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人已醒来,便没了再躺下的道理,稚离将三口两口将手中剩下的半个野菜窝窝吃完,便准备离开。
  只是,原本朴素羞涩的老汉却急了眼,无论如何也不准稚离离开,“姑娘,这大冷的天,莫要再胡闯!听大伯的话,歇上三五日的,等山里的雪融了再走。”
  稚离虽然心里清楚,再去闯雪路只怕凶险,可余光悄悄打望了屋子几眼,心中为难,巴掌大的地儿,泥舍柴门,跨不过五步便是炕头到门口的距离,狭小的屋子里,稚离躺在炕上,老两口便只能坐在屋里的小板凳上,这叫人如何安歇?
  老妇人也看出了稚离的顾虑,窘迫的揪了揪围兜,“姑娘,我们这家是简陋了点,不过姑娘你千万不要有负担!你呢就安心在炕上休养,毕竟你才刚刚醒来,我跟老头子就打地铺!地上管够大!你可千万不要多心呀!”
  “大娘…”稚离盛情难却,心中暖意融融,“大娘肯收留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晚上您只管与大伯在榻上安歇,容我在屋里叨扰几天,您若应了此事,我便歇几天,不应的我现在就走。”
  农乡人家就是这样,淳朴又好客,两相固执争了许久大娘才终于妥协下来,稚离便被强迫着又按回炕上安养,有些无奈,可也感觉得到,二老待自己已是极用心了,便拖着疲乏的身子又睡了过去。
  在屋里忙碌的二老见稚离睡了过去,轻手轻脚,出了泥屋,合上柴门,两人走了老远。这才悄悄将刚才的银票打开。
  “老头子,这上边写的多少钱?”老妇人不识字自然看不懂,向身边老汉望去,无奈老汉也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老太婆,咱们都收了人家一份银子了,再收姑娘这一份,这…我这心里咋就这么不安呢!”老汉垮着一张脸愁眉不展的模样,今天说了那么多谎话,着实是为难他这个老实人了。“别说人家给了钱,就说人家不给,咱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可昨日那几位爷儿看着就让人害怕,要我说,人家让咱干啥就干啥,想那么多有啥用呢!”老婆子抬手抚了抚那张宝贝银票,虽是面上苦恼,心里却已是乐开了花,辛辛苦苦一辈子,到老来,黄土都没到脖根儿了,竟然才真真切切摸了回银票。老两口此时正是纠结,孰不知,身后有一人影悄然无声已靠了过来。
  正当老妇人将那手中银票整整齐齐叠好时,身后的人已悄然无声贴了上来。
  “咳…老人家…”
  两位老人哪里知道背后会有人?俱是一惊,险些吓得丢了魂,下意识里,朴素的老汉将老妇人护在了身后,惊慌中抬起头,才看清面前这位“遮天蔽日”的小哥儿。
  “爷儿。”老汉毕恭毕敬唤了声,忙点头哈腰躬了躬身,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且说那老婆子也是跟着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随着老头子也唤了声:“爷儿。”
  当看见那壮汉面无表情盯着自己时,老婆子心如刀割,只得双手将那银票高高捧了起来。
  “这是?”面前的壮汉不知何意,伸手接过银票打开看了一眼。
  “是屋里那姑娘硬塞给我们的。”老妇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目光不由的望向了男子腰间那柄长刀。
  昨夜里,老两口本是如往常一般,早早便睡下了。可突然自家的柴门被人推了推,深更夜半闯来人,老两口哪里敢应声?结果那壮汉一脚将柴门踹开。暗夜之中,吓得老两口直是跪在炕上倒头求饶。
  那壮汉破门而入,身后还背着个昏睡不省人事的姑娘,二话不说,就要求老两口照顾好那姑娘,恩威并施,许下重金,又说了好一番吓人的言论。
  此时,那壮汉显然对手中的银票没有多大兴致,只是大致瞟了眼银票上的数目,便推进了老汉的怀里,“既然是我家小姐赏你们的,收好便是。”
  “诶!诶!谢谢爷儿!”老汉抖抖索索将银票纳入怀里,忙合着两只手,鞠躬道谢。
  “我家小姐可还好?”那壮汉问道。
  “好!很好!今儿个中午就醒过来了,手指脚趾都好好的,没冻着。”老妇人急急忙忙点着头,与那壮汉解释道:“醒来之后人也精神,东西也吃了不少,现在正安顿在屋子里休养!”
  那壮汉点点头,对于稚离的状况安下心来,随即一抬手,将一只野兔推到了老妇人面前:“天寒,也没打到像样的吃食,可别亏待了我家小姐。”
  “诶诶诶!那是那是!”老妇人赶忙伸手接过野兔,点头哈腰,对于面前这壮汉的话不敢有丝毫怠慢。
  “哦,对了,绝对不可以让小姐知道我的存在!”大汉仍是不放心,又安顿了一遍,直到老两口一再保证不会乱说话,这才又消失进了林子里。
  望着一路远行的壮汉,老两口这才战战兢兢的缓过神来,抱着猎来的野兔,忙不迭收拾起来,只等着给房里的姑娘好好补养身子。
  却说那壮汉,一路走着入了密林,在四周兜兜绕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随,这才钻进一个临时搭起的小棚,棚子里正一群人朝他望了过来。
  “如何?”坐在最靠近的一名男子打问道。
  “醒了,阿离姑娘安然无事,也没冻伤,正在那老两口屋子里休养着,听那说辞,转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刚才去探望过的壮汉朝屋子里的人汇报着情况。
  看起来地位稍长的男子点点头,安顿着下属,将稚离的状况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卷好,又从身侧的鸟笼里掏出一只信鸽绑上纸条,走出小棚,抬手放飞了信鸽。
  那信鸽在空中兜兜转转飞了几圈,便向北一路朝温府的方向飞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稚离:如果有信鸽,能不能把我的思念带给温舒辰……
    
    ☆、暗中照料
 
  “小姐!”怜儿急急跑着,大老远已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火急火燎转眼间也跑过了半个小院,在她的手中正端着一只才飞回府中的信鸽。
  “小姐你看!”耐不住焦躁的性子,不等小姐开门,人已撞进了小屋。
  温舒辰被那撞门声,吵的心里发慌,抬起头,正要谴责几句,目光已落在了怜儿手中的信鸽上。
  慌忙起身,只是眼前眩晕着泛起白光,失去平衡,伸手扶着几案摇晃,人又跌回了蒲团之上。
  “小姐!”怜儿看着温舒辰日渐苍白的面色,不由得冲上前扶住温舒辰。
  “小姐,你…”气不打一处来,怜儿却犯不上话来,望着温舒辰眼下浓重的黑影,心已揪成了一团。
  自从阿离姑娘走后,小姐已是消沉了好些时日,可毕竟小姐有太多的事需要费心,便也因此找到了缓解消沉的方法,那就是忙碌,一刻不停的忙碌,不要命的忙碌,任谁说也没用。
  抬眼望了望堆满了各式甜点的桌子,早晨午时送来的食盒,就连封条也没揭开,心已坠入冰窟。
  温舒辰伸手去摸信鸽腿上的绑着的纸条,怜儿心一横,转瞬,退开两步已将那小纸条攥在掌中。
  “做什么?还我!”小姐的声音不悦起来。
  当温舒辰正撑着几案挺身去夺时,怜儿已扬起手臂将那小纸条横在了炭盆之上。
  腕间的麻布松松垮垮缚着,随着温舒辰抬手的动作,麻布垂落松散开来,瞬间,腕子上一道狰狞伤口露了出来。
  “小姐!就算您今天杀了怜儿,怜儿也不会再看着您肆意妄为!”怜儿深知阿离姑娘在小姐心中地位,此时也唯有将阿离姑娘当做筹码来控制小姐,再无他法。
  “拿来!”
  怜儿手臂垂了垂,炭盆里灼热的火焰将怜儿手腕的肌肤烤的微微刺痛。
  “你到底要做什么!”
  “吃饭。”怜儿知道小姐一定会妥协,“求小姐先吃饭。”
  “我应你便是!你先把纸条还我!”温舒辰紧紧皱着眉头,目光死死盯着那纸条,心头的火气烧的正旺,似乎就要发作起来。
  “吃饱了饭,怜儿随意小姐处置。”手中纸条又朝炭盆靠近了半分。
  “吃!我吃了便是!”温舒辰目光紧紧盯着那纸条,人已踉踉跄跄扶着几案朝桌子挪了过去。
  望着温舒辰将冰冷的饭菜夹入口中,端了饭碗低落吃食的模样,怜儿的心里难过极了,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失去所有的原则与风度,心底一阵悲哀,可至少,阿离姑娘是她的软肋,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咳咳…咳咳…”
  “小姐,慢些!”心疼温舒辰,怜儿已扑到了温舒辰身边,一下接一下,轻轻抚着小姐的后背,眼眶红红,将那小纸条压在桌上。“小姐,如果阿离姑娘在身边,定是不忍看到小姐这般颓丧的。”怜儿倔强蹭了一把湿润的眼眶。
  “小姐,求你了,适当休息休息,别再作践自己的身体了。”
  哽在喉中的饭粒难以下咽,心中那人凶狠的模样一晃而过,温舒辰强迫着自己又塞了些饭菜入口,心口却搅得生疼。
  放下碗,温舒辰有些无奈的捂了捂额头,不禁苦笑起来,看来这些时日自己真是中了魔怔,不然她的心脏又怎么会日日痛,夜夜痛?
  终于,冷菜冷饭吃了这一顿,怜儿才稍微安心下来。温舒辰攥了那信鸽带回的小纸条,立在几案前,急不可待,将小纸条展开目光飞快阅了几遍,面上的神色又难看了起来,温舒辰敛眉沉思着,手中的纸条悄然无声脱手落在几案上。
  上面说着几日前稚离被雪围困,险些遇难,之后已送入农户家中休养的状况。
  怜儿见小姐还在晃神,看那脸色又差了几分,轻手轻脚,走到几案前,大着胆子,将纸条上的内容读了一遍。
  怜儿不禁皱眉,要说这些暗卫,真也笨拙,怎么伤的?伤了哪里?重不重?什么也未说,这叫小姐如何放心?才算明白过来小姐为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小姐…小姐您先别急…”怜儿走上前,正抬起手抚着温舒辰的后背安慰,这些日,皆是如此,每每有信鸽报信时,小姐才会稍稍有些反应,在阿离姑娘走后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小姐都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像是失去了目标般,寝食难安。
  敲了敲门,此时春棠走了进来,见小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也知肯定又有信鸽送信回来了。
  “你来作甚?”怜儿望了望春棠,正见她手里端着个托盘进来。
  “哦,回怜儿姐姐,之前看好的宅子定了下来,这不将地契给小姐送来了?哦,还有招好的工匠们就要动工了,咱小姐的老宅也绘了图样,看看小姐还有什么要求。”春棠事无巨细将事情禀报给怜儿。
  这时温舒辰皱皱眉头,觉着耳边喧闹有些烦闷:“知道了,东西留下,你们出去吧。”
  “是——”两名丫鬟不敢再打扰主子,面面相觑,退了出去。
  温舒辰安静的走到案前坐好,拿起信鸽送来的纸条注目,反反复复又读了不下十次,当目光静静驻留在“险些遇难”四字上时,心中刺痛起来,也不知道当时是否凶险,明明已是安排的尽量周全了,怎么还会出现披漏?温舒辰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又阴沉起来。
  拿起几案上的一本书,将纸条夹在书中,这样,每当自己忐忑担忧时打开看看,至少,还能麻痹自己。
  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温舒辰却丝毫不关心自己身体的状况,在阿离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似乎已习惯了日日夜夜牵挂与她。
  每日清晨,还未睁眼,她都习惯性抬手去揉身旁那人,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没了身旁那人的气息,她再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时光不再飞逝,一天又一天,竟然熬的艰难,温舒辰渐渐发现,没了稚离在身边陪伴,她的生活一日比一日过得混乱。
  窗台上,喜鹊仰着头叫了两声,尤记起那一日夜半,稚离口气笃定的说与自己:“小麻雀一定会回来。”温舒辰疲倦着摇了摇头,不会了,小麻雀不会再回来了。
  走到榻前,将窗支起,温舒辰转身去桌上的食盒里随意捏起一块点心,将它放在盛放稻谷的小盏里。
  喜鹊目光如炬,饶有兴致衔了几口,温舒辰抬起指尖顺了顺喜鹊头顶油亮的羽毛开口道:“我很喜欢小麻雀,莫再欺负它。”那喜鹊性冷孤傲,昂着脖子,啄了啄温舒辰冰凉的指尖,却在温舒辰皱起眉头时,忙缩紧了身子。
  失魂落魄,温舒辰颓废的躺在榻上,发了整整一下午的呆,望了望身旁那只毫无温度的枕头,忍不住伸手轻抚,相思难解,她也不知道为何,就中了那人情蛊,待自己发现时,已是到了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温舒辰不知所措,将那只枕扯进怀里,埋头嗅着,半月的光景,枕上早就没了那人的气息,可心中的窟窿却越来越大,令人窒息。
  “阿离…”温舒辰轻轻唤了声,已将那只枕揉进怀中,紧紧依靠。
  偏在此时,指尖摸到了一张宣纸,温舒辰不知自己摸到了什么,忙伸手将那只枕头翻了过来,恰巧,一封信函掉在了自己的袍子上。
  温舒辰坐起身,将那信展开,书信之中,正是阿离娟秀的小体:
  舒辰,当你找到了一封信时,是不是意味着你也在想我?
  比起在你身旁拖累你,我想为你做更多,所以,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请你不要怀疑我会有丝毫的动摇。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要如何才能告诉你,你对我有多重要,可当我写这封书信时,我却无法下笔,思量许久,我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告诉你,我的生命之中,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
  所以,我要替你去寻找一个人,那个人能给你未来,能治好你身上的疾,不管多难,我都会替你实现。
  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里,请你照顾好自己,不可以马马虎虎,万事浑不在意,我为你留下了许多惊喜,只有你好好生活时,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不管你何时看到写封信,我只想告诉你:
  我想你了。
  此刻,我正奔波在见你的路上,请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你的小麻雀留
  看过这封信,温舒辰忍不住抬手触了触“小麻雀”三个字,正惆怅,望着窗台那只正梳理羽毛的喜鹊,心中五味杂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