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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重生)——白孤生

时间:2020-11-21 11:09:55  作者:白孤生
  故而这诗会也时常会开。
  不单单是在石城,与卢龙并马城这两县也常有交流。
  只最近这两月开的三次,往往都被虞玓给回绝了。
  虞玓慢吞吞地说道:“我方才学了点皮毛,怎能去献丑呢?”
  刘思远大手一挥,对此表示完全没关系。他兴致勃勃地凑到虞玓的面前,看那模样就是打算继续劝说,只还没说两句就被陈向阳扯回来了,“虞玓脾性内敛,他不愿就莫要强求了,再闹小心被夫子听到,又要挨训了。”
  陈向阳与刘思远是好友,他这么一说,刘思远顿时就恹恹了,“上次的诗会还没开始就被夫子拦了,我的请帖都发好了,让我好大没脸。”
  陈向阳嘲笑他,“我都说了让你赶紧把该默的默了,该写的写了,谁成想你能睡过头去,连带着第二天被夫子抓包,那可不是你自己找麻烦的?”
  刘思远扁着嘴,跺着脚说道:“我不同你好了,尽笑话我。”然后就撒开脚跑了。
  虞玓的动作微顿,“不去拦他?”
  陈向阳笑着说:“他那脾气就是这样,待会出去没两步就会知道是自己错了,拉不下脸就在县学门口徘徊,待会出去就能见着他了。”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陈向阳对刘思远这脾气倒是清楚。
  待他收拾完笔墨纸砚时,屋舍里的人就只剩下陈向阳与他。
  陈向阳算得上是这县学里最喜欢读书的,只他读书与别个不同,只读,不爱解,不知其意,却朗诵成篇,经常让助教头疼。
  他看了眼虞玓,突地说道:“后面是传闻中的那只狸奴吧?”
  虞玓淡声说道:“确实如此。”
  大山公子的脾气日渐古怪起来,虞玓时常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被他叫起,喜欢他待在左近,却不给虞玓主动靠近,偶尔又低沉着嗷呜主动靠近。
  直到今日清晨,巨大的猫咪暴躁地爬上了床头,用那根粗长蓬松的尾巴把虞玓捂着,虞玓半睡半醒间感受着怀里缩进来一大团毛团的触感,顿时就清醒了。
  而虞玓清晨到县学时,才发觉大猫悄悄跟着他出们了。
  虞玓不得不和最早到的助教解释了来龙去脉,碍于这只如同幼年虎豹大小的狸奴在这石城县里的传闻,陈寿路很痛快地在看过大猫后同意了。
  不过要盖着罩子遮掩一下,不然让人看见确实不大好听。
  县学不是玩闹的地盘。
  最开始陈寿路还以为这件事许是不成,但是没想到虞小郎君听到这句话后,思忖了片刻,回头蹲下来和自家的大猫轻声细语,“你答应才能留下来。”
  那头漆黑阴沉的大怪兽甩着带白点的蓬松尾巴,轻而易举卷住了虞玓的手腕,“喵呜——”极其低沉的猫叫声后,陈助教恍惚地看着那头大猫优雅矜贵地跟着虞玓进了教学的屋舍,然后他主动地跳到了虞玓挪来的胡椅上,继而近乎乖顺地被盖住。
  那偷溜出来的蓬松尾巴被虞玓一把揪住。
  塞了回去。
  然后大山公子当真如此安静地跟着他们一天,期间中午吃饭还没被发现,真是让陈寿路叹为观止。
  不知是对于这只大猫的懂人性,还是屋舍里那批生徒的迟钝。
  陈向阳咳嗽了两声,“我可不可以看看他?”
  虞玓收拾完书袋后,弯下腰似乎是说了些什么,起身的时候随手把罩子给掀开,露出底下一双幽绿的猫瞳。被日头骚扰了的巨大猫咪看起来有些生气,在看到虞玓后,他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露出的利齿在日光下闪着净白,非常干净利落。
  陈向阳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看着不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向阳总有种这只大猫异常矜贵的错觉,那就像是在家中捧着一只精致的玉器却异常害怕被摔碎。
  可背后发麻却不是错觉。
  这只大猫的传闻纷纷扬扬,在王君廓与张三的事迹传扬开来。更勿论在县衙里传出当初那抢匪中有两人好似是大猫弄死后,更是愈发敬畏起来。
  原本还是凶恶的名头,县衙公布了真凶后,登时就逆转了。
  石城县内近乎把虞宅的这只黑猫捧为凶神。
  虞玓就看着陈向阳在看完猫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继而笑着说道:“确实是一只特别漂亮的狸奴。不过刘思远好像也发现了什么,这里毕竟是县学,若是旁人知道了怕是不好。”这便是陈向阳的告诫了。
  虞玓谢过了陈向阳的好意后,抿唇说道:“近些日子,县学里有些传闻,你需小心些。”
  陈向阳挑眉,听得虞玓这突如其来的话后,如何能不知道是这小郎君投桃报李,只这是何意?
  县学里有些传闻,那他为何不知道?
  虞玓淡淡地说着:“小考。”
  在县学里是需要考试的,而名头为佳者,能得到些许奖励。
  上一次的考试除开虞玓新来没参加外,余下县学里的生徒乃陈向阳夺得头名。虽他不通其意,可死记硬背也是一条路,故而每次考试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有人怀疑你作弊,预备明日去助教那里谈论此事。”
  虞玓得知此事也是意外,毕竟他的桌椅是在最角落的边上,一旦有人藏身在桌肚的位置近乎是看不出来的。午休的时候虞玓正掀着大山公子的罩子在咪呜咪呜,还没起身就听到进来了几人,开口闭口就是关于这件事的争辩。
  最终讨论的结果就是要去告发陈向阳,这让被迫听完了全程的虞玓是不能理解的。
  陈向阳沉默了半晌,压低着声音说:“多谢。”有了虞玓的告知,陈向阳才能提前有了准备。
  虞玓淡淡说道:“不必挂心,你也帮我遮掩了。”
  陈向阳的性格洒脱些,与虞玓道谢完了就先出门去了。
  等虞玓步出门外时,正好看到刘思远扁着嘴跟在陈向阳的后面,一副我就是没错是我大度原谅你的傲娇模样,让虞玓不由得微微一顿。
  这种融洽至极的关系,有时看来确实有些羡慕。这短暂的思绪在虞玓的心里只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消失在不知名的地方。
  虞玓带着大猫沿着坊墙往家中走,在走了一小段距离后,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突地回头一看。
  后面没人。
  虞玓蹙眉,再走两步,那种隐隐被注视的感觉还是残留着。
  他索性回身大步走,径直往坊内的巷子去了,那里头躲藏的动静大了些,连续的两声哎哟后,虞玓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的小女童,以及在巷子尾连忙赶回来的半大乞儿。
  说是半大,其实他看起来岁数与虞玓一般大小,那张脸脏兮兮的看不出相貌如何,与地下正呜呜爬起来的女童一般衣衫褴褛,像是刚从什么脏污的地方爬出来。走近了些,那种扑鼻而来的酸臭味让人难以忍受,只虞玓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般。
  “你们跟着我作甚?”虞玓抬手把女童给拉起来,就宛如没看到手底蹭上的灰黑。
  半大乞儿窜过来把女童抱在怀里,先是仔细看了下忍着啜泣的妹妹伤势如何,在确定只是一些普通的擦伤后,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虞玓。
  他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抱着女童一并跪了下来,“多谢恩人大恩大德!”乞儿带着女童立刻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女童不通内情,也傻乎乎地跟着咬字叩首:“多谢,恩人大,恩大德。”
  虞玓忍不住蹙眉,“你们起来。”
  “恩人。”
  “我说起来。”清冷的嗓音越发淡漠,连续两次的话语让乞儿不敢再跪,抱着女童站起身来。
  “你怎么知道?”虞玓淡淡地说道。
  乞儿,恩德,只可能是与当初施粥的事有关,可虞玓一贯没出面,他是怎么知道的?
  乞儿嗫嚅道:“昨日在米铺偷听到的,张三家最近很热闹,米铺有些顾不上,午后都聚着在说闲话。”张三算是彻底和刘氏撕破脸皮了,现在人还被关在县衙里,张家旁的亲戚都去了家中,阖家正闹着呢。
  他当时想去留香楼外面碰运气,还没找到地方就被那里原本的乞丐给赶走了。乞儿只能继续在西北坊游荡,好在午后他在包子店讨到了个包子,勉强能让他们度过那天。
  他们就躲在米铺后偏僻的角落,因而他才能偷听到张三米铺的对话。
  乞儿裸露的脚趾扭了扭,低下头说道:“恩人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是我近日讨到的钱,还望恩人,不,不嫌弃。”听得出来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羞耻到了极致。
  是个知恩知耻的。
  虞玓看着他手里那四五枚铜钱,继而看着正抱着兄长小腿偷偷看他的女童,微微蹙眉。
  “你觉得几钱能算得上你们的买命钱?”他的嗓音极其冷淡,听到这话的乞儿羞耻得脸胀红,连着耳根都发红发烫。
  “一,一千钱?”乞儿嗫嚅,手掌都颤起来。
  虞玓摇了摇头,对他说道:“跟我来。”
  他把两人带回了虞宅。
  白霜在得知虞玓领回来两个乞儿后,却是有些高兴。
  郎君在娘子去世后,情绪表达得越来越少了,有时候看着就像毫无波动那般。而在三年回来后,确实也是如此,只是渐渐地、渐渐地,白霜发现拥有了大山公子后,他似乎越来越容易开心了。
  他哪怕是开心的时候都是极淡极淡,却有种乍然而开的灵动。
  这让白霜很高兴。
  高兴的白霜否决了虞玓试图帮忙烧水的念头,并且和刘嫂一起把虞玓给赶出了后院厨房,只留下乞儿僵硬地抱着妹妹面对两位和善的娘子,惊得他不断地看着门口渴望求生。
  冷酷离开的虞玓往外走出几步,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漆黑。
  大山公子慢吞吞地迈步走来,还没靠近虞玓就在距离他甚远的地方站定,死活都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了。
  虞玓:……他低头闻了闻自己。
  行。
  忘记了大山公子多爱洁了。
  每日出去闲逛归来,必定去池塘洗爪子,然后躺在大石头上晾着肉垫。那日为了救虞玓,大猫都舍得下嘴去咬王君廓,对虞玓当真是不错得过头了。
  虞玓抿唇,怪不得刚刚他接了人后,这只大猫就跑得没影了。
  虞玓自去屋里换过衣裳,然后用清水净手,这才重新去看大猫。那漆黑的存在似乎不情不愿,犹然沉重压在床榻的边沿,蓬松的毛发溢开软乎乎的一圈,只是不再后退了。
  虞玓看着他说道:“不知长安风华究竟如何……”他的手擦过窗外的素色花朵,被他辣手催花后,这些不知名的小花依旧拥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只是在这秋日已经所剩不多了。
  “时辰快到了。”
  虞玓的一日总是很规律,晨起上学,日暮归家,夜幕时分开始温习功课,待临睡前开始摸索着阿娘那些古古怪怪的文字。
  那些近乎占据大箱子三分之二的册子极难看懂。
  往往在这个时候大猫总是最积极的,虞玓在桌案埋头苦读的时候,大猫梅花印往往盖住了虞玓所在的所有范围,仿佛是把小郎君圈在了标记中。
  看久了,偶尔大猫会情绪厌倦地趴俯下来,虞玓就会停下来,试探着现在的大猫给不给摸。
  大多数时候还是不给的。
  但极少数给的时候,虞玓就坐在胡椅上抱着硕大的猫团,软乎蓬松的触感当真是舒服,他甚至会趁机撸猫。
  李承乾忍受着头时不时窜起来的刺痛,边眯着眼观察虞玓的进度。
  只是还没等他观察完,虞玓就忽而停下了毛笔,转而看着大猫那幽绿的猫瞳,那双在外面谣传藏着凶残恶鬼的眼睛在虞玓看来异常明亮,虞玓紧绷着小脸弯下腰来,“你不舒服吗?”
  李承乾奇怪,这变化如此微妙,他是如何发觉的?
  这股刺痛由来已久,偶尔连续不断的刺痛伴随着猛烈跳动的神经就好像一瞬间炸开的烟花,犹如在头里剧烈敲舞的鼓点,实在是让本来就控制不住情绪的大猫时常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加之近日他在思忖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这脾气就有些不大好了。
  猫本来就不好性。
  虞玓还在担忧地看着大猫,如果不是害怕他排斥,怕是要直接上手了。
  李承乾心情烦躁是真,肉垫的爪子渐渐抽长,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划动声,“嗷呜——”
  不要理他。
  虞玓抿唇,转身把胡椅给拖到了盘踞着桌案一角的大猫面前,并着那些杂七八杂的册子纸张毛笔,然后在大猫的眼皮子底下开始干活。他时不时抬头看两眼大猫,然后才低头继续埋头苦干,在大猫偶尔刺痛加剧后,虞玓不知是如何感觉到了,硬是顶着大猫阴沉的视线慢吞吞缩短了距离,然后撸到了。
  太子猫:……同样的招数还能用两遍?!
  虞玓帮忙缓解着大猫的头疼后,这才被大猫赶走了,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做事。
  只隔了不久,李承乾忽而留意到虞玓不知在白纸上涂抹着什么,笔尖来回转动看着不像是在练字。硕大的猫团压着动作开始潜伏过去,直到虞玓突地发现左手手腕被沉重柔软的重量袭击时,已经太迟了。
  大猫歪着脑袋看着白纸上的内容。
  一,石城县有给猫看病的大夫吗?
  二,请大夫。
  三,说服大山公子答应。
  这刚制定的计划还没有走到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夭折在第三步。
  ——以纸张被抓花告终。
  虞玓面无表情生闷气,生完了闷气再把大猫抱进怀里,额头抵着大猫的额头,“你不要出事好不好?”他已经意识到大猫的身体是真的不太好。
  作为一只猫来说,确实是多灾多难了点。
  李承乾面对虞玓那双漆黑清透的眼眸有些不敢直视。
  这近乎是小孩柔软的自白了。
  这夜大猫难得乖顺地窝在了虞小郎君的被窝里,一人一猫睡得昏天暗地。
  次日,虞玓费劲巴拉爬起来读书,大猫吃过虞玓亲手拿过来的饭食,然后舔着毛跑了。任凭白霜找遍整个虞宅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白霜同刘嫂说道:“不知大山公子又哪去了。”
  刘嫂从白霜手中接过被褥,笑呵呵地说道:“那猫总是灵性,自有归处。平日里那般爱洁,偶尔倒是能舍得下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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