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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梦里长安躲雨人

时间:2020-11-22 10:01:00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须臾后,只见那里地面浮起浊气,不是别的,竟是战马齐齐奔来激起的尘土!
  钟天青等人吓得原地倒退半步,浑身冒出鸡皮疙瘩,难道是云光大军杀来了?
  还没等他们转身奔逃,有眼力好的“哎”的一声,直直指着那里,高声笑喊:“是我们的人!”
  “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怎么来了?”
  “难道是来接我们的?就这几里路也太客气了些!”
  众人哄笑,钟天青也跟着含笑,只是有点疑惑的望着远处。
  片刻后那些人马的前锋已赶到他们眼前,最前面是个将军,平日也是大军里数得上人物,此刻战甲都没穿好,满面大汗,离他们两三丈远便大喊:“快跑!快跑!云光军从后面杀过来了!”
  钟天青等人二话没说,调转马头就跑,他一边拼命挥打马背,一边问:“殿下呢!殿下在哪!”
  将军道:“后面呢!他无事!”
  钟天青第二句话便问:“不能一战?!”
  将军道:“不能战,战不了!你前脚走,他们后脚就杀来,这是调虎离山计!咱们被打的措手不及!死了将近一半!”
  钟天青立刻闭了嘴,大喊:“往南边走,回山阴城!”
  两天后,山阴城。
  城外士兵们胡乱躺在城墙边,街面上,演武场上。昔日太平景象早已不见踪迹,经过几次战火后,城中残留的人都纷纷闭户不出,整个古城肃穆,潦倒,还带些惊惶不安。
  守城将军府早被征用,师子章占了正院左厢,钟天青占了右厢。院子屡遭践踏,钟天青房中大门只剩下一扇,剩下的那扇空门像老太太缺门牙似的直漏风。
  钟天青穿着一身破旧单衣,正俯身研究城防图,这山阴城城门坚固,城墙高大,是个利于防守的地势,他们辟邪军前几次落败,人马早已不足与云光军对峙,只是仗着一股豪情打到如今,前日被雪照设计围杀后,兵力更是折损的厉害,两边兵马实力着实相差悬殊,况且这次更糟的是,军心溃散。
  钟天青自己死了不足惜,反正他是命定的活不长,但此刻,这么多人命攒在他手心里,着实让他心里发慌。
  元宝抬头,见他不断抚摸单薄的衣袖,疑惑道:“青头儿,你冷了吗?”
  虽然是黄昏,但他们行伍之人素来健壮,元宝一点也不觉得冷。
  钟天青闻言抬起头,愣了一下,放下手臂,道:“没有。”
  元宝打量他的面色,有些担心:“还是加一件衣服吧。”
  他擅作主张拿来一件长袍,钟天青止住他,刚想说“不用”,漏风的门板处袭来一阵晚风,这徐徐的晚风竟激得他“阿嚏”一声,打了个寒颤。
  钟天青有些不好意思,含笑道:“我怎么这样娇气?”
  元宝硬给他穿,他只得接过来,也不好好穿,胡乱披在肩上,略挡着风。
  他低头看图,丝发散落在消瘦的面颊上,衣襟微拢,露出两片单薄的锁骨,连手腕似乎都瘦了,凉风顺着空落落的衣袖往里钻,整个人一副弱不胜风的模样——虽然元宝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
  他盯着钟天青,不敢露出担忧,“青头儿,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先用些饭吧。”
 
 
第21章 
  钟天青一点胃口也无,听到元宝说“吃”,甚至有一丝反胃,但他还是点点头,在这样高强压力下,若进食不足,他怕自己垮了。
  厨房依旧送来三样小菜,两荤一素,都是钟天青惯常吃的。
  钟天青一抬眼,只见桌上的回锅肉油腻发亮,红烧排骨黏黏糊糊,只有一盘素炒青菜勉强看着还能入眼,他捡着青菜和白米饭吃了半碗,那青菜越吃越油腻,仿佛每咽下一口,附着的油水都要挂在嗓子眼里。
  钟天青想问这青菜里到底放了多少油,但他并不是挑剔的人,从不为饭食费心,加之不敢细想,怕自己略一细想便要吐了。
  即使这样难受,他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一整碗饭,放下碗筷时,他几乎捂住嘴。
  元宝问他:“青头儿,怎么了?”
  钟天青摇摇手,不肯说话,等喉咙中那股翻天覆地的恶心退了下去,他才道:“我没事,这些东西你们分了吧。”
  元宝坐在他位子上,尝了一口红烧排骨,咸香酥烂,又尝了一口回锅肉,更是鲜香可口,他大快朵颐,心中疑惑道:“这不挺好吃的么?”
  钟天青不敢坐下,只站在书案前,仰起头不停灌水,门外有人通报子章殿下请他过去,他放下茶碗,答:“知道了。”
  元宝看他出门,忙追上他,喊:“穿好衣服!”
  钟天青拢着身上的素色长袍,头也没回,“到左厢才三五步路,何至于……”
  一阵轻柔的晚风袅袅吹来,他藏在衣衫里的肌肤里,骤然千万个毛孔齐齐炸开,顷刻间,眼前半明半黑,走路如踩在云上,他努力平衡身体,放缓脚步。
  到左厢门外时,里面传来师子章训斥手下的声音,所有的将军都挤这小小房间中,有站有坐,老老实实听训。
  钟天青一踏进门,便斜靠在门板上。
  正在骂人的师子章目光略过他,愣住,道:“你扮什么病西施!”
  此话出口,满屋将军都觉得诡异,他们心中对钟天青都十分敬服,认为子章殿下即便要挑剔骂人,也挨不上“病西施”三个字。
  师子章脱口而出,说完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奇怪,忙改口:“都几时了,请你也请不来!”
  把尴尬掩过,他指着紧挨自己的座位,“快过来坐好!”
  钟天青等身上那股虚软的劲勉强捱过,平静地走进房中坐下。
  师子章接着与众人商议如今形势与对策,余光时不时瞥向身边人,发觉他只两天而已,脸颊瘦了一圈,往日饱满的余肉全消失不见,漂亮的唇只剩苍白,连眼神都没有以往的杀气,总是半垂着。
  这副模样简直……让人想骂他都骂不出口。
  师子章心里五彩缤纷,神出鬼没,却毫不影响他一张臭脸。
  他道:“从人数看,我们远不足与云光军对峙,出城与他们对决,胜算恐怕极小,除此之外,我们的粮草武器等皆比不上他们充盈,但这并不是说我们绝对没有赢的机会,我们占据山阴城,山阴易守难攻,他们有何动作,皆被我们收进眼底,在往年,我们也曾遇过这般情形,当时正是和云光军的济老头对打,我们派出精要队伍偷袭他们,又在城楼做好□□,引得他们不得不分成小股小股来攻城,最终将他们分批打的溃散,从城里突围。”
  有将军激动地附和:“是,当时是青头儿带我们杀到敌营,那云光军一见青头儿,就如羊群里进了狼,全吓得四处逃散,哈哈,这次必还要青头儿出马,我们必胜无疑!”
  钟天青挤出一个微笑。
  师子章实在忍不住,转头问他:“你是不是病了?给他看军医了没有?”
  他后一句话是问钟天青身边的元宝,仿佛是钟天青不是个将军,而是五岁小儿,还需要奶妈照顾。
  元宝还未回答,有人小声提醒师子章,“前日那些军医没跟上队伍,全死了。”
  师子章身形一滞。
  钟天青道:“属下或是略感风寒。”
  他坐了许久,不觉身上有何异样,主动接过师子章手里的军牌,起身跪下,“属下领命,愿如以前一般,为我辟邪肝脑涂地,舍生忘死,击退敌军!”
  他头垂的很低,跪倒在满室人的注视里,伏低的身影显得并不强悍,甚至还有些脆弱和沉重。
  有人抿起嘴,心中有些歉然,还有人转开脸不去看他,莫名的心里难受。
  钟天青一个头磕到底,站起身时,眼前忽然一黑,在一片天旋地转中,轰然倒地。
  师子章及满屋人全抢出也未来得及扶住他。
  等他从黑暗中醒来时,一群人挤在他周围,师子章独自霸占着离他最近处,而他竟然大逆不道的躺在了师子章的榻上。
  他忙起身,师子章一把按住他,皱着眉头道:“别动。”元宝抓着一人衣领,将人扯了进来,大声道:“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军医死了,他们无奈只能去城里找大夫,这是元宝一户一户敲门,硬抓来的。
  满屋人都为这民间大夫让路,连师子章也移开尊臀,让这民间大夫坐下,而自己站在一旁。
  大夫满头大汗,自己的手比病患抖得还厉害,他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越诊断,汗流的越多,原来细密小汗珠,现在变作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脖子往衣衫里流。
  他诊了一刻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师子章先急了,“废物,怎连个脉也断不出来。”
  那大夫吓得滑倒跪下,哆哆嗦嗦的说:“贵人这脉有些奇怪……不,不,草民是说……”
  钟天青起身道:“殿下,别吓他了,属下刚才吹了风,该是受了风寒,不信你问元宝,让大夫给开些风寒药就好了。”
  元宝迟疑着道:“青头刚才确实冻着了。”
  师子章心知这民间大夫是个草包,技艺不精,口齿也不利落,但他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钟天青靠着床,气息虚弱,师子章只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转开脸,心中躁郁的他胸口发热。“……给他开点风寒药……再开点补药。”
  大夫叩谢不止,不敢多说,开了药单便撤了。
  钟天青在床上虚虚谢恩,众人围着他嘘寒问暖,“青头儿,你现在头还晕么?”
  “能站起来吗?”
  “我扶你起来?”
  “扶什么扶?让青头儿再躺一会儿。”
  师子章也混在众人中,不肯走开。
  钟天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勉强提着气道:“各位放心,我真的没什么大碍,殿下交代的事我必然会去,元宝,去将我的战甲拿来。”
  元宝依言去拿,众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师子章脸色也不好看。
  “哪里的话,青头儿,我们只是担心你。”
  “是啊,是啊。”
  钟天青刚一笑,将士已急急捧着药汤进来,众人立刻分开让路,看着钟天青半靠着床榻,接过那黑乎乎的汤药,他们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仿佛看着他喝药,好转,能让他们安心,有安全感。
  钟天青一靠近那黑乎乎黏糊糊的药汤,便感到胃里一阵难受,空气里的一丝苦气仿佛放大十倍,只略一闻,胃里就要抽搐着向上翻涌,但周围无数目光期盼的看着他,他不得不使出一百二十分忍耐力,使劲压着喉咙。
  他闭上眼,屏住气,压低舌根,大口吞那药汤,喝完后,一边立刻拿布擦拭嘴唇,一边朝众人笑了一笑。
  众人连带师子章同时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没松完,有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被门槛狠狠绊倒,趴在地上哀嚎,“云光军攻城了!”
  钟天青正拭唇的动作微微一顿,一股急火从丹田顶了上来,一张口“哇”的一声,将刚喝的药汤全部吐出。
  众人大惊失色,呼啦啦站了起来,随着师子章全往外冲,一瞬间屋里走的干净。
  钟天青心如火烧,也向外冲出去,他利落的掀开被子,下床穿靴,但实际情况却是软绵绵的推开被子,软绵绵的放下腿,软绵绵的穿上靴子,站起身时,元宝一把撑住了他,他望了元宝一眼,身边人眼中满是惊忧惶恐,他勉强笑了笑,想安抚身边人。
  我没事的,只是风寒,我一定没事。
  他也对自己暗道。
  穿上他的战甲,他还要去护城,替师子章守住阵地。
  他说:“快给我穿衣。”
  元宝眼里有了泪光,将衣服抖开,钟天青穿上一只袖子,回身要穿另一只袖子时,他伸了伸手,竟然没伸进去——一片眩晕中,他早已看不清了。
  门外黑暗处,刚走又回身的师子章,正巧看到这一幕,有一双手攥紧他的五脏,还卡住他的喉咙,他顿了顿,没有叫钟天青,穿着自己的战甲目光呆滞的向城门跑去。
  钟天青勉强挂上战甲,等元宝扶着他出门一看,喊杀声和火光已占满古城上空,他二人打开院落侧门,喊儿子叫娘的哀嚎声扑面而来,无数原本深藏在家的百姓头上顶着锅或盆,在大街上奔走逃窜。
  钟天青逆着人流,掩住自己散开的战衣,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城门冲去,城门上满是混乱的士兵,从他眼前跑过也不行礼,他踩着高耸的台阶向上赶,上了没两个台阶,他竟然已喘不来气,不得不抓着山墙向上爬,不知是天黑还是他眼黑了,他已经看不清路了。
  他登上城楼时,高旷的视野和纷杂火把才使他略略清明,元宝扶着他躲在墙垛后,乱箭已射到城楼中,城墙上的士兵也拼命还击。
  他扶着凌乱的战衣,向墙垛外望去,只见旷野低垂,云光军的甲衣战士森然有序,像一只巨大的神兽融化在黑夜的大地上,让人震惊中带着胆寒。
  虽这样纷乱遥远,但钟天青很奇异的一眼便找到怪兽中最深处的雪照。
  隔着这样数里的距离,按理说不应该,但他凝视那里的时候,那个人似乎也凝视他。
  紧接着,那个人举起一只金贵强悍的弓,豁然放箭,钟天青一闪身,那箭锵然插进他躲藏的墙垛后。
  元宝也吓得蜷缩在墙下,在炮火连天中,有士兵弓着腰在他们耳边喊:“殿下找您呢,快跟我走吧,这里……”他改做低声,“这里守不住了。”
  元宝拉了拉钟天青,钟天青犹豫着,他悄悄看了一眼外面兵临城下的盛况,再不走,那个人就要登上城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以后早六点更新。谢谢。
 
 
第22章 
  躲在墙垛后的钟天青面容疲惫,他捂着胸口,从身体到里面那颗心,都很累。
  他不想见他了。
  最终,他没有穿着光鲜战甲出击敌军,元宝扶着他,而他按着自己歪斜的战甲,两人跌跌撞撞下了楼,灰头土脸的隐藏在人流中,被人引着,追上早下了城楼,正躲在暗处的师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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