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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梦里长安躲雨人

时间:2020-11-22 10:01:00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师子章猫着腰躲在一处民居旁,身旁还有几个半老的将军和随从,月光下,他见钟天青带着元宝病病歪歪的往这里赶来,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倒是没什么羞耻心,待钟天青赶到他身边,还露出些喜色,对身后的人说:“好了,人齐了,赶紧走。”
  钟天青隔着他与那几个老将军对视,对方脸上有惭愧、耻辱、闪躲,不一而足。
  钟天青垂了眼,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当日半夜,这一队人马从隐蔽处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坚守城门的将士们忽然收到上级消息,弃城撤退。
  半刻钟后,云光军大举进攻,成千上万的士兵像黑海一样涌进城,这些装备整齐精神抖擞的将士登上城楼,占据城门,散入街道,爬上屋顶,对来不及撤退的辟邪军痛下杀手,同时到处搜寻师子章及钟天青两人的下落。
  城楼上,寒风吹倒辟邪军的军旗,满地都是被丢弃的东西,有剑鞘,盔甲,烧尽的火把。
  雪照崭新的靴底踩在肮脏的地面,他环顾无人的城楼,不知在想什么。
  济麟幽灵似的跟随在他身后,在雪照发怔时,淡淡地道:“他早跑了。”
  雪照心里一惊,回头望着他,不动声色,“你说谁?”
  济麟与他对视,不避不闪,“殿下在找谁?”
  雪照盯着他,不肯接话。
  济麟静静地望着他,“方才,您在城下是看见那个人了吧,殿下,以您的箭法,竟然只射中墙垛。”
  他后退几步,挥手从墙外拔下一根包着金边的箭矢,那正是雪照专有。
  像姑娘擦拭她心爱的发簪一般,济麟将箭矢轻轻擦了擦,递到雪照眼前,像递上一句无声的“为什么”
  夜影在雪照面上重重灭灭,他垂着眼,凝视着箭矢。
  济麟的话就像是蓄水湖的闸口,破开之后就是惊涛骇浪,洪水滔天。
  但他不肯露于声色,淡淡接过那箭矢,在手中无意识的捏着。
  他忍了又忍,对济麟道:“……你先下去。”
  济麟恭敬地行礼,徐徐从楼梯而下,剩下他一人伫立在空无一人的城楼上。
  雪照抬起眼,四周这样凄惶,让他的心也有一丝惶然,他转着圈环顾,整齐排列的城垛,高耸的战旗,这一切都让他眼晕。
  他扶着额头,觉得头痛。
  将士小跑着来请示,“殿下,发现叛军首领已向黑石山方向潜逃,是杀还是不杀。”
  雪照藏在扶着额头的手下的眼微微张开。
  杀还是不杀?
  他不知道,他真的迷茫了。
  他看不懂他自己。
  城楼肃穆,古朴,端方的立于夜幕下,寂静无声,将士没有等到答案。
  静了许久,雪照扔下随带的令牌,轻轻一掷,他的声音也很飘,“杀吧。”
  城楼下,众人在等雪照下楼,驻守的士兵四下散落,郭爷搓着手来回溜达,而济麟一身红色铠甲,抱着剑靠在城墙脚下,不知在沉沉思索什么。
  郭爷也不知殿下为何还不下楼,在楼上缅怀情人吗?
  他冻得不停跺脚,一眼瞧见墙边不吭声的人,“济小将军,怎么回事,你和殿下一起上的楼,怎么你下来了,殿下却这么久都没下来?”
  济麟懒得理人,“我怎么知道?”
  郭爷往他身边凑,“殿下在上面做什么呢?”他向楼上张望,“要不要上去看看,万一藏有辟邪军余孽……”
  只见楼梯上跑下一士兵,一边跑的龇牙咧嘴,一边举起军令,“传殿下令,沿路追杀叛军!”
  郭爷还没回过神,济麟已猛地跃起,一把抢过那军令,反复查看,惊喜道:“真的?”
  他心中喜不自胜,转而又变作错愕,望向那高高的城楼,他心中又涌现出复杂的情味。
  他和钟天青是永世仇人,他外公济老将军一生忠于师家天下,却被钟天青斩杀,外公一生唯有一个女儿,便是他的母亲,听闻外公去世的消息后,便迷了心智,至今留下个疯病的根子,所幸母亲后来所嫁的人——一个小地方来的穷秀才,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母亲,这样想来,母亲不幸的人生才算有些光彩处。
  自己也有几年没见过她了。
  济麟原是个想得开的个性,他深知在乱世,生死不由人,都在军中,每个人都背着血债命债,恩怨因果,自己也是,他原来对钟天青只是如旁人一般的恨,但此刻越来越重。
  这其中除了外公之死外,还有一个原因……
  他抿了抿唇,看了眼楼上,那个人不肯提,他也就把这个原因咬碎咽下。
  故如今雪照下令追杀那人,他是最欢喜的。
  但此刻,欢喜和许多别的滋味,混在一起在他心中翻来覆去,令他几乎感慨的要叹气。
  郭爷看不懂了,问他:“你这是什么模样?军令上给你写诗了?”
  济麟白了他一眼,小心揣上军令,“立即起身,准备出发!”
  片刻后,雪照下楼,云光军原地出发,顺着踪迹向黑夜深处奔去。
  黑夜的天看不出阴晴,但风里能传递潮气,钟天青伏在马背上,比所有人伏得都低,他一边拼命扯着马绳,一边攥紧衣襟抵凉风,朝前头喊:“快下雨了。”
  最前面的师子章听了,伸手试了试,“是吗?”
  其他人全挺着腰杆全力飞奔,完全没觉得异样,“青头儿,你怎么知道?”
  疾驰中的风轻易从紧掩的衣襟缝里穿刺进来,钟天青闭了闭眼,又薄又凉的衣衫里,他滚烫的脊背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夜里每冷一丝,他都比别人敏感,空气里涌动的潮气,像是能跟他毛孔接吻,像是能钻进他的皮肤。
  他不敢松懈,在一阵阵天翻地覆的颠簸里,他想,自己……或许……不是风寒……
  念头未完,他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斜着滑下,摔进路边灌木丛中。
  幸而他后方元宝第一时间惊呼:“青头儿!停!青头儿坠马啦!”
  前方立刻传来吁声,马蹄踢踢踏踏由远到近。
  有斜七横八的灌木替他垫底,钟天青摔得不狠,但灌木上有许多小刺,他觉得胳膊和后背针扎似的刺痛,略一动,只听刺啦一声,一块衣袖挂在细枝上。
  同时,小腹处痉挛似的抽痛,痛得他起不得身。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xia身某些地方有些湿润,像女人来了月事。
  元宝先赶来,一边问:“无碍吧。”一边将他拉起,他惯性认为青头儿皮糙肉厚,摔一两下不算什么。然而,这次他使劲一拉,没拉动。
  天空巨响,细雨不知何时已沙沙落下,一道惊雷闪过,白光照耀,钟天青紧闭着双眼,满脸雨水,缩着身子躺在草丛里。
  元宝心头惊跳,还未等他大喊,已被人扔到一边。师子章扑进草丛,将钟天青抱起,“醒醒!你再撑一下!等过了争渡河,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听到没!”
  钟天青被他吵得缓缓睁开眼,迎着满脸雨水,轻声道,“好,属下等着。”
  身上,好疼……难道他要疼死?难道这才是他的死期吗?前面许多次都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次次死里逃生,还赚来许多……好日子。
  钟天青失神的笑了笑。
  这也算值……
  师子章看他的笑容,心里像是开了个无底洞,害怕的大喊:“钟天青!”
  钟天青虚弱地道:“我走不了了……殿下……你们走吧。”
  师子章迎着雨水大吼:“放屁!你不走,我们怎么走!”
  元宝也急:“翻过这座山沟,就是黑石山,黑石山有我们驻扎的队伍,再过了黑石山就是争渡河!咱们可攻可守!情况就宽绰多了!”
  众人也纷纷附和,“是啊,到了黑石山我们重振旗鼓!青头儿,你不能不走啊!”
  钟天青双眼涣散,紧闭嘴唇,没有回应。
  他昏昏沉沉,便是想走,也说不出话来。
  师子章狠狠心,命人将自己马儿牵来,把钟天青不分好歹的往马上推搡,自己在暴雨中歪歪倒倒的往上爬,摸索着拽住马缰,“驾”的一声蹿了出去。其余人纷纷跟上。
  天黑雨滑,师子章眼前混乱黑沉,他一路上胡乱抓着钟天青的腰身,衣服,腰带,胳膊,一路胡乱颠簸着走了。
  钟天青被摇的麻木,深思却渐渐清明。
  身后的人咬牙切齿,勒着自己的手臂紧的像铁箍。
  他想,他可不能死,好歹要把后面这个人送到争渡河。
  一刻钟后,依然是这条泥泞小路。
  云光军一人接一人沿着窄路前行,路上湿滑,即便他们个个骑着高头大马也施展不开。
  大雨磅礴,无论是逃的人还是追的人,都被限住脚步。
  惊雷闪过,路旁的灌木丛有一处与别处不同,像是被压倒一片,济麟立刻下马,手指摸过折断的细枝,向前看只有一这小块压倒的痕迹。
  队伍停下,雪照也下了马赶到此处,他眼看着济麟从树枝上挑下一小块布料,接过来展开细看,素色的布料,简单的云纹,并非普通士兵所穿。
  这布料他越看越眼熟……它曾被他脱下来,扔到细柴上。
  捏着布料的手攥紧了。
  济麟又有大发现,在草根处发现一片殷红,大声道:“这里有血迹!”
  雪照俯下身,细长的手指轻轻沾了那殷红,确实是血。
  有人惊喜的道:“看来辟邪军有人受伤了!”
  “或许还坠了马!”
  天空又是一道惊雷,震得人心里发慌。
  师雪照在雷光里抬起脸,吸了口气,低声道:“上马吧。”
 
 
第23章 
  师子章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坚持着逃回黑石山,黑石山还有一千余人马驻守,一见他们大惊失色,立刻拦住马儿,欲想行礼,先看见一人挂在马鞍前,他们顾不得别的,先擅自将那人扶了下来,若在往日,师子章早挑剔他们礼数,如今一语不发,自己摇摇晃晃下了马。
  驻守的人将扶下来的人立正了,才发觉竟然是钟天青!他们青头儿!辟邪军的第一把屠刀,他们的脊梁骨!
  这比师子章倒下,还令人惊骇、无措。
  他们圆睁双目,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钟天青一路行来,在马上歪歪倒倒,其实是在闭目养神,此刻,他反而精神头略好了些,他看了看这些驻守的将士,沉静了下来,淡淡地道:“原地集结,立刻在山口架上栅栏,所有人埋伏在进山口和两侧山崖,带上咱们所有的箭矢!。”
  他拍拍扶他的人肩膀,“放心,天这么黑,还有大雨,他们看不清我们,我们却看得见他们!跟瞎子打还打不赢么。”
  听到这话,将士本已惊惶到半死的心,忽然又有了希望,青头儿都这么说,那必然胜算很大!
  钟天青不让他扶,环顾四周,“怕什么,咱们原本就是山里的狼,到了猎杀兔子的时候了。”
  这声音平淡,但将士们心里顿时涌出激流,齐齐应是,冒着雨分头奔忙去了。
  钟天青允自进了驻扎大军的草屋,一眼都没看师子章,师子章倒是乖乖跟在他身后,两人仿佛颠倒了个。
  驻守将士暂住地乃是一间临时搭起来的茅草屋,草屋顶上漏雨,地上积水,钟天青淌着水进去,一边查看沙盘,一边搜罗军报信息,片刻都没耽误,他看着面无表情,但暗地里手扶着长案撑住身体。
  元宝跟他最久,悄悄上前在他耳边道:“青头儿,给您弄点吃的?”
  钟天青本来正皱眉看军报,一听到“吃”字,他胃里猛地翻涌,毫无预兆的,一口酸水从嗓子眼里顶出来,哇的一声吐了。
  天下竟然有这样严重的闹胃,连听个“吃”字都会吐?
  腹中空空,他只呕出黄绿色的酸水,扯着肠子干呕一回,屋里其余人都被他吓得站起,师子章立刻下令:“快找大夫,让他马上过来。”
  “可是最近的镇也要半日来回……”
  “我不管!那也要马上过来!骑马去!”
  将士骇了一跳,屁滚尿流的去了。
  钟天青漱完口,摇摇手说:“谁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吃字,我什么也吃不下!”
  师子章立刻叫嚷:“那怎么行!”
  钟天青不想跟他吵,他一着急就头晕,止住他道:“大营里还有现成的药丸吧,给我拿几颗止吐的。”
  说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小腹,之前抽搐到疼死,现在却没反应了,他犹豫了一会,对元宝道:“再帮我拿些止疼的内服药。”
  头疼治头,脚痛治脚,目前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师子章大声表示不满:“不行。”
  钟天青撑着桌子,淡淡地道:“还有别的法子吗?”
  师子章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钟天青道:“去吧,听我的。”
  元宝无法,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元宝小跑着回来,将怀里七八颗药丸一股脑倒在长案上,笑道:“青头儿,我拿了许多,有治头痛的,治伤寒的,你全吃了!”
  钟天青被他傻笑了,低头看了看那大小不一的黑圆丸子,一时也分不清哪个是治哪个的,他笑笑,把那药丸一手撮了,闭了闭眼,将身体里那股一察觉要吃东西,就要生理性抵抗的酸水按了下去,一口吞了所有药丸,抵住舌头,不敢触碰那些东西,猛地灌了一碗水,生生吞了下去。
  他甚至不敢挪动身体,生忍了一会儿后,又灌了一碗水,静坐许久,这才敢睁眼。
  旁边师子章正逮住元宝训斥,“药能那样吃吗,他不要命你也跟着……唉!你怎么真全吃了?”
  钟天青摇手,示意他别吵闹,他感觉腹中这些药丸要打架似的,让他心烦意乱,实在是一丝杂乱之声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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