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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帮我打些水来吧?就算不能洗,擦擦也总是好的。”温舒辰拖过沾血的袍子正要去叠。
  稚离伸手揽了去,叠好放在几案上,不放心盯了舒辰许久,才转身拿了木盆出门。
  温舒辰愧疚的弯了弯嘴角,心中默默许了句抱歉。此时体力恢复了不少,便伸手拉过榻边的药箱翻开,拿起插满银针的布囊铺展,一只手拉下里衣领口,捏着三支稍粗的银针比在胸口处,依次顺着巨阙,膻中,紫宫三个穴位自下而上刺入,顿时只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一浪接一浪的灼烧。未曾想到,胸口这一掌带来的内伤,竟是比预料中重了很多,那痛感强烈,几乎就要令舒辰失去意识。
  体内有一股火在灼烧,随着银针的牵引,不断向上蔓延,耐不住疼痛,温舒辰咬着牙闷哼了一声,更觉气血翻涌,胸口剧痛,忙将三支银针取下,还未来得及放好,猛然呕出一大口鲜血。
  此时稚离正端了木盆回来,抬眼,便看见温舒辰伏在榻边,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舒辰!”顾不得手中的的水盆,摔到一旁飞快的冲上前来。
  温舒辰抬眼对着稚离抱歉的笑了笑,正望见那少女一脸惊恐的跑来,本是想要开口慰藉几句:“阿离…”
  却是才唤了声,眼前一黑,便天旋地转着失去了意识,随之耳边那惊慌的喊声也越飘越远。
  这之后温舒辰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整个人好似陷入泥沼之中,做着光怪离陆的梦境,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她眼睁睁的看着和自己一同成长为亭亭玉立少女的姐姐,哭着被喜婆塞入花轿;一转眼,面前青砖白瓦,亭台水榭,诺大的温府挂满白布,温舒辰跪在爹爹的棺材前,独自立于天地之间,孤苦,无依。
  太阳穴越涨越疼,浑身也是难受的没有一丝气力,心知肚明自己是发了烧,可耳边,总有一人陪伴左右,时而喃喃低语,时而碎碎念叨,是阿离的声音。
  不过是发了些烧而已,也知道那姑娘定是担心的,想要开口安抚几句,可眼皮都不曾抬起,便又被拖进了浑浑噩噩的梦境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纷杂的吵闹声。
  “你多少吃些,睡会去!你这样身体怎么挨得住!”耳边传来怜儿的抱怨声。
  “莫要吵到舒辰。”那声音泛着沙哑和疲倦。
  “你!”怜儿犯不上话来,愤愤然跺了跺脚,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温舒辰迷糊间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了去,包裹在暖暖的掌中,有人在她耳边轻声的道着歉,再说了些什么,已是费力也听不大清楚,只是依稀觉得,那人,该是阿离…
  手被轻轻的抬起,有暖暖的气息拂在手背上,紧接着,被触上了一抹柔软的温润,似唇,轻轻触上,未待多想,思绪又沉沉的陷入泥沼之中。
  意识还在断断续续的沉浮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知觉逐渐恢复,痛楚骤然清晰,温舒辰敛着眉想要伸手揉揉胸口,动了动生锈般的胳膊,竟是沉得如锁了千斤坠似的,不禁将眉头皱的更深了。
  “是不是又疼了?”稚离的声音忽的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抬了沉重干涩的眼皮望了望稚离,那女子该是多久未歇?双眼熬的通红,布满了血丝,面色隐隐发暗,一副关切又疲惫的样子。
  温舒辰虚弱笑了笑,眉头舒展开来说:“不疼了,只是想换个姿势躺着罢了。”
  看着这样的温舒辰,稚离只觉得自己心被撕裂一般,面前这女子,不论何时,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笑脸相迎的样子,开心时笑着,怒急了也是笑着,不管多难受多伤心,总是挂着这笑容,原先总觉着她的笑如沐春风,若临秋水,可如今,这笑,挂在那倦容上,却越看越心揪。
  无言,静静的望了温舒辰许久,稚离站起身说道:“我还是要去请大夫再来一趟…”话音刚落,人便准备要走。
  “我渴…”温舒辰拉了拉被子,艰难的活动了活动手臂,可怜兮兮的望着稚离。
  稚离望着温舒辰,便转身端了茶壶茶盏过来,坐在榻边,将温舒辰扶起,便一杯接一杯续些茶水。温舒辰的面上依旧没有太多血色,精神也很差,心在抽痛,轻轻将她揽紧,才悄悄安心些,“莫要喝太多,润润嗓子便好,大夫叮嘱过的。”
  待喝好水,温舒辰便又被稚离塞回了被窝里,“安心睡下,我去请大夫。”
  “阿离?”温舒辰拉拉被衾,左掖掖右塞塞,用苦恼的目光望着稚离,似乎躺的十分不舒服。
  “你休要再糊弄我。”稚离看起来似是真的生气。
  “咳咳…”温舒辰捂了胸口痛苦的咳嗽了两声。
  那人踌躇了两步,却还是冷脸迎了上来,“胸口痛?”随即又不放心的摸摸温舒辰额头。
  不料,温舒辰嘴角轻翘,握了那手奋力一拉一卷,天旋地转,本就脚下发虚的稚离,转眼间被压在榻上,忙抵住温舒辰胸口呵斥一声:“温舒辰!”
  “你这般抵着我,胸口是真的疼。”温舒辰敛了敛眉,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却照旧眉舒颜笑,惹得稚离几乎就要爆发。
  “下来!”稚离虽是怒吼着,却还是松了抵着温舒辰胸口的那只手,转而轻轻扶在腰侧,眼底一片痛楚。
  温舒辰却是不以为然的笑笑,将身后的被衾合盖在两人身上,卷了稚离的腰,心安理得的躺下。任着稚离苦苦挣扎,骂骂咧咧。
  心在突突的跳着,温舒辰就如同赖皮一样靠在自己的怀里,任凭雨打风吹也纹丝不动,可刚才她的眼中分明是痛的,却伪装的丝毫不受影响一般。
  就这样,挣着,挣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你真是个疯子!”
  稚离抬起胳膊遮了眼睛,小声的啜泣起来了,将连日来的不安与愧疚,化作泪水,洋洋洒洒,哭的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汇报一下作者君的情况。
本文初校基本完成,最近已经在着手准备新文了。
目前新文累计三万左右存稿。
如果本文数据好的话,新文打算无缝衔接。
仍旧是娓娓道来的系列,新文的剧情会更加千回百转!爱你们!
    
    ☆、汤药苦口
 
  自己是疯子么?
  温舒辰不禁苦笑,将那傻姑娘搂的更紧了些,随即,想起儿时,姐姐哄自己的模样,轻轻拍着稚离的肩。是了,倘若是寻常人家,她该是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才是,如今被自己拖下水,过着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的有些对不起她,这样想着,便耐着性子听着她语无伦次的低声发泄。
  终于,身侧那人发泄够了,也哭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想是守着自己,都未曾合过一眼,待自己轻轻抽开手,那人依旧未有察觉,也足见这些天确实是筋疲力尽。
  悄悄起身,摸摸自己的脉象,温舒辰松了口气,体内的淤血已是清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静静养着,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温舒辰捂了胸口,垂眸探了探,脸上即刻痛苦了起来。
  这胸骨,被震裂了…怕是要养上许久。本是想着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穆文冲,不想做的过了火,惊了那人,也因此害他失去分寸一掌袭来,倒是自己被好好的教育了一番,如今,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扭头望了望睡在身侧的稚离,又低头整理好衣襟,身上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手上胸前再没有一丝血迹,连指甲缝都是干干净净的,里衣被褥也是换了新的,真是为难她了,轻轻叹息一声,难免有些对不起稚离,将来说不定会将稚离拖进更多的纷争当中。
  可思来想去,能托付姐姐的人选却是寥寥无几,爹爹旧时的友人不少,现如今还在朝中鼎力的亲信也是不少的,只是,姐姐温良辰这个烫手山芋并不是谁说扶持一把,就可以扶持的。朝中眼线众多,局势瞬息万变;想来,毫无根基不会对朝野造成威胁,又无牵无挂忠心耿耿可以放心安排的人选,便也只有稚离一人。
  日后自己离去,若是当真有个不测,姐姐唯有稚离可以放心依靠,如此看来,稚离这些时日受挫,也并非坏事,放在平民百姓中,稚离的功夫定然不差,可如果皇上真的另有打算,那姐姐定要时常规避朝廷中人。那么趁现在,挫挫稚离的锐气,好让她知道天高海阔,对于姐姐的安全来说也是必要的,想到这里,便又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替稚离掖了掖被子,静静的望着她发呆。心中琢磨了许多事,也不知这是自己昏睡的第几天了,既然穆文冲来到府上,那么也就是说皇上的御赐也要来了,依着稚离的性子…温舒辰皱着眉头,抬手揉揉太阳穴,只希望,阿离不要闹才好…
  心中乱糟糟想了一大堆事情,有些心烦气躁,望了望身侧安睡的那人,忍不住伸手揉揉那柔顺的发顶,而那人似乎被饶了安眠,不满的皱了皱眉,将那只扰人清梦的手扣进怀里,才又睡了过去。
  毕竟身体还是病着,温舒辰坐了这么一会儿后,加上又思虑了许多事情,便觉困意阵阵袭来,跟着躺下又睡了过去。
  ……
  从受伤那一日算起,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望了望窗外,温舒辰不禁叹了声气。
  “就算你这般模样,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稚离冷着脸,从那日温舒辰强迫着自己睡下之后,便一直冷冰冰的一张脸,满脸警觉,再不见丝毫松懈。
  温舒辰苦笑着揉揉眉间,百无聊赖随意拿了本床头的书,胡乱翻看。
  这几日,府中上下,除了温舒辰的小院一角还一如往常的静谧清冷外,前堂中庭皆是好不热闹,洒扫庭除,内整外洁,下人们亦是忙的不亦乐乎。而因着温舒辰受伤的缘故,府上的大事小事,都交由怜儿在一力处置,若有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也是三件五件一并呈报了,听温舒辰定夺,但绝不会在屋里耗时太久,打搅了温舒辰休息。
  这一点上,怜儿和稚离是出奇的齐心,一内一外,温府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舒辰也日渐转好。从受伤那一日起,稚离再不离温舒辰左右,时时刻刻盯着她不放,可这日子对于温舒辰来说不禁难捱了起来。
  怜儿午时刚刚来过,这丫头几日操劳下来,面上竟隐隐有些憔悴郁闷,才得了小姐允诺,请了几笔钱银支用,未待多久,关切唠叨几句,便又该抽身离开了,想起事务众多,稚离心中不免同情怜儿起来。可彼时细想,那些事务惯常都是温舒辰亲自打理,却是有条不紊,游刃有余,这般想着,稚离望了望那靠在榻上翻书的女子,不由的靠上前去。
  “别看了。”稚离压下温舒辰手中的书卷,“难得休息几日,也就你天生劳碌,一刻也不停歇。”
  温舒君抬了眸子望望稚离,无可奈何的笑笑,去夺被稚离压下的书卷,不想牵了胸口的伤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瞧你!”稚离忙将手中的书卷放回床头,扶着温舒辰好让她躺平。
  “一连四日,就这样躺着,着实难受。”温舒辰将稚离盖得严实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你伤重未愈!”稚离不得不常常提醒温舒辰,而那女子却也时时不以为然。
  “你把我想象的太不堪一击了。”温舒辰笑笑说:“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
  稚离望着温舒辰,极力压制着胸中的火气,若是此刻温舒辰身体健健康康,定要赏她两个暴栗才行。
  温舒辰却不顾稚离投来杀人般的目光,歪歪头说道:“大概也就…技冠群雄,万夫莫敌的程度吧。”说着便歪歪斜斜,仿照着昔日里稚离练功的模样掐了诀,煞有介事的一挽掌,却是胸口一痛,暗暗屏息皱了皱眉头。
  稚离铁青着脸色,将温舒辰那两只还在胡乱挥舞的双手按下,“就不能安生躺着么?”。哪里学的像了,全无体统,不忍直视。扶了额头,暗想,舒辰莫不是被撞坏了脑子?打从受伤起,种种行径,都有失常态,现在,更是如孩童一般,泼皮喧闹,让人好不头疼。
  “那你可以笑一笑么?”温舒辰安静的望着稚离,此刻屋子里没有一丝声响,只余下窗外的麻雀还在有一声没一声叽叽喳喳着。
  不知温舒辰为何突然发难,稚离抿了唇,迷茫无措,也只得静静地回望温舒辰。
  “阿离,你最近心事重重…”温舒辰扭头望了望窗。“这些时日,我竟猜不透你所思所想…”
  稚离敛了眉目,欲要离开,这样的对话,令稚离有些惶恐,她是害怕的,害怕温舒辰去探究她的所思所想,她也害怕自己那颗好不容易麻木下的心再次慌乱。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回复,温舒辰继续说:“我原想,你该轻松些的,至少,眼下这段光阴里,你不用思虑太多。”
  稚离低着头,并不打算坦言什么,这让温舒辰皱起了眉头。
  “阿离,我的事是我的事,你不该寄篱在我的阴霾之中。”温舒辰欠身坐起,依靠着床头,继续说:“我的生活终究是我的,任何人替代不了,我做的便是最好的权宜,你又何苦牵肠,为难自己?”
  不知为何,稚离就在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能说什么呢?犹记起几日之前,自己是如何的自不量力,害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因着自己狂妄而受伤,稚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阿离,活在当下,做你自己便好,莫要顾虑太多。”温舒辰望了望稚离。
  稚离抬了清亮的眸子,正对上温舒辰柔和的目光。“舒辰,这些日我常常自省,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欠你诸多,我本是知恩图报之人,可在你这处却是欲报无门。”
  “你无需报答我什么。”温舒辰笑了笑,继续说:“但求日后你能不忘初心,照料我姐姐慎终如始。”
  “那你呢!”稚离猛然站起身,表情越发不悦道:“为什么不提你之后的事!”
  “阿离…”温舒辰皱皱眉头。
  “你近乎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对你,却是一无所知。”稚离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悲切,“你什么都不肯说…”
  两人还在争论,忽然有人敲了敲门:“小姐…”
  “进来。”温舒辰拢了拢衣衫,好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些。
  “怜儿姐姐托奴婢送的药。”面前的小丫鬟海棠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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