。”
  我绝不会绊住你的去路。
  易见青冷着脸回了潇然殿。
  一回去,就看见他随手放着,许久不曾看顾过的那瓶雪里青,竟然开了花。
  他一瞬间不敢相信,然而仔细看了又看,那竹枝上点缀的,的确是花。
  小小的,细雪一样点缀在碧绿的枝叶间,静谧,又刺眼。
  易见青见鬼一样地盯着它。
  林雪寄怎么说的来着?
  “你心意明朗之时,便是它花开之日。”
  对于这种没有一点根据的话,易见青压根没有信过。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那盈盈可爱的花简直如当头一棒,逼着他看清自己,逼着他承认,他觉得烦躁,愤怒,并不是因为林雪寄不肯退婚。
  或者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他在笑着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的时候,可耻地为这个可能动心了。
  他,时隔百年,居然被林雪寄诱惑到了。
  又一次。
  这一事实,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堪。
  易见青跟盯仇人似的,恶狠狠地盯着那一簇小白花,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抬手,一道法力打在那瓶竹枝上。
  雪白的花瞬间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易见青站在落花中,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林、雪、寄!”
 
 
第30章 佳期至
  易见青一夜未眠,第二天出门,便见那昨夜花朵被他扫荡干净的雪里青,又开满了枝头,多而杂,像是在嘲讽他明明不该有偏还斩不断的感情。
  易见青站在桌前,看着看着,渐渐就觉得心脏被一种悲哀的感觉抓痛了。
  他不明白林雪寄究竟要做什么。
  不明白林雪寄为什么总是要和他作对。
  他上辈子,那么喜欢他的时候,从未得到过哪怕一点点正面的回应,永远只有拒绝,拒绝。
  不,说拒绝也不恰当。因为大多数时候,林雪寄是不说话的,他只会用那双清澈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那样不起一丝涟漪的目光,足以让一切鲜活滚烫的心凉透。
  林雪寄,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是一块不可能融化的冰,他的道心无比的坚定,世界上任何一个无情道修士都可能道心动摇,唯独他林雪寄不可能;
  同样也证明了,他易见青,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而现在,他终于收了心,一心只想飞升了,林雪寄却又做出这番情态。
  好像他早已对他情根深种似的。
  哈,情根深种。易见青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冷漠地想,既然你要成婚,那便成吧。
  几天后,他捧着那枝雪里青,踹开了林雪寄的门。
  “花开了。”他说,“我们成婚吧。”
  林雪寄闻言,抬眼看了过来,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沉默的注视里分明带着一丝疑惑,好像不明白易见青为什么会把“花开”和“成婚”联系在一起,紧跟着,又仿佛才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瞬间变得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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