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到沈清河把她按在床上,解了她的衣裳,她也没抗拒。
“这身衣服,一会儿要烧掉。”
沈清河跪坐在她身侧,仍然是温温婉婉的模样儿,说的好像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燕惊雪微微回神,“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甫一张嘴,就是呻吟。
燕惊雪罕见的生出几分羞赧,索性闭上了嘴。沈清河看起来比她好得多,这就是人.妻的魅力吗?
“你若不愿……”沈清河探手下来,摸了摸她的脸,“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容…将军不在京都,眼下除了我,确实没人能管你了。”
沈清河一边说手一边往下移。
燕惊雪有点吃惊,她没想到沈清河会说这种话,她脑袋里面难得还残存着一丝理智,让她禁不住去想,沈清河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是跟兰妃一样的情绪么?
然而被沈清河摸过的地方,一点一点燃起火焰。
……
哈博面无表情地喊了“卡”。
这场床戏,几个人争来争去,为了突显燕惊雪对沈清河的信任,还是决定保留。
毕竟是迟亦和千九的亲密戏,哈博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无关人员都清走了。
但这个效果,逗他玩儿呢?
“你们俩要是想盖上被子聊天,现在别拍了回酒店聊够再说。”哈博拿着扩音喇叭,一点儿不带客气的,对资质颇佳的千九,他可谓寄予厚望,偏偏千九今天的表现,像在开玩笑。
千九从床上坐起来,越过迟亦下床,把脱掉的夜行衣又穿上。
“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刚刚那场吊威亚的戏不是挺好的吗?”
凌晨一点,哈博的火气噌噌噌往上冒。
这出戏不可能明着拍出来,但也不是一拉帘子就完事儿。
沈清河替燕惊雪解了毒,还状似无意地告诉了燕惊雪容不屈的下落。
这场戏要承载的就是在这种暧昧的情况下,命运的滚轮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
千九鞠躬道歉,又来了一遍。
这次ng得更快,她刚翻进窗户,哈博就气鼓鼓的站起来喊了“卡”。
“全场休息五分钟,千九过来。”
迟亦二话不说下床跟着过去。
还没走到,就听见哈博问千九:“你跟迟亦在床上就啥也不干?怎么看起来这么生疏?”
迟亦:“……”
千九同样一脸窘迫,抿着嘴没说话。
“咳咳…”迟亦抬手掩饰性假咳了两声,“哈导,这个就不用问了吧。”
哈博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来看看她演的是什么鬼东西。”
千九跟她对戏,她还能不知道?
迟亦笑笑,没过去看,直接说:“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我看再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这场戏不如往后放放?”
哈博拿手背捶着额头,气势软下来,“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正你是投资商。”
“辛苦哈导。”迟亦直接让程南吩咐大家伙儿收工,没再执着于这场床戏。
哈博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她,咂咂嘴,说:“别光说千九,你这状态也不对,沈清河不是迟亦,我要再次提醒你一遍,她没有你的能耐,遇到这种事还是有点慌,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个情绪很重要,直接影响这个人物的塑造。
而且她心底隐隐约约又期待这件事,你要有一点点开心,我看你刚刚眼神里面好像不怎么开心。”
迟亦“嗯”了声,没有反驳这个点,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确实没有加开心,我个人觉得沈清河能猜到一些真相,心情应该会比较复杂。她是一个不善于表露自己心迹的人,大概率不会当着燕惊雪的面露出破绽。”
“你说的也对。”哈博抓起剧本,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算了,收工收工,我今晚回去想想,明天再跟你讨论。”
迟亦捏捏眉心,提醒他:“千九哪里不对你也说说。”
这种戏让她给千九讲,太尴尬了。
千九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最近她也一直不让千九碰她,会ng在她意料之中。
哈博又翻了个白眼,看着迟亦的眼神里全是——你不会自己回去教她?
迟亦果断挪开了眼神。
千九其实入戏很深,这点不止哈博看出来了,连几个亲近的工作人员都有同感。
但迟亦没意见,他们都不好说。
有一次剧组聚餐,大家都听见千九叫迟亦叫了声“沈清河”。
千九还在戏里,面瘫的杀手,非常适合她。
比起那个活泼的燕惊雪,这个顶尖的杀手身份她更能适应。
哈博斟酌了下,决定说得直白一点,“第一镜还不错,从梅园进来的度把握得特别好。但是,一见到沈清河,你的态度就不对了,缺少**,燕惊雪被人下药了这么淡定的吗?沈清河扒你衣服了你好歹要给点反应对不对?!”
千九点头,似懂非懂。
要说**,也不是没有,只是这股**,跑偏了而已。沈清河或者说迟亦一出现,她就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千九本人可能占了上风。
那时候,她只想把迟亦按在身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像之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脑袋里面翻江倒海,身体却只能跟迟亦搭戏,不跑偏才有鬼。
回到酒店,凌晨两点多。
迟亦先洗了澡斜靠在床边,千九擦着头发一出来就看见迟亦微红的脸。
迟亦的长发散在脑后,湿漉漉的,还没吹干,手上捧着她的笔记在看。
跟沈清河一样,迟亦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千九拿起吹风机走到迟亦身边,熟练地帮她吹头发,“累了一天了,这个就不能明天再看?”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迟亦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少女,千九的头发长长了些许,再没有留以前到腰间的长发,堪堪只到蝴蝶骨处。
她几乎快想不起来千九以前的模样。
“随便看看,不然明天还得挨哈导挤兑。”迟亦微微笑着,透着浓烈的沈清河的气息。
千九眼神变了变,手指轻柔的在迟亦发间穿梭。
“他不会挤兑你的,最多就是说说我。”
“谁说的?”迟亦挑眉,眉目间严肃又戏谑,“你看他今天跟吃多了枪子儿似的,吓得我只能赶紧收工了好不好?”
千九哈哈哈笑出声,“才不是,明明每次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挤兑你,都被你呛回去了。”
“真的?”迟亦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不是吧,我有那么凶吗?”
头发渐干,千九关掉吹风机,顺手把吹风机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脸上的笑意愈发强烈,俯下身子把迟亦整个人抱进怀里,“宝宝,你才不凶,我最喜欢你了。”
她的声音绵绵软软,像极了勾人的猫叫。
迟亦呼吸沉沉,心底那把火一瞬间被勾起来。
千九把头低下来,直视着迟亦,不羞不躁地撒着娇,“要亲亲。”
眼神真挚,辉映着星光。
迟亦心神一颤,将嘴唇轻轻柔柔凑了上去。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迟亦听见自己心底的叹气声,千九会陪着她一辈子吗?
迟亦呼吸急促起来,由主动变为了被动。
——她不确定。
这一吻,千九差点没把持住。
迟亦双手抵着她的肩,看起来不舍得又狠狠心推开了她,“别闹,你头发还没干。”
千九破罐子破摔,跪在床前,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搂着迟亦,直白地不像话,“不管,我想要你。”
“乖啊,”迟亦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十分轻柔,“先吹干头发,再对一遍戏,不然明天你还得挨骂。”
迟亦越温柔,千九就越是拒绝不了。站起来,乖乖应道:“好吧。”
吹干头发用不了多少时间。
千九躺在床上的时候,破天荒的生出不少紧张的情绪。
“姑姑……”她下意识这么喊。
“怎么了?”迟亦调整了一下状态,按着沈清河的姿势跪坐在她身边。
千九咽了下口水,没掩饰声音里的紧张,“能不能把灯关了?”
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在搞笑,关了灯还怎么对戏?
“不关也行。”她又说。
迟亦俯身过去,按灭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了两盏暖黄色的床头灯。
“现在好点了吗?”
千九缓缓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猛地坐起来,扑进迟亦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撒娇道:“不好不好,我就是想不出来。”
迟亦的呼吸又重了两分,她本来还在迟疑要不要按照计划做,现在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真丝睡裙薄薄挂在身上,千九火热的身体勾得她发烫,心在胸口噗通噗通狂跳,千九偏偏作乱似的在胸前乱蹭。
迟亦伸手,摸了摸千九的脑袋,强迫自己入戏。
“阿雪,你若是不愿……”迟亦顿了顿,根本不想问千九愿不愿意,理直气壮改了台词,“阿雪,我可以帮你……”
千九茫然的抬起头,傻乎乎的还没入戏,“我…我…”
她话没说出来,迟亦的手已经从睡衣底下伸了进来。空调呼呼的吹,迟亦的手很冰,不知道为什么像燃火器一样,触碰过的地方,烧得发烫。
那只手停在胸前,千九咬住了下唇。
她抬眼,湿漉漉的眸子对上迟亦的红瞳,“沈…沈…”她吸了两口气,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呻.吟。
“沈清河”三个字也没来得及叫出来,迟亦轻轻一使劲儿把她按在了床上。
后脑勺陷进松软的枕头里,千九所有的声音都回到了肚子里。
迟亦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温软的唇不偏不倚盖了上来。
千九几乎溺死在这个吻里。
迟亦一边亲一边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嘴唇也从脸上缓慢的向下移,经过脖颈,她伸出香舌,画了个圈圈。
不出意外听到了千九压抑的闷哼声。
迟亦停下来,手指轻轻搭在千九的大腿上,没有进一步动作。
千九睁眼,清醒的眼眸不复存在。
“姑姑……”她张口,完全的情不自禁。
“叫错了。”迟亦抿嘴笑笑,低头一口咬在千九脸上,不重,也不轻,“阿雪,我是谁?”
千九迷蒙着眼,业火烧得她抓心挠肺,但她并不敢乱动,沈清河还怀着孩子,她不能伤到她,她冷着脸,茫然就写在脸上,“沈清河?是你吗?”
“是我。”迟亦俯下身子,唇瓣轻轻扫过千九细嫩的肌肤,“是我。”她又重复了一遍。
手指微动,把千九剥了个干干净净。
千九禁不住嘤咛出声。
她闭着眼,甚至不敢看沈清河,感受到沈清河的手指的时候,她浑身崩得死紧。
沈清河吻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沈清河的左手握着她的右手,燕惊雪不敢用力,也不敢松开。
心底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她情不自禁发出声音。
“小声点儿。”燕惊雪迷迷蒙蒙间,听见沈清河压低的声音,嘶哑魅惑,“红月还在外间守着呢。”
燕惊雪心下一咯噔,身体吓得不自觉崩得更紧。
“放松点儿,我动不了了。”
沈清河在说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小雪…”沈清河低下头来,寻找她的嘴唇,“别怕,别怕。”
燕惊雪下意识给出回应,唇瓣自动自发的对上了沈清河的小嘴儿。
第100章 番外(十二)
有了迟亦非常刻意的教导, 这场暧昧的戏拍得十分顺利。
哈博照例清了场,开拍前拽着迟亦讨论了半晌,就为了要不要让沈清河表现出一点点开心。
最终还是没加。
沈清河主动去拉燕惊雪, 就已经表明了心态, 她比燕惊雪更期待这件事,这就够了。
……
窗户外边立着模拟月光的大灯,镜头缓缓随着千九移动。
两人对着戏到了床上,千九眼睛里面全是毫不遮掩的欲.望, 但她偏偏又压抑着, 有几分欲迎还拒的滋味儿。
“你若不愿……”沈清河探手下来,摸了摸她的脸,“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容…将军不在京都, 眼下除了我,确实没人能管你了。”
正如沈清河所说, 除了她, 她确实也不知道该找谁。只是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想来找沈清河。
“我…”燕惊雪伸手捉住沈清河的手,胸口起起伏伏, 火焰在五脏六腑焚烧,药性很烈,她想……但是不行……
“你……”她勉强压抑着一波一波涌上来的欲.望, 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日的夜晚,空气闷热,蝉鸣声不绝于耳,她们俩一个跪坐着,一个躺着, 气氛紧张又焦灼。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燕惊雪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撑着自己坐起来,“你就不怀疑我吗?”
沈清河的手很软,从手掌到手指,都是软软的触感,骨节也很小,手指比她的,要短一些。
“你希望我问吗?”沈清河任她握着,眉目浅淡含笑,燕惊雪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认真。
沈清河总是这样的,如同烟波湖上云山雾罩的仙女儿,给你恰到好处的温暖和自由。
燕惊雪收紧了手指,心口处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在爬,薄薄的中衣敞开了一点口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肌肤,干净滚烫,泛着一丝绯红。
82/92 首页 上一页 80 81 82 83 84 85 下一页 尾页 |